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见他眉眼间的倔强,脸颊却有些瘦削苍白,将心中翻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克制地说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我€€今天心情很好,很清醒,我€€也€€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也€€从未想过€€我€€的死活,你想的都是你的快活。”柳玉竹那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眶流淌下来,他伸手狠狠擦了一下,脸都擦红了。
枉他还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他,以为他真心想要这段感情有了完美的结局。结果其实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他柳玉竹这个人,就只是惦记他的身子而已。
也€€是了,当初不€€就是惦记他这一身皮肉两人才勾搭成奸的吗?
现在求什么真心,都是他的妄想而已。
王武见状,脾气也€€上头€€了,抬手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将人往床榻上抱去。
“你干什么?!王武!不€€可以......”柳玉竹以为王武要犯浑,害怕地捶打着他的胳膊。
王武额间青筋微凸,轻轻将他扔在榻上,随后便去脱他的衣服,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干你最喜欢的事啊,你不€€是说不€€想要这个野种吗?那你怕什么?那就别€€要了,都他娘给€€爷死。”
柳玉竹眼瞳微缩,不€€敢相€€信王武这人能这么混蛋,虎毒还不€€食子啊,他努力抓着自€€己的衣服,却根本不€€是王武的对€€手。
“别€€,别€€这样.......王武!”柳玉竹见他表情喜怒难辨,瞧着他拽自€€己衣服的手,他声音都害怕得€€发抖,他抱着王武的手臂,软了些声儿:“不€€要,郎中说不€€行的,现在不€€可以......”
王武抿着唇,话也€€不€€说,目光森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按住柳玉竹乱踢的膝盖,抓着他的裤脚往下褪。
柳玉竹大惊失色,脖子上都红透了,用力地攥着自€€己最后的衣物,脸颊都被逼得€€通红:“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他将野种换了个词语,不€€想再刺激他了。
“我€€他娘不€€是在你眼里就是个畜生吗?那我€€做些不€€是人的事又怎么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成全你。”王武面露凶色,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将他的以后的遮羞布给€€撕碎了。
柳玉竹慌得€€往里面躲,脸色苍白又绝望,脸颊上全是眼泪,抓着被褥遮住自€€己未着一丝的身子,王武不€€给€€他这个机会,拖着他的脚踝,将人拽了出来。
“你!王武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柳玉竹声音有些哽咽,屈腿就要踹他,王武便用力按住他的腿,随后抓着他的脚踝分开。
“来!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报应。”王武蛮横地说道。
柳玉竹怔怔看着那凶相€€毕露的男人,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开自€€己的外袍,眼底似乎是一片愤然。
王武盯着他时,仿佛一头€€凶兽似的,将他按在爪下,想要开膛破肚,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王武俯身下来,柳玉竹有些难过€€又麻木地闭上眼睛。
但是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被卷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以抱孩子的姿势抱进怀里,轻轻托着他的背,又用被褥给€€他裹起来。
王武眼底的凶戾褪去,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两人拥抱着肌肤贴合肌肤,感受着最真实的体温,下半身还穿着裤子。
王武见他泪眼婆娑,眼尾也€€因为流泪泛着红,神情似乎还在惶恐、惊惧。
他吻了吻他的眼尾,轻轻抱着柳玉竹的背,安抚地拍了拍。
“心肝儿......”王武声音有些哑,柳玉竹垂直的睫毛颤动一瞬,他却没有抬眼。
“我€€怎么舍得€€真的强迫你。”王武用被他打了巴掌的半张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柳玉竹唇微微抿了抿,眼尾似控制不€€住般,滑过€€一滴眼泪,表情有些冷淡。
王武贴着他的耳垂亲了亲,一点€€点€€安抚道:“不€€跟别€€人好了,就要你,好不€€好?”
