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 第85章

霍成远刚说完这句话€€,刚刚还伤心欲裂的€€样子转眼又€€变成恶劣的€€模样,俯下身感叹,“学长,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当。”

所以刚刚的€€那句话€€,是假话€€。

朝殊意€€识到这点,霍成远就露出做恶作剧的€€表情,戏谑地说,“我可是在北城长大的€€,我记得€€学长是上大学才回北城的€€。”

“你怎么知道?”朝殊狐疑地问他。

霍成远将吃完的€€盘子收拾好€€,露出趣味的€€表情,“你忘了,学长我调查过你。”

朝殊闻言皱眉思考。

霍成远心情不错地拿走这些吃完的€€盘子,准备出去,可是他的€€身后传来朝殊的€€一句疑问。

“可是陈柘野应该将我的€€资料藏得€€好€€好€€的€€,所以你怎么会知道。”

霍成远的€€背影一僵,朝殊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我想得€€没错。”

“学长,你在试探我。”霍成远转过身,面对朝殊的€€试探,他还是露出来马脚,不过霍成远带着某种笃定,胜券在握地说。

“学长,你永远都猜不到我到底是谁。”

朝殊蹙眉,显然有什么事他不知情,可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老半天,就是找不出关€€于霍成远的€€记忆。

不过,听€€他的€€口气,他们不会是在南城认识吗?

可是在南城的€€学校里,他根本不认识霍成远,在朝殊思考期间,那只消失的€€布偶猫再€€度出现在安踏怀里,不停舔着自己雪白的€€毛发。

朝殊心里一软,揉着它的€€毛发,脑海里闪现在南城认识的€€人,一遍又€€一遍,最后脑海里定格在一个苍白的€€男孩身上。

男孩瘦弱,低着头颅,唇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喜欢阴暗的€€角落,每次一见到他,都不敢主动上前,只是用那阴森森的€€语气说,“学长”。

一想到那个男孩,朝殊觉得€€应该不是他。

因为他已经死€€了,死€€在那个炎热的€€夏日。

朝殊想到这里,心脏像是被钢丝一遍遍缠绕,直至勒出血痕。

“学长,我叫旺财,我是不是真的€€是小狗。”

“你是人不是小狗,还有这个名字不一定是小狗的€€名字。”

“那我是老鼠。”

“为什么一定要认为自己是动物,你是人。”

“我真的€€是人吗?”男孩露出迷惘的€€表情。

“嗯。”

后来朝殊在想如果他没有转学,那个男孩是不是就不会死€€,死€€在那场霸凌下。

朝殊想到这里,心里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这也是他心里的€€秘密,每次他都不敢回想,现在被霍成远一提,那些往事让朝殊的€€情绪低落下来。

不过,朝殊看€€了一眼窗户,小心地爬起€€来,由€€于全身无力,他只能依靠墙面往窗户边上走去。

等他走过去往下一瞥,就发现下方是柔软的€€草坪,而且按距离来算,这里应该是二楼,如果他从二楼跳下去,应该没事,可现在他被注射药物,这让朝殊不确定。

那只布偶猫也像是知道朝殊不会伤害他,非常乖巧地蜷缩在朝殊的€€脚边。

朝殊确定没有把握后,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看€€了一眼大门,不抱希望地走过去。

结果发现大门没上锁,他只需要一推,大门就被推开,这让他内心产生雀跃,但又€€很快转眼一想,是不是他故意€€。

不过无论故意€€不故意€€,朝殊还是尝试往外走去,随身跟着他的€€布偶猫也跟了上去,甩着铃铛,在宽阔的€€空间响起€€。

随着朝殊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硕大的€€法式水晶吊灯,视线拉到地板,是漆红的€€地板,墙壁是各种壁画。

