不过听到悲靺没事了的消息,着实让靳凌松了口气。吞下最后一口悲怜命人端来的容易消化的肉粥,靳凌有点难为情看着悲怜:“怜儿,你,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
“呃……靳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悲怜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都是两个娃儿的娘了,还老盯着男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大哥的心上人盯到发呆!真是丢脸死了!
“可是,你真是太美了!我,我忍不住就……”
意识到这个话题实在太尴尬,靳凌连忙问到:“怜儿,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虽然大夫不允许,但我还是想看看悲靺我才安心……”
“不行——”悲怜坚决反对。
“可是……”靳凌有点着急了,难道悲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大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三天内绝对不能让你们见面!原因很简单,你们这对大难不死的小情人一见面肯定是热情如火一发不可收拾,加上我大哥那冲动的性子,他可不会管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肯定会和靳大哥你……呃……温存一番……到时候不仅是他要受苦了,你的身子也太虚弱,现在还不适合……啊……被疼爱……,靳大哥你明白对吧……”
这下子靳凌的脸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灿烂”了,原来七年没见的悲怜什么都没变,就是嘴上功夫变好了,以前就只有她被糗的份……
“好了,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不就三天嘛!一晃眼就过去了呀!”悲怜替靳凌盖好被子,盍上门就出去了。靳凌难得的真正放松了下来,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了。
在门外偷看的悲怜贼贼的一笑,她得去看看青凡那边情况如何,青凡那边可是“任务”繁重,要阻止大哥那个蛮牛可没有说服靳凌那么简单,她得帮忙去。
等了那么久,也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可不管了!今天无论怎样我一定要见到凌!”忍了两天的悲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明明知道靳凌就在幻轩阁里面,可是就是被青凡拦着不让见。
“我说你让开!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悲靺用裹着层层绷带的手拔出剑指着楚青凡。
楚青凡不禁苦笑,这棒打鸳鸯的事情可真不是人干的。
忽然门被推开,一阵风顺势吹了进来,悲靺的视线向门那边望去,只见银色的长发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
哐当一声,悲靺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
楚青凡顺着悲靺的视线望去,看到背着光站立在门边的靳凌,光线在他身后晕成一圈迷人的亮环。一时之间连他也看呆了。
“靺——”靳凌冲进去扑进悲靺的怀里,悲靺紧紧的搂着那微微发抖的瘦弱的身子,仿佛要把他揉进骨子里似的,一个个怜惜的吻落在靳凌脸上。
楚青凡识趣的退了出去,同时还不忘给房里的两人带上门。
怜儿,你自己看人没看紧,可不能怪我咯……
“那天你身上都是血,我很害怕,那种要把心脏硬生生的挖去一半的感觉……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靠在悲靺的怀里,靳凌的手非常难得的主动环着悲靺的腰。
悲靺靠坐在大床上,抱着怀里的靳凌。
“靺,你这儿,和七年前的魔居一摸一样……”
“……七年来,除了你,没人进来过这里。这个地方和我心里的禁地一样,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以前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失去你了,我觉得至少也要保留住我们的回忆……你还记得那盆你要我照顾的蝴蝶兰吗?它就在那儿,在你留在绝情崖边的断剑旁边……”
“你好傻,你就这么守着它守了七年……”靳凌心疼的抚摸悲靺的脸。
“你不是更傻?竟然躲了我七年……我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看到蝴蝶兰就想到你,我亲手护理它们,我总是幻想,是不是这些蝴蝶兰开了,你就回来了……”
“对不起……靺……我……”靳凌的泪滑过脸颊。
悲靺吻住靳凌的双唇,“凌,我等了七年了,我要你,现在就要你,再等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感觉到悲靺身上因情欲而散发的惊人的热度,看着悲靺因欲望而越发灼热的视线,“看来怜儿他们不许我们见面真是正确的决定……”
“我……我知道了……”靳凌不仅脸,就连脖子和胸前的肌肤都染上了迷人的红晕,更让悲靺难以自制。
“你的伤没好,不许乱动!”靳凌连忙躲开要把他压在身下的悲靺的进攻,“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凌!”悲靺咬牙切齿的说。
“你躺……躺着……”把悲靺压回床上躺着,接着笨手笨脚的解开身上的衣物。
“凌,你——”
“不许说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走!”靳凌的脸快要红透了,天知道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采取主动。
用生涩的吻吻着悲靺的胸膛,不着寸缕的雪白的身子同样因为情欲而颤抖着。
“天!凌,你真是上天派下来折磨我的妖精,你……”
粗重的喘息和撩人的呻吟充溢了整个魔居,连屋外的蝴蝶兰也不由得害羞起来……(恶俗啊!不过HAPPYENDING只能这样了,没办法!实在不想写H,大人们就将就一点吧……)
“伤口还是裂开了……”靳凌心痛的轻抚渗血的绷带,“我叫你别乱动的你偏……”靳凌也说不下去了,但想起刚才令人脸红心跳的结合,靳凌脸上浮起迷人的微笑。
“看到你刚才那个样子,圣人也要为你发狂了。我宁可伤口裂开痛死也不要憋死!”悲靺有点恶作剧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拨弄着靳凌汗湿的银发。
“靺,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像猫儿一样趴在悲靺胸前的靳凌轻轻的说道。
“只要不是什么要离开我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
“你这次的伤,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任性害的,你……你不怪我么?”靳凌鼻子酸酸的。
“傻瓜,我的命在早七年前就是你的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悲靺有点生气的捏了捏靳凌的鼻子。
“靺,对不起,我原来没想到会把你害成这样……”靳凌捂着悲靺的嘴让他听自己说完话。“我之前老是躲着你,后来即使是被你发现了也不愿跟你回来,其实外貌只是我在意的一个原因……”
“你不要生气……七年前我为你推功换血之后,的确有跳入绝情崖寻死的念头……后来是老前辈救了我,他耗尽九成功力为我逼毒,虽然能勉强救回我的性命,但是寒毒一日未清,我的命就一日悬在生死线上……”
“我看着你清醒,看着你差点为了我跳崖……我求老前辈,求他把你打醒、骂醒……之后前辈为我研制压制寒毒的草药,还收我为徒传授我医术。五年后他也离开了。我就自己一个人……”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一僵,靳凌知道悲靺在为他心痛。他握着悲靺的手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甚至特意去到人多的地方,就是想听到你的消息。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不来找你。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这寒毒发作起来……每次发作,我都像从鬼门关前绕了一趟,我害怕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其实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你受不了啊……”
“这种痛撤心扉的生离死别,七年前的一次就够了……如果我们再见面,那简直就像给了你一点点希望之后又会让你再度掉进绝望的深渊……我怕你会受不了我的离开……我怕你会随我而来……我…………”
“凌,你好自私。”悲靺心疼的吻住怀里的靳凌,“可是又可爱得让人发狂!你就忍心看着我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行尸走肉?然后骗自己说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