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宇在宁归云面前智商直线下降,傻乎乎地望着对方,被抱起来后还顺手搂住人家脖子,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宁归云侧头与他对视,笑得异常醉人:“原来是鬼泣子,呵呵呵呵……归云可仰慕多时了。”
“啊?什么?”心里全是“这美人真美啊”“好想亲亲他啊”之类的想法,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话了,意思没来及弄明白,只茫茫然的啊了一声。
调戏一般低头凑过去,鼻尖碰鼻尖,宁归云暧昧道:“归云仰慕公子多时,今日有缘得见,可要在这噬仙山多住几日,以解归云思慕之苦。”
夏铭宇的脸蹭得通红,着火般滚烫滚烫,突然发现自己竟自然地圈着美人脖子,立刻尴尬的放开手,身体不稳,歪歪斜斜差点摔出宁归云怀抱。
双臂突然用力,猛然将快摔出去的铭宇拉回来,牢牢固定在胸前。
铭宇感叹,未想到这美人不仅人美,力气也挺大……
“鬼公子可愿意多住几日?”宁归云嗓音华美,如同古琴低音的回转余韵,令人心醉神迷。
脸上通红,头脑迟钝,整个处在晕头转向状态的夏铭宇再次犯傻:“愿意,我愿意!”点头如捣蒜,深怕对方后悔。
那句“我愿意”说得激动万分,不了解情况的恐怕以为他是在答应宁归云的求亲。
宁归云笑得魅惑邪恶,抱紧铭宇纵身一跳,几个起落便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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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的坐在卧房榻上,铭宇竟局促的不知该将手摆在哪里,最后如同乖巧懂事的孩子般双手贴在膝盖上,背脊挺得笔直,一脸严肃。
帘子被掀开的窣窣声响起,宁归云穿戴整齐的走进来。
白色的亵衣只稍稍露出个领子,外罩黑底绣金边的长袍,袖子长及膝盖。
铭宇看得晕眩,从没觉得有谁只往那一站便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美人安安静静立在门前,一手还掀着帘子,一手垂在袖中,微微歪头,对他邪邪一笑。
那颊骨上妖娆的黑色曼陀罗摄魂夺魄。
宁归云好笑地看铭宇僵硬的坐姿,调笑着说:“正襟危坐的,我这又不是刑堂。”
虽说不是刑堂,但面对宁归云这样的美人,对于夏铭宇来说就和上刑没区别,真正的只能看不能碰……
脑子转了老半天,拼命在心中呐喊:一定要找到话题啊话题!
终于灵机一动,正儿八经地问道:“美……阁下想必就是噬仙山山主宁归云宁山主吧?”
宁归云走进卧房,甩开长长的袖子,姿态慵懒地坐到他身旁,笑盈盈回答:“正是。”
“咳……那个……有件事想请教一下……”舌头绕来绕去,铭宇刚才还差点将美人脱口而出,于是小心许多。
“呵呵,铭宇有何事想说,只管说就好。”很自然的拉近距离,直接从鬼公子到铭宇,说得自然温馨,一点突兀感都没有。
铭宇有些犹豫,总觉得若直接问不大好,但看宁归云正期待地望向自己,又不由得想说……
最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我想请问,山主可曾见到过一名总是面无表情,一身白衣,周围空气很冷的男人?对了,他有一双很好看的蓝眼睛。”
宁归云挑眉,心里不大明白对方意思,噬仙山里似乎没有这样的男人啊,而且,蓝眼睛?面无表情很冷的男人,莫不是那逝竹崖的藏锋?
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笑得越发温柔邪魅:“未曾见过呢,铭宇,那人莫不是你的心上之人?”
心中咯噔一下,一时间夏铭宇竟有些心虚,脑海里闪烁着藏锋的表情,藏锋的动作,藏锋的话语。
他沉默寡言,却也正因此,他说过的每句话,铭宇都记得很牢。
他说:“只许注视我。”
他说:“只在乎我。”
他说:“喜欢就好。”
他还说:“无事,有我在。”
…………………………
唇蠕动半天,也未将否认的话说出口,颓然低下头,耷拉着肩膀。
宁归云眉头紧紧皱起,早该想到,这样上好的猎物,怎可能没被盯上?
只是,这事也太过可疑,不但那二十年前名扬江湖的鬼泣子突然从他浴室的房顶上掉下来,白白把自己当成馅饼送给他,就连那虽神交许久,却一直提到便不爽的逝竹崖崖主藏锋也来了噬仙山。
危险的眯起双眸,那右颊骨上的黑色曼陀罗更加漆黑,诡异。
事情,似乎不简单……
铭宇自顾自难受许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只顾着欣赏美人,被美人弄得团团转,以至于将藏锋完全抛之脑后。
他叹口气,突然站起来,对着宁归云抱拳道:“山主,我心念朋友安危,就不再久留了,就此告辞。”
说完后,又抬眼瞧了瞧美人,很是不舍,咬咬牙,最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却不想,背后突然冒出一句阴森森的话:“想走?呵呵呵呵……先让本山主玩够了再说。”
突然天旋地转,铭宇第数次的软倒在地,瞠目望他,问道:“你……何时下得药……”
半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小巧瓷瓶,来回抛掷着,心情愉快的看着兀自在地上挣扎的铭宇。
只淡淡道:“没想到,你虽迷恋美色,警惕心却不小,从头至尾都没什么机会下药,若不是刚才提到藏锋后你突然发呆,那百日散也不会这般轻易涂到你身上……”
铭宇脸色大变,心里连叫倒霉。
这百日散可比惜砚的药厉害多了,惜砚最多让他疼上一疼,不可能舍得他武功尽失,这百日散却是可以令人散功的狠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