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铭宇说:“燕落姐姐那是骗你的,她最坏了,少爷不理她哦。”说着就在铭宇白嫩的颊上使劲亲两口。
铭宇糊里糊涂的点点头,然后又屁颠屁颠跑去娘亲那里。
铭宇一直觉得娘亲屋里的味道很好闻,他还太小,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就觉得很舒服,每次进去都会觉得双颊很热。
小心翼翼地进了屋,见娘亲斜躺在榻上正在休憩。
娘亲的指甲很漂亮,他不懂什么精致优雅,只觉得闪闪发亮的就是好看。
铭宇的娘亲一手撑额,一手搭在腰间,正睡得熟。
他皱着眉坐在娘亲面前,犹豫要不要现在将娘亲叫醒。
好像睡得很香哦……
正当他低头纠结时,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他耳朵,耳边响起娘亲柔软甜美的声音:“小家伙,你在做什么呢?”
“娘亲!”铭宇咧开嘴笑得极为灿烂,果然孩子都是喜欢娘的。
却听:咯——!
“呜呜呜……娘亲,你又打铭宇……呜呜呜……”泪水从眼眶中哗哗落下,他大着舌头控诉他可怕的娘亲。
女人挑眉,无视一旁大哭的混小子,手里刚才用做打人的精致烟杆转了一圈搭上旁边火烛,眯眼吸着,点燃烟草。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慵懒地撑头问:“晌午的来找娘有什么事?”
委屈哭泣的时候,如果身旁有姐姐们,他肯定会被温香软玉抱入怀中好好哄着,可若身边只有这凶悍的娘,那便绝对是被无视的下场。
被无视的孩子心里很受伤,听到娘问他话,立刻竖起耳朵望向娘,红彤彤的大眼睛满是委屈,他毫不客气的问:“娘,为啥我没爹爹?”
“你怎想起问这个?”娘亲惊讶,拿开烟杆望他。
铭宇说:“私塾的夫子说,每个孩子都有娘亲和父亲的,为什么铭宇没有父亲?父亲是什么呢?”他苦恼的望着娘,苦恼的问。
八岁的孩子,正处在对什么都稀奇的阶段,经常问为什么太阳会发光啦,为什么蜡烛能点燃啦这类问题,大人在此时也只有无可奈何。
但铭宇却在问:为什么我没有父亲?
说来,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但他的娘亲似乎并不如此认为,眉头一皱便回答:“有娘不够吗?非要什么爹爹呀!”
铭宇委屈,他小小的脑袋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娘亲,他很喜欢娘亲,不愿意离开娘亲,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望着自家儿子头顶上的旋,即使强悍如她,也不由得叹口气,她躺平在榻上,蹙着眉满脸苦恼,半晌才告诉儿子:“你父亲是谁,娘也不知道啊,也不知是何时就怀上你了,当时娘亲身边好多情人,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是你父亲……”
若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听了这个恐怕得晕,但铭宇什么也不懂,在他看来似乎还是理所当然,因为别说当时,就是现在,娘亲身边的情人也是来来去去,五花八门。
娘亲接着说:“本来你生下来后一头红毛,只要找到红毛的家伙就好,可老娘想了好半天,也没记起来何时跟个红毛好过……娘也是没办法……”
铭宇听不太懂娘亲的话,但他还是明白了,连娘也不知爹是谁。
他委屈的撇着嘴就要哭,娘亲一急将他抱起来:“好啦好啦,你这小家伙,这么想要爹爹,娘给你找一个?”
“呜呜呜……不要嘛……铭宇要爹爹……”
有些嫌恶的看着怀里小子鼻涕眼泪横流,她无奈的叹气再叹气,考虑着是不是该将他随便送去哪学艺去啊……真是好烦好烦……
于是,可怜的小铭宇,背着小小的包袱,被娘亲扔给了他后来的师父……
上了那九霄宫,从此天真是路人,向着大奸大恶的风流之路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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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四章 只在意我 ...
第二四章只在意我
荆落花蹙眉,却不敢妄动。
眼见着突然出现的冰冷男人身形一晃便来到夏铭宇近前,这才连忙开口:“阁下可是逝竹崖崖主?”
藏锋俯身,仔细瞧了瞧铭宇喝迷糊的脸,未搭理荆落花。
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甘,她荆落花几时被男人这般冷落过?
“藏锋崖主,这位公子是奴家贵客,现如今喝得有些多了,很需要休息,若崖主没什么要紧事,还是等公子酒醒再说吧。”荆落花对着藏锋俯了俯身,便要靠近一些。
却没想到,那男人冷不防的伸出双手抱起夏铭宇,整个打横困在怀中,看也不看她一眼,身形轻跃,便跳上黄鹤楼横栏之上。
荆落花惊诧,连忙跑到窗边,有些惊慌地喊:“您要做什么?!您到底和公子什么关系?公子他似乎未曾得罪过逝竹崖啊!”
荆落花对铭宇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一时间竟也没想到其他可能,只担心藏锋是来寻仇。
藏锋望了望远处,听见荆落花的喊声,冰冷的蓝眸瞬间睇过去。
江浪汹涌,掀起阵阵狂风,吹散藏锋一头漆黑长发,发狂妄的飞舞,与他白色的衣袂纠缠起来。
挺拔如剑的身姿,傲然锋锐的立在檐上,什么话也未说。
荆落花眼前一晃,那檐上哪还有什么人影?
藏锋干脆利落的将夏铭宇带走了……
食指放进嘴中,蹙眉咬着指甲,身后有人沉声问:“可要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