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就糊弄过去。
“张乾你个王八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告诉我怀孕的事？”
张乾权当没听到。
“你TM轻点，你是不是想着你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觉得我什么都帮不上，说了也得白说？”柳淮有点委屈。
“不是。”张乾动作轻一点，“只是不想你担心。”
“担心个屁！”柳淮脏话都骂出来了，“你要再瞒着我，我就不理你了！”
张乾敷衍点头，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见他这样，柳淮长叹一声，伸手抱住他，轻轻凑在他耳边说，“张乾，一个人很累，你有我，我们还有崽崽，你要试着相信我们。”
张乾动作一僵。
房间里寂静很久。
最终，传来一声沉闷且无奈的“好”。
作者有话说：
小张：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宝刀未老，替崽救世
明天十一点多见
第37章
得了空, 柳淮摸出手机联系孟狸，把张乾的话转述给她。孟狸这个人虽然疯疯癫癫，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
对方一听马上就开拓了思路, 吆喝要换个方向调查，还说要来拜访张乾讨论真理。
柳淮没忍心告诉她, 想当普通人的张乾是打死都不会跟她辩论的。
解决完这事儿, 柳淮又给孟狸发过去一条。
槐：柳家同意让杜雁兰回柳家
真理信徒：他们疯了？还是说有什么条件
孟狸不愧是和柳淮一起长大, 两人的脑回路很快就能对接。
槐：必须得带我回去
孟狸一个电话打过来, 柳淮接起。趴在他肩头的鬼娃娃小花，一头扎进柳淮的手机。
手机屏幕闪烁几下，柳淮语音通话的头像立刻变成灰白色, 像死了一般。
鬼来电，虽然不吉利, 但防偷听很有效。
“他们要你回去？”孟狸语气凝重, “是不是察觉到你身上的鬼母？”
当年的事情肯定是柳家预谋的好，祖坟是肃穆之地, 柳家怎么可能察觉到不到祖坟的异常。恐怕是想利用祖坟来往人稀少图谋什么。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自家孩子能玩闹到那里去，还轻易触发诡异事件。
“他们以为能轻易操控诡异，从他们身上获取利益, ”孟狸不屑，“不过愚昧无知的蝼蚁, 目光短浅。”
“你不能回去，别上了他们的当。”孟狸再三嘱咐，“我去阳司给你打探下消息。”
“知道了, 我又不傻。”他现在还有崽崽呢, 回柳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门锁一响, 柳淮打断电话。
张乾拎着两人的早餐，开门进来。他们在虞山住的是酒店，不是长白山的小院民宿，张乾倒是想翻窗避嫌，可惜这里的窗户都有限位器，他翻不进来。
光明正大走门，还真有点不习惯。
一进屋，张乾熟练摆放食物，投喂小猪柳淮，顺便把平板架在桌上。
最近他们两个一直在看科普视频、教学视频，从受精卵如何诞生看到如何培养孩子正确的学习习惯，甚至收藏夹里还有如何帮孩子选报志愿。
吃到一半，柳淮突然想起孟狸的事，“孟狸说她最近老做梦，还说在梦里遇到了真理。我觉得不太靠谱。”
“她梦见了什么？”梦是心理、生理，也是意象。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为无者。在他们天师来说，梦有时候不仅仅是梦。找到梦的原因，也许是破题的关键。
柳淮仔细想了想，把她说的转述出来。
“她说她站在桥头，天空很昏暗，四处挂着白纸绿光的灯笼，一排排哭泣迷茫的人站在她的身前。”
“她做这个梦有好几天了，在长白山的时候就开始做。”
听到这儿，张乾隐约猜出了点什么。
S阴物只有在诡异的躯壳在场时，才会激活。上次陈老爷子半夜突袭，乱七八糟的人都来了，本以为找到泥浑碗的诡异躯壳又是大海捞针，没想到运气还不赖。
张乾把午怅的账号推给柳淮，“让她加这个人，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真理。”
柳淮看了眼，名字叫现在是老白在线。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
“这人是午怅。就是上次跟我住一起的天师。”张乾解释，“他也是诡异，最近搬到了你家附近，你可能会经常看见他。”
柳淮把人给孟狸推过去，好奇问：“这家伙是什么？”
