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来人是唐傲天的随从,“老爷说让您尽快前去东南和他会合。”
“我?”唐烨莫名其妙,“让我去东南干什么?”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老爷说是有急事。”
晚上歇息的时候,唐烨犹豫了一下,把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片刻之后,果然就有人轻手轻脚的摸上了自己的床。
“小烨。”唐启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声音闷闷的。
“没事,大概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处理完就能回来了。”唐烨安慰他。
“我跟你一起去吧。”唐启抱紧他。
“爹不在,你再走了,家里怎么办?”唐烨摇头,“我答应你,尽快回来。”
“东南那么远——”
唐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烨用唇堵了回去。
明天自己就要走了,这一去,最少也要三个月。
那今晚,就由着他放纵一次吧。
“小烨……”
“嗯。”
“行吗?”
“……”
“嗯?”
“……行。”
然后,屋子里便黑了。
因为某人害羞,所以另一个某人只好无奈的灭了烛火。
反正看不到,还能摸,还能亲。
后半夜的时候,唐烨趴在唐启怀里,用手指磨蹭他的肩膀。
蜜色的肌肤上,有一个暗红色的牙印。
那是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咬的。
“这个以后会不会过去?”唐烨抬头问他。
“不知道,要是过去了,你就再咬一个。”唐启轻轻抚摸着他光洁的背,舍不得停手。
“哥。”唐烨枕在他的胸口,“我这次要去三个月吧。”
“嗯。”唐启叹气,“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知道,你也是。”唐烨扁扁嘴,“那,那……要是你想要了……嗯……”
“怕我趁你不在去找别人?”唐启好笑的看着他。
“你敢!”唐烨瞪眼。
“傻瓜。”唐启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那我们把这三个月的份都做够好了!”
“喂,你……唔……”
桌上烛火轻曳,层层的水色纱帐,不知何时已垂了下来。
低低的呻吟夹着粗重的喘息,连浅淡的星光也被染上了一丝情欲。
第二十四章 深思熟虑走险棋
第二天一大早,唐烨便带了几个人启程去了东南。
“这个戴着,不许解下来。”临出发前,唐启亲手把那块血色的玉佩系在了他腰间,“保平安的。”
“嗯。”唐烨点头,转身想走,却被他抱着不撒手。
“再亲一个。”唐启把脸凑过去。
唐烨哭笑不得,这人最近越来越腻着自己,不像是唐门长子,倒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见唐烨半天不动,唐启索性主动对着那张水色的薄唇亲了上去。
“唔……”唐烨被亲的脸色通红,使劲推开他,“好了,再不走该来不及了。”
“路上小心。”唐启满脸无奈,好不容易和小烨……那个了,本该夜夜软玉温香在怀的,怎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被爹叫走,平日里东南那头都闲得很,现在能有什么事?
唐烨走在路上,心里也有些奇怪,东南的事情自己又不熟,干嘛非要叫自己去?
“三少爷。”一旁的随从纳闷的看着唐烨,“你腰怎么了,怎么骑马的姿势这么奇怪?”
“……”唐烨刷的红了脸,愤愤的想去东南也好,那个,起码不用天天被……那个什么了!
东海的小岛上,一身男装的夏玉茹正坐在前厅悠然的喝茶。
“主子!”有下人急急来报,“程公子他——”
“无妨。”夏玉茹打断他的话,慢悠悠道,“再等三个时辰。”
“三,三个时辰?”下人张大了嘴,“可若是出点什么事……”
“放心,死不了,去吧。”夏玉茹挥挥手,神情淡然,眼里却隐隐有些烦躁。
“是。”下人无奈的领命告退。
“主子。”一旁的夏如渊也皱了眉,“会不会出什么纰漏?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人,总不能还没用就被熬死。”
“他身体底子好得很,又服了软筋散,熬不死,也不会自我了断丢了命。”夏玉茹站起来,“王叔,我们去书房里下盘棋如何?”
夏如渊叹气,却又无计可施,本来以为公主弄程沐风来只是看上他的武功,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又有点复杂。
三个时辰后,夏如渊随着夏玉茹下了地牢,就见程沐风正被铁链锁在铁架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昏迷。
“沐风。”夏玉茹站在他跟前,伸手替他理顺垂在脸上的乱发,掌心附上他的侧脸,“考虑好了没有?”
声音里满是关怀和温柔,似是在问最亲密的爱人。
程沐风紧闭着眼睛,考虑自己要怎么办。
自从自己那天拒绝了夏玉茹的示好开始,她就不再给自己尸蝥的解药,前几日里更是把自己绑到了这地牢。
“你在这好好待着,直到愿意跟了本公主为止。”昨日,夏玉茹说完这句话,便出了地牢。
应还是不应?
若是不应,那师父的苦心计划,自己的这番周折,岂不是都有可能白费?
可若是应了,谁知道夏玉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相信自己,若是三年五年,自己又要怎么拖?
“答应了我,我就放你出去。”夏玉茹在他耳边道,“考虑的怎么样?”
程沐风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你怎么这么倔,本宫是真心喜欢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夏玉茹摇头叹气,“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在江南救下的那个卖唱女子?”
“我救人,干你何事,那女子长相平平,可没有公主这般姿色。”程沐风冷哼。
“那卖唱女不是我,可当时我就在那座茶楼里。”夏玉茹不在意程沐风的态度,依旧是轻笑,“自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便决心要你。”
“我当时才十五岁。”程沐风恶寒,一脸嫌恶的看着夏玉茹。
“你这是嫌我老,还是嫌你自己小?”夏玉茹摇头笑,“你三年前十五,那今年也十八九了,况且本宫的男宠里,连十三四的也有。”
“……”程沐风无语,万年老妖婆啊这是。
“再过半个时辰,你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夏玉茹提醒,然后满意的看着程沐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
“呵……”夏玉茹轻笑,“别怕啊,解药我有,有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要了。”
“我……答应你。”程沐风闭了眼,神情有些哀凉。
晚上,程沐风在自己的卧房里,皱了眉躺在床上。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旋即就看夏玉茹带了几个下人进了屋。
程沐风站在地上,任那几个人拿着尺子对自己量来量去。
“还生气呢?”待那些人走后,夏玉茹拉着程沐风坐在床边,“我知道这几天委屈了你,可这也怨你不肯听我的不是?”
程沐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刚才那些人,是准备给你做喜服的。”夏玉茹靠在他胸前,“本宫虽说男宠多,可真正上了心的,却只有你一个,怎么会舍得委屈你,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公主?”程沐风脸色铁青。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我会补偿你的。”夏玉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你安心待在这,等将来我得了天下,就封你为后宫之首。”
“我累了,公主请回吧。”程沐风不动声色的把夏玉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也好,你早些休息,我去找人选个好日子。”夏玉茹知他心中仍有芥蒂,因此也没有多做为难。
待夏玉茹出了门,程沐风拿了手巾狠命的擦自己的脸。
被她摸来摸去,好像海底的软体动物爬上自己的身子,只差恶心的吐出来。
男宠?喜服?黄道吉日?
真当自己是南风馆的小倌呢?
得到兵符的法子多的是,既然夏玉茹不肯乖乖给自己,那只好用别的方法。
想起临出发前,师父难得摆出一张正经的脸,跟自己说要忍辱负重,要稳妥。
可忍辱负重也是有底线的,自己已经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也没见事情也没取得多大的进展。
况且自己能委屈,又怎么能委屈了小孩。
所以,去他的稳妥。
凭着自己的能力,有的是办法胜了这场对决。
西北的星幕城里,方栩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就见周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