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礼部尚书及欧阳良恭敬领旨,异口同声的说道。
“今天朕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朕滚。”霎地站起身,玄澈冷眼一瞪,长袖一甩,气极往殿外走去。
于公公上前,望着所有的大臣们,高声喊“退朝。”
“恭送陛下!”
众人站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颤抖着,后背全湿透了,仿佛刚从鬼门关回来。
玄极扫了所有人一眼,转身往外面走去。刚到殿下,就被于公公叫走了。
御书房内,玄极坐下来,望着上方仍有气的玄澈。“何必如此生气,这是早就知道之事。
”
“我知道,可是皇兄,我还气愤,这些大臣之中绝对有不少人知道他这样的嗜好。此时他们却不敢上前揭发,还敢装傻?”
:“他们不是不敢揭发,而是在看震北候如何做?是要保,还是弃,显然震北候脑子比他们灵活多了,立马将钱素弃之。”
“哼,指不定他正乐着钱素被人捉到把柄,这样赵鸣就不用娶钱月了。”轻哼一声,玄澈眸色微冷的说道。
钱素之前的地位看似无官职,却手握着整个京城的人脉,这样的重大势力震北候都看不上眼,他当时就奇怪,原来他早就知道钱素是个心理变态之人。
“他看不上钱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想要更高的助力。刚开始他为了拉拢礼部尚书竟然要两家联姻,那礼部尚书是谁?本身是昌安候的嫡次子,夫人又是威安候的亲表妹,在外人看来这门亲事根本配不上赵鸣,可这门亲事一成,他就瞬间与京城中最有权势的两大候爷府成为一体,这样强大的势力又岂是钱素比得上的。”
“他的如意算盘倒打得准。”微眯眼,玄澈眼底满是不悦。“他想得美。”
可不就是想得美,这无论是哪家,谁有他震北候会算计。
“对了,若木如何了?”话题一转,玄澈脸上有了笑意。
玄极听到他的话,不自觉的放柔表情。“好多了,再过些日子该可以下床了。这几天,他尽是理那个二货。”
“哟”这后面一句,皇兄我怎么听着有些酸啊。”呵。。他的皇兄,竟也会为别人拈酸吃醋了,以前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胡说!我可没有。”微昂下巴,端亲王殿下傲娇的说道,打死不承认自己会跟一只鸟争风吃醋。
玄澈听到他的话,抿嘴轻笑,心情霎然开朗。
两兄弟在御书房聊了许久之后,玄澈才出宫回府。
苏若木坐着廊下的摇椅之上逗着二货,望着他回来,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如何了?
”
今天朝里,绝对炸开了锅,只是不知发展到哪个程度而已。
在他身边坐下来,接过石头奉上的茶,小啜一口。“震北候第一个站出来要求斩立决。”“哦。。他倒是利落,这钱素此时怕是得恨死他了。平时最要好,有难之时,最先落井下石的正是他。”
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一个永远不可能翻身之人,恨又怎样?
“此时交给了礼部尚书及欧阳良处理,盘查全国的老师,凡有品性不端者轻者入狱,重者判刑。”陛下此举,是要严查全国学院不良之风,以免民心不平。
“这个法子倒不错。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长久有保障的法子。”
侧身望着他,抬手,轻挑的勾起他的发,放鼻翼间。“极,我怎么觉得你的发好香。”香得让他春心荡潇,总想犯罪。
望着他一脸痴迷的样子,玄极轻轻的笑了起来。“和你用一样的香瓣入浴,有何不同?”他们用的都是一样的香瓣,味道也是一样的。不过,他的话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若木,你说另外一种更有保障的法子,说来听听?”
“很简单,告诉所有的百姓,不管是为官的,还是老师,只要有伤天害理之事,可举报。陛下可以阻成一个小队,专门用来收取这些保密信,不让任何一个官员有机会接触得到。”这样,那些有异心的官员就会收敛起来,不敢任意而为。
“而且,这些小队队员任何一人不得向外透露人名和相貌,以防官员贿赂。再形成一个部门,专门用来调查这些贪官,丧心病狂之人。其中部长,定然要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这个法子极好!”玄极听到他的话,双眼一亮,赞赏的说道。他倒没有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法子。这样的话,那些臣子就会不敢嚣张横行,长而久之,朝中就会形成肃清的规律。就算他们要贪也不敢贪大的,更加不敢随意草芥人命。
“那是当然。”他可是混到异世来的,没有点本事怎么混。
玄澈欣喜若狂的搂着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眉角沾笑。“若木,谢谢你。”
明明自己不喜欢这些事情,却为了他掺合进来,这样的男人,他如何不爱?、
“那你让我在上面。”瞄了他一眼,苏若木立马随竿就上。
“哈。。看过再说,一决定胜负。”玄极听到他的话,轻笑出声,宠溺的回了这么一句,眼里满是狡猾。
“你那个六儿的属下如何了?”六儿正是假扮林姑娘的女子,演技可以。
“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记得把宫里的雪凝膏给我弄点,免得留了疤,这可是我的摇钱树。”为了把钱素干倒,他这回可真真下了血本。、
“好。”只要他高兴,玄极觉得就算让自己把心掏出他,他都毫不犹豫的下手。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男人呢?
