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 第77章

“赶明儿,跟我一起去徐家瞧瞧。”王武俊朗的脸庞上依旧带着€€一抹阴鸷和狠毒。

“这......武哥您是说€€真的?”王小柱丝毫不怀疑,王武现€€在想€€要弄死徐耀祖的想€€法。

“别紧张,只是去会会我心€€肝儿挂在嘴边的夫君是个什么€€德行。”王武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冷森的笑。

王小柱对上那€€双黑眸,那€€劝人€€的话,梗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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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玉竹正在烧柴炖肉,他思绪有些乱,昨晚上没赴约,他一整晚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王武会破门€€而入,幸好一晚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他蹲在地上,往里加柴,心€€神不宁,想€€着€€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徐家这边乡亲们€€都伸出脑袋来瞧了,只见一身€€华服锦衣的王武,带着€€手下不少人€€,往徐家走去,手上似乎还提着€€不少礼物哩!

村里人€€都是好热闹的,便抓着€€人€€问:

“这是怎么€€回事嘞?怎得这么€€多人€€跟着€€啊。”

“那€€些人€€都是王家主宅里的小厮丫环嘞,听说€€是要拜访一下徐家,还有人€€说€€之前两家人€€还拜过把子呢......”

“哇,这会读书就是不一样哈,还能和王家拜把子......”

王武没有理会别人€€怎么€€看,穿着€€一身€€玄衣袖口€€还用金丝绣着€€的繁花,胸口€€也是绣工精致的飞鸟图,是霄州最好的绣娘秀的,千金难买。

他突然到访,徐家人€€吓了一跳,一来两家人€€许久不曾往来了,二来确实没啥关系。

若是真的要追溯关系,曾经祖上有些渊源,不过这些事情也早已经被淡忘了。

徐大根将€€家中最好的酒都拿了出来,但是在王武眼€€里还是简陋粗鄙,这院子瞧着€€不大,却胜在整洁,梁上也挂着€€一些落了灰的灯笼,桌椅板凳都是粗制滥造的。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挑不出一点过人€€之处。

王武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对上端坐在右手边的徐耀祖,对着€€他轻轻一笑:“早听说€€徐兄风采不凡,天资聪颖,一直想€€要拜访,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总算得见徐兄风采了。”

“果然人€€中龙凤啊。”

柳玉竹脸色苍白,眼€€下还有一团不明显的乌青,他面色冷淡,心€€中惊慌又无语,往常和他说€€起徐耀祖,左一个病秧子,右一个短命鬼。

现€€在甫一见着€€真人€€,却道是人€€中龙凤!虚伪至极!

柳玉竹却不敢表露任何情绪,在端上瓜果时,匆匆和王武对上一眼€€,却见他目光灼灼,仿佛天底下最真诚的眸子。

他嘴角抽动着€€离开了。

徐耀祖因为这份夸赞脸颊都泛起了病态的潮红,他克制着€€喉间的痒意,对他拱了拱手,做出文€€人€€的风雅模样:“王兄过誉了。”

徐大根那€€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都出现€€一丝微笑,看着€€王武带来的礼物,笑意更深了:“贤侄,真是客气,怎得还带这么€€多礼物来了呢。”

“一点薄礼,不足挂齿。能结识徐兄,才是王某此行的目的。”王武端着€€风度翩翩的样子,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徐耀祖登时觉得瞬身€€充满了精气神儿,他带着€€愉悦的笑容,只是很快克制不住的咳嗽声响起,他歉意地看着€€王武:“实在是对不住,若不是徐某身€€体不适,定与王兄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王武视线在徐耀祖脸上看了一眼€€,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我是知道徐兄的才气的,只是被身€€体所累......不知徐兄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什么€€时候死?

后面那€€句,王武没有宣之于口€€。

“都是一些老毛病了,药石无功,只能慢慢熬着€€......”说€€到这时,徐耀祖做出潇洒之态,却难掩眼€€底的阴郁。

王武出声说€€道:“我家中有一府医,曾有中州小神医之称,等€€我修书一封给家父,让他出山为徐兄瞧瞧。”

徐耀祖和徐大根两人€€纷纷面露喜色,眼€€底带着€€希望似的闪烁,徐大根老泪纵横般,说€€道:“若是真的能治好耀祖,我老头子......一定以命相报。”

王武大手一挥,俊逸爽朗的笑道:“小事一桩。”

他生得好,五官轮廓立体,虽不做什么€€人€€事,样貌在纨绔子弟里面最出色的,功夫也是最好的。

因着€€从小在霄州官宦子弟中长大,将€€某些攀附权贵的读书人€€学了十成十像。

堂屋内相谈盛欢,那€€窄小的厨房却显得有些拥挤喧闹,小孩子的叫嚷声,还有徐氏和徐春花的低声讨论声,以及柳玉竹炒菜的声音。

“娘啊,这王家公子瞧着€€模样可真俊啊。”徐春花在村子里算是长得不错的,她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越发显得清秀了。

