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点了点刚刚的授权书：“我要最好的体验。”
……
VR丧尸游戏实战场，游戏开始前，秦挚野的发小凌如浪，震惊地扭头，看着秦挚野带上VR眼镜后冷硬的下颚轮廓，难以置信地问：
“你刚刚说，你要和你老公网恋？？”
秦挚野向他一挥手：“蹲下，你要被爆头了。”
凌如浪赶紧蹲下，戴上VR眼镜，越过面前的小土包，看着秦挚野一头扎进丧尸堆里，激光剑一刺杀一只。动作利落又迅速，而他头上€€€€
是一只小丧尸的脸！
小丧尸扒拉在小土包上，冒出脑袋，张大嘴巴，唾液快要落到他脸上。
凌如浪一个后跃：“吓死爹了怪不得你要网恋啊啊啊啊救命！！我也要甜甜的恋人治愈我！”
一场半小时的游戏凌如浪的嘎嘎和秦挚野的乱杀中结束。
凌如浪瘫倒在地上呼呼喘气，而秦挚野摘下VR眼镜，居高临下冲他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秦挚野拿了手机。
还外放了某人清爽又柔软还掐得很娇媚的少年音：“老公么么哒！”
凌如浪身体一僵，听见录音再次循环：“老公么么哒！”
录音没外放第三次，秦挚野笑着问他：“怎样，甜吗。”
“哦，你没有。”
凌如浪：“……”
凌如浪两眼一黑，摘掉了VR眼镜，揉了揉眼镜和耳朵：“你不对劲。”
秦挚野承认了：“是。”
沉重的VR眼镜在他手中抛高，又接住，再次抛高……秦挚野沉下脸：“有人发现了。”
他的躁狂症。
他的情绪不定，两极分化，时而冲动，易怒，爆炸，时而亢奋，自大，以及，越发难以抑制的、腾升的灼烧与高涨。
就在他的灿星科技专利申请成功的时候，他爹忽然被人打到失忆，秦氏集团被多方打压陷入危机，连他自己，都被塞了个海王结婚对象。
陆天罡能不知道他儿子是个海王吗。
他肯定知道。
陆天罡不授意，他那只会拿爸妈零花的儿子，会把他当入赘凤凰男嘲讽吗，激化他的情绪吗。
他肯定授意过。
如果任由症状加剧不受控制，他理智消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吃药就不能工作，这一年来，都是凌如浪拉着他打这些游戏发泄情绪，说把陆天罡当丧尸打，他才渐渐控制下来。
可如果阿之没来，陆天罡还要在他面前表演鞭打与捶断腿，甚至送给他有手铐、刺鞭等物的箱子，送他一套带有刑讯地下室的别墅。
秦挚野对上发小疑惑的眼神，微叹补充：“陆天罡发现了，他在激化我。”
凌如浪瞳孔剧震：“不是吧，那你还和他儿子网恋？”
秦挚野眼眉微弯：“那不是他的亲儿子，他的亲儿子另有其人。”
从前打丧尸游戏能消耗一部分被激怒的情绪，可现在，一场游戏后，秦挚野总觉得缺点什么。
缺一点扭捏喊老公的声音，缺一头手感很好的头发，还缺一张，很好下饭的脸。
凌如浪恍然记起，秦挚野是跟他说过这件事。
不过€€€€
凌如浪：“那他现在还是啊？你和他好，陆天罡不高兴死了。”
秦挚野摇了摇手机：“他向着我。”
凌如浪：“……”
得，又发作了。
这盲目的自信！！
开玩笑，陆天罡养大的儿子，近墨者黑，能向着秦挚野？
凌如浪赶紧提醒：“毕竟人家是陆天罡养大的，你玩玩可以，别给太多钱。”
秦挚野：“哦，也没有很多。”
就一张黑卡，和一点点小零花。
黑卡还要他催着刷。
直到刚刚，他才刚收到一条手机短信。
陆彦之用他的黑卡在果茶店刷了三十块。
秦挚野：“……”
他盯着手机：“很烦，他都不会花钱。”