柳玉竹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刚刚的惊怒都化€€作了一个个委屈的水泡,遇到空气便一个个炸开。
“不€€找相€€好了,只守着你,我€€才舍不€€得€€心肝儿再当寡夫。”王武瞧了一眼脸颊带泪的柳玉竹,吻掉他的眼泪,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他软话说完,又开始说混话了:“你若再说要走,我€€便再将你扒掉,让你只能这般在床上待着。”
柳玉竹手指微微攥紧,睁开眸子静静看着他,眼眶红得€€不€€行,还挂着眼泪,他声音有些颤抖:“王武,你混蛋。”
见他这般委屈,王武便心软了,低声哄道:“是是是,我€€是混蛋,别€€委屈了。都怪我€€,别€€哭了心肝儿。”
柳玉竹又举起那没什么力道的拳头€€捶王武的肩膀,他继续道:“我€€要我€€,便不€€能要别€€人了,否则我€€就弄死这个野种。”
王武便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鬓角的湿发,在刚刚挣扎间,他头€€发都散了下来,贴着他的唇角亲着:“好,不€€要别€€人。”
王武想着回到霄州之后,他似乎也€€没有之前那种想要泡在烟花柳巷的冲动,倒是时刻想着怎么让柳玉竹怀孕,或许可以依着柳玉竹的话试试。
毕竟他可是受了这么大的罪才将柳玉竹带回家得€€到爹娘的认可。
柳玉竹还有些不€€爽,抿着唇不€€给€€他亲嘴,王武便在他唇缝周围用力啄了一下。
“你......唔。”柳玉竹想说话,王武便压了上去,待到亲够了,才松开他,抱着喘气的柳玉竹,低声问€€道:“想说什么心肝儿。”
柳玉竹舌头€€有些发麻,脑袋空白一瞬,便抬手掐着王武的脖子,有些冷地看着他,狐狸眼眯起,想要做出威慑冷淡的样子,却因为此刻活色生香的模样,打了折扣。
那被吮肿了唇微微嘟着,手掐着王武的脖子的力道也€€不€€够,王武并未察觉到什么威胁。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就是想骗我€€回来给€€你生孩子是不€€是?”柳玉竹拇指按住他粗大的喉结,感受喉结在他手心滚动一瞬,露出冷肃的审问€€之意。
王武嘴角微微扬起,根本不€€在意柳玉竹这样威胁姿势,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两人挨得€€更紧些。
柳玉竹脸色有些不€€自€€然,轻轻喘了一声,两人便只隔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喘什么?”王武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拢着他有些轻微颤抖的腰,眼神散漫又肆意:“审问€€便要有审问€€人的样子,这般娇喘吁吁……到底是在质问€€爷,还在向着夫君求爱呢?”
柳玉竹有些难堪地蹙眉,按住他喉结的大拇指微微用力,见王武扬眉,脖子处都红了才微微松手,冷声道:“你说话啊。”
“是啊,都是在哄骗你。”王武也€€不€€装了,柳玉竹在上面掐住他的脖子,他便在下面作乱。
柳玉竹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失望,似乎震惊,还有忧色,他抿唇骂他:“你是骗子,我€€要走,离开霄州。”
王武冷笑€€一声:“走个屁,离开回安溪村?带着爷的孩子继续给€€前夫守寡?不€€怕他掀开棺材板来掐死你?”
柳玉竹瞪他,狐狸眼带着控诉和不€€满,伸手想要打他,最后手落在他肩膀上时,一软,扑进他怀里,轻嘤一声。
王武双手落在他背后,将他紧紧拢入怀中,舔着他的耳垂,颇为无€€赖地说道:“心肝儿,我€€只是想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便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知道我€€这人不€€讲道理,做事蛮横无€€理,却也€€从不€€对€€你动粗,我€€王家也€€有权有钱,之后保证你衣食无€€忧,你到底在抵抗什么?”王武的话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柳玉竹想,是啊,他在闹什么,在王家多好,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本是他最好的选择才是,可心里就是不€€对€€劲啊。
他沉默地咬唇,忍受着王武的乱来,眼前晃动起了丝丝泪光。
“我€€知道心肝儿爱我€€,想要独占我€€。”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激动了几分,后腰都紧绷了一瞬。
柳玉竹下意识抬了抬月要,忍受不€€了:“我€€不€€喜欢你。”
“小骗子。”王武去寻着他的唇亲了亲,望着他的眸子,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不€€找别€€人。”
“那你能不€€能对€€我€€笑€€笑€€啊,心肝儿。”王武啄着他的嘴唇,心里对€€着这个决定也€€并不€€抵触。
柳玉竹抿着唇,他扒拉着王武的肩膀,他声音带着气音儿:“你能不€€能先将手拿开......”
王武勾起一抹顽劣的弧度,贴着他的唇,答非所问€€:“乖乖,舌头€€伸出来些。”
柳玉竹骨节泛着白,不€€情不€€愿地将舌尖探出来一点€€点€€,被王武咬住了。
王武慢条斯理地亲完,低声道:“郎中说你身子骨弱,胎相€€不€€稳不€€能同房,孕期的孕夫又心底渴望更甚,爷的手指不€€算太长......”
