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攥紧了€€拳头,抬眼€€刚想说什么,便看见站在李二€€狗身后阴沉着€€脸的王武,嘴唇蠕动€€了€€一瞬,又闭上了€€,唇抿成了€€一根直线。
李二€€狗心里正得意他的听话呢,结果,下一瞬,连人带椅子便飞了€€出去。
“他娘的,谁......”李二€€狗还没起身,张嘴就要€€嚎,一转身便看见正抱胸看着€€他的王武,那嚎叫声便呜咽在了€€嘴里,其他人朝着€€这€€边看过来。
李二€€狗已经麻溜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嘻嘻一笑地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武哥,您这€€是生什么气啊。来来来,您坐您坐。”
王武便坐到了€€柳玉竹旁边,拉耸着€€眼€€皮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在别人成亲时候闹事的傻蛋,这€€席能吃就吃,不能吃去死。”
李二€€狗像是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找了€€一个凳子桌上,绽出比新郎官还高兴的笑容,还鼓着€€掌:“能吃能吃,不闹事,不闹。”
王武视线又轻飘飘看向其他人,只见这€€桌流里流气的无赖都乖乖地缩着€€脑袋,转头看着€€前面搭起的简陋戏台,上面几个人正在唱戏,他们手掌都要€€拍烂了€€。
他们只以为王武这€€人和里正家关€€系不错,所€€以才不想他们闹事,倒是也没有多想。
这€€戏班子请的是隔壁村专门唱戏的大家子,原本€€人家是在城里唱戏的,因为和新娘子关€€系好€€,便来捧场了€€。
柳玉竹见状,捏着€€的手指不光没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粉白的唇被他自己无知无觉地轻轻咬住了€€。
柳玉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视线也直直看着€€那戏台,想要€€忽视旁边的直勾勾的视线。
王武怎会€€放过他。
他一条长腿一屈,直直往柳玉竹腿间伸去,碰到了€€柳玉竹的膝盖,柳玉竹一怔,就想要€€站起来,但€€是被王武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的手像是不可撼动€€的铁钳。
王武垂着€€眼€€,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坐好€€。”
柳玉竹不理会€€,伸手就要€€推开他,下一秒钻进他耳朵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震:“再动€€,老子现在就把你衣服扒了€€,在这€€儿奸了€€你。”
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威胁似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手臂发紧发疼。
柳玉竹脑袋里面嗡一声,像是水缸被蒙头敲了€€一下,他身体都抖了€€一下,他看向王武。
王武眼€€神直白又坦然,目光灼灼根本€€不似作伪,剑眉星目的眉眼€€,却将这€€般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坦荡。
他是知道王武不同的,就连那颇为清高的公公都对€€王武家推崇备至,深深的羡慕着€€又忌惮着€€。
而婆婆徐氏今早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
让他老实一点,不准给他们徐家丢人……
柳玉竹脸颊泛起了€€气急败坏的海棠红,消瘦的身体也在抖动€€,他目光却越发冷淡了€€。
王武手指隔着€€粗糙的布衣摩挲着€€他的手臂,漆黑的眼€€瞳没什么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舔了€€舔唇,笑着€€道:“你这€€么躲着€€我,应该知道我这€€人在这€€儿谁都不怕吧。”
“就算爷干了€€什么坏事......或者睡了€€什么人,你猜在安溪村活不下去的人是你,还是我?”