“都是当娘的人€€,眼€€皮子还这般浅,我瞧着€€他家世才厉害嘞,和我们€€家半点交际也无,出手却很大方,那€€礼品掂量着€€可是沉甸甸的哩。”徐氏斜着€€眼€€看她,语气中也多是称赞。

柳玉竹认真将€€煮好的猪肉切好,然后拿油爆炒,这是徐氏说€€的,要好酒好肉招待。

“你这小妮子就别想€€了,人€€家爹可是知州,那€€可是我们€€做梦都攀不上的人€€,若是你弟弟有出息还好,但是……唉你这还拖家带口€€的,别做梦了。”徐氏一眼€€瞧出了徐春花的小心€€思,戳破了她的想€€法。

徐春花脸颊一下爆红了,看了一眼€€柳玉竹,见他认真做菜,没注意两人€€说€€话,才咕囔着€€说€€了一句:“娘,你说€€什么€€呢?人€€家没那€€心€€思。”

“没那€€心€€思最好。”徐氏道。

柳玉竹将€€两人€€的谈话收入耳中,心€€中滋味难言,只觉得讽刺,若是他们€€知道口€€中那€€人€€最爱做得便是逼着€€自家媳妇和他亲热,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称赞。

柳玉竹轻轻呼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在那€€逐渐燃起的灶火里,收敛了心€€神,不欲管王武了。

王武就差和徐耀祖拜把子了,他表面功夫一绝,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王武原本不想€€留饭的,奈何徐家人€€太“热情”了,不好佛了他们€€的好意,便留了下来。

柳玉竹端着€€菜上桌,目不斜视,看都不看王武一眼€€。

王武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不爽了,对上他的眸子,随后看向徐耀祖,问道:“这位就是弟妹?”

“叫他玉竹就好。”徐耀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垂眼€€笑笑,朝王武碗中斟酒。

“早就听闻村中人€€言,徐弟娶了一位美娇郎,今日一见,果然倾城出色,清丽脱俗啊,徐弟艳福不浅啊。”王武视线略过柳玉竹微微变化€€的脸上。

徐耀祖倒酒的手微微一顿,水声停下,随后又断断续续传来。

柳玉竹心€€中一凉,视线对上徐耀祖淡漠的眸子,微微一颤,转身€€就要走,被徐耀祖一手捏住了手腕。

王武视线骤然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脸上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

“王兄听谁说€€的这些传言?”徐耀祖摩挲着€€柳玉竹纤细的腕骨,阴鸷神情一闪而过,抬眼€€时已经是温和有礼的笑。

王武视线移开那€€截素白的手腕,对上徐耀祖的视线,露出一个懊恼的神情,低声抱歉地说€€道:“刚刚王某失言孟浪了,妄议他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柳玉竹垂着€€眼€€,脸上沉静冷淡,心€€中却在一阵阵发笑,笑着€€这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徐耀祖松开了柳玉竹的手腕,含笑说€€道:“王兄言重了。”

这事便揭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王武也不好做什么€€,吃完饭便告辞了,还约了徐耀祖下次再谈。

王武甫一出徐家,那€€脸上儒雅风情便消失不见了,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小厮和王小柱便跟了过去。

王小柱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武哥,您觉得这徐耀祖咋样?”

“不过是胸襟狭隘的小人€€而已。”王武微微扬起下巴,颇为不屑,表情有些冷:“一副随时上西天的模样。”

王小柱“啊”了一声,心€€中默默说€€着€€:说€€徐耀祖胸襟狭隘,您又能好到哪去呢?你惦记人€€家媳妇,还想€€人€€家感恩戴德送上门€€吗?

王武目光沉霾,低声交代道:“那€€……谁家人€€打算多久办酒席?”

“明日。”王小柱说€€着€€,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快中元节,到时候也会组织各家各户的娘们€€儿一起做糍粑过节。”

“那€€这两日便都去请柳玉竹来。”王武语气微沉。

“如果......如果这两天他都不来呢。”王小柱看着€€他的脸色。

王武垂眼€€看他一眼€€,眼€€眸深深,俊朗的脸庞露出一抹€€人€€的冷笑:“今天算是给他的警告,若是再敢拿乔,我便再去一趟徐家。”

显然下次去徐家,就不会这么€€简单喝两杯酒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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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竹并不知道王武派人€€来请他了,,而徐春花再次骂骂咧咧地代替他去做工,他一进里屋,他便被徐耀祖拉到了床上,拿出了捆绳绑在床上。

他见徐耀祖面色阴沉,蹙眉有些抗拒的说€€道:“夫君,可不可以不用这些......”

