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烛垂下眼眸,看着南浔脖颈上的痕迹,他眸色逐渐沉了起来,喉咙顿时一干,下意识收紧了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南浔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哪怕天理不容,他也不在意,从他得到这个人开始,他就属于自己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如果南浔想走,云玄烛也绝不允许。即便捆仙绳无法捆住这人,那么即便要翻遍整个修仙界,他也要找出一样东西,好将南浔彻底锁在自己身边,包括灵魂,唯独如此,南浔才不会离开。
云玄烛如此想着,脸色越发意味不明。
不过不等云玄烛跟南浔温存,古域世那边便派人传了口信,想要让云玄烛前去会堂接受审问。
向来对玉津派不温不火的云玄烛此时眼底掠过了些许怒气和不耐,此时外头结界波动。倘若云玄烛再不出去,外面的人便会进来。
云玄烛哪里会让别人看到南浔这副模样,他轻轻地将南浔放回床上,下了床整理好衣裳,随后捏了指诀,将身上的气味除去,而后他顿了顿,又将被他压制的禁制重新放了出来,便戴上了面具,离开了禁闭室。
直到结界再次恢复平静,南浔这才幽幽醒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他勾了勾嘴角,笑意森然。
云玄烛这一趟出去,的确是接受了玉津派的审问。只不过审问他的人强词夺理,一步步引诱云玄烛掉入话术陷阱,就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杀了其他门派的人。
但奈何云玄烛冷淡,对这些陷阱几乎连正眼也不看一眼,便十分灵敏地避开,丝毫不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
到最后在场的人都无言以对,几乎是面面相觑,看起来十分尴尬。
还是古域世最先回神,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云玄烛,“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没有杀人,不过玉津派总归要给其他门派一个交代,几日后将会有一场审罚。若是你能熬得住,就能证明你非魔族。”
所谓的审罚不过是一场残酷的折磨,是仙门中用来对付魔族的,手法越残忍,便越能逼得魔族身上的灵力散出,仙门便能借此收集这些魔族之气,加以炼制,好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些审罚连一个高阶的魔族都未必能撑得住,云玄烛也不过是半人半魔,哪里能熬得下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的理由冠冕堂皇,云玄烛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反驳。只不过此时他却神色不变,仿佛要被惩罚的并非是他。
“这些时日你便好生休息,能不能熬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云玄烛点头,平淡地接受了这个要求,古域世似乎还不满那到手的妖丹被他拿去喂给南浔,便一刻都不想多看到云玄烛,于是便冷声道,“你找个时间去后山看望你母亲,想来她会保佑你渡过这次审罚。”
云玄烛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便被他掩藏了起来,他应了一声,古域世也没留他,便将他打发离开。
从会堂走出,云玄烛眼底的冷意越发浓郁,一想到后山那女人,心底那股怒意和杀戮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差一些便让他去了后山,直接将那女人杀死。
可随后云玄烛又想起了南浔,昨晚的种种顷刻间占据了他的脑海。顿时让云玄烛停下了脚步,一想到那人无法隐忍的神色,那怒意和杀戮一瞬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让撩人心弦的魅色。
云玄烛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朝着禁闭室走去,外头的结界不知何时消失,却无人敢靠近这地方。
云玄烛微微收紧手心,略微紧张地走进了院子。随即站在门前,好一会,这才推开了门,却看到屋中一片凌乱,所有门窗家具已然被震碎,掉落一地,像是遭遇了洗劫一般。
而石床上却空无一人,连带着那人的气息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教不息?”
第179章 纯情师尊俏徒弟28
南浔并没有走多远。
毕竟提裤子走人这种人设太不符合现在他的身份。
教不息好歹也而是个疯子,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占了主权,结果不仅没吃到人,反被纠缠一整晚。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罪魁祸首已经不见,他肯定会以为云玄烛拔掉无情,吃干抹净还不愿负责任,以教不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是十分愤怒,恨不得报复云玄烛。
演戏当然得演全套,盛怒下的南浔毁掉了禁闭室,泄愤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云玄烛,而后忍着不适,躲在暗处观察,似乎想要寻机对云玄烛下手。
果不其然,南浔就看到云玄烛从外头回来,站在门前一副略微紧张的模样,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叫南浔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跟个小媳妇似的。”
【系统:skr€€€€】
南浔挑了挑眉,有些无奈,“你又瞎看什么玩意了?”