在认识鹿蜀之前，柳淮一直以为S诡异都是群喊打喊杀、出现就闹着毁灭世界的家伙。很明显，鹿蜀这匹矮脚马一条都没沾边。所以他急需一个强大的S诡异来挽救他对S诡异这个群体的第一印象。
“阴司鬼差，黑白无常。”
柳淮惊讶，“是阴司？”他虽然早不在玄界混了，但也知道也常识。
“原来是阴司，怪不得这些日子阳司接连搞大动作。”他有意在玄界拓展人脉，多少了解一点内情。
张乾给午怅发消息，午怅秒回。
现在是老黑在线：张天师，就是靠谱
普通市民小张：给钱
现在是老黑在线：你太黑心了！目前只是找到而已！你得让她平安想起来
张乾不管这些，非常冷酷且坚定。
普通市民小张：加钱
发完这两个字，他就摁上手机，无论消息滴滴响多少下都不理会。加钱这种事，根本没商量。
“我以为你不在乎身外之物。”柳淮表情复杂。
张乾轻咳，试图端正自己在柳淮面前的形象。
还没开口，就听柳淮又说，“早知道就直接拿钱收买你，说不定能直接把人买下来。”
张乾想了想，闭上嘴，忽然觉得张家的清誉已经被自己败光了。
他们两个在这里舒服吃早饭，一狗一马正在山林里飞奔。
诡异复苏后，不少风景旅游区都受到影响，被阳司接管，暂停营业。这种广阔且神秘的大型自然风景区，通常是某些大规模诡异存在的地区。
这里很自由，也很危险。
“我的妈呀！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有山魈群落！”鹿蜀在山林蹦蹦跳跳，它从来没觉得自己一只矮脚马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奔跑速度。
像山魈群落这种东西，其实算不上诡异，它们是由山中的猴子直接受到某种阴物的影响，间接变成类似诡异的生物。
这通常出现在极其偏远的深山老林，它们能遇上大概是倒霉。
“你没看见山外面阳司围了一圈的警戒线吗？！”大狗甩着舌头狂奔，“而且！ 你为什么要去抢那只小猴子的树叶吃？！”
大狗简直气疯了。它们半道遇见一只可爱的小猴子，那小猴子手里拿着一把树叶。鹿蜀当场就走不动道，非要去咬上一口。
结果，这小猴崽子是山魈群的幼崽，它们遭受了来自整个族群的报复。
鹿蜀边跑边狡辩，“那可是一种树的叶片，我在上古时期经常吃的，我这不是实在没忍住。”
“要不是你，我遁地跑了！”大狗没好气，“下次再贪嘴，打掉你的牙！”
两只动物连滚带爬，一路逃命，遇到一个小山坡，当机立断蜷缩成球滚下来，才成功逃脱山魈群的追捕。
它们整整跑了一天，山魈也追了一天。
等逃脱成功，两只动物已经瘫软成泥。
“一条狗，和一匹马？”
“死了吗？”
迷迷糊糊中，鹿蜀感觉自己被踹了一脚。
“狗和马的组合好像有点熟悉。”
鹿蜀感觉自己又被踹了一脚。
“喂，醒醒，我知道你还有气儿。”
第三脚踹过来，鹿蜀当场暴起，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个人类简直就是在讨打！
矮脚马一个转身就要把后蹄撅过去，没想到刚睁眼就看见一个大熟人站在他们面前。
“陈之！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又在这里？”鹿蜀尖叫，它现在都忘不了上次长白山之旅这个家伙带给它们的痛苦。
大狗也一个激灵爬起来，“什么陈之？陈之在哪儿？”
“你们认识我？”陈之仔细打量，忽然满脸喜悦，跟见了亲人似地扑上去，“你们是大佬的宠物！”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陈之激动到落泪，没人知道他去张乾出租屋找人被房东告知人已经搬走的错愕，也没人知道他去赶飞机发现去虞城的航班已经起飞的痛苦。
最后他只能蹲在路边起卦，卜算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起卦结果告诉他，他只要连夜坐高铁，马不停蹄，一夜不歇就能在一个禁入区域的山脚下截到张乾。
虽然陈之不太懂为什么张乾想不开要去爬深山老林，但他的卜算从来没有出错过。
不过，为什么最后找到了一条狗？
陈之不太明白。
一人一马一狗诡异对视片刻，陈之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
“你们能联系上大佬吗？出事了！”
接到大狗电话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张乾正在帮柳淮准备直播。
今晚神州复苏综艺第一期开播，节目组要求柳淮来一个宣传营业。
张乾有点不太懂，明天第二期开拍，今晚放第一期的内容，这种拍法一个意外出现不就得断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