徐耀祖心€€中极端的失衡,王武对他的吹捧,让他原本就偏激的心€€理,越发阴鸷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鄙视他的身€€体缺憾,也在嘲笑他娶了男妻。

原本在他心€€底觉得的畸形关系,蒙上一层香艳的传言。只会让村里人€€啧啧叹息,更加对他报以另类的眼€€光。

“玉竹,你听话。”徐耀祖硬挤出的笑容显得那€€么€€可怖,柳玉竹花容失色,身€€体颤抖了一瞬,继续好言说€€着€€:“夫君,您怎么€€了.....”

徐耀祖抓着€€他的手腕,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他脸上笑意消失,警告地说€€道:“柳玉竹。”

柳玉竹沉默下来,看着€€窗户外晃动的人€€影,像是警告着€€他什么€€,他手上劲儿松了,手腕被麻绳捆在床头,甚至这次连脚踝都没放过。

他眼€€神直直看着€€那€€不算鲜亮的青色床幔,流苏随着€€徐耀祖的动作晃悠了一下,屋内亮着€€两根蜡烛。

他像是任人€€宰割的猪肉,被人€€绑在了砧板上。

徐耀祖露出一点疯狂的神色,仿佛凌驾于旁人€€之上的居高临下,烛影摇晃,柳玉竹嘴里被抹布塞得满满的,只能溢出几声绝望的痛哼声......

这夜的王武依旧没有等€€到柳玉竹,他垂着€€眼€€帘,心€€中勃然大怒,脸上表情也大为不善。

“......武哥,他也是身€€不由己,您也瞧见了,徐家一家子都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他也没法子......”王小柱有些唏嘘,给柳玉竹轻轻说€€着€€好话。

王武回想€€着€€今日瞧见的场景,低声叹道:“是吗?”

他有些急躁的把玩着€€手上的珊瑚珠子,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弄死徐耀祖了......其实更加简单的是将€€他们€€全家都弄死算了,一劳永逸,这样柳玉竹便只能依赖着€€他了。

夜色浓郁,树荫婆娑,徐家院里的树枝随风摇晃,发出越来越明显的“沙沙”声,左边偏房内灯火通明。

徐耀祖动作猝然一停,脖子上出现€€了三道带血的伤痕,是柳玉竹挣脱了束缚抓的,他目光阴鸷冷漠,看着€€柳玉竹的眼€€神不像是看着€€活人€€。

柳玉竹的腕骨因为用力挣脱麻绳伤痕累累,涔出丝丝血迹。

他疼得脸颊煞白,飞快去解开自己的束缚,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躲到床榻一角,眼€€神第€€一次在徐耀祖面前露出藏不住的怨恨,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徐耀祖将€€手上带血的撑窗户板的竹竿扔到了地上,哐当一声,在柳玉竹心€€上砸出一个黑洞。

徐耀祖表情扭曲着€€,依旧带着€€一丝疯狂的凶意,他转身€€坐在木桌前,苍白的手指间还带着€€猩红的血渍,他颤抖着€€手,垂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浊酒。

柳玉竹眼€€泪鼻涕冷汗全都糊在脸上,露出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比徐耀祖都要白上几分,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腿,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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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过去了,王武在自家府上逗鸟,逼着€€小厮压着€€嗓子唱曲给他听,他散着€€黑发,敞着€€精壮的胸膛,硬朗的脸庞时不时出神,看着€€长得歪瓜裂枣的小厮们€€唱曲。

他娘知道他的性€€取向,便不放心€€那€€些貌美的小厮跟着€€他,只选那€€些样貌丑的,越丑的她便越往他身€€边送。

白天过得格外漫长,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手指有些焦躁地揉捏着€€那€€红色的珊瑚珠子,喜怒难辨的神色,显得有些深沉。

他倚在榻上,望着€€外面太阳落山,暮色渐沉,那€€嗓子都唱哑的小厮终于得了自由,去给他传膳去了。

王武将€€原本从霄州带来的书撕得稀巴烂,倏地站起来,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宝剑,便要出门€€而去。

门€€甫一打开,便看见了王小柱正欲敲门€€的手,身€€后跟着€€一身€€青衣的柳玉竹,他模样瞧着€€冷淡,对上王武杀气腾腾的目光,也只是看一眼€€,便垂下了眼€€睫。

“武武哥......您您这是要干啥去?”王小柱哆嗦了一下,视线看着€€他的手上镶嵌着€€宝石的剑。

王武没理王小柱,只是盯着€€柳玉竹的脸,明明没啥变化€€,但他还是皱眉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的嘴角裂开了。

虽然以往柳玉竹也没什么€€好脸色,却不会这么€€生人€€勿进,仿佛能刺伤旁人€€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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