【系统:为了更好地提升业务能力,系统花巨资报了个说唱班,目前正在学习中。】
南浔只觉得头大,自己系统真的越来越疯癫了,“你这样,时哥真的不会罚你吗?”
【系统:宿主请放心,系统只会在被关小黑屋时学习,不算摸鱼。】
“哦,这样说来,你倒还挺希望我跟主角多鬼混?”南浔似笑非笑,以往一说到小黑屋系统就差点炸了,现在不仅这般淡定自如,甚至还十分期待。
【系统:……宿主想多了,惩罚世界有时间限制,还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南浔幽幽地笑道,“原来你还记得任务这一回事,我还以为惩罚结束了。”
系统顿了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过于猖狂,它正想替自己辩解一下,随后就看到任务数据有了变化。
【系统:叮,任务进度为35%,仇恨值增加10,共计37。】
被系统的机械音打断了思绪,南浔倒没有继续调侃系统。反而顺着视线看向了禁闭室,便看到一身阴寒的云玄烛从屋中走了出来,面具下的眼神十分狠戾,似乎还有些无措。
他抬头看向了四周,似乎想要去查看南浔的下落,南浔扬了一下嘴角,故意泄出些许气息,而后又迅速收起。然而只是这么一瞬间,也足以让云玄烛捕捉得到。
云玄烛顿时看了过来,还没等他看清南浔的下落,就看到远处树枝摇曳,似乎有个身影匆匆从那处离开,又不知道躲藏到了何处。
云玄烛连忙追了上去,南浔像是在跟他玩捉迷藏似的,彻底屏住自己的气息,躲在了暗处。
一旦看到云玄烛出现,又故意泄露气息,好让他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不等云玄烛靠近自己,南浔又抹去气息,再次逃走,分明就是想要报复捉弄云玄烛,好以此解恨。
正等南浔又躲在隐蔽之处,看到云玄烛追了过来,他故技重施,再次泄出自己的气息,就见云玄烛眯着眼,透过缝隙对上自己的目光,似乎是些许无奈,又含着一股道不明的意味,勾得南浔心下颤动。
他还没有所动作,却突然感知到另一道气息传来,南浔怔了一下,随后就瞥见闻昔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叫住了云玄烛,一副极其担忧的模样。
“师兄,你怎么走那么快?”闻昔落呼吸微急,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温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云玄烛眼中的冷意,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装满丹药的瓷瓶,递给了云玄烛,“这些丹药都是我花了多年炼制出来的。虽然效果不如医谷的丹药,好在能护住你的心脉。”
云玄烛下意识看向了南浔这边,还没说话,闻昔落又靠近了些许,“师兄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眼睁睁看你受伤的。”
躲在暗处的南浔听到这话,只是嗤笑一声,心想这要搁在狗血剧中,指不定又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傻逼剧情,最终一哑一聋的主角生生错过,非得虐上几十集。
不过看到云玄烛一脸冷漠的模样,南浔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而云玄烛却没有接过闻昔落的瓷瓶,他语气平淡,目光仍然紧紧锁在南浔躲着的地方,“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现在用不上。”
“怎么会呢?”闻昔落还想说些什么,云玄烛已经先他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闻昔落的反应,便是转身朝着南浔所在的地方找去。然而这前后耽搁不过片刻,四周早就没了南浔的气息。
而方才南浔躲着的地方掠过一道极深的剑痕,几乎穿过了墙体,落到了另一边,彰显着那人有多愤怒。
云玄烛面具下的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在玉津派找了半天,却再也没有找到南浔的下落。
没等云玄烛继续寻找下去,正巧门派有事情需要他帮忙解决,云玄烛只是迟疑一会,似乎知道此时的南浔是故意躲着自己。
虽然云玄烛有些担心,最终还是先行去处理门派的事。
直到云玄烛处理好事情已经是深夜,这一段时间他并没有感应到南浔的气息,也不知道那人藏到哪里。
分明才一日不见,云玄烛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久到他都有些恍惚,似乎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念那人。
等回过神来时,云玄烛才发现自己又走回了禁闭室,房中还是一片凌乱,可那张石床仍然伫立在房中,上头的薄被也已然被撕碎,可见当时有多激烈。
只是一眼,云玄烛便移不开视线,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石床,昨夜的记忆涌上了心头,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恍惚之中,他甚至还能想起那人抓着自己手臂哀求自己的模样。
云玄烛顿时觉得自己的气息开始凌乱,他狠狠握紧手心,试图收回脑中的画面,还没等他翻身逃离这个充满旖丨ni的房间,身后陡然爬过一阵凉意。
随即下一刻,云玄烛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无法动弹,他眸色微微一沉,却掠过了欣喜。即便他没有回头,也能感应到身后那抹熟悉的温度。
“我的好师尊,你深夜不睡,是在这里等我吗?”
