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事?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谁知他的话一出,于老立马脸部愤然的望着他。“陛下,臣说得不是这个,他有才,臣知道。可身为上京学院的老师,天下老师的楷模,人品重中之重。”
“他怎么没有人品了?于老,他救过学生几次,兄弟有难,他立马相帮,这不是有情有义又是什么?”
“陛下。您有所不知,那救人的那几次,都是巧合,你可不知,他在凉城,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性命。”
“那其中,可有无辜之人的。”抬眸,玄澈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他的话一出,于老语气一窒,这个”好像没听说?不过,一个混黑道的,怎么可能没有杀过无辜之人。
“陛下,一个黑道中人,何来清白?再者,就算他没有,出身黑道这是他的硬伤啊。”
“于老,此事朕觉得你太过偏执了,你想想,当时如若不是那个黑道的义父将之抱回,这个时候,何来的苏世子。我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样对于世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就不明白,这个于老,怎么就四处看世子不顺眼。
“当然,如若你是为那一万两的图,朕可以为你去说情。我相信,怎么着我都是兄长的亲胞弟,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他定然会同意的。”
“陛下,休要再提那一万两。”现在,谁跟他提,他就跟谁翻眼。捂着胸,于老觉得,他又病了。
玄澈捉着机会,立马朝于公公使眼前。
于公公机灵的上前,轻轻的扶着他。“于老,这是怎么了?”
“快,将于老扶到太医处,于公公,小心些。那个,刚才母后叫朕过去,此事以后再议。
”
说完,玄澈也管不了许多,起身往外面走去,这个于老,好歹是他以前的老师,他真的怕了。
“陛下,陛下。”
于老捂着胸口,望着逃也似的陛下,急得跳脚。
“于老,您还是快跟老奴去太医处吧。”于公公扶着他,担心的说道。“等下别又晕倒了,叫陛下担心。”
这个于老,哪里都好,就是太爱管闲事了。果然,教书的老了都差不多一个样,都把认识的人当学生。
“不是啊。于公公,你有所不知。这个世子,如何能担得起这教师之名。”
于老在他的搀扶下往外面走去,气极败坏的说道。
“奴家知道。“”扶着他跨过门槛,于公公笑了起来。“可奴家也知道,陛下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了。于老,奴家知道,您为陛下操碎了心,可真龙已大,再也不是那盘踞深宫的人了。多年以来,端亲王的教导让如今的陛下睿智,果断,英明。你啊,还是放宽心养老吧,相信陛下的每个决定。世子是出身不好,可你以为陛下没有想过你所说之事,能被太后及端亲王看重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首先,人品就不是问题。你啊,是太傅出身,是以让所有人都要品性端正,可一个人的成长决定了他的性格。奴家就觉得世子这样极好,你还是把心放
肚子里去了。”
“这。。。”听他这么一说,于老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长叹一口气。“老师育人,首先要的就是人品端正,如若没有端正的人品,如何能培养出国家的栋梁来。”
世子是有能力,可人品不行,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偏偏陛下及太后不知为何,死命的护着他,处处为他说好话,时时觉得他很好。可是,如若让这样的人去当老师,他不敢相信,会教出怎样的学生来。只怕到时,悔之晚已,连哭都没地哭去。
第106章 自己作死!