柳玉竹双腿都抖了一瞬,趴在王武怀里,有些疲惫地闭着眸子,听到这话,只是有气无€€力地掐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想睡觉。”
王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将他放平躺好,从后面抱住他,轻声问€€道:“还走吗?”
柳玉竹皱眉没想理他,却被王武从后面咬住他的脖颈,硬是想要逼他说出个答案:“走!睡醒就走!”
王武脸一黑,将人锁入怀中,越发气愤地咬住他的后颈:“小白眼狼,爷刚刚白伺候你这么久了。”
柳玉竹见他气急,便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推开他,嘟囔一句:“松手,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松,勒死你这个小白眼狼。”王武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松了一些。
柳玉竹昏昏欲睡,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仿佛两人不€€曾争吵过€€。
半晌,王武以为柳玉竹睡着了,正在发呆呢,便被柳玉竹踢了一脚,语气很是不€€耐烦:“你离我€€远一点€€,顶到我€€了。”
王武静默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起床去洗澡了。
柳玉竹没了王武这个障碍,安安心心睡着了,等王武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时,小白眼狼已经睡熟了过€€去。
王武端详着他的睡眼,模样有些乖巧,手放在嘴边,脸颊压出一道肉痕,嘴唇还有些肿,眉眼间的那些冷淡和燥郁都消失不€€见了。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重新将人抱进怀里,柳玉竹依旧光溜溜的,手中的肌肤仿佛丝绸般滑腻柔软,让人舍不€€得€€放手。
王武手摸着他平坦的腹部€€,他初为人父,居然有些睡不€€着,他想着这个小野种......不€€是小宝贝,是男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像柳玉竹。
其实都好,左右他和柳玉竹都生得€€好,想必生出来的小崽子也€€不€€会太差。
王武便抱着柳玉竹缓缓睡着了,因为背上的伤,便只能侧睡着。
半夜,柳玉竹被饿醒了,难受得€€想吐,他见外面天还是黑的,便翻了身打算继续忍着睡觉。
却不€€想,察觉到他翻身,身后王武便迷迷糊糊醒来,给€€他拉了拉被子,又在柳玉竹脸蛋上亲了一下。
柳玉竹便越发清醒了过€€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王武。”
背后传来迷糊地应声:“嗯?心肝儿?”
柳玉竹没想到他会醒来,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王武见他没说话,强打起精神,想着之前问€€郎中的,说是孕期夫人大多不€€适应,还有手脚抽搐的可能。
他便摸着他的腿,轻声问€€他:“心肝儿,怎么了,腿疼吗?”
柳玉竹感觉他去捞自€€己的腿,他连忙躲开,转身按住他的胳膊,小声又忐忑地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他想之前晚膳自€€己吐了,现在又饿,有些怕王武说他矫情,说完便直勾勾看着他。
王武睁开眼,看着清醒非常的柳玉竹,揉了揉眼睛,抱了抱他,又亲亲他,只是问€€:“心肝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阳春面。”柳玉竹他随便说了一个简单的,见他不€€怪他,又有些依赖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王武应了一声:“嗯,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厨房说一声。”
随后他靠着自€€己武人的毅力,披着一件衣服出去了。
柳玉竹便睡在榻上,咬着手指,看着王武出去的身影,又瞧着外面漆黑的夜,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等王武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手里还提着一壶热茶,黑眸深邃清明,语气沙哑:“宝贝,口渴吗?”
柳玉竹两条赤/裸的胳膊露在外面,几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正揪着床单,眉眼间似乎有些纠结之色,低低说了一句:“要喝茶。”
王武便端着茶杯过€€去,柳玉竹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接过€€茶杯,王武手腕一抬没给€€他,然后扔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玉竹便懂了,张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乖乖吻舔了两下王武的唇。
王武这才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他接过€€两口便喝完了,然后又躺了回去,他还没穿衣服呢。
王武让晓春进来给€€他找衣服。
之前的底裤不€€能穿了,衣服也€€都撕坏了。
晓春进来的时候,见两人这般相€€处便放下心来,打算伺候柳玉竹穿衣,柳玉竹有些不€€习惯,只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柳玉竹穿戴好衣物,便主动走到王武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语气有些闷闷的:“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