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炮灰,主角却把我当白月光/宿主他不守男德 第158章

“哪里得的?”

“我……”黎安正想说出什么,可下一刻他脑海一顿,那将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叫他怎么也说不出,“不记得,那书好像就是突然出现,我本来是要丢的。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看了。”

黎安脸色越发惨白,当年他的确是想杀了君景琛。不过他自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就打消过这个念头。

但没多久,他就得到了那本邪术的书,他向来不信那些,可鬼使神差地翻开了书,看到上面杀人镇魂的邪术,几乎让他疯狂起来。

之后的黎安跟中邪一般,费尽心思地研究这些邪术,倒是真让他学会了这些阵法,他甚至都不知自己一个外行,竟然有这般的本事,能将君景琛彻底封印。

如今再被提起,黎安再傻,也能反应过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太过顺畅。

那般冷漠的君景琛竟然毫无戒心地穿下那件绣满咒术的红衣,还同意喝下他们倒的酒。

“难道,难道是君景琛……”可他话还没说完,瞳孔骤然紧缩,好似见到什么恐怖的画面,顿时僵在了原地。

南浔脸色不变,只是随意地敲了敲茶杯,一言不发,站在他身边的副官便一眼就看出自家督爷的冷意,连他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下颤。

南浔没说什么,便让副官把人拖下去,随后房间之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他还是慢悠悠地端着茶杯喝,也褪去了往日的不正经,语气淡漠地跟系统说道,“君景琛是故意让人杀死的。”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反而是肯定,系统听了,沉默的时间都比往常长,它看了一眼房间的某处,斟酌着替领导解释的机会有多大。

【系统:原剧情之中并没有提及,一般有时候为了剧情,世界设定难免有些逻辑不通,这是正常的。】

“当然是正常得很。”南浔重重地放下了杯子,杯盖碰撞的声音把脑海系统吓了一跳,“不就是无意丢了本邪术,无意喝了毒药,再无意被杀死。变成恶鬼也能为所欲为,多好,好得简直不得了了。”

【系统:……】

很好,自家宿主要开杀了。

系统识相地下了线,把战场留给了有需要的人,和鬼。

直到杯子的茶喝完,房间除了温度,就没有南浔所想见的身影,此时的君景琛就站在他面前。哪怕南浔面无表情,君景琛也知道这人在生气。

而且还是为了自己被杀的真相生气。

君景琛觉得心脏涨得厉害,南浔并没有猜错,当年的他确实蛊惑黎安杀了他,还将邪法传给他,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含冤而死,只有这般,他才能成为厉鬼。

说到底无非是他厌烦平淡,那些活人丑陋的心思只让他嫌弃。所谓的勾心斗角也入不了他的眼,便是想要挑战刺激。

故意死在黎安手中也是他安排好的,一切都如他所料,变成恶鬼困在那阴冷的山洞之中,君景琛随时都能离开。可即便成了鬼魂,却仍然没能让他那颗死寂的心跳动过来。

直到南浔的到来,好似才让君景琛尝到了生命的味道,那人手里的温度落在自己的脸上,君景琛就好像被勾了魂,再也不愿躺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之中。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在活着。

“怎么?本督替你查明了真相,你不打算出来感谢吗?”南浔勾着嘴角笑着,却凛起眼神,看起来极其冷漠,“哦,本督倒是忘了,堂堂厉鬼,连白天都无法出现,当真是可笑。”

君景琛难得有些心虚,白日的他确实暂时无法变换实体。可这在南浔看来,倒是成了没用的表现。

果不其然,南浔冷下脸,狠狠地砸了杯子,“废物。”

君景琛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南浔的手,只是触碰到,就被一阵灼烧烫得厉害,还没等他抓紧,南浔却好似有所感觉地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本督身边不需要废物。”南浔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朝着空气中的某一处睥睨了一眼,“既然你这般没用,那就不值得本督在意了,总归是有能入得本督眼底的人,亦或者鬼。”

他加重了最后一个字,话音正落,整个房间几乎染上了霜花。

在南浔听不到见不到的地方,君景琛皱着眉头,阴狠地盯着他,“你敢。”

南浔却全然漠视,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第331章 督爷,夫人已经跪了三天了21

