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好人磨 第2章

  「韩神医,新鲜的蔬菜和大米,小老儿都帮您运来了。」

  老张自知不便打扰韩神医治病救人,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提及了正事。

  韩毅回头看了老张一眼,正扶着殷向北的脖子猛地一掰,只听对方顿时闷哼了一声,目中透露出了两道杀气射向正在偷窥的老张。

  好一双锐利的眼!

  山里人老张立即察觉着这个病人的身份必定不普通,普通人哪会有这样杀气腾腾的眼神。

  他琢磨了一下,有些不放心,于是向韩毅问道,「神医,这位是谁啊?」

  韩毅斜睨了浑身都被包扎得不能动弹,唯独那双眼总是露出不满神色的殷向北一眼,淡淡说道,「不知道,我在青江河滩边见他受了重伤便将他捡回来了。」

  「啊……」老张一愕,总觉得殷向北面相不善,不似好人,他拉着韩毅站到一边,低声说道,「这人来历不明,不会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盗吧?」

  说完话,老张又看了殷向北一眼。

  对方虽然长得颇见英武,容貌非凡,但是眉宇之间却深蕴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煞戾之气,让人一看,便知道此非善类。

  本来就因为伤重而无法动弹的殷向北正是恼恨至极,且他每日都被这个所谓的神医翻来覆去地以疗伤为名折腾,这让他的心中更生愤懑。

  此时,自己被一个山野老头这般窥视,自然怒火更烧,一时之间,殷向北虽然口不能作声,但是嘴角却冷冷地抽动了起来,嘴唇颤抖,无声地骂着三字经。

  老张好奇对方的反应如此剧烈,不由问道,「他在说什么啊?」

  韩毅又看了殷向北一眼,转头对老张说道,「他在骂你呢,还说迟早杀了你。」

  「啊,当我什么也没说……」老张被殷向北凶狠的目光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连连摇头,退到了韩毅的身后,紧接着又闪到门后,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瞪跑了老张,殷向北阴狠的目光又瞪向了救了他,却一直「虐待」他的韩毅。

  韩毅擦了把刚才忙出来的汗,对于殷向北这动不动就一副全天下都欠他的样子很有些不满。

  他坐到床边,掐住对方的下颌上下左右摇了一通,直把殷向北的脑子摇得七荤八素,目光散乱,这才停下手,「等你能走了,立即就给我滚。要不是悬壶济世乃是我的不容推卸的职责,我才不想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韩毅的眉轻轻地挑了起来,一脸的不屑,他看着殷向北被自己摇得一脸迷糊,却又忍不住勾起嘴角,讥诮起了对方。

  殷向北回过神,见对方这般轻蔑地看着自己,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气。

  他要不是现在不能动,他定把这个混账神医斩成十八段喂狗吃!

  忽然,韩毅神色一变,他赶紧嗅了嗅周围,待他俯身嗅到殷向北身上时,这才捂着鼻子,厌恶地挥了挥。

  想起对方自被救回来之后,一直便躺在这床上受自己摆弄,还未洗过澡,怪不得身上都有味道了。

  「难闻死了,该洗澡了。」

  一提到洗澡这两个字,殷向北忽然就长大了嘴,竭力地发出了嘶哑的呻吟声,拼命地摇起了头。

  看这样子,他似乎很抗拒洗澡。

  「难道你想不洗?」

  韩毅习惯性地又挑了一下眉,他长得本是十分俊朗出众,那眉峰微挑的样子更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傲人气质。

  殷向北瞪了瞪眼,执着地点了点头。

  他决不能让这个陌生男人看到自己的秘密,为了保存这个秘密,他已经杀过许多人。

  但是他现在伤重在身,根本没能力杀掉对方,所以他只能祈求这个秘密不要被发现!

  不然迟早他也会杀掉所有知晓了这个秘密的人!

  只可惜,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殷大教主现在连只耗子也恐吓不住,更别说恐吓住韩毅这位自行其事惯了的冷面神医。

  「那你一定得洗!」

  水已经烧热了,韩毅挽起袖子走进了屋里,殷向北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而气得浑身颤抖。

  当韩毅的手碰到他的身体时,他更是睁大了眼,目中的凶光简直就像要将对方吃掉一般。

  但是韩毅已经习惯了他这凶残的眼神,随即只是面无表情地脱起了对方的衣服。

  「哼,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我不过不想让这里变得臭烘烘的罢了。」

  「呃……唔……不……」殷向北神色艰难地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就范。

  就在殷向北反对期间,韩毅已经伸手解开了他破烂的外袍,然后开始着手解他的中衣中裤。

  正当韩毅的手伸向殷向北的亵裤之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

  韩毅吃惊地抬起头,果然看到那个本该不能动弹的男人竟凭着一股倔气半坐在了床上,摔断的手更是忍痛了起来,抓住了自己的手。

  「不……不要。」殷向北咬牙切齿地摇着头,勉力从嘴中吐出了几个字已是大汗淋漓。

  

  「不就是洗个澡吗,像要你的命似的。」

  韩毅冷笑了一声,腕子一抖便甩开了殷向北抓住自己的手。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甩开的这个男人,便是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灭天教教主,足以使小儿夜哭的凶狠角色。

  但是这个凶狠角色现在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任由韩神医毫不客气地把自己脱个精光。

