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毕竟不谙武功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一路来那么多的折腾。
医官见教主过来,赶紧垂手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禀道,「正如曲长老所言,此人伤势不轻,不过还好承蒙教主相救,性命倒是暂时无忧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韩毅是为殷向北所救的,不然对方也不会将他带回青阳山的总坛了。
殷向北不置可否地轻咳了一声,挥手令二人先行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床边,凝视着昏睡中的韩毅。
想起最初时两人相处的种种,殷向北忍不住轻轻一笑,他摸到怀里,将已经皱巴巴的由韩毅亲自书写的《阴阳人全解》一书拿了出来。
这本书的内容着实让他气闷,但此时再看,却因为与写书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殷向北倒觉得这书似乎有些好笑了。
他草草翻了几页,看到韩毅仔细画的自己下体的图样,又看了对方那些详细的注解,特别是看到自己下身反应被详细记述的描写之后,面皮顿时发红。
「哼……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
殷向北抬手一拍终于还是将这本珍贵的阴阳人全解毁在了掌间。
他绝不能让书中的事情流传出去,特别是里面那些关于他昏迷时被韩毅所亵玩的内容。
不过回头殷向北就想起自己在与韩毅交合时所得到的快感,也无怪乎对方亦会对自己做出同样的事情了。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难免会沉沦在欲望之中的,那甘甜而刺激的感觉,做过一次,便是一生难忘。
紧接着,那难忘的快感又开始萦绕在了殷向北的脑海里,很快,殷大教主的下身开始不自觉地发硬。
曲清虽然被殷向北叫出去了,可是他终究因为好奇和不放心,还是悄悄地留在门外窥看着教主的动静。
他看到殷向北在床边坐了会儿之后,便一手捏着下身的某处,一边俯身下去亲吻那个昏迷中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有些高兴,却也多了分心酸。
他高兴的是,原来殷向北果真不是一个毫无欲望的太监,而心酸的却是对方怎么会喜欢一个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男人!
就在韩毅还在昏迷之中时,殷向北趁着自渎的爽快劲,唤来教内诸多要员,当众宣布这个被他抱回来的陌生男子,以后就是圣教的教主夫人了。
曲清是知道殷向北的脾气的,对方向来说一不二,不容别人回绝。
他虽然心中不愿殷向北和一个男人纠结过多,却因为慑于对方素日的威严,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
然而这魔教之中也确有些不怕死的,例如听见殷向北的话之后,还敢拍桌子站起的魔教的右护法。
「教主!您乃我教百年不遇的中兴之主,怎能无血脉传承大业?」
右护法固执的认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个说法,在他心中绝世风华的殷向北,一定得有一个能够继承他武功才智的传人才行,而这才是能让灭天教保持长久不衰的好法子。
殷向北一听这老家伙这么说就来气,他心想老子下面生得这么畸形,若是真娶了女人还不被嘲笑鄙夷,倒不如娶了韩毅这个早洞察自己秘密,又对自己别有用心的男人来得轻松。
他只是想下半生能找一个可以白头到老的爱人而已,至于能不能有后对于他这样的阴阳人来说,其实倒也无甚所谓。
后来,右护法依旧在大堂上纠缠不休,直到殷向北出手把他丢出了门外,整个大堂中这才没有人再敢多说。
「就这样定了,下月十五便是本教主大婚之日,你们好好去准备吧!」
可怜正在昏睡中的韩毅还浑然不知,自己身为堂堂男子就这样莫名其妙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娘子了。
魔教的医官虽然没有韩毅那般的大本事,但是治个骨折内伤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两天,韩毅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则是那张熟悉而又讨厌的脸。
「你终于醒了。」
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身心都轻松了许多的殷向北显得精神奕奕,他换上一身合身的紫金色的宽袍,看上去更是一副仪表堂堂,凛然有威仪的模样。
然而不管对方的外表如何,在韩毅的心里,这个家伙也不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凶残阴阳人罢了。
依旧是不屑的冷目,韩毅轻轻哼了一声,倔强地闭上了眼。
殷向北却一反常态地并未发怒,只是不介怀地笑了笑,因为他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与对方成亲,从此开始真正的家庭生活,夫妻之间,总该还是和睦些的好。
他一个人很多年了,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你好好休息,下月十五就是咱们的大好日子,届时你可要好好表现。」
「什么是咱们的大好日子?!」
