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知道了。”
“下去吧。:”
“是。”孙绰拿着手上的册子走了出去。
“木木。”门外,静安的声音飘进来,门被轻轻推开。
苏若木瞪了她一眼。“你来这里干嘛?”
静安听到他的话,嘿嘿的笑了两声,轻拍着手,环顾四周走进来。“我的天啊!红楠木桌椅,黄梨木屏风,看看这地板,看看上面的装饰,极极太偏心了!”
上前,轻轻的摸着桌面的那个大颗夜明珠,眼里满是委屈。“太偏心了。这么大的夜明珠,你也不怕把眼睛照瞎了。看这珠子,看这屏风,看这珊瑚,还是粉红色的,你知道这多少钱吗?还有这些架子上的全是真正的古董,端亲王太偏心了。他的库里的好东西全给你了,哦。。这个小屏风。”静安看到他宽大的桌前一张迷你形的小屏风,上面画着几个一副小巧的山水画,那展翅而飞的仙鹤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画都逼真到了极点,当真落笔有神。
“我的天!这是。。这是春宣子的作品?!”一把拿起来,静安震惊的望着上面的屏风。
春宣子前朝举世闻名的大画家,他画的东西万金难求,而这么一幅小屏风,最少上百万两银子,就这样放在这里当装饰。静安那个心啊,痛得滴血。
“木木,你把这个给我吧?好不好?”捧着小屏风,静安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里满是恳求。
苏若木抬眸,望着她。“你确定你拿得安心。不怕晚上有刺客来灭了你,这个,可是陛下早上刚让于公公拿过来给我的。据说,是太后娘娘指定给我的。”
静安倒吸一口气,望了望他,再看了看怀里的小屏风,最后还是乖乖的放了回去。这要是嫂子知道她拿了,就真的完了。她谁都不怕,就怕嫂子。
“你来干什么?”
苏若木望着他,轻声说道,他可不相信,静安是专门来看他的办公室的。再豪华,有她什么事吗?
静安听到他的话,坐在他的眼前,支着下巴,坐在他的对面,讨好的笑道。“木木,那个。。。你跟我和郁云说一下,就从了我吧。”
噗。。听到她的话,苏若木差点喷笑出声。“我说,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跟他说?谁叫你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他的。”
她自己找刺,能怪得了谁?这一刻,苏若木脸上满满的嘲笑。
“鄙视你。、”静安鄙视的瞪着他,生气的皱起眉。这个没良心的木木,怎么这么坏?
“你说,玄极这么有责任感的男人,一颗上好的暖玉白菜,怎么被你这铁猪给拱了,天理不容啊。”
“你再说也没用,我不会帮你的。这件事本就要心甘情愿,其他的免谈。如若你强来,扼杀的将会是郁伯父。当初你不信的我话,非要缠着他,现在缠出感情又舍不得放手,他又顾忌世俗的看法,你这情路,谁也帮不了你。”
“唉。”静安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嫂子说了,如若今年他不同意,明年年宴上,就要为我择婿。”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前路无光,一切皆是黯然,求死的心都有了。所以这半年之内,她一定要搞定郁云,让他愿意娶自己。
咣。。咣。。外面,学生放课的钟声传来,苏若木开始收拾东西,随后起身离开。
“木木,你要去何处?”
回头,苏若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用问吗?我自然是回家和极吃饭。”
“等我一下。”静安哪里坐得住,连忙起身,跟着她一起往外面走去。
静安硬生生的挤进苏若木的马车,与他一起前往端亲王府。谁曾想,在半道之上,竟然遇到了单奇雅及玄极。
“木木。”是静安先发现的,不断的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将注意力移往这边。
苏若木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刚好看到单奇雅在二楼雅间内,紧紧抱住玄极的样子,马车一闪而过,但他知道,玄极未挣开。
心霎然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可眼前的一幕又是什么?
