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温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你开玩笑吧?”不是自己看上楚天?
“当然不是开玩笑,你不觉得他对你格外殷勤吗?”
“那是因为……我救过他,不是你们说的么,他要报恩啊。”
“那估计他真想以身相许了,呵呵……”
秦臻可不这么想,“楚天那样的身份,他如果真的只是想报恩,直接给钱就好了,何必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对女朋友也不过如此了。”
温良嘴角微微勾起,又努力地压平,“好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看来他俩的感情藏不了多久了,都是火眼金睛啊!
温良躺到床上,想起他和楚天相处的点滴会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上辈子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楚总,但事实证明,他对高高在上的楚总爱不起来,反而是槽点满满,性格别扭的楚天让他心动不已。
上辈子的男神虽然走下了神坛,却走进了他心里。
本以为他要用很多年的时间才能走到楚天身边,再慢慢走进他的生活,也许他一辈子只能做个默默喜欢他的暗恋者,却没想到,情节会意外反转。
重生,让他提前遇到了楚天,让他和楚天从两条平行线交集在一起,这大概才是他重生最大的意义所在。
第090章 你要出?
周末一大早,温良被楚天的电话吵醒,闭着眼睛问他;“什么事啊这么早?这才几点?”
“起床,我们去跑步。”
“跑步?”温良翻了个身,脑子清醒了一大半,拿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又闭上眼睛,“大少爷,现在才五点多。”
“我睡不着了。”
“好吧。”温良在床上赖了两分钟才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套上一件薄羽绒服拿着钥匙手机出门。
他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楚天靠在墙壁上等他,眼睛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良瞅着周围都没人,踮着脚尖走过去迅速在他下巴亲了一口,打趣道:“你这也叫睡不着啊?我看你就准备站着睡了。”
楚天没有睁开眼,双手一伸把人抱个满怀,冰凉的触感让温良蹙了蹙眉头,“你什么时候等在这儿的?”
“几分钟。”楚天等身上回暖了才把人放开,两人一起手牵着手下楼,倒是难得的自在。
楼下的大爷起的早,这会儿已经开了铁门外出晨练了,两人小跑着去到操场,果然,这个时间操场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沿着跑道慢跑,晨雾还没散,每一口呼吸都能喷出白雾,然后很快消散在晨雾中。
温良跑完五圈时还能和楚天肩并肩,跑完六圈只能勉强跟上楚天的脚步,等跑完八圈时就只能尽量不让自己落下太远了。
楚天转过身倒退着跑,笑看着气喘吁吁地温良,“你这肺活量不行啊,以后我多帮你练练。”
温良看到天边乍现的朝阳,迎着阳光眯起眼睛,加快脚步跑了一段,跑到楚天面前,问他:“怎么练?”
楚天笑了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停下脚步,然后吻上他的唇。
温良一边接受他的吻一边小心地瞅着周围,深怕突然跑个人进来,一大早这么刺激别人也不太好。
楚天捏了捏他的后颈,示意他专注点。
过了一会儿,就在温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楚天终于放开了他。新鲜空气涌入,温良大口大口地呼吸,让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腔,渐渐填满了他缺氧的肺部。
“哈哈……感觉怎么样?以后每天多来几次,保证你跑一万米都不带喘的。”
温良把手塞进口袋,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会先断气。”
楚天拉出他的手放在手里捂着,“还跑么?”
温良看到远处有人走过来,温良把两人交握的手放进口袋,“走吧,去吃早餐。”
两人慢慢走出操场,温良瞥了几眼楚天,问:“你心情好些了吗?”
“嗯?”
“别告诉我你今天的反常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楚天脚步一顿,然后握紧对的手,“昨天晚上接到楚梁河的电话,叫我这周末回家,然后又听到了一些有的没的消息,太晚了就睡不着了。”
温良没问他是什么消息,两人现在的关系,如果楚天想说自然会告诉他。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说了。”楚天让温良先回宿舍洗个澡,然后带着他去校园外的一家小吃店吃早餐。
温良洗完澡换好衣服时,三个室友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李厚学眯着眼睛瞅着他,“老四啊,你真是勤奋的让我们惭愧。”
温良正在穿鞋,哼了声,“那你倒是起来啊。”
“别,我觉得一到冬天,被窝就是我的第二生命。”
“那你这惭愧也太没诚意了。”
李厚学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把被子盖过脑袋又睡了。
温良摇头失笑,又在其他两人的床铺前敲了敲,“我今天要回家,早餐你们自己解决,别忘了吃。”
出门遇到楚天,两人一起下楼,周末的早晨,能赖床的都还在床上躺着,就算起床了也不想迎着冷风出门吃早饭,路上的人少的可怜。
楚天放肆地牵着温良的手,两人都穿着宽松的羽绒服,没注意看也发现不了,就这么一路地出了学校。
早饭吃到一半,楚天突然开口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找了个人接近楚梁河,准备色诱他?”