韩毅听出殷向北话里有话,顿时警觉地睁眼瞪住了对方,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被包裹得完好的伤口重重喘起了气,一抬头,眉眼之间依旧是咄咄逼人的神色。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如果你没别的事了,我现在就请你放了我,好歹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我不求你知恩图报,只求你放了我便是,至于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啧……怎可如此?」殷向北稍一蹙眉,一手轻拍在韩毅肩上,却又笑道,「你别说傻话了,你与我殷向北之间的关系只怕此时早就传遍了江湖,听说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已经在广发英雄帖要捉拿你我二人了。之前我打伤你,是我不对,如今我想好好补偿你。灭天圣教举世无双,身为教主夫人也不会委屈你,待你养好身体,下月十五我就娶你入门,自此你我夫妻之间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岂不是一件美事?」
韩毅听了殷向北娓娓道来的这席话,冷汗都吓出来了。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不似在说谎话的阴阳人,脸色逐渐变得惨然失措。
「你我夫妻之间……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你莫不是在做梦吧……」
殷向北扬眉一笑,声若洪锺,他猛一甩袖自床边站了起来,侧目朗声说道,「身为一教之主,岂可将人生大事当做说笑。哼,容我多说一句,你此时虽然不承认相恋于我,但是以你屡次危急时刻不忘救我的行动来看,你的心意,本座已是全然心领了。」说话时,殷向北忽然压低了嗓音,他俯身抬手捋起韩毅一丝凌乱的发丝,阴测测地接着说道,「再说了,我的贞操早被你这伪善之人夺去,如今,你难道还想不负责吗?」
「分明是你!」
分明是这家伙强行侮辱了自己,到最后却变成自己夺去了他的贞操。
韩毅看着满口胡言乱语,颠倒是非的殷向北,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开始急促地咳嗽。
殷向北趁势温柔地抬手抚起了韩毅的背,将对方半搂在怀间。
「好了,好了,不管是你是我也罢,以往我们之间的误会与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发誓,日后一定会视你作掌中宝,一生一世永远爱你一个。」
这肉麻的话语一出,韩毅气得更加无可奈何,他死命地想推开抱住自己的殷向北,可他的力气哪有身为魔教之主的殷向北大,只好不甘情愿地靠在对方怀中。
曲清在门外偷窥了这一切,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谁又会想到曾经那么孤僻桀骜,拒人千里之外,总是带着禁欲神色的殷向北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找到了一生真爱呢?看这两人无比亲密的样子,竟似乎是爱了多年的情侣似的,真是羡煞旁人也。
当曲清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时,殷向北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挨了韩毅一记巴掌。
对方终于从他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头发散乱地靠在床尾。
「殷向北,你想我屈从在你的淫威之下,休想!我韩毅乃堂堂正人君子,怎能与你这样的……这样的怪物为伍!」
韩毅不是不知道殷向北那嗜血的个性,自己这样激怒他,求的也不过一死,这样,至少还能稍微保存自己的清白,若真被迫下嫁给这个阴阳魔人,那自己这辈子便是毁了。
然而殷向北的脾气却远比韩毅所想的要古怪许多,也要固执许多。
当他听到韩毅这样讽刺辱骂他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那双深沉的眼里不能说丝毫没有一点杀意,但是至少还是能克制得住。
待韩毅骂完了,等待殷向北出手取自己性命之时,他这才发现,对方还在冷冷地盯着自己,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放在床边的手明显攥了起来。
「哈哈哈……你不需要再忍了,要动手就动手吧!我韩毅不怕死,但却怕窝囊地跟你这样的怪物过一辈子!」
殷向北的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凶戾的目光,他右手略微一抬之时,韩毅还道对方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杀了自己,正要闭目待死,却发现对方的右手只是迅速地背到了身后,接着他更是听到了骨骼作响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遇到你之后,我就有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强迫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真可惜啊,如此一来便不能让你如愿了,只不过你那张嘴实在可恶,在我们成亲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地安静一段时间吧!」殷向北强抑着愤怒说完话,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点中了韩毅的哑穴,对方一口一个阴阳人,一口一个怪物简直气得他七窍生烟,当初自己昏迷被这人玩弄之时,却不见对方说出些嫌弃自己的话来,直到现在两人之间都交合多次了才反复说这些废话,也不能改变当初对方首先恋慕自己的事实!
