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酸梅汤是臣妾亲自下厨做的,冰爽润口,快尝尝。因为臣妾不知端亲王在这里,未准备有亲王的,希望莫要见怪。”
“不用。娘娘的手艺,还是给皇弟尝的好。”玄极听到她的话,清冷的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端起茶喝了起来。
玄澈望着面前这碗酸梅汤,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些许的甜味。
“臭死了,臭死了!”二货从他手上跳下来,扑着翅膀尖声叫着。
“朕看倒是挺香的。”
“陛下,这是臣妾自己发现的新做法,梅子包在花瓣之中几夜,就会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十分的清甜,陛下快尝尝吧?”
“倒可以一试。”闻着那清甜的味,玄澈也有了几分的渴意,抬手,准备端起。
谁知此时,二货一把扑上前,有力的双腿故意似的,用力一踢倒了那碗梅子汤。
咣。。。碗轻碰到镇子,梅子汤洒了一地,碗转了个圈才停下来。
“啊!你个小畜生!”娴贵妃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变,霎间大怒,一巴掌拍向二
货。
“放肆!”玄澈一手拍开她的柔夷,眼神不悦的瞪着她。“二货又不是故意的,娴贵妃你的教养呢?”
“陛下!你知道吗?这碗梅子汤”梅子汤。”娴贵妃那个恨啊,如若不是这只鸟,她一定能成功。
功亏一篑,气得差点喷血,脸都有些狞曲了,眼神似箭刺向二货,满心的不甘。
“只是一碗梅子汤而已,一个贵妃竟然跟一只鸟斤斤计较,娴贵妃,莫要以为重新有了恩宠就可以如此放肆!“玄澈望着她,眼里有了冷意。
娴贵妃心神一惊,霎地跪倒下来。“陛下恕罪。臣妾亲自做的梅子汤,只是想让陛下尝尝,看到它推倒一时气晕了头,请陛下莫要生气,臣妾知道错了!”
袖子内的手紧紧微颤的握着,娴贵妃垂下的眸底满是恨意。苏若木,难道你跟我们家的人相克吗?为什么每次家里有好事你都能掺上一掺,将之败坏。
既然这样,别怪不本宫心狠手辣了。、
于公公等人迅速上前,拿起湿透的折子,再用干布把桌子擦干,湿折子迅速拿到外面见下太阳,还好湿掉的都是批好的折子,凉干就可。
很快,桌上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二货跳上桌面,死面的瞪着娴贵妃。“臭死了,臭死
了。”
娴贵妃下巴一紧,却不敢吭声。
玄极望着她,眼里划过轻蔑,满是不屑。
“好了,你的心意朕收到了,回去吧,朕与皇兄还有事情相商,晚下再去你那里。”
手轻轻的扶着二货的头,玄澈眼里的耐心越来越少。
娴贵妃能怎么办?自然是起身,恭敬无比的行了行礼。“既如此臣妾告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玄澈脸上起了冷意,直到门关上才回转,随后看向桌上的二货,有了淡淡的笑容,赞赏的捏了捏它的小身子。“二货,做得好。”
玄极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望着刚才娴贵妃端来的碗。“于公公,还是将这个碗里的东西拿去给太医看一下。”
“皇兄担心她在里面放了东西,该不会。昨夜她恢复了承宠,敢不安份?”凉了她这么久,他就不信她不怕。
“小心为妙!”
听到兄长的话,玄澈看了眼那碗里的半口梅子汤,侧头。“于公公,拿下去给院首看一下
”
“是。”于公公点点头,迅速端起碗,小心翼翼的放在袖袋里,就这样曲着手走了出去。半个小时之后,于公公就回来了,刚好玄极提着鸟笼起身正准备离开,看到他回来,又坐回原位。
“如何?”玄澈放下手里的笔,望向于公公。
于公公霎地跪下来,身上有些微微颤抖。“陛下,刚才院首认真查看检验了里面的梅子汤,说这梅子汤里,放了,放了绝子散!”
“你说什么?”霎地眯眼,玄极语气了多了几分的杀意。
玄极脸色微寒,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于公公抬起头看向他,“院首说,这梅子汤里面放了一种极少见的药绝子散,这种药由西域药商所制,男人吃了后不会影响夫妻生活,相反还会越战越勇。可却永远不能使女人怀上孩子,他年轻时游访过很多地方,也结识很多西域名医,是偶然才知道的。这种药极少人知道,也很少有人会用,如若不是特意让人寻找,只怕根本不知道这种药的存在。”
玄澈脸寒如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好一个娴贵妃,自己有了皇长子,长威风了。”
这个女人,心毒到这个点上,当真不愧是震北候亲自教出来的。
“澈,这个女人如若让她教育大皇子,只怕将来这个孩子也是废了!”玄极一句话,直接定了她的未来。
玄澈点点头,“皇兄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今天如若不是二货,只怕我真的会中招!”
“臭死了!臭死了!”二货在笼子里欢快的跳上跳下,完全不知自己救了多少的皇子皇女
望着它天真无€€的样子,玄澈终于扬起了笑容。“哥哥,替我多谢若木!”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见事情有了结果,玄极提起鸟笼,对他点点头,往外面走去。
御书房内,玄极望着眼前的奏折,眼里杀气正起!
娴贵妃,也如此算计于朕,只怕这后果,不是你震北候承担得起的。果然母后说得对,后宫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陛下。”望着他冷峻的脸,于公公有些担心他气坏了身子。
微昂头,“于公公,你说这后宫,谁最大?”
于公公呵呵一笑,“还用说吗?自然是陛下最大!”陛下的后宫,当然是他自个最大。可惜了,有些人为了终身富贵,总是铤而走险,死了都不可惜!