“……”温良筷子上夹着的小笼包掉了下来,嘴巴微张,一副震惊的模样。
楚天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神色,只是冷淡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他对那个柳€€是不是也像对我妈一样三心二意,而且,我万分的想看到那个女人被甩后的模样。”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要是……那什么,也是……”温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男人嘛,被色诱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要楚天高兴就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温良摇头,“没有,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而且吧,又不是杀人放火的,没什么对不对。”
楚天低声笑了笑,夹了一个小笼包递到温良嘴边,“昨天,谭言奚跟我说,那个女人成功了,呵呵……你知道吗?我原先根本就不抱希望的,那个女人我见过,没什么文凭,姿色一般,连性格都没什么讨喜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普通到极点的女人,竟然打败了柳€€,就跟当年柳€€打败我妈一样,简直是奇迹。”
温良咬开小笼包的皮用力一吸,等烫口的汤汁吸完才一口咬下小笼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算安慰地安慰道:“这至少说明是你爸本身渣,而不是你妈魅力不够。”
“我妈性格是弱了些,否则离开这样的人渣没什么不好的,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更精彩的生活。”
“这种事能看开就什么事都没有,看不开就难说了。”
“那你呢?”楚天抬头盯着温良问。
“什么?”温良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如果你遇到这种事呢?会怎么样?看得开吗?”
温良眉头一皱,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你、要、出、轨?”
“滚蛋!”楚天笑了起来,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算了,当我傻。”
“你有时候是挺傻。”温良话刚说完就被人捏住了脸,“唔……”
“我傻?嗯?……”楚天扯住他的脸,他没舍得用力,甚至还偷偷用指腹摸了摸,威胁他说:“你说谁傻?”
“我!我!”温良举手投降,得到了一个吻作为安慰。
两人吃个早餐吃了快一个小时,温良看着时间说:“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午饭前到家就行,我先送你回去。”他把温良送到家,又赖着喝了几杯茶才离开。
每一次的回家都像是经历一场战争,令楚天无比心累,哪怕在明知道自己即将得到一场胜利也不能改变这种抑郁的心情。
楚天到家时果然正要开饭,楚梁河一家三口刚在餐桌前坐下,看到楚天出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楚梁河皱着眉头训了他几句:“你柳姨说你整整两个月没回家了,都上哪儿混去了?”
“一直在学校呆着,能上哪儿?”楚天直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没滋没味地嚼着。
“而且你不在家,我回来做什么?”
楚梁河当然知道楚天和柳€€母子不和,而且这也正是他愧对楚天的地方,“行了,以后周末没事就回家,等放假了你就去公司实习,我给你安排了个总经理助理的职务。”
楚天余光往楚恒那瞟了一眼,冷冷地说:“总经理助理这个职务……”他拖长尾音,问:“那他呢?什么职务?”
楚恒抢先回答,脸上挂着隐忍的笑容:“我比不上大哥,能进公司就已经非常好了,就从小员工做起,慢慢积累经验。”
楚天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地看他,然后对楚梁河说:“爸,我不要总经理助理这个职务,你给我个小公司玩玩吧。”
“啪!”楚梁河把筷子拍在桌上,“胡闹!你以为公司是什么?能让你随便玩玩?”
柳€€附和道:“是啊,小天,一个公司可是关于着好多人的就业呢,可不能随便拿来玩,你年纪还小,还是应该脚踏实地地从头开始,我们小恒性格软,以后啊,能给他爸帮把手就很好了。”
“别叫我小天!”楚天摔了筷子,瞪了柳€€一眼。
“够了,你什么态度!”楚梁河呵斥楚天道:“好歹她是长辈,你这样的性格哪里适合管理一个公司?”
“嗤,随你怎么说,我不吃了。”楚天起身踢开椅子,转身就要走。
“站住!”楚梁河气的双眼发红,柳€€得意地瞥了楚天一眼,温柔地劝说:“好了好了,男孩子叛逆期脾气都大,你让着他点,先吃饭吧。”
楚梁河“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想要那个位置,就让给楚恒,楚氏集团旗下有一家服装公司,亏损了五年,最近集团在讨论要不要关闭这家子公司,我给你一年时间,如果能扭亏为盈,我就答应你,如果你做不到,以后就当你的建筑设计师吧!”
“别动气,小孩子嘛,随口说说而已,老梁你别当真啊。”柳€€一如既往地当和事老,当然,每次都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楚天嘴角勾了勾,很快恢复冷淡的表情,“行,一言为定。”果然,想要的东西还是要靠算计才能到手。
“坐下吃饭!”楚梁河一声令下,楚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就不介意吃一顿胃疼的饭了。
吃完饭,楚梁河把楚天叫进书房,一关上门就开始训人:“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进公司的人是你,给你这么好的位置你却不要,难道你不知道作为总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比那个芝麻绿豆的小总经理能接触的人和事更多吗?你的眼界呢?你的野心呢?”
楚天目光一闪,开玩笑着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鼓励我谋权篡位?”
“只要你有那能耐,我不介意早退休几年。”楚梁河装似真诚地说。
楚天耸耸肩,“这话说的也太早了,我要是有那能耐还上什么大学啊?我要个小公司只是不耐烦上头有人管着,自己爱怎么整就怎么整,自由,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公司倒闭。”
楚梁河是知道儿子的性格的,从小被骄纵被放任,在学校在家里都是不服管教的,也就接受了他这个理由。
他面色稍缓,“那你不介意小恒去总公司?”
“嗤……”楚天讥讽道:“我当然介意,只要是这个人,无论他在哪我都介意,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着?
楚梁河无奈地叹气,“好了好了,这都是爸爸的错,跟小恒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他就少接触就是了,我也不指望你们兄友弟恭。”
楚梁河还就喜欢楚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商场如战场,没有棱角没有手段的人是走不远的,不过作为一名父亲,他当然更偏爱小儿子的乖巧。
现在决定把楚氏交给谁还太早,偌大的公司谁有能力谁担着,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开明的家长。
“你母亲……还好吧?”楚梁河心血来潮地问。
楚天愣了下,抬头紧紧盯着他,眼神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厉色,“呵,您还知道关心我妈,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