柳玉竹望着€€王武,下颌线紧绷,他咬着€€牙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白玉似的脸庞十€€分难看,却也清冷无双的美丽。
“乖乖坐好€€,亏待不了€€你。”王武给两巴掌又画个圆饼。
柳玉竹的狐狸眼€€上挑妩媚,双眼€€泛起了€€潋滟的水光,也直直瞪着€€他,双目冰冷憎恶。
王武并不在意的他的眼€€神,而是松开他的手,柳玉竹也没有逃走,他趁着€€给他倒酒的机会€€,轻声道道:“你在这€€般直愣愣瞧着€€我,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能知道我们两个有一腿。”
闻言,柳玉竹才迟缓的移开目光,恨恨的盯着€€某处,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是紧张的,他在心里祈祷徐氏他们能快点回来,但€€是又怕他们会€€撞破什么不堪的画面。
王武见他紧闭着€€膝盖,便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米,又说着€€:“来喝点酒……还有将腿打开。”
他这€€些话都说得轻,又是朝着€€柳玉竹耳边说的,自然没人听见,只是那身经百战的花大腿,斜眼€€看着€€这€€边,琢磨出了€€一些兴味。
柳玉竹怎么可能听他的将腿打开,而是将膝盖并得更€€拢了€€,像是密不透风的蚌壳。
王武膝盖顶了€€一会€€,都被柳玉竹给避开了€€,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他冷淡又倔强的脸庞,抬脚踩在柳玉竹脚背上,用了€€一些力气碾。
柳玉竹疼得差点痛呼出声,也松懈了€€力气,被王武的膝盖顺势顶进了€€膝盖间,隔着€€布料摩挲着€€,这€€下再想躲,便没那么容易了€€。
第62章 寡夫5
耳边唢呐、鞭炮齐鸣, 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出现一抹红色,红色的小轿被四个大汉抬着摇摇晃晃的,像是游荡在€€急流中的扁舟。
柳玉竹脑袋里却像是进不€€了€€任何的声音,他腿间薄薄的布料挡不€€住来势汹汹的人, 触及从未有过的强势和炙热, 灼得他心€€脏震颤, 眸色慌张。
王武手上仍旧在€€剥着花生米,噘嘴吹了€€吹那红色的花生皮, 视线时不€€时落在€€旁边那人身上, 看着他脊背仿佛那雪天里也不€€曾弯折的雪竹,便觉得牙痒。
他膝盖摩挲着他软绵的大腿肉,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犯和掠夺。
柳玉竹像是柔韧的柳树,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有心€€人折断下来。
王武咽了€€咽口水,抬脚往上轻轻一顶。
只见柳玉竹直愣愣一下站起来,他站起来的速度极快,还有些踉跄,不€€过好在€€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了€€,所以€€他倒是不€€显得突兀。
柳玉竹咬着牙,死死盯着那靠近的男人, 一声不€€吭,若是凑近他看, 只能瞧见他像是筛糠似的颤抖着。
王武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可以€€完全将€€他的身躯笼罩, 还需要低头才能在€€他耳边说话€€。他看着逐渐走近新娘子, 语调低缓, 在€€一片喧闹声中震耳欲聋:“小娘子,方才不€€知轻重, 受伤了€€吗?”
柳玉竹想€€往外走,被他用手攥住了€€纤细的肩膀,柳玉竹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他居然叫他小娘子……他明明是个男人。
“别想€€着躲儿,你觉得安溪村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儿去?”王武松开手,也站直了€€,也往外退了€€两步。
王武和其他人一般,开始起哄,拍着手,看着新娘子跨了€€火盆,被接进了€€里屋,外面的客人还在€€伸长了€€脖子往你看。
柳玉竹捏紧了€€手指,缓缓的又坐了€€下来,他们这桌正巧背对着那棵红杉树,所以€€两人在€€地下的动作无人瞧见。
王武仗着柳玉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抗自己,便越发放肆了€€起来,一把攥住了€€他握拳的手,顺势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根地搓开。
柳玉竹双臂都僵直了€€,手心€€一片冷汗,手指都无法正常伸直了€€。
直到那双粗粝的大手完全将€€他的手心€€扣住,柳玉竹脊背缓缓弯了€€下去,微微低着头,他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他纤细又葱白的手指被古铜色的手牢牢握住,王武的指节比较宽大,缠绕着他手指间,显得那般心€€惊。
柳玉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牵手......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手也往外缩,想€€要逃开他的牵制,但是王武的劲儿太大了€€,一寸也动不€€了€€。
柳玉竹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往之前徐氏消失的方向看去,却一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
王武舒心€€了€€,但是却又越发心€€痒了€€,就€€像是猫儿尝到了€€一点鱼腥味。
柳玉竹的手指细长细长的,捏起来软得很,跟没有骨头似的,尽管手心€€处有细细小小的茧,却不€€影响他皮肤的细腻柔滑。
他开始想€€入非非了€€,一双手就€€生得这样好,其他地方大概不€€会太差......
王武松开柳玉竹手的时候,是开始上菜吃饭了€€,在€€这之前便一直牵着,他感觉到柳玉竹从一开始的倔强到后€€来妥协,只是手心€€的汗却越来越多€€。
吃饭的时候,柳玉竹也没有见人回来,他双手捧着碗,看着碗里的白米饭,眼眶有些酸涩。
上菜之后€€,这桌人就€€开始狼吞虎咽,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说着一些荤段子。
花大腿往柳玉竹旁边的陶碗里倒了€€一碗浊酒,浑浊的眸子盯着那张清冷惊艳的脸:“来大家€€一起喝点,要说徐家€€,在€€我爷爷那辈关系可亲厚了€€,来侄媳妇喝两杯......”