自此之后,殷向北的世界终于清静了,好在他念及两人成婚在即,而且自己的伤势还未全然复原,一时倒也没有再恣意纵欲,只是每晚他必会在练功调息完之后,紧紧地抱着韩毅入睡,偶尔他不小心翻滚着将自己的身体全然压到韩毅身上,几乎将对方压得闭过气去。
每晚都忍受着殷向北无耻的骚扰的韩毅并没有简单地用寻死这种笨法子来解决问题了。
他发现殷向北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聪明,因为这个家伙居然会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他,甚至三番四次地在自己面前露出一种毫无芥蒂的温馨表情,天知道他看了对方那温柔得几乎要出水的表情时,内心是多么愤怒和想吐。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近似天真的愚蠢,自己总能找到逃离这个阴阳魔人的好方法。
这天晚上,在密室中修炼吐纳完毕的殷向北又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九成,报复武林正道的日子指日可待,想到能凭一己之力一雪前耻,殷向北心中便觉痛快,又因为他马上就要和韩毅大婚,正式告别双手相伴的孤单日子,心中更是畅快无比。
只是韩毅那张臭脸多少都让他看不太顺眼。
「哼,马上就要与我成亲了,你还摆这副臭脸做什么?难道说本教主还配不上你吗!」
欺负韩毅不能说话反驳自己,殷向北一句骂完,却又嘿嘿地淫笑了起来,他一把搂住韩毅的腰,不顾对方反对地将人抱在怀中。
「过不了多久,我的伤就全好了,届时当初追杀过你我的那些武林正道之人我都不会放过,也算是为你出口气。」
韩毅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惊,但是奈何言语无法出声,只能愣愣地瞪着殷向北。
这双眼幽亮动人,就算是生气时也是那么漂亮,殷向北愈发觉得自己挑媳妇的眼光着实不错。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动不动就瞪我,可知瞪我也是没用?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我做的事也就是你做的事,介怀也是无用!」
看见韩毅目光闪烁,寒气逼人,殷向北也不气恼,他臂上一弯便将韩毅的脸贴在了自己的面前。
「唔,唔!」
韩毅口中呻吟了两声,急切地想推开这个不要脸的阴阳魔人,却冷不防下一刻便被对方重重地堵住了唇。
殷向北今日心情大悦,下身也不由跟着有些冲动。
他强吻了韩毅之后,心道反正这人已与自己肌肤相亲过,而且马上就要被自己娶进门,那么在正式迎娶对方之前欢好一番又有何妨?
身为行动派的殷向北,想完之后,立即按倒韩毅在床上,脱去了对方衣物。
他挺着结实有力的腰,因为性欲而怒勃的分身正摩擦在对方的股间。
食髓知味的快感又充斥回了殷向北的脑海里,他一脸痴迷地看着韩毅愤怒的面容,下身却是毫不停留地刺入了对方的后穴内。
「呃……」
随着身上这个野蛮的阴阳人开始抽动起分身,韩毅很快就扭曲了表情,他死死抠住殷向北的背,静默地承受着那过于刺激和疼痛的抽插。
大概是因为心情过于愉快的缘故,殷向北今晚做得特别来劲,几乎每一次都是满根没入。
与此同时,他藏在分身下的那张肉唇也因为上面紧紧与对方的身体贴在一起而不时受到些微摩擦,那是异于分身可感受的另一种刺激,殷向北的心里正在渐渐产生异样的变化。
等到积压已久的欲液尽皆射出之后,殷向北这才慢吞吞地抽出了自己埋在韩毅身体里的男根。
他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饥渴的另一处性器,扯了扯嘴角,似乎在暗自嘲笑自己怎么如此没出息,分明那处属于女人的东西本不该在他这样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有用的才是。
此时,殷向北身下的韩毅已然神志不清地昏过去了,那张怒气未消的面容看上去几许憔悴,实在令人心生不忍。殷向北轻叹了一声,抬手替韩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觉也有些后悔,自己乃是习武练功之人,身体自然比这只会骂人的神医要强壮不少,想来对方只恐是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欲吧。
若是日后两人结为了夫妻,好歹对方也是男子,自己或许也不能太过蛮横了。
殷向北一边自省,一边扶起了韩毅,撕了块衣料替他温柔地擦去下身的痕迹。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没有照顾另一处性器的缘故,殷向北已经发泄了的分身下方开始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他顿时难受地在被单上扭了扭身子,将下身在被单上摩擦了起来。
这种奇异的饥渴感是殷向北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韩毅之间开启了他的欲海之门,这身体也日益管不住自己了,尤其是那张让他极为厌恶的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