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彦之有多惊惧, 他就要在沙发上把人弄死。
要是挣扎,他还能把人拖到地下室€€€€
他们是合法的。
如果陆彦之今晚拒绝过他,而不是给他对称的牙印,他还会把人放过。
但是。
秦挚野左手抚过侧颈上那新鲜的、凹凸的牙印。
世界上不会有这种惹完他、还能被他放过的好事。
可是,脑海中一浮现出那血红色的沙发上,陆彦之发红的眼眸、红红的鼻尖与泪痕划过的侧脸,秦挚野就有种突如其来的烦躁。
明明没多高兴,可他肌肤之下、身躯之内压抑着的力量,确更加难以控制。难以抑制的躁动更加想要爆发,像是被熔岩溢满的火山,在找喷`发的出口,想烧死身边所有生灵。
他必须不能放过。
刚刚放陆彦之吃饭,只是因为在外面。
秦挚野双眸深沉地向陆彦之望了过去,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让陆彦之头发发麻。
面对这样的挑衅,陆彦之支吾着说了句:“我€€€€”
原因却说不出口!
此时,陆彦之只好学着秦挚野他爹的样子,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在后座坐垫上走路,一点点向秦挚野“走”了过去。
指尖快点到秦挚野西裤的裤边,就被秦挚野一手攥紧。
后座的阴影里,陆彦之听到秦挚野压抑着什么的声音。
秦挚野声线冷沉,仿佛充满怒火,语气却很平静:“你做什么。”
陆彦之凑近了一些,歪头问:“牵手吗。”
秦挚野忍了忍,道:“你又惹我。”
陆彦之垂头丧气地问:“不牵吗?”
指尖缓缓跑走,秦挚野垂眸一瞥,给一把抓了回来。
就像脑海中预想的、在别墅门前,他把陆彦之一把抓住,推进去一样,干脆、利落,不容抗拒。
就这样,陆彦之两根温暖的手指,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秦挚野想,看在陆彦之刚刚被他亲过却没有马上指责的份上,等会那他把人弄死时,如果陆彦之也这么安静的话,或许可以温柔一点。
但是更烦了。
一想到等会儿陆彦之不哭不闹,安静地被他弄死的模样,就好像陆彦之已经死得很安详一样。
陆彦之指尖被握住,此时“哎”了一声。
秦挚野吸了口气:“别叫,烦。”
陆彦之乖巧:“哦。”
跑车的后座再度安静下来。
前面的司机也很安静,只有导航的声音在响。
秦挚野更烦了。
等下了环市高速,秦挚野已经忍不到去别墅,他抓着指尖,解了后座安全带,一手把人拽了过来,直接拽到面前,狠狠道:
“你后悔了?你后悔不了,我不许。”
陆彦之挣扎着缩手:“我没有!”
秦挚野把他的手指拽住,一脸的不信。
陆彦之“哎”了一声,趴在秦挚野耳边,压低声音:“你别忘了,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秦挚野嗤笑:“那你怎么不刚?”
陆彦之一下子哽住。
艹……
这这这这这!
这是邀请他吗!
他当然很想。
幻想塔上面想,现在也想。
秦挚野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认识”他的人。
幻想塔上,秦挚野还坐在云朵沙发上,任他报复,任他施为。
虽然有点羞耻,但是亲过去很带感。
时间再推前一点的话。
陆彦之当时都想不到,秦总爸爸看起来理智又疏淡,也确实有些爱抓弄人的小爱好,可是,竟然会这么冲动!
竟然会亲他!
让他停止笑着打鸣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可是,秦挚野选择了亲他!
当时陆彦之选择亲回去,他根本没想这么多。不过,陆彦之一向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们也是合法夫夫!
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能自理时,才后悔今天没有冲动吗。
而现在。
艹。
秦挚野在邀请他。
陆彦之舔了舔干燥的唇,很好意思地道:
“谢谢你邀请我。”
“你真是一个浑身带电的男人。”
秦挚野:“……?”
他邀请了什么。
没等秦挚野想个明白,陆彦之已经哀伤又悲愤地缩了回去。
陆彦之左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五指紧紧地攥着衣服。
就在给秦挚野牙印时,陆彦之碰到了。
隔着衬衣,他都感受秦挚野腹部处,那轮廓分明的肌理。不止腹肌结实,连腹肌两侧的腹外斜肌,都条条分明,比流传数百年的希腊雕塑还要鬼斧神工。
而他€€€€
可恨!!
拍戏的需要,他一时没有特意锻炼。
在幻想塔时,陆彦之只好压下火气,好歹忍住了,郁闷地弹到一边,开始享用厨师送进来的自助餐。
而现在。
秦挚野轻轻问:“你吃坏了肚子?”
陆彦之纠结地说:“不是,你不要问了。”
秦挚野深深地看着他,还真的什么也没问。
过了一会儿,跑车回到别墅。
是陆天罡送的别墅。
陆彦之叹息着下车:“今晚怎么又是这里……”
这里装潢有点阴森!
刚下车,还没站稳,陆彦之的手腕就被秦挚野一把拽住。
整个人就被拽进了别墅!
“啪”的一声,别墅门被关上了。
血色的灯光照耀下来,向日葵与白骨手指的壁画还在高高悬挂着,气氛十分恐怖。
而他怼在门上,对上秦挚野深不见底的眼眸。
陆彦之:“哎?”
秦挚野深深看了过来,冷沉的嗓音终于开始爆发开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既然没有吃坏肚子,没别的理由,你明天出不了这个门。”
陆彦之缓缓瞪大双眼。
他十分震惊:“这么刺激的吗。”
刚刚幻想塔上,不就是亲了一口!
不,算两口!
秦挚野亲了他一下,然后他回了一个。
再加上,刚刚车上牵过手。
很普通的交互吧?算不上非要这个不可吧?
可就这样,秦挚野就不许他明天出门。
这么狂野,这么经不起刺激的吗!
上回陆天罡来,秦挚野让他给一个牙印后,秦挚野也没这样子啊。
或许是陆彦之的震惊太过真实,秦挚野狐疑地看着他,斟酌着问:
“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害怕什么,”看着秦挚野越来越迫近,陆彦之脚趾蜷曲,为自己的兴奋而羞耻,又深叹自己很不争气,只能商量着问:“你可否给我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