“对。是朕最大,所以朕想让谁得宠,谁就得宠!你安排一下,娴贵妃的近身侍女很快就会是得宠的常在了。”
杀敌,先从她的心腹开始!他记得,娴贵妃对她的心腹可是信任无比,如若她成了皇帝的女人,立场于她对立,他想,娴贵妃就得急了。
“奴才会安排的。”于公公听到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轻笑的点点头。
第132章 钱氏心思
“哦,二货今天还立了这样的功?”玄极回来之后,就把事情告诉了苏若木。此时他望着手臂上得意洋洋的二货,不由得轻弹它的小嘴,脸上满是得意。不愧是他的宠物,果然聪明绝
顶。
“臭死了,臭死了。”二货理着羽毛,仍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丰功伟业。
“呵。。不愧是我的宝贝。”这个二货,这些日子可是屡建奇功,得赏。
玄极望着他将心思全部都放在一只鸟身上,眉间微冷,醋意泛上心头,抬起头,将二货拿起扔到地上去。
望着他醋意十足的动作,苏若木不上得抿嘴轻笑。这个男人,在外成熟稳重,回到家里就跟个孩子似的。
“讨厌!极极讨厌!”二货自从发现玄极愿意让它近身之后,早就嚣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更加不怕。
玄极瞄了它一眼。“再叫就不给吃的。”
额。。这话一出,二货瞬间闭上了嘴,哗哗的往外扑去,最后躲到一盘花草之下,隐隐间看不清楚。
它这动作让苏若木瞬间乐了起来,这二货,真成精了。
苏若木正笑着,下巴被人捏住,脸掰到对视上玄极有些不悦的脸。“一只畜生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看看,听听,这语气酸得,让苏若木浑身舒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玄极望着他,想起正事来。“上京学院重建已起了规模,你有空过去看看怎么样?”
苏若木勾着他的手,让自己的下巴自由,笑望着他。“这几天脚好些了,那我明天再去吧
”
“随你。”
“你说如若那绝子散给赵鸣喝了会怎么样?”呵。。呵。。指不定震北候直接气死过去。“这种药一般很少,极难寻,只怕震北候也是寻了几年才寻到的。”玄极伸出来,拿起一个桔子,轻轻的剥了起来,随后将果肉递给他。
苏若木望着眼前粉红的桔肉,心里一阵甜甜的暖流划过,伸出手拿过来,直接放在嘴里。明明是一样的桔子,却感觉这个特别的甜。
玄极剥了几个放在盘子内,随后微弯下身子。“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没事了。”虽是如此说,苏若木还是配合的将衣袂掀起,露出只着短裤的长腿。
玄极望着长长疤痕的伤口,从伤口看,已然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走路定然还有痛意。直起身子,脸上多了几分的温柔。“夜里还痛吗?”
刚开始时,玄极也守在他的床边,可却被苏若木给赶走了,理由很简单,他不是残废,不用人日夜守着。
玄极能怎么办?自然是由着他。
“对了,现在钱素可是死了,这院长之位由谁做?”这个院长可是有许多的油水可捞的,是个难得的肥缺,估计着很多人都会争破头。
听到他的话,玄极沉吟片刻。“这院长虽然油水极多,可责任重大,不是谁都有当上,也能当好的?暂时未有人选,一般的情况是从全国最拔尖的五个院校之中先一个博学多才的院长出来,当然,有志的大文豪自然也是可以的。”
也就是说,还没有人选?吃着桔子,苏若木想,这回可真热闹了!
震北候府内,震北候赵扬望着手里的名册,上面全是一些人名及介绍。
言亮与赵鸣走进来,双手作揖,异口同声道。“祖父。”
“坐吧。”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震北候将手上的册子平瘫在桌子上。“钱素已死,上京学院院长之位空悬,这个位置,一定要再是我们的人推上去。”
“祖父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吗?”言亮点点头,抬头望着他。上京学院院长的位置十分重要,如若能握在他们的手中,自然是极好的。
“不止我们,只怕各方势力都在抢夺吧。这可是个大肥缺,谁不想稳稳的占着。”赵鸣自然也希望这个位置能再次是他们的人。
震北候将手中的名册递给他们,“这是我拟的有机会胜任院长之位的老师及文豪,你们拿去看一下。”
“是。”言亮来到书桌前,接过手册,与赵鸣一起看着上面的名字和资料。
“西安的清辉学院院长鱼余,楚城大鲁学院院长秋进枫,祖父,这个秋进枫为何要用红笔圈起来?”望着名册上特意用红笔圈起来的人名,言亮十分不解。
“那是我们的人。”震北候望着他,轻声说道。“为防着今天,我早就十年前就做了打算,暗地培养自己人,以备将来可用。现在表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端亲王他们定然也会想换上自己的人,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以免被他给抢了先。”
原来如此!二人明白过来,原来祖父心中早有成算。
赵鸣望着上面的人名,眉头微皱。“祖父,看样子想要让秋进枫入院的话,我们只要弄点手段既可。”
上面的几人皆是大名鼎鼎的有为之士,著名的学院院长,德才俱备,可以说都有可能胜任,如若不使些手段,秋进枫十分艰难。
“当年我助钱素当上了院长,这次我定然也能助秋进枫当上。”震北候将名单握在手里,自信满满的说道。
“祖父胸中自有成算,我等自叹不如。”言亮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定然已有了想法。
“嗯。鱼余喜好收藏,可我知道,他手中握着前朝于臣皇子的画像,光这点我就有办法收拾他。另外两个暂时未发现,等他们上京来,再慢慢收拾。当年我能让另外一个参选者死掉,多一个,也是可以的。”
对震北候来讲,弄死一个人,当真是太容易不过了。
望着上面的人名,震北候眼里若有所思。“钱素之死,当真可惜。搞得我又要重新再找一枚棋子,让人十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