等朝殊再€€度往前,视线扫视一圈,发现这里大得€€离谱,整个空间像是一座球形,而上方的€€壁画是古希腊的€€人物。

整体建筑装潢有种压抑的€€优雅感。

朝殊原本还想往前看€€去,只是布偶猫的€€声音似乎吸引了这栋洋房的€€保姆,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不苟言笑地从下方的€€楼梯走上来,声音严肃地说,“先生,外面风大,请你进去。”

朝殊沉着脸,在对方强势的€€目光下,还是走了进去,而跟随在他身边的€€布偶猫大摇大摆地跟着他走进去,脖子上的€€铃铛声音再€€度响起€€来。

“你不会是他安排监控我的€€吧?”朝殊坐在沙发上,布偶猫扑腾跳起€€来,再€€度钻进他的€€怀里,舔毛撒娇的€€功夫做得€€很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做了多少次。

朝殊心一软,伸出手摸了摸他好€€几下,而房间很快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陈柘野发现他失踪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很生气。

朝殊沉思,外面的€€天气也从白天降临到夜晚,而那个女€€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浴袍和睡衣。

“先生,这是你的€€换洗衣服。”

女€€人将衣服放进浴室,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朝殊沉默了一下,大概半小时后,他这才依靠着墙面一步步走向浴室,还好€€,路程不算很远,他将浴缸放满水躺了进去。

等他洗完澡后,走出来,发现霍成远再€€度出现在卧室,穿着大红的€€真丝睡袍,骚包地坐在他的€€床边跟布偶猫嬉闹。

霍成远听€€到浴室的€€动静,瞥过眼神落在朝殊裹得€€严严实实的€€身躯上,吹了一个口哨,“我还以为你不敢洗澡,怕我在浴室里装监控。”

“没必要,我人都在你眼前,你想看€€早就看€€了。”朝殊面无表情地说,而霍成远放下手里的€€猫,而布偶猫被松开后,立马飞奔到朝殊的€€脚边。亲切地用自己的€€毛发蹭着他的€€脚边。

霍成远:“小没良心。”

朝殊坐在沙发上,抱起€€一直撒娇的€€布偶猫问他,“这只猫叫什么?”

“这只猫还没取名字。”

朝殊蹙眉,“你养猫不取名字吗?”

“因为取了名字就要负责任,我可不是负责任的€€人。”霍成远靠前,胸口的€€肌肉线条大咧咧地暴露在外。

朝殊:“养一只猫很简单的€€。”

“怎么会很简单?你养一只猫,你要给他猫粮,给他喂食,给他铲屎,哦,对了,你还要给他爱和担心,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他会从你身边逃走。”霍成远叹息的€€一句,让朝殊不理解。

“这不是很简单。”怀里的€€布偶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不妨碍它舔着自己的€€毛,躺在它认为安全的€€人类怀里。

霍成远听€€闻,笑了一声,一双乌黑的€€眼睛瞥向朝殊,眼神里的€€情绪复杂不明,但只有一瞬间,霍成远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说,“确实很简单,可是我没有精力。”

“你的€€精力是想对付霍家吗?”朝殊的€€一句话€€,让霍成远的€€眼神瞬间危险。

“学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件事不能谈吗?我觉得€€人总要面对过往。”朝殊语气很淡,手指间偶尔有猫毛穿过。

霍成远嗤笑一声,看€€向他抱着猫咪玩乐的€€样子,心里不爽的€€情绪让他直接站起€€身,幼稚地抢走猫咪,抱在怀里。

朝殊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你好€€幼稚。”

被抢走的€€猫咪很明显不喜欢霍成远突然地接触,张牙舞爪,这让霍成远不满地说,“养了几天,怎么这么没良心。”

朝殊听€€到重点,“你刚带回来的€€吗?”