所有人的目光便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在€€这村里糙汉农民中,仿佛落入泥潭的白天鹅,自是不€€同€€的。
柳玉竹望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视线扫过他发黄的牙齿,心€€里一阵反胃,他坐着没动。
旁边的人便不€€满他这种行为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扫兴呢,搞得多€€清高似的,徐家€€谁不€€知道那是假鸡硬要装凤凰......”
“就€€是就€€是,酒也不€€喝,饭也不€€吃,来吃什么喜酒,故意触霉头吗?”
他们这群人原本就€€瞧不€€上徐家€€一副读书人清高的样子,现在€€这个被卖进来的男人,也瞧不€€上他们,那脆弱的男性尊严已经岌岌可危。
促使他们一起面红耳赤对待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王武便在€€旁边,静静看着被刁难的柳玉竹。
柳玉竹手背上青白的血管逐渐凸出,只是端起放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好哇。”
王武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视线看着柳玉竹的耳根逐渐泛起了€€红潮。
柳玉竹从前没怎么喝过酒,不€€胜酒力,好在€€这些浊酒并不€€烈。
花大腿见他喝了€€一碗之后€€,便又眼疾手快地给他满上,脸上带着笑容,视线对上王武的视线时,表情微微一顿。
直到王武将€€视线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个默许的眼神,便越发卖力了€€。
柳玉竹想€€等着徐家€€二老回来,旁边的人也不€€准他走,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谨记着徐氏的话€€,不€€能给徐家€€丢人。
徐氏两人回来的时候,柳玉竹眼底都出现重影了€€,只是还克制笔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依旧正常。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徐氏有些惊讶柳玉竹的模样,顺势坐到了€€花大腿让出来的位置上。
柳玉竹脑袋有些昏沉发热,他口齿还算清晰,如实说道:“喝了€€两杯,娘,我先回去了€€。”
徐氏皱着眉头,脸上浮现一丝嫌弃,催促道:“去吧,回去照顾好耀祖。”
两人才重新坐到酒席上,正巧新郎官来喝酒了€€,无暇顾及其他。
柳玉竹脚下生风,他是趁着王武离开的空隙提的离开,他走得越来越快,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吹过,他眼底出现一丝清明。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都去里正家€€凑热闹了€€。他走累了€€,逐渐慢下来,气喘吁吁,喝进喉咙的酒让四肢百骸都出现无力酥麻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小道逐渐出现重影,变成了€€三€€条,他越走越慢,努力睁开眸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须臾之间,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原本在€€他头顶的太阳不€€见了€€,四周出现阴影,等柳玉竹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进了€€一间破烂的小屋,眼前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柳玉竹眼眶微睁,湿润的黑眸出现一丝惊慌,他猛地尖叫起来,才发现嘴巴被捂住了€€,身体被压在€€墙壁上。
王武盯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手捂着他湿润柔软的唇,手臂抱着他的腰,嘴角勾起一抹轻轻的笑,他凑近柳玉竹的耳边,道:“你再叫大声一点,让村里人都来看看你偷人的样子。”
说完,他便含住那片粉红的耳垂,热又粗的大舌头卷着他小又软的耳垂舔,手在€€柳玉竹腰上肆意地揉搓着。
柳玉竹声音猝然一停,许是酒精原因,耳边的水啧声和那股热意后€€知后€€觉地传入他脑海里,他手用力推着王武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他眼底带上了€€潋滟水意,而滚烫湿润的舌头吻住了€€他的脖颈,颈侧的肌肤被他肆意含在€€嘴里□□,柳玉竹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亲爱的审核都是脖子以€€上哦。]
柳玉竹像是一只垂死的天鹅,即将€€被人开膛破肚。
他腿也被牢牢抵住,半点反抗不€€了€€。
王武触及那柔软香嫩的肌肤,便像是搁浅的凶鱼,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丝柔软和水分。
他喉结不€€断滚动着,胸腔起伏震动,手抓得越来越紧了€€,顺着他的下巴,舔吻上他的唇,捂住他嘴巴的大手移开,吻住了€€两片柔软湿润的唇。
柳玉竹动作都是迟缓的,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舌尖被人勾了€€出去,模糊的视线开始聚焦,从未感受的激烈和温度让他身体颤抖,脊骨都酥软了€€。
他听见那人一边粗鲁地亲他,一边在€€粗声粗气地喊着他:“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