眸光渐渐冰冷,苏若木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静安缩着脖子在角落里,有些害怕的望着他。“木木你。。你别生气啊。这是误会,极极可是真心喜欢你的。”
“那他为什么不推开他,要不揍他一顿?”望着她,苏若木眼神冰冷。
静安一听,立马急了。“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等下回家,你问他呗。”被抱的又不是她,她怎么知道。
苏若木就这样不说话,静静的望着外面,听着马车踏踏的走在路面上。
静安看他脸色阴冷的样子,连忙让车半路停下,她不敢跟回去了,免得等下受到无枉之灾
苏若木回来之后,也不吃饭,就沉着脸,坐在了摇椅之上,石头都不敢招惹他。
玄极回来之时,已华灯初上,可是整个端亲王府的下人们噤若寒蝉,看到他回来,都松了口气。
“出了何事?”玄极看到管家,连忙问他。
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主子,您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到世子了。他从下午回来就不高兴,坐在廊下,气得饭都未吃。”
玄极听到这里,忙往后院走去,果然在廊下看到坐在摇椅上的苏若木。
“还知道回来?”苏若木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玄极来到他身边,从身后抱紧他。“今天怎么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从未见他生过气,玄极自认今天没有做让他生气的事情。这样一想,脑子里出现酒楼上的那一幕,好像”,也是在下午。
“今天在酒楼的一幕你看到了?”
听到他的话,苏若木双手环胸,眉轻挑,清冷的望着他。“刚好瞄见了。”
噗。。望着他既委屈又不爽的样子,玄极终于喷笑出声,一把搂住了他,亲腻的将头放在他的颈间,轻轻的一吻。
“他说他失恋了,只是让我抱一下他而已。就这样,没有别的。”
他的若木吃醋了,真好!玄极心里一阵甜蜜,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就一句话,轻易击碎了苏若木心里的阴霾,洒落淡淡的阳光,那一刻,他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别人抱你,这是我生气的原因。我不能控制自己不生气,就算是知道你对他没有感觉,你们二人不会有什么?可我还是生气,就是莫名的生气。”
“我知道。所以我跟他说了,只此一次,以后绝不能再碰我,不然的话我与他绝交。因为我说,你一定会吃醋的。”
“玄极,你说他失恋了,你也信?:”倚在他的怀里,轻抬头,苏若木望着他。
玄极信吗?自然不信的。“我知道,其实他心里是喜欢我的,我以为把他调出外面这么多年他已然放下,可今天我知道他没有。过于执着,对我与他都不好,我说了,这个拥抱是最后的道别,明天我强行让他回了江南,以后就算回来,我与他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他珍惜他的若木,所以会和所有的男人女人保持距离,谁敢靠近他,他就杀了谁。这样的话,若木就不会生气了。
望着眼前认真保证着的男人,苏若木温柔的笑了起来勾下他的头,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玄极吻上他,动作温柔,缱绻,捧着脸的动作似世上最美的珍宝,如此的小心翼翼。
苏若木喘着气,轻轻推开他,深情脉脉的望着他。“极,我饿了。”咕。。他的话一出,肚子十分配合的叫了起来。
玄极笑了,而且很开怀的笑了起来,最后无奈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好,我们去吃饭。
望着二人手牵手往院内走去的情景,石头懵了,扯了扯南有的手。“这是。。和好了?“
“当然了,不然你要怎样?”这样不算和好,那什么算?南有示意他往里面走去,自己跟在后面,也跟着走进去。
第162章 棋局胜出
京城圆龙楼,为何叫圆龙楼,因为他是由十二座酒楼接连形成一个圆形的楼圈,下方是专门铺的地板,一般人都喜欢在这里比个赛,下个注赌彩头之类的活动。从二楼居高临下望去,极为壮观。今天这里,人声鼎沸,百姓们挟儿带女来观看今天的比寒。因事先有准备,十几个酒楼将所有桌椅腾走,在地面上画上一块块区域,将学子和百姓区分开,这样无论是学子还是百姓都可以放心的观看。当然,还有小二免费添水,服务十分的周到。三层楼,几千人围得满满当当。每个人脸上皆挂着满心的期待,每年的开学赛是万众注目之事,百姓都十分的关心。