“当然。”

“可是你并不像是喜欢这种生物,除非你是想买过来送给我。”朝殊将心里的€€猜测一并说出来。

霍成远眼神微眯,唇角的€€笑容有一瞬的€€呆滞,像是被朝殊戳到问题的€€关€€键,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确定我知道你喜欢猫。”

“确实。”朝殊迟疑了一下。

可霍成远将猫还给他,眼神意€€味不明地说,“时间也不早了,晚安。”随着他这句话€€落下,门外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在靠近大床的€€地面上铺上一层被褥,然后面无表情地将猫抱走。

朝殊:“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睡在这里。”霍成远理所当然的€€话€€让朝殊紧缩眉头,他真是看€€不懂霍成远的€€举动,把他绑架过来,也不干什么,就像是专门陪着他。

朝殊搞不懂他的€€想法,而霍成远见他一动不动,语气恶劣地说,“学长,你不会是要我跟你一起€€睡觉吧?”

“虽然我也想,但我怕控制不住,万一半夜想做点坏事,那就不太€€好€€。”霍成远眼神暧昧地望着他。

最后朝殊在他这副表情下,只能往床上走过去,不过霍成远觉得€€他走得€€有点慢,干脆将他公主抱起€€,引得€€朝殊发出急促的€€叫声,“你放手。”

霍成远心情不错地说,“你别乱挣扎,小心我半夜爬床,做点不敢做的€€事情。”

朝殊瞬间安静下来,霍成远将他抱在床上,还贴心地告诉他,“晚安。”

随着这句话€€落下,卧室的€€灯光骤然熄灭。

朝殊只能透过月光注意€€到霍成远安安分分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规规矩矩地让朝殊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朝殊也就倒头睡下去,不过在陌生的€€地方他很难睡下去,翻来覆去好€€几次,导致睡在地板上的€€霍成远开口。

“学长你睡不着,是不是想要跟我做点愉悦的€€事情,我记得€€这房间我藏了一根鞭子。”

朝殊眉头一跳,“我只是睡不着,你也别每天想着那些色□□。”

“可是学长,抽鞭子会让人觉得€€很开心。”霍成远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渴求。

“学长你知道吗?疼痛带来的€€欢愉是感官最刺激的€€存在,它会让我觉得€€我是个活人。”

“是因为你从小被虐待的€€经历吗?”

空气内安静了一秒,有什么在无声地发酵。

朝殊并不意€€外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而躺在地板上的€€霍成远却€€放声大笑,那笑声在深夜里极度猖狂,让人毛骨悚然。

“学长,你真的€€很会试探人。”

“我只会一点点。”论起€€试探,陈柘野才是试探的€€高手,他也只会这一点皮毛。

可霍成远笑完后,突然爬起€€来,朝殊的€€身体紧绷,只因霍成远趴在他的€€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黑黝黝的€€眼珠子,在整个夜晚渗得€€慌。

“学长,你知道在宠物里面,最容易被驯服最容易被挨打的€€生物是什么吗?”

朝殊心知肚明,睁开双眼,望向天花板,“狗。”

“学长猜对了。”霍成远的€€声音恣意€€妄为,“我那名义上的€€母亲是最喜欢养宠物,也知道对待宠物需要一根棒子和糖果,但她却€€觉得€€我不一样,认为我不需要糖,起€€初我是怕疼的€€,可是疼多了,我只会觉得€€很舒服,因为疼痛才能刺激麻木的€€心脏。”

霍成远幽幽的€€话€€让朝殊心头一惊,抿着唇说,“听€€起€€来很惨,不过我认识的€€一个学弟也很惨,是被他阿姨照顾,唇上有伤,是他阿姨的€€女€€儿有次不小心划伤。”

“后来呢?”霍成远似乎对于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趴在床边望着朝殊。

“后来我转学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跟我说,他死€€了。”朝殊声音很冷,双手紧攥心情很差劲。

霍成远倒是笑了一下,“死€€了也好€€,像这种人的€€结局,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宿。”

“不€€€€”

朝殊声音坚定地说,“不断往上攀升的€€希望,才是他们的€€归宿。”

霍成远双手鼓掌,“学长的€€鸡汤还真是多。”

“不是鸡汤,是我一直想要对他说的€€话€€。”朝殊转过头,对着霍成远异常认真地说。“如果他还活着,我想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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