江南之地,月亮如盘,照耀整个天空,古桥流水之下的江南如一个曼妙优雅的少女,散发出古典的气息,迷人心醉。
行馆之内,玄极沐浴出来,一身白色亵衣,坐在窗边的榻前,轻轻的倚在枕上,望着外面的明月。
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帕,轻轻的嗅了一下,微眯眼,脸上满是柔情。这块丝帕是若木用过的,他顺手拿了过来,解解相思。
“不知此时你在干嘛?”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喝酒,只怕也是在计划着怎么管理他自己的地盘吧。
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和着幽幽的灯光,高贵俊美的公子倚榻而卧,瀑布般的墨发倾泄而下,清冷尊贵,远远望去,如一幅谪神画般。
“主子,这是厨房刚出的三鲜汤,您喝点吧,今天忙得一天都没吃上一口。”
玄极轻轻的将手里的丝帕放入怀中,起身,来到桌前。
将碗盛好,南有恭敬的递到他眼前,随后立于他的身后,侍候他用汤。
轻轻喝了一口,入口鲜滑,十分清爽,“这汤不错!”这行馆的厨子确定不错。可惜,若木不在,不然的话与他一起月下对饮,绝对人生一大快事。
一碗汤玄极很快喝完,拿起放在旁边盘上的丝帕,轻轻拭去嘴角的汤汁,动作优雅,从容
“南味回来了吗?”
“主子,没有。要一个小时之后方可回来,刚才他让人回了信。”
边收拾桌上的碗,南有恭敬说道。南味出去办事到现在未回,看样子,事情顺行的不是很顺利。
南有将东西端到外面给侍卫送到厨房去,随后回来为他拭干墨发。
玄极拿着书,静静的看着,今天累了一天,睡前他还是想看一下书。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感觉特别的困,身体有些热。
松了松衣服,看向南有。“去拿些冰来。”
这个屋里极通风,虽是夏季却极为凉爽,所以他才没让人放冰,不过今天晚上,好像是热了些。
“主子很热?”望着他头上有些细汗,南有有些疑惑,这个院子三面环水,十分清凉,主子怎么见热。
“嗯。去吧。”也不是很热,玄极继续看书。
冰块来之后,总算是凉块许多,不过玄极却眼皮子开始打架。
手轻轻捏着眼角,轻轻的揉着。这些日子,为了查盐税之事,他已好几天未曾睡过一次好觉,现在感觉困极了。
“主子,还是休息吧,都快午夜了。”
看了看沙漏,差不多到午夜了,主子忙了好几天,也睡个好觉。
玄极觉得越来越困,在他的搀扶下,来到就床上躺下来,沾枕就睡。
南有为他盖好被子,随后将蜡烛灭掉几根,留着两个根照亮,随后往外面走去。
关上门,静静的立在门外守着夜。
床上的玄极静静的睡着,呼吸平稳,屋内静寂一片。
外面,一个侍女走来,恭敬的向南有行礼。“南有大人,刚才南味大人传回消息,让您到北大街一次,说忙不过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有看了看里屋,随后朝他扬扬手,轻声说道。
“主子,主子。”:站在门边,南有轻声唤到。里面的玄极睡得极觉,也没有清醒过来。南有等了半会,见他确定睡着了,随后披着夜色,往外面走去。
不久之后,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门缓缓被推开,冒着夜色的女子优雅走入,当关上门转头的那一刻,亮光清晰的照亮了她的容貌。如若苏若木在这里,一定一眼就可看出眼前的人就是宜其雅。
宜小姐望着床上既使睡着依然俊美无尘的男子,眼里满是深情的渴望,袖子内满是紧张。她原本想叫人在府里下手的,可谁想,未动手他已来了江南。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欣喜若狂,在江南,更容易下手,是以当天她毫不犹豫的偷偷跟来,今天她终于捉到机会。
只要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他们未明旨退婚,成亲就理所当然。成为他的女人,他不负责也不行。至于苏若木,以后再慢慢收拾他。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欢畅。
来到床边坐下来,宜其雅深情的望着睡着的玄极,伸出手,缓缓解开身上的衣服。
如白玉般的胴体缓缓露在灯光之中,精致的琐骨,诱着红色鸳鸯的肚兜之下,雪白的丰盈几乎要呼之欲出,光滑的小腹,每一处都透着绝美的诱惑。
羞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抖着手,缓缓来到玄极的衣领前,想要解开他的上衣。
就在她的手刚碰到床上人的领子时,一只手霎地握紧她的手腕,原本该紧闭着的双眼霎地睁开,眸光冰寒的望着她。
玄极怒气,手上用力一甩,将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啊。。”宜其雅一个不慎,狠狠摔倒在地,几乎全身赤裸的趴在地板之上。
“啊!”宜其雅难堪的尖叫起来,胡乱拿起自己的衣服,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你。你怎么没有昏倒。”
不可能!这个药她试过,为了怕他查出来,她放得极少,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
“要是本王这点能力都没有,如何做事?”坐在床上,玄极冰冷的眸子望着她,眼神平静
无波。
见被识破,宜其雅一不做二不休,手上拿着衣服,缓缓站了起来,露出曼妙如玉的躯体,深情的望着他。“我很喜欢你。王爷,让我为你生儿育女好不好?”