“兄弟,今天什么日子啊?如此的隆重。”一个外乡的男子刚来京城,望着整个广场挂红披彩,一片喜气的样子,十分好奇的拉着一个男子问道。
男子扫了他一眼,心里了然。“这位兄台是从外地来的吧。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开学期几个有实力的学院都会来京参加开学赛,就比棋琴书画舞这五样,参加的都是所有学子中的精英人才,那叫一个精彩。”
“是吗?我刚来京城不知道,哦!那我要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来好好的看看。”
“对啊。我告诉你,很精彩的,你来京城不看就可惜了。”
“这里最近有客栈,我先落脚先,兄弟,给我站个好位置啊。”
说完,男子迅速看周围还有否空的酒楼,先把行李放手,再去看热闹。
苏若木领着上京众学子来之时,周围的上京学子立马用力的鼓起双掌,不断的欢呼着。
坐在写着他们上京牌子的椅子上,苏若木望着眼前的一至二层楼满满都学子,淡淡的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上京院长来得如此之快。”此时,一个身形高瘦,差不多有五十岁,五官平凡的男子走进来,看到他时,脸上扬起圆滑的笑容。
这个,正是茗山书院的院长宇文显,如笑面虎般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轻轻作揖。
苏若木也回了个礼,免得被人说无礼,“宇文院长过奖了,你与我一样快。”
“哈。。谦虚了苏院长。”来到旁边坐下来,宇文笑呵呵的望着正在弄最后收尾工作的学
子们。
他刚坐下,几个学院的院长带着各自的学生过来,最后面进来的正是青林学院的朱院长及其他学子。
现在,人全齐了,喝完一杯茶后的青林院长站了起来,望着四周所有的人。“各位,今天大赛是我们全国有实力学院盛事,也是我们年轻一代人表现自我的最好机会,他们请了学院外的大臣,文豪等五位长辈作为评委,以示公平。”
苏若木看了眼评委处,于老,还有另外几个他不认识的文豪,不过能被请来当评委的,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比赛很快开始,楼层之中,观众掌声如雷。
此局是棋先开始,下棋最可以磨的正是时间,所以这里有时间限制,一个小时之内,谁吃对方的棋子多,视为胜者。此局,苏若木派出的是冷一溪的学子,对于棋道他从小就接触,十分厉害。再加上,苏若木对他特训了一番,更加上道。
冷一溪人如其名,有些冷冷,性格内向不怎么说话,只是起来对着评委及苏若木安静的做
了个揖,随后来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坐下来。
十二个学校,刚好六桌,众人坐定,随后燃香,鼓声一响,正式开始。
冷一溪对战的是茗山书院中的学子,对方也是棋盘高手,刚下步就十分的稳健,让人不容小觑。
另一边,苏若木身边坐着的陈清旭望着冷一溪的对手,十分担心。“院长,冷一溪的对手
可是很强的,据说家里的棋世家出生,从小接触棋局,十分了不得,莫道怕十分艰难这一局。
”
“怕什么?”双手环胸,苏若木自信满满的望着场中的冷一溪。这个月,棋的方面,他教给了他一盘棋,就让他照着上面的杀。冷一溪刚开始不以为然,最后竟然一个子都没有吃上时才急了,他其实听懂棋弈点皮毛而已,只是前世见过一些大棋局,所以照搬给了他而已。
棋场如战场,玩的就是阴谋诡计,这点可是他的长处。
易谦望着眼前冷静自若的冷一溪,从容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冷一溪见他拦路,淡定的绕过他,从另一边下子。谁想,他一动,易谦也动,每一招都拦住他的去路。
冷一溪也不急,只是看似慢悠悠的这边下一个,那边下一个,别人已在吃子,他却不急也不躁,镇定自若的东走西走着。
因为怕其他人看不到棋手所下之模,所以在他们的旁边有着一个大七八倍的竖起的棋盘,棋子是一个圆磁石打磨成的棋子,每个放下去,都吸得紧紧在上面。每张棋桌前都有一个棋师,将他们所下的每一步都毫不错漏的下在大棋盘上面,这样全场的观众都可以看得见。
望着冷一溪下的棋路,众人疑惑不解。
“这上京的学子怎么下得这样奇怪,难道他不会下?”
“怎么可能?我告诉你,这位冷公子可是棋艺高手,这样子下定然有高招在后面。”“就是,没本事的人上京城派出来,那可是我们全国第一学院的高手。”
观众席上,众人小声议论着,这些声音却完全传不入易谦的耳朵,因为他发现,他无论如何想怎么杀冷一溪,最后都能被他轻易躲开。他就如一条泥嫩,总是能从易谦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