  当下身感到一股凉意的时候,殷向北瞪大了眼,满脸的屈辱。

  他知道,自己的秘密终于被发现了。

  呈现在韩毅面前的是一副他只在书上见过的画面,他惊奇地看到了对方下体的会阴处绽放着一张……女性才该拥有的性器,而与此同时,一根货真价实,形态漂亮的分身瑟瑟地耷拉在一片浓郁的毛发之间。

  听说这世上除了男人与女人之外,还有一些阴阳混合之体,也就是所谓的双性人。

  天慈老人曾经感叹自己行医七十余年却未尝遇到过这样的阴阳人,亦不能将医书圣卷上关于阴阳人的章节补充完整,实在是身为医者的一大憾事。

  而现在,韩毅不由默想,师傅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医书圣卷上关于阴阳人的描写,就由他来完成吧。

  第二章

  这就是殷向北的秘密,身为男子,却拥有女性的性器,灭天教威风凛凛的大教主是一个阴阳人。

  韩毅专注的目光就像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割开了殷向北最后的尊严。

  他嗓子里呜呜咽咽地发出了难堪的呻吟,却无法阻止对方伸出手拨弄自己极为敏感的下身。

  韩毅并不是在轻薄殷向北,他只是太惊喜于这天大的发现了,以至于他忘记了本来要做的事,下意识就研究起了对方身体的奥秘。

  当他小心地分开那两道肉唇之后,手指刚一探进去,身下的男人便猛地一颤,喉头更是发出了嘶哑的呜咽声,「住,住手!」

  殷向北那里还从没被人碰过,连他自己也不曾,因为他始终坚信自己是一等一的纯爷们儿,这种类似于老天爷开玩笑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是他这一辈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更别说要他碰一碰那令他作呕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在碰那里!

  而这时,随着殷向北竭力发出的怒吼,韩毅也慢慢回过了神,当他意识到自己手指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时,他冷静而快速地抽回了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说话的时候,韩毅的神情冰冷而淡漠。

  殷向北重重地喘着气,嘴唇嗫嚅个不停,他正在无声地咒骂着韩毅的祖宗十八代。

  「这就是你不愿意洗澡的原因了吗?」

  韩毅边说,边又看了眼对方耻辱的下身,他看到那两片肉唇在自己刚才不经意的触摸之后竟变得更为柔嫩,而那根本是耷拉的分身也微微抬起了头。

  这个男人实在太下流了!韩毅皱起眉,横过被子盖住了殷向北的下身。

  最后,洗澡变成了擦身。

  韩毅细心地替无法动弹的殷向北擦拭着身体,他将对方翻了个身,然后仔细地擦净了对方的臀瓣之间。

  医者,总是或多或少有一些洁癖,韩毅身为神医,更是如此。

  他几乎将殷向北身体的每一处都擦到了,只差对方极为隐秘的下体。

  「要不要擦那里?」韩毅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咨询一下对方的意见。

  殷向北瞪着眼,连血丝都快瞪了出来,他嘴角抽动扭曲着,费力地摇了摇头。

  「但我觉得还是擦一下的好。」

  毫不介意地驳回了殷向北的意见,韩毅自顾自地掀开了被子,他重新拧了一把水,然后一手托着对方的分身,一手仔细地擦拭起了那处让他感到十分惊奇的地方。

  殷向北气得肺都快炸了,他紧紧地咬着牙,拳头也紧攥了起来,捏得格格作响。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狂叫着,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一定要让对方尝到比自己今日屈辱百倍的痛苦!

  好不容易替殷向北擦完了身体,韩毅替他穿回了衣服,接着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已经熬了很久的鸡汤。

  对方的身体现在还十分虚弱,他这里虽然有许多名贵的药材,却没什么好吃的,就是这么碗鸡汤他还考虑了很久是留着自己喝,还是给这个暴躁的伤者喝。

  最后,看在对方是珍稀的阴阳人的份上,韩毅觉得自己有义务先照顾好他。

  

  「你是从小就长这样的吗?」

  韩毅将一勺鸡汤喂到了殷向北的嘴里,好奇地问到。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每看对方一眼,每和对方说一句话,都会让殷大教主觉得自尊心受损。

  殷向北漠然地吞着鸡汤,微微眯着眼,一脸的冷漠与疏远。

  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正暗自琢磨着等自己伤好之后用什么法子杀掉这个知晓了自己秘密的男人。

  是一掌拍死他呢,还是打断他全身骨头之后,让他慢慢等死?抑或是干脆就割掉这个小子的男根,让他变得连男人都不是。

  想到这些,殷向北紧抿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韩毅看到殷向北不知为何在发笑,还道对方脑子出了问题,也不再追问更多。

  也是,这个外表看上去没有一丝女性气息的男人竟有着那么难堪的秘密,想必心中也十分难受吧。

  自己还是待他好一些之后再做深入的研究罢了。

  

  殷向北的伤很重,首先是无心大师的寂灭掌让他内腑重伤,经脉受创,而他自投青江之举则是让他摔断了全身数十处骨头,直到现在仍无法多做动弹。

  「我出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拉一下这根绳子,届时石钟响了,我自会过来。」

  韩毅收拾好背篓,将一根麻绳放到了殷向北的手心中,让他握住。

  殷向北皱眉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自从韩毅知道他的秘密之后,他便一直暗自憎恶着这个救了他的山野神医,但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却又让他无法随心所欲做出些什么,只能这般横眉冷对。

  韩毅却根本不理会对方给出的臭脸色,他径直走了出去,这才将门带得虚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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