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淮:[明天一整天都可以,到晚上通宵也行。]
Ling:[不用那么久的。]
乘淮:[别客气,我随便你用。(比心)]
魏城的朋友未免太大方了……
费凌这样想。
下了车,他和男高说拜拜。
但蒋之野没走,反而低头踢地上石子,插着兜说:“到时候周六生日你能不能来见我啊?就,不去聚会,我们吃个蛋糕呗。”
“可以。”
“你说的,别反悔哈,”蒋之野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起来,咧嘴笑着说,“先这样啦,再见Ling宝贝~”
他快乐地开机车轰隆离开,路上戴上耳麦,听了点情歌。
发小联系他:“出来吃饭?”
蒋之野的心情急需倾诉,立刻答应了兄弟的邀约。
到了地方,他菜都没吃上一口就疯狂诉说少男的恋爱心事。
“可是她有男朋友了。”
蒋之野叹气。
“长发,学艺术,蓝眼睛……”他发小听得疑惑:“你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也是帝大的一个名人。”
“谁?”
“但是性别对不上,他是男的。他在校内有一个千人大群组成的地下爱慕者协会,我看过他们发的照片,确实,啧,但凡是个妹妹……”
蒋之野好奇:“也是长发蓝眼睛吗,可能就是巧合吧。他叫什么名字?”
发小:“他叫费凌。”
嗯?
Ling?凌?
……
与此同时,费凌回了宿舍。
不知道为什么,傅司醒不在。
最新的一条信息是两个小时之前的“我在实验室”。
费凌回了句“知道了”。
他下午没课,在宿舍午睡了一觉。
下午醒的时候宿舍还是没人,但床头杯子泡了温的花茶水,脱下来挂在椅背的衣服也被整理叠好。
他贴身穿的白衬衣,甚至被傅司醒仔细熨过了。
【小傅好会做家务嗷~】
费凌起身喝茶
,将桌上的便利贴一揭,上面写着“在x楼xx教室上课,晚上回来”。
傅司醒真的是去上课吗?
说不定是拿着相机蹲在楼下了。
他有点怀疑。
到了傍晚,费凌准备回家吃饭。
来接他的是段英€€。
一下楼,远远就能看见停在宿舍门口的红色跑车,段英€€倚在车旁,还戴了个墨镜。
乍一看挺酷。
“你今天在首都?”
费凌问他。
“今晚不是家里吃饭么,我当然回来了。”
段英€€见他出现,马上把墨镜摘了开了车门。
很正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费凌听出了羞涩的意味。
……羞涩?
他奇道:“这么重视吗?又不是过年。”
段家三人其实一直聚少离多,有时候过年了段夫人也不回来。
“嗯……不一样。”
段英€€握着方向盘,心里全是兴奋和紧张混杂的东西。
原本这种类似口头定亲的场合,岳父岳母应该也在的,但费凌家里情况特殊,父母很可能未来几十年都来不了帝国。
只有段家的长辈能主持这件事了。
段英€€和妈妈说这件事时,她也是很高兴,毕竟费凌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亲上做亲很好。
“但是,有两个丈夫,外人看来也许太惊世骇俗了呢。”她忧心忡忡,“你们俩兄弟被说无所谓,但小凌怎么可以被别人议论?不行。”
段申鹤显然也早就想过了,直白道:“这件事不需要旁人知道。”
段英€€也是这种想法。
他们关上门过日子就好了,不需要对外公开,婚礼也只邀请几位亲人就好了。
段夫人觉得这样很好,为了庆祝,下午就去喝酒了。
……
对此一无所知的费凌,此时闭眼小憩,在听rap情歌。
到了段宅,天快黑了,阿姨们忙忙碌碌准备餐桌。
还没到吃饭的时候,段夫人也还没到。
费凌转了一圈,瞥见三楼走廊多了一个玻璃养殖箱,几只五彩斑斓的海蟹趴在里面吐泡泡。
“今天早上搬过来的。”段申鹤走到他背后,“你应该会喜欢。”
费凌凑近了在玻璃上看,惊讶说:“好大。”
他在看螃蟹,段申鹤则低下头,牵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左手,无名指和中指都很细。
段申鹤知道他戒指的尺码,但订婚的款式得费凌同意。
他年纪太小了,还不到时候。
等不到开饭时间,费凌和白猫下了楼。
路过桌子,他拿了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怎么是酒?
“我倒的……很烈的。”
段英€€才看到他喝了。
“因为它看起来像绿色汽水。”
费凌皱了眉头。
他酒量很差,喝一点就晕乎。
“抱歉。”
段英€€连忙把酒拿走了,走近了些,下意识地低头擦了擦费凌的嘴角、抿着的唇。
……湿漉漉的,染着酒液。
纸巾摩挲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以前与费凌接吻的感觉。
费凌的性格很冷淡,奇妙的是……接吻和拥抱却都很配合。
轻轻张开嘴,敞着柔软的部分。
……现在,他们快要结婚了。
段英€€想到这里,心里满足得难以遏制。低下头,屏住呼吸,像从前那样吻了下去。
此时大哥和佣人都在外面,随时走进来。
段英€€拦着喝了酒的小男友,把他抱在桌上亲他。
“老婆……”
吻得很重,猛烈的程度像是要做别的事。费凌原本正在看那瓶酒……突然就被强吻了。
段英€€……每次都让他喘不上来气。
到底是谁喝酒了啊……!
费凌推着他的肩膀,听见外头传来熟悉的女声,以及推门而入的声响。
“小凌到了吗?”段夫人喃喃的、醉酒的声音,“今天很重要……我特地定了一套新衣服穿来的……大喜的日子。”!
第40章 ♂
听见妈妈的声音,段英€€才慢吞吞地松开手。
费凌来不及和他算账,低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还没喘完气,外面的女人就走进来了。
段夫人脚步虚浮地走进来,她穿很正式的红裙子高跟鞋,紧紧挽着一个黑小包,进门的时候扶着墙。
俨然是喝高了还不清醒……但现在天还没黑啊。
费凌赶紧过去扶着她,问:“妈妈怎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