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少年见他双腿残废,眼都红了,完全忘记自己只会医术不会武功,就要冲出神仙谷给他报仇,还是被万户侯咬住后领才死活没能出去。
于是少年一边哭一边给他看腿,将旧伤口切开,为他接筋续脉。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每天,都必须将开始愈合的伤口重新拨开,一点一点的把经脉接齐,每当这个时候,铭宇就特别想念那个老不死的龙祭,起码龙祭在的时候他就不需要看着龙添边哭边为他治疗了……
腿上总是被重新剥开的伤口倒不是特别疼,因为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可龙添的泪,真的是太碍眼了。
他发誓伤好后,一辈子也不要再看到龙添的眼泪……
眼见这小祖宗不气了,铭宇小心翼翼地问:“我说小添啊,已经一个月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这话一说,小添的眼眶就红了。
“呃,你当我没说……”一脸郁闷,铭宇苦恼极了,现在伤已经好了,武功也没什么损伤,而且经过这次劫难,顿悟许多次后经脉扩张,内功比之前深厚许多,他想要出去,不仅是给娘亲朋友报平安,也想去寻找藏锋。
“你都好久没来神仙谷了,师父又出去了几个月没回来,我一个人把你治好,你却只想着离开,太可恶了!”小添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铭宇头疼地追上去,连忙解释:“小添,乖小添,我不是不想陪你啊,你也知道我遇到了大事,现在我娘定是担心死了,我得去给她报个平安。”
小添极为鄙视地瞪他一眼,说:“等你报平安,干娘肯定早急疯了,你到我这第二天我就飞鸽传书告诉干娘了,干娘回信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走!”
铭宇表情扭曲,心中大喊——不是吧!
“你老实交代!到底出去要干什么!”他嘟着嘴瞪住铭宇,毫不相让。
铭宇无可奈何,他这干兄弟,都被龙祭那老混蛋惯坏了!都二十五的人了,动作神态还像个十岁孩子,龙祭那老混蛋也不知怎么想的,自从十岁收了龙添当徒弟,就没让他离开过神仙谷一步……独占欲也太强了……
“小添,若是你师父出事后生死不明,你会不会急着去寻他?”铭宇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小添很认真地说:“当然了,师父是我最亲的人了,不过,他从来没出过事。”
铭宇一脸黑线,心想——那老狐狸要是能出事,这天下就真的大乱了……
“我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就像小添的师父对于小添那么重要的人,现在生死不明,我必须去寻他,小添,你明白吗?”想到藏锋,他心中绞痛,但坚信对方没死的铭宇,只想一直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藏锋为止。
小添似乎为难了,犹豫半晌才说:“那,我和你一起去找!”
“啊?”不是吧,小祖宗,你要跟我出神仙谷了,龙祭还不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ORZ。。。JJ终于不那么抽了。。虽然还是会抽,,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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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五九章 碧玉葫芦
59、第五九章 碧玉葫芦 ...
第五九章 碧玉葫芦
小添似乎为难了,犹豫半晌才说:“那,我和你一起去找!”
“啊?”不是吧,小祖宗,你要跟我出神仙谷了,龙祭还不杀了我?
“你要和他一起做什么?”突然一道温柔的男音从背后响起,语调中带着隐隐的笑意。
夏铭宇登势背脊发凉,僵硬地转头看过去。
龙添早已惊喜地飞扑过去,一下子跳进来人怀里,撒娇般大叫:“师父师父师父!小添好想你啊~!”
男人抱住怀里的少年温柔地抚着他的长发,柔声说:“师父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乖的?”
少年猛点头:“我很乖哦,没有到处乱跑!”
男人微笑着,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一旁的夏铭宇,淡淡道:“既然伤好了,就走吧。”
无奈地摇摇头,他对龙祭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改天事情都处理完,会回来看小添的。”
说完招呼上万户侯,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男人缓缓说道:“且慢。”
疑惑回头,却迎面有个东西飞来,夏铭宇条件反射的接住,一看,立刻失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是一个碧玉葫芦,翠色明亮,阳光照射下流光辗转,价值连城,但它所代表的情义远远不止价值连城可以比拟的,这是一个曾经一直系在夏铭宇腰间的葫芦。
男人慢慢回头,白发随风舞动,遮住他深邃精明的眸子,他说:“你想找的人,已经回到他该回的地方了。”
紧紧蹙眉,夏铭宇捏住手里的葫芦,咬紧唇不语,该回的地方,逝竹崖吗?
他为何,不来找我?
嗫嚅着想问出口,却怎么也不敢问。
男人见夏铭宇脸色越发惨白,不由微叹口气:“我此次下山,一半原因是为他疗伤,你若想知原由,当面询问岂不更好?”
沉默了一会,夏铭宇抱拳道:“多谢了。”说完,纵身上马,万户侯一声嘶鸣,带着他的主人奔向谷外。
小添有些茫然的询问:“师父,那葫芦是?”
男人温柔地看着小添:“是一个很惨的男人送给夏铭宇的礼物。”
“咦?那为何会在师父这?”
“师父一年前下山偶然救了他,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再去为他治伤。小添,师父不在的时候孤单吗?”显然,男人并不想和好久不见的小徒弟讨论不相干的外人。
小添开心地摇摇头:“不会,虽然有些寂寞,会非常想念师父,不过有铭宇在,我还是挺开心的,”说到这,他又蹙起眉来,愁眉苦脸地说:“铭宇好像有很多仇家啊,这次伤得好重,再来晚一点我也救不了他了,让他一个人出去行吗?”
男人一听,白色的剑眉微微一蹙,有些不屑地说:“他有何需要担心的,就是出事也是他心甘情愿,你见他哪次不是栽在美色上?这种人就是咎由自取,活该受罪,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