第180章 纯情师尊俏徒弟29
南浔伸出手,如同鬼魅一般从背后搂住了云玄烛的腰,手指轻敲着他的腰肌,像是在挑逗一样,“还是说,你是想要毁尸灭迹的?”
听到这话,云玄烛下意识皱起眉来,“教不息,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被你杀死吗?”南浔冷笑一声,随即沉下脸,手指捏住云玄烛的喉咙,“云玄烛,你当真好无情,玩完就想要始乱终弃吗?”
云玄烛心下微动,似乎猜到了南浔的怒意来源,眼神不免温柔了下来。
哪怕被南浔掐住了脖子,也放轻了语气,似乎是在哄着他,“我并没有抛下你。”
“你敢说你没有?”南浔一副偏执的模样,不断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你分明就是,否则你又怎么能离开禁闭室?”
云玄烛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脖颈上的疼痛,只是仍然耐心地解释道,“掌门想要见我,我这才能离开。”
此时南浔哪里听得下他的解释,只以为他当真是想要逃避自己,语气越发凶狠,“借口,你无非是不敢面对我。”
云玄烛也感觉到南浔的异样,见他不肯相信自己的解释,他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声,这又直接惹怒了南浔。
然而南浔还没发作,却觉得面前一晃,云玄烛已经挣脱开他的手,将南浔压制在门板上。
云玄烛像是在斟酌着语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耳垂上已经染了红晕,好半天他才鼓起勇气承认道,“我并没有不敢面对,我只是……”
南浔冷哼了一声,正想挣脱开云玄烛的手腕,谁知却扯痛了地方。顿时发出一声闷痛的声音,不仅白了脸色,连带着声调都颤了起来,“疼€€€€”
云玄烛顿时就松开了手,眼底掠过心疼,没等他说什么,南浔又迅速转过身,一把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将他扑在了门上,“我的好师尊,你可知我有多疼?”
云玄烛觉得自己的脸上微微一热,却没敢再推开南浔,生怕又弄疼了他,他别开了头,看起来十分羞愧,“是我不好,昨晚不该……”
南浔语气阴狠地质问道,“不该什么?不该对我下手?”
云玄烛越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却又生怕南浔生气,只好握紧了手心,轻声说道,“我不该那般不节制,忽略了你。”
南浔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过会从云玄烛嘴中听到这话,“师尊,你说什么?”
云玄烛哪里会敢再说一次,只是虚虚地扶了南浔的腰,“白日想见见你如何,你却躲着我不见。”
南浔顿时有些委屈了,他几乎挂在云玄烛的身上,搂住他的腰,像是在撒娇似的,“还不是因为我一醒来,就没见到师尊,还以为师尊后悔了。”
云玄烛顿了一下,这才看向南浔,“我并没有这般想。”
他说完,就看到南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像是九天之外的银河被揉碎,落入了南浔的眼中。
云玄烛下意识抓紧了南浔的腰,语气温柔到了极致,“我既然那般对你,便会对你负责的。”
南浔笑意顿时便止不住了,“师尊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便折断师尊的手脚,将你关起来,让你日后都只能有我一人。”
云玄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这个徒弟是有多偏执和疯狂。
甚至在云玄烛的计划中,如若南浔再纠缠不清。到了那时,他必定会除去这个障碍。
可连云玄烛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会成了这般,说是南浔独占自己,云玄烛何尝不想彻底占有他,叫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似乎没有察觉到云玄烛眼中的异样,南浔几乎整个人都挤入了云玄烛的怀中,衣裳擦摩着,在这寂静的房中异常清晰,“都怪师尊,嘴上说着不愿,然而昨夜不肯停下来可是师尊你啊。”
云玄烛别开视线,有些羞耻,“我……”
“到了现在,我那臀部可是疼得很,师尊可得好好怜惜我。”南浔笑得人畜无害,仿佛说的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明明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可落在云玄烛眼中,却是勾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