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设计lan:[祝您生活性.福,两位的感情越来越好哦,比心。]
郑殊:[谢谢。]
VL设计lan:[愉快.JPG]
等对方彻底安静下来,郑殊这才意识到他冲动之下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他居然又订了一套!那原来的怎么办……他一把捂住发红的脸,半晌无语。
海风吹拂着浪潮,把热度驱散,他犹犹豫豫地回到房间,找出那只行李箱,又磨磨蹭蹭地拉开最里面的暗槽,拿出那套羞耻感爆棚的玫瑰荆棘。
好少的布料,这玩意儿能穿吗?他又产生了怀疑。
但有个评论说得好,这不是在取悦老公,而是让他更好地愉悦自己。
想到这里,他偷偷摸摸地溜出门,走到书房前,侧耳蹲在门口听了听。
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而且是他根本听不懂的英文,可见俞斯年还在跟那位技术人才交流,听着语速和音调,还挺愉快,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结束不了,他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
郑殊放心了,于是又悄咪咪地跑到楼下,拔了花瓶里的一朵红玫瑰,又蹭蹭蹭回到房间,先洗了一个澡,把自己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接着吹干头发做好护肤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拎起了布料……
*
“掌域不会令你失望的,威尔逊博士,期待在一个星期后与你见面。”
“谢谢俞总,跟您的谈话非常愉快,哦,对了,祝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俞斯年挂断了视频会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回头看了一下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刚好足够郑殊两把游戏,应该没有超时。
他也不管大年初一凌晨2点,一边走向卧房,一边将新的硬件总工程师的资料发给林子城,还打了个电话过去,嘱咐做好交接的准备。
林子城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时间,由衷地问道:“你这是性.生活不和谐吗?所以大年初一报复社会?这个时候你居然给我打电话聊工作!工作!天哪,老俞,有病快去治,真的,我怕你哪天被你家那口子给甩了!理由都是现成的,人家欲求不满!”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俞斯年推开卧室的门,说:“谢谢关心,我们一切都很合拍,不比你孤家寡人,只能捧着硬盘过日子。”
林子城:“你变刻薄了,老俞,揭人不揭短知道吗?”
俞斯年嗤笑了一声,“行吧,接下来我不会再打搅你,你也别来找我,已婚人士,你懂的。”
林子城:“……”你真的不是故意在刺激人?
不过他想了想,“宇峰那实验室……”
“继续筹备,该干什么干什么,做好保密工作。”
林子城有气无力道:“好,我明白了。”
俞斯年说完挂断了电话,目光投向了里面的卧房,奇怪,怎么没有声音,连游戏音都没有,睡着了还是插着耳机?
他走进去,轻轻唤了一声,“阿殊?”
郑殊在俞斯年电话声传来的那一刻,就用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个完全,严丝合缝,半点不漏,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原地自燃。
之前还鼓起勇气特别大胆地幻想着如何征服这个男人,这会儿俞斯年真的出现在房间里,他的小心脏就开始紧张地颤栗,明明还什么都没干,脸已经烫得不行,被蕾丝玫瑰钩缠的身体隐隐传来痒意,差点就呻.吟出声。
妈呀,明明已经被放过了,自己为什么还想不开要作死啊?嫌命太长吗?
这边见人不回答,反而大动作地把被子裹紧,俞斯年不由皱起了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天涯岛地处热带,就算是最凉快的夜晚,温度也有28°以上,实在称不上冷,况且房间里还打着冷气。
他快速地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腰,见郑殊只露出一个脑袋,不由担心地问:“阿殊,你怎么了?”
被遮了大半张脸的脑袋快速摇了摇,闷闷道:“没事。”
没事把自己蒙起来?
俞斯年下意识地伸手扯郑殊的被子,却没想到后者死死地拽着,根本拉不动。
“阿殊?”
郑殊差点把自己给憋死了,他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张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见俞斯年关切地看着他,脸颊顿时变得绯红一片,眼神都湿润起来。
“斯年哥……”青年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咬着唇,看起来有些委屈和可怜。
“脸怎么那么红?”这副模样让俞斯年更加担忧,手背贴在郑殊的额头上,柔声问,“着凉了吗?好像有点烫,你等一下,我去找管家拿温度计……”
然而他刚转身,手就被拉住了,俞斯年下意识地回头,接着目光瞬间凝住。
郑殊虽然依旧把自己盖得严实,但是为了拉住一四年,不可避免地伸出了手臂,只见墨绿的蕾丝荆棘缠绕在洁白的肌肤上,一路蜿蜒往上,一直到肩膀锁骨,之后视线再无法窥探。
但这显然就够了。
寂静的房间里,某个男人的呼吸顿时变粗了,他不得不想到某个可能,某个画面,某张照片,顿时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就往下腹涌去。
“阿殊,你……”俞斯年想要去碰触他的手臂,然而郑殊却快速地缩回了被子里,他的眼睛低垂往下也不敢看男人,只是声音有点点发颤道,“斯年哥,你先去洗澡。”
第85章 玫瑰
此时此刻,郑殊这个平时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对俞斯年来说却仿佛在折磨他。他现在根本不想离开,只想把那碍事的凉被给掀开,欣赏最美丽的风景,品尝最诱人的滋味。
但是,这个要求却又无法拒绝,“好,你等我……”
他用了最大的克制力缓缓后退,然后冲向了浴室,素来从容坦然的俞大总裁第一次演绎了何为急色,甚至动作幅度过大,还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门。
郑殊听着那哐当一声,忍不住抬起双手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脸,俞斯年这个反应,让他好笑之余又忍不住害怕。
男人在游刃有余之时,已经弄得他招架不住,这次显然都激动得失了阵脚,那请问自己还能活到大年初一,看到太阳升起吗?