伸出手,缓缓解开肚兜的结,饱满的丰盈随着唯一的遮掩物滑落,呼然而出,全裸的出现在玄极眼前。
望着眼前的美丽的玉体,玄极狭长的眸子微眯,冷酷沾上了眼角。“来人。”
吱。。门应声而开,原以为离开的南有出现在屋子内,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啊!”看着有陌生男人,宜其雅难堪的尖叫出声,忙蹲下来捉起地上的衣服胡乱披在肩
上,挡去他们的眼光。这一刻,她几乎要羞愤欲死。
她最爱的男人竟无视她的贞节,叫男人进来,让她情何以堪,宜其雅悲痛欲绝。
胡乱穿好衣服,宜其雅泪流满面的望着他,眼里满是恨意。“玄极,你太过份了。”呜。。她是个女孩子,他竟然这样羞辱她。
听到他的话,玄极不屑的轻哼一声。“笑话,是本王叫你脱光了进来吗?一个女孩子家,一点礼仪廉耻都不懂,竟然如此着急跳上男人的床,当真不要脸到了极点。”
“玄极!”听到他的话,如同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宜其雅的脸上,泪流得更凶了。
“宜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想当上端亲王府的女主人,你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了。本王告诉你,就算没有若木,本王也不可能娶你的。”
“是啊。现在谁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喜好男风。”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宜其雅眼里满是恨意。“一个小混混而已,也不知他在床上如何风骚,竟惹得王爷如此神魂颠倒。”
玄极眸色霎地冷冽,疾速而起,手如鹰爪,霎地擒紧她的喉间。
“咳。。”被握紧的那一刻,死亡的窒息感逼上头顶,宜其雅脸色苍白,手胡乱的想掰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咳。。。咳。。”
很快,她气息开始游弱,双眼泛白。
“谁也不能侮辱他,一个贱人,竟敢在本王面前自峙高贵,当真可笑。”
“主子。”眼看宜其雅快要被他掐死,南有连忙上前。“主子,宜将军怎么说都对我们还有用,饶她一命吧。”
如若与宜将军成仇,万一他投入震北候麾下,就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玄极霎地将手上的女人甩落在地,随从从南有手上接过丝帕,擦干净手,仿佛手指上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咳。。”终于可以呼吸空气的宜其雅张开大嘴,躺在地上,拼命的呼着氧气。
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玄极眸光冰冷,望向南有。“立马写信给董将军,让他慢慢接手宜将军手中的兵权。”
宜其雅刚刚喘过气来,听到这么一句,心神大震,抬头不敢相信的望着他。这个无情的男人,竟然要剥夺父亲手中的兵权,她不敢相信,如若没有了兵权,京城之中,还有他们宜家的立足之地吗?
“王爷,这是我自己的错,你不能迁怒我的父亲。”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后果,宜其雅脸上满是悔意。
听到她的话,南有轻笑一声。“宜小姐,你也太天真了。你是宜将军的女儿,所作所为,代表着他。从你对主子下药的那一刻,京城之中,再也无宜家立足之地。”
“拖下去。”玄极厌恶的望着她,背着手无情的说道。
他的话一落下,侍卫们迅速过来,将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