凌如浪沉默了一下：“哥，你给我打钱，我很会花！”
秦挚野看了他一眼，凌如浪微微一抖，顶着视线出声：
“那是顶级猎人的诱饵，别上当了！”
然而，秦挚野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
此时，顶级猎人€€陆彦之正在被四五个设计师围着，每个设计师都拿着一把卷尺。
他都出门来准备买衣服了！
而且，秦挚野的生活助理一起过来，领着他去店里，本来在一起吸着马蹄爆珠柠檬茶，一边挑选衣服。
然而秦挚野一个电话过来，助理脸色就变了。
生活助理小陈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一幕！
四五个设计师围着他量尺寸，说是按着秦挚野的衣柜来，给他复制所有衣服。
生活助理小陈恍然：“原来秦总想和您穿情侣装！”
但他也很不解。
什么时候秦总和陆少这么恩爱了！
太忽然了，他从前也没怎么见过陆少啊。
量完尺寸，助理小陈还塞给陆彦之几份图册，请他挑选一些下季的新款。
又拉着陆彦之现买了一堆衣服。
最后，助理小陈非常满意地看着陆彦之，每一款都拍了照片，发给秦总交差。
秦总和陆少总算有点夫夫的样子了！秦总西装革履，陆少跟个学生一样，不是穿宽松的恤衫，就是少年气息甚至中二气息很重的特立独行的衣物。
好吧，陆少确实是个学生，可现在不一样了！
陆少身形高瘦，腰腹紧窄，加上那张脸，穿什么都好看。现在换上他亲手配置的暗红色西服，标致稳重中带点妖异任性，看起来像是不好相处的、由富家少爷空降而成的老板。
小陈在陆彦之身后一边惊叹一边介绍：“陆总，这套符不符合您今天需要面试员工的标准？非常衬您的气质，像一个自信、有经验、有自己风格的老板，和刚出校门的学生完全不一样了。”
陆彦之很满意，对着镜子邪魅一笑：“行，就它了！”
小陈如愿以偿地马上去刷秦总的黑卡。
他经常给秦总代买生活用品，密码他都知道。
总算不是刷在果茶身上了！不负秦总重托！
小陈热泪盈眶。
小陈用陆彦之手机给他的站姿拍了一张，照片上，陆彦之的右手在下巴比了个“七”，托起他神采飞扬的脸。
陆彦之给照片加了一对恶魔黑耳，两只小尖牙，一把红叉子。
发送照片，陆彦之附言道：【剑客先生，你的小恶魔今晚顺着wifi信号来吃你，喜欢吗。】
网恋嘛，当然不喊老公了。
秦挚野那边回得很快：
【是吗，我等着。】
【看是谁吃谁。】
陆彦之“糟”了一声，打字：【当然是恶魔烧红的叉子比你强啦！】
秦挚野：【是吗，我的剑有两把，你才一把小叉子。】
陆彦之很快给自己照片所有空位P满红叉子，给秦挚野发了过去：【呵，凡人，你再看看！】
顺便把P满红叉子的恶魔换成自己头像。
秦挚野那边没回了。
秦挚野转头把照片给死鱼一样休息的凌如浪看：“你看，网恋真有趣。”
凌如浪：“……”
凌如浪仰天长叹：“你把黑卡给我，我也能网恋啊！”
……
下午三点。
在陆彦之焕然一新的时候，赤诚恭良也换上了他的求职专用正装。
离家出走后，他用第一份工作的工资，狠心买了这套显得不那么像保险中介销售的但也很廉价的正装。
从前在赤家，几万一件衣服只道是寻常，现在，他上一份工作的工资，税后到手没有过万。
作为一个日常加班到凌晨一两点的程序员，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工资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