可能是见不到了吧。
给郑殊的时间显然不多了,俞斯年怕是从来没有洗过这么快的澡,不一会儿,水流声就停止。
郑殊闭了闭眼睛,心一横,反正穿都穿了,勾引都勾引了,想这些无济于事,还不如放开一些,给两人一个完美的体验。
明天要是还能睁开眼,这就是胜利!
要是在半年之前,有人告诉俞斯年,他会对一个人着迷得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他绝对嗤之以鼻,并奉送一份律师函告其诽谤。
但是现在……深色的丝质床单上,黑色的荆棘婉如游蛇一般攀附在一片洁白细腻上。
蕾丝绑带有些紧,青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在冷气的的吹拂下微微一动,那上面手工织就,点缀的艳色玫瑰便摩擦着肌肤,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印。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浓重的呼吸,令青年忍不住回过头,迎着那双充满欲.色的眼睛,他口中衔着的艳红玫瑰一时咬不稳,就这么掉落了下来……
这一晚,荆棘被强大的勇士毫不留情地剥开,露出最里面的柔软,而娇艳的玫瑰在狂风骤雨中彻底摧残成了一滩花泥……
大年初一的清晨,谢晟风拎着行李箱,犹豫着要不要跟楼上那对不干人事的夫夫辞行。
虽然他住在楼下,隔了一层楼板,然而通过通透的宽大落地玻璃窗,郑殊那骤然拔高又压抑不住的哭喊依旧飘飘忽忽地传进来,扰人清梦。
凌晨2点半啊!为了赶今天的飞机,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的谢晟风硬生生地被吵醒过来,接着瞪着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听着上头的妖精打架,打得要死要活,特别得激烈。
他一直认为以俞斯年那封建假正经的性格,就算跟老婆上床那也是规规矩矩,稍微放荡一点就得克制起来。事实上,他来这里住了几天,也的确没感觉到楼上有什么大动静。
可没想到啊……新年第一天,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刺激就这么来了!
他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激动成这样!
然而他也顾不得好奇心,作为心中有人,又求而不得的单身汪,听着别人家激情四射的爱情动作,那一刻,他的内心又是躁动又是悲凉。
辗转反侧之下,最终让他鼓起勇气发信息给傅若飞:[今晚我彻夜难眠了。]
这个连小偷都要睡觉的时间,他本来以为傅若飞根本不会搭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回了。
傅若飞:[我也睡不着。]
……
谢晟风就这么一聊聊到了闹钟响,好嘛,他要起床赶飞机了。
那头的傅若飞已经睡着,字打到一半就发了过来,然后再无反应,而楼上也终于云销雨霁,彻底安静下来。
谢晟风顶着一双萎靡的黑眼圈望着窗外,嘴角一抽,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没想到这个老男人居然那么持久,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拉着行李箱,想了想还是决定发个短信说一声算了,却没想到脚步声传来,俞斯年披着睡袍出现在楼梯口。
男人掀了掀眼皮,瞥了谢晟风一眼,浑身透露出一股慵懒的气质,漫不经心道:“还没走?”
谢晟风:“……我正要走。”说着他不确定道,“你这是来给我送行?”
他居然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俞斯年轻嗤了一声,用一种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的眼神看他,“我倒杯水。”
就知道!
谢晟风仔细地打量他,虽然睡袍遮了大半,但男人脖子上的痕迹也太明显了,而且这还不是吮吸出来的,是被咬出来的,带着血丝,有一种淫蘼的性感。
那得弄多狠,才让郑殊忍无可忍地往他脖子上泄愤。
而且看胸前敞开的一小片地方隐约有三道指甲印,一直没入衣服里面,可以想象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又是什么光景。
谢晟风往楼上瞄了一眼,终究忍不住问道:“小嫂子还活着没?”
俞斯年眉峰一扬,脸上露出耐人寻味之色,那是连一本正经的镜片都挡不住的餍足之态,他轻笑一声道:“不劳担心,他很好,就是累了点。”
那只是累了一点吗?
就郑殊那叫声,又哭又喊,一会儿骂一会儿求饶的含糊不清,那完全是被逼狠了敞开来叫,一个晚上就没停止过,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谢晟风不得不替郑殊骂了一声,“你真是个禽兽。”
俞斯年毫不在意,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盘,凉飕飕地提醒:“还不走,时间难道很充裕?”
那自然不是,谢晟风拉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同时磨牙道:“悠着点吧,万一把人吓跑,到时候哭得还是你!”玛的,简直太气人了,凭什么这人春风得意,而他却得苦兮兮去拉拢陪笑那些鬼精的老油条。
俞斯年看着他坐进了门口的车里,转头去了厨房,找到了一罐蜂蜜,切了几片柠檬,调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然后端上了楼。
清晨的微风徐徐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将室内混乱一夜的暧昧气味吹散,床上的青年睡得迷迷糊糊,微颤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看起来无端惹人怜爱。
“阿殊。”一只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将人微微扶起来。
郑殊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颤,他累得睁不开眼睛,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软软地说:“不要了……我真不行了……”
俞斯年觉得他失了理智化为禽兽真的不能怪他,任谁见了心上人是这个模样还能克制住呢?
他俯下.身哄道:“不做了,喝口水。”
激烈的□□太耗体力,别说是郑殊,就是常年锻炼的俞斯年经过这一晚混乱之夜后,下楼的脚步也有点虚浮。
郑殊是真的渴了,酸甜的柠檬水一碰到嘴唇,他便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有些急了,水溢出唇角,顺着脖子往下,俞斯年的目光跟随下去,见到了整片的靡乱,全是他弄下的痕迹。
青年从里到外,全为他所占,任他为所欲为,那滋味即使无数次的回味依旧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