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带坏我 第23章

确实是个很牛的借口。

微凉的秋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既是约定那就是一早定好的,我要把人接走。”

身后的那群小弟几乎要笑掉大牙。

“你小子干掉个吴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喝了吧,没醒酒呢?”

“让喻哥跟你走,你是什么大罗神仙?”

盛渊站在一众嘲笑中,没有动摇,眼神格外坚定。

他直视着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喻左今。

他的身形哪怕只是一个轮廓都十分优越。

盛渊用唇形对着对方说了几个字。

喻左今脸色一黑。

盛渊从光亮的巷口走进幽深昏暗的胡同,那双漂亮的眉眼对着喻左今扬了扬,“走吧,我来接你了。”

他再次强调,试图将今晚的行为直接刻进喻左今的DNA,毕竟以后每天都得来接,看着对方在宿舍门禁前进宿舍。

喻左今站在昏暗中,眼里有着夜间猎食动物危险的绿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对方的脖子。

他审视着眼前的人,但却在他眼中看不出丝毫惧怕。

盛渊无所谓。

毕竟时代在进步,年轻人的思想也在变化。

大不了去死。

所有人都向盛渊的背影投去戏谑的目光,等着对方的狼狈退场。

喻左今已经开始不爽了。

没个头破血流,对方今天休想走出这条胡同。

然而他依然挺直,像是着幽深地带里傲然生长的常青。

盛渊知道他现在惹怒了对方,但今天走了,明天后天以后无数个夜晚,他都不可能带着喻左今离开这条胡同。

“走吧。”他上前,用那双夺目异彩的眼睛看着喻左今,“你要是拒绝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毕竟来接你,我是用跑的。”

话落,又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对方不分平翘舌,盛渊直接学从嗓子里扯出声音的口型来告诉对方。

就在旗胜打算开启嘲讽技能时。

喻左今动了。

旗胜:!

“喻哥!”

喻左今走出胡同,“你们今天先回去。”

弟兄们傻眼。

盛渊路过旗胜,春风和面,礼貌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真系好得意。

此时在旗胜眼中,盛渊宛如一个男妖精般骚气的存在。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小子最好别被我逮到。”

“好的,我一定听你的。”

旗胜:……

话落,盛渊背着书包追上喻左今的脚步。

“等我。”

走过林荫大道,远远看见一中大门,路过处显示红灯,盛渊将喻左今一把拉住。

等显示绿灯时才把人松开。

到了学校,喻左今径直走了进去。

“回去记得拿热水洗脸!”

等看不到对方的身影,盛渊转身打算回家。

真上进憋了一路,问出来心底里的疑问。

【系统:你是怎么让他跟你走的。】

刚才喻左今一路上有无数个瞬间恨不得把他锤成肉泥。

“没什么,只是利用了一点点心理罢了,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要面子,正好我手上有些把柄。”

【系统:什么把柄?】

盛渊:“喻左今的兔子内裤”

真上进陷入沉默。

当了盛渊系统这么久,它摸出了许多规律。

就比如,别人给盛渊下战书这件事。

都会从挑战他变成死心塌地想把他打死。

作者有话说:

喻哥穷,穿十块钱三条的,内裤样式几乎就是上面有无数只兔子,虽然是被逼迫回校,但有人管他,这狗逼心里爽疯了,厌恶又上瘾。

第14章

喻左今回到宿舍,走进洗手间打算冲凉。

宿舍内洗手间和浴室连为一体,没有汗湿分离的配置,只有一层塑料帘挡着。

他掀起上衣脱下,跟这个年纪还处于发育期干瘦的男生不同,喻左今看起来要挺拔、高大、有力量很多。

背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变动,以往衣服几乎都堆在地板或床上。

但盛渊收拾了一通,便都全归到了衣柜里。

衣柜是宿舍自带的,喻左今拢共没打开过几次。

他赤着上身,下身穿着运动裤走到衣柜前。

打开,里面上衣和裤子用衣架整齐排列的挂在一起。

看到这整洁的一幕。

喻左今没由来心生一股烦躁。

他粗鲁地抬手扯下,将挂好的衣物丢到地板上,变得杂乱。

甚至连宿舍门前的鞋架也被他一脚踢翻。

巨大声响惹得从门前经过的郑子路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离开。

喻左今打人可是十分随机的,几乎是看谁不爽打谁,对方现在心情不好,要是突然开门看见他。

那他岂不是撞枪口上了。

他倒是无所谓。

但是他妈会失去一个大孝子,他得为他妈考虑,赶紧溜。

巨大声响后是沉寂到发慌的宁静。

喻左今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杂乱。

仿佛这个房间就该这样。

他讨厌整洁的房间,排列整齐的衣服,洗好挂在阳台的校服。

还有午时开窗,充斥在宿舍里的清凉的风。

此时的状态,才是这个宿舍,他的底盘该有的。

他就像一头雄狮,抗拒任何野兽进入他的领地。

他一遍遍的巡视,到处查找是否还有异类的气息。

抹杀、埋寂。

他讨厌任何试图闯入他生活的人。

不论房间变得多整洁,多干净,以后也总会回到这个样子。

徒劳的事情,结果注定。

喻左今在衣柜前翻找,最后在下层抽屉里找到了被叠起来的换洗衣服。

看着那条兔子布料躺在里面,喻左今面容难看,抬手拿出来丢进垃圾桶,之后随意拿了条进了洗手间。

喻左今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流顺着身上肌肉的线条和纹理滑落。

人工耳蜗外机摘下放在洗手台上。

他的世界变得安静,低眸看着地砖上不乱打击落下的水珠,不间断,他身上到处都能感知到水流的下落,唯独耳朵不能。

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烦躁,冲破水流拿起外机挂在耳朵上,戴上吸盘。

水流声灌入耳中。

没有人能接受他的残疾,在他身边一直待下去。

房间里特殊的气息。

他迫切的想要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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