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第116章

傅司醒的手机已经自动锁屏了,费凌知道他的密码,试了下直接打开了€€€€还是之前的生日数字。

锁屏之前,费凌看到的是相册照片。

第一张€€€€放大的、长发少年的睡颜,虽然被子掩着小半张脸,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自己。

往下滑,能见到更多类似的照片,日期都是以前的。

他在宿舍睡着之后,傅司醒悄无声息地拍了下来。

之前他检查傅司醒手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些照片。

傅司醒适时地解惑:“之前存在电脑里了,后来又导到手机里存着。”

费凌又往下看,翻到一张与众不同的。

他侧对着镜头,大概是夏天的时候,上身不着寸缕,底下是白色的宽松短裤,似乎是刚睡醒,半梦半醒地不知道在床上找什么东西,可能是耳机。

仿佛是室内写真,光线朦胧,少年雪白的身体,柔软床铺,没有正脸。

……刚刚才觉得傅司醒变得正常了,看来是说早了。

费凌不理解:“你拍这些做什么。”

“看。”

“看我?”

“嗯。”

“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费凌反问他。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主角攻们在同一本书里。

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逻辑。

“我们在同一个宿舍,学校,城市。想见面很容易,根本不需要。”费凌瞥了眼屏幕上的自己的照片,将手机扔到傅司醒身上。

他不以为然:“照片没有任何作用,我不在照片里。”

傅司醒低头看着他。

费凌谈论这些时并不是在搪塞。

他的逻辑也很奇妙。

他永远不在这些照片里,也不属于任何人。

傅司醒何尝不知道这些。

他解释:“因为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你。”

“你只能做梦,或者产生幻觉。”

“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不可以。”

费凌撩起眼皮,朝傅司醒打量了几秒。

傅司醒任他看了许久,没说话,只蹲了身,仔细地给费凌套上室内的地板袜。

他们这栋宿舍朝南,很冷。

少年苍白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揉了几下。

毛绒绒的棕色地板袜,衬得他的皮肤更像柔雪似的白净。

费凌没有说话,半晌,像上次那样,他无声地踩在傅司醒的肩上,仿佛是将对方当成了一把人形的凳子,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椅子只是单纯被坐被踩的,但傅司醒还得回答他的问题。

“你拍了别的照片吧,洗澡的,换衣服的。”

费凌提了第一个问题。

此时,沿着肩膀往下,傅司

醒的胸口和小腹被不轻不重地碾着。

……另类折磨。

“没有。”

傅司醒深深吸了口气。

“是吗。”

“嗯。”

“为什么没有拍?”

“……不敢,怕你生气。”

“是不是把这些照片都发到网上共享了。”

“不可能,我不会让别的人看你。”

傅司醒说。

笃定的语气。

【这是真话嗷,无论是哪一个主角攻,都是独占欲爆棚的怪物,恨不能把其他男人的眼睛挖了~小傅只会暗搓搓自己看照片~】

‘……这些人在原著后期是怎么接受共/妻的?很怪。’

【这是只有宿主知道的谜底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费凌低下头,瞥着傅司醒,问:“你只是看我的照片吗?”

“……”

“用我的照片做了什么?”

“想你。”

“做过很糟糕的事?”

“……嗯。”

费凌听到这个回答,旋即低头睨着他,发冷的目光从他睫毛下的冰蓝眼瞳溢出来,毫无掩饰。

“脏死了……”他轻慢地觑着傅司醒,皱了眉说,“你这个脏东西。”

他挪了挪双腿,往上,脚背抵着傅司醒的喉结。

费凌盯着傅司醒忍受的样子,没再说什么。

他挪开双腿,去拿自己的衣服。

傅司醒也起了身,视线仍落在他的腿上。

费凌已经在换衣服了。

双手掀起白色睡衣的下摆,往上脱。

仿佛是剥开了一颗荔枝,果肉白嫩,咬下去就流出汁水。

他弯下腰,将裤子也脱了。

见傅司醒低头看着地板,费凌将自己手上的睡衣扔到他身上,皱眉说:“没事干就去洗衣服。笨死了。”

沁着柔香的睡衣布料蒙在身上,傅司醒下意识地拿起到身前,盯着那团柔软的布。

要不是费凌还在这里,他已经低头去闻剩余的香气了。

雪白的后背、裹着布料的臀,往下是一双裸白的腿。

很快

就被布料掩住了。

费凌穿好衣服,换上了羽绒服,将大毛领的兜帽一戴,宛如一只厚皮毛的棕猫。

“我送你出门。等下要下雨,你打不到车的。”

傅司醒叫住他。

费凌打开了手机,天气预报写着半小时后雨夹雪。

傅司醒已经拿了车钥匙,走到门边了,说:“走吧。”

费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费凌跟着他下了楼,上车,报了之前别墅的地址,他回去拿了画具,然后才打算去乘淮那里。

乘淮给他打了电话:“你在学校么?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车上,直接去你那儿。”费凌对他说,“二十分钟到,你等我。”

“打车?不方便吧。”

“朋友开车送我。”

“噢,你可以让他也进来。”

乘淮这么说了一声。

傅司醒上去当助理吗,没必要。

方向盘打转,傅司醒忽然问:“又是乘淮?”

“嗯。”

“今晚回宿舍,还是回家?”

“不确定。”

费凌双手叠在脑后,也想着今晚画到多晚。

还是得问问乘淮。

乘淮的住所颇远。费凌不熟悉这一片路,下了车,乘淮的助理在另一处,走了一会儿才到。傅司醒陪他一起进的房子,拎着画具和架子。

费凌两手空空,在一旁看着他搬东西,问:“当我的工人,心里是不是很不满。”

傅司醒看他一眼,说:“是。”

“忍着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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