第127章 震北候喜帖
天牢之内,钱素披头散发的坐在大牢的杂草床上,脑子不停的想着脱身之道。狱卒坐在外面的桌子上喝着小酒,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听说了吗?这位爷可得瑟了,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有那种爱好。”
“呸!这还是上京学院的院长呢?真是丧尽天良。有什么嗜好不好,竟然喜欢虐待清白人家的姑娘,你说恶心不恶心。”
“只怕是出不去了。”
“哟~!他还想出去,他要能出去,就真的没有天理了。陛下震怒,据说绝不轻饶。这回全国的老师都得恨死他。因为他的事情,现在全国严查每个老师的品性和教育方式,严格的程度据说前所未有。”
“哼!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几个狱卒吃着花生,将这两天的所有八卦都捋上一遍,就当饭后娱乐也好。
咯。。外面,传来开琐的声音,随后他们的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公公,手里还拿着圣旨。
众人迅速站起来,恭敬立于旁边。
公公扫了所有牢门一声,轻咳一声。“钱素呢?在那个牢里啊。”
“在这里。”狱卒们迅速将他带着钱素的牢门前,将牢门打开,让他进去。
公公手执圣旨,笑容满面的走进去,当看在面如死灰坐在草堆上的钱素时笑得更深了。“哟,钱院长,接旨吧。”
他的话钱素霎地跳了起来,当看清眼前之人时,连忙慌乱的跪倒在地。
传旨公公望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眼里满是不屑。“上京学院院长钱素听旨。钱素乃一院之长,身为一朝最高学院院长,其身不正,亵渎神灵,特除去上京学院院长之职,家产充公,子孙三代之内不得入朝为官,不得为人师表,钱素,斩立决!”
读完,缓缓的合上圣旨,笑望着他。“钱素,领旨吧。”
钱素霎地瘫软在地,面白如纸,眼里满是错愕。震北候,竟然没有救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他这辈子全完了!他处心积虑得来的一切,全都完了!
:“哼!”公公见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圣旨往他身上一扔,轻哼一声,带着身后的士兵往外面走去。
颤抖着手,钱素拿起腿上的圣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咣咣。。门外,传来狱卒再次打开牢门的声音。:“钱素,有人来看你了。”
说完,门也不琐,往外面走去,反正他也逃不出去。
钱素紧紧握着圣旨,当看清来人之时,霎间有了一丝的希望。“赵公子,赵公子,请快救我出去,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
软柔无力的身子蓦然间生出一股力量,霎地站起来,来到他眼前,紧紧的扯着赵鸣的袖子,满心期待的望着他。
赵鸣霎地将他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想多了,钱素。今天是祖父让我过来看
看人的,看在大家相识许多年的份上,来送你最后一程。”
“什么?”听到他的话,钱素错愕的昂头望着他。“你祖父不救我?怎么可能!我们俩家可是绑在一起的。”
这个震北候,竟然过河拆桥!赵扬,竟如此心狠!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什么都抖出来。
赵鸣自然捕捉到他眼底的狠色,随后蹲下来,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钱素,我祖父让我告诉你,想想你的儿子和女儿。将来三代不能为官,为师,好过断子绝孙!有些事情,你还是带走的话,不要随便说出来,不然的话,一起下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家子的人了。”
“你。。你们!”指着他,钱素全身都颤抖着,眼里满是恨意,最后化为黯光。
“钱素,敦轻敦重,你自己掂量着办。”说完,赵鸣起身,看了他一眼,往外面走去。
钱素颤抖着手,望着手里的圣旨,双眼一翻,直接一头栽在了草席之上,不醒人事。
端亲王府之内,苏若木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嘴角微扬。“这怕是去堵他的嘴吧。”
钱素及震北候之间,定然有不少的黑幕在各自的手中,这个时候派孙子前去,不是去堵嘴,还能去干什么?
玄极坐在边上,喝着酸梅汤,凉爽的感觉让他眉头舒展。“不错。钱素可还等着震北候去救他,没成想,竟落得一场空。:”
“是他自己没脑子,震北候这样狡猾之人,怎么可能会去救他?只要他敢动,你们就敢办他,在这节骨眼之上,他敢动吗?”
震北候又不是个傻的,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天的权势,这个男人本身心就够狠辣无
情。
玄极端起一碗冰镇酸梅汤,递给他。“喝点,可以解暑。”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发炎热,让人真的不想出屋。
接过来,小喝一口,冰爽的感觉溢整个胃部,舒畅极了。“极,给个东西你看。”
将碗放到桌上,从石头手上接过一个请帖,递到他眼前。
玄极疑惑的拿过来,打开。“震北候府的请帖,言亮要娶赵恬了。”
“是啊。才订亲一个月就成亲,在五天之后,这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言亮把她肚子给搞大了呢?奉子成婚,多么理所当然!”
“去吗?”将请帖随意扔在桌上,玄极轻声望着道。震北候办喜事,是他母样的娘家,自然有他的请帖。
“去!我的好外公娶孙女婿了,我干嘛不去?怎么着都得去闹上一闹才行啊。五天之后,刚好我的脚也差不多可以下床了。”
哼!震北候敢请他,他就敢去!只是他别后悔,今天请了自己。
石头看了桌上的请帖,十分不服。“老大,人家老早就收到请帖了。他倒好,成亲前五天才送来,当真让人讨厌。”
“哼!他敢请我就敢去,就怕震北候别后悔才好。”
靠在摇椅上,苏若木望着桌的大红描金的请帖,眼里深沉的起了笑意。
管家此时走了进来,看到他们都在,松了口气。“主子,王华姑娘来了。”
“将人请进来吧。”玄极好像知道人会来一般,从容的看了他一眼。
“是。”管家听完,往外面走去。
王华一身华衣,端庄娉婷的走进来,当看到廊下的二人时,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来到二人眼前,恭敬行礼。“王爷,世子,有礼了。”
玄极扬眸,望着她。“你的身份我想你父母已跟你说过,你可以叫我一声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