南浔当还真是说到做到。

离开梨园后,就让副官找那些修士在提督府周围设下重重阵法,将一切邪祟全数阻拦在外。

虽然南浔知道这些阵法对君景琛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但他仍然大费周章,甚至还用自己的血画了符咒,直接不让君景琛靠近自己半步。

可见某人为了追求刺激不惜让人杀死自己这件事彻底惹恼了南浔。

白日的阳气着实棘手,只要南浔当真狠下心,君景琛便无法接近他。

君景琛当然能费点心思强制突破符阵,代价自然也是不低的。但如今南浔正在气头,自己当真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添油。

君景琛只得多加些许耐心,分明以往被困山洞几年,他也未曾觉得漫长,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还是叫他尝出了酸楚,漫长得好似几千年。

好歹南浔让人设下阵法之后,就没了其他动作。

中午的时候马霄派了请帖专程邀请南浔吃饭。

自从他儿子马鹤韫前些天在梨园调戏君景琛被南浔教训一顿后,马霄就不下几次想要上门道歉。

但都被南浔以军务繁忙为借口婉拒了。

如今把人晾了几天,南浔也知道是到了时候,便趁着这个机会上门拜访,算是给马霄一个面子。

马霄对此十分欣喜,在南浔到来之后,还把自家儿子带了过去,按头让他跪着道歉。

马鹤韫虽然出国留过学,但到底风流成性,仗着自家有钱胡作非为。但他却难得有血性,听闻南浔与倭寇合作,成了卖g贼,原本心底那点恐惧都化成愤怒,宁死不肯跪。

南浔慵懒地靠在红木椅上,看着这个青年眼底的鄙夷,难得他来了兴致,“马老爷,贵公子看起来挺不服气的。”

马霄用拐杖打了一下马鹤韫的小腿,后者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挺着身子不肯下跪,“要老子给一个蛮人走狗磕头,那还不如杀了我。”

马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逆子,你……”

马鹤韫梗着脖子说道,“华国就是有他这种败类,才会被欺负。”

“既然贵公子都开口了,那本督怎么能不答应呢。”南浔嗤笑一声,将一个奸人的模样演绎得十分通透。

他朝着副官勾了勾手指,后者会意地给枪装了子弹,递给了南浔。

南浔接过手,慢悠悠地对准了马鹤韫,笑得十分好看,“马公子,是要给本督磕头,还是本督送你上路?”

马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马霄脸色苍白,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噗通一声,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之前还头硬不肯下跪的马鹤韫已经跪在地上。

然而却背对着南浔,对着大门跪着。

连南浔都觉得有些意外,似笑非笑,“马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咋地,老子突然想跪天地,不行吗?”马鹤韫被南浔那支枪吓得脸都白了,明明恐惧到了极致,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屈服。

南浔收回了枪,对着系统调侃着,“这狗娃子还挺有个性的,我喜欢。”

【系统:已录音,正提交上报给领导。】

“?”南浔哭笑不得,“阿统你真是太伤爸爸心了。”

【系统:系统就一打工的,怎么可能攀上宿主呢?】

系统阴阳怪气起来丝毫不比南浔差,让南浔越发无奈,却还得抽空哄了一句,“怎么会呢,阿统永远是爸爸的好大儿。”

见系统不回答,南浔又接下了话,“时哥以后是要跟我在一起的,这样一来,你不就是系统部门的太子爷了,走路都得横着走,万千宠爱于一身。”

系统莫名被说得心动,如果南浔当真和自家领导在一起,那它不就成了领导唯一的儿子,继承系统部门丝毫不在话下。

【系统:真的?(o€€€€)o】

某画饼专家如是说道,“比钻石还真。”

系统开心得冒泡,见把统子哄完,南浔这才收回思绪,此时马家安静得连诡异,几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南浔做些什么。

“马老爷,之前让你趁着年轻重生个孩子这句话,本督就收回了。”

南浔把枪给了副官,在马霄震惊的目光他端过茶杯,十分欣赏地看了马鹤韫一眼,“本督很欣慰,华国还有马公子这般有志气的青年。”

听到这话,马鹤韫还忍不住转身看了过来。但又觉得自己好像跪了南浔,他顿了顿,丝毫没有形象地岔开膝盖,一面对着大门,倔强不屈服,一面好让自己听一听八卦。

南浔端着茶杯,遮挡住自己嘴角的抽搐。

系统看着这人的骚操作,顿时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就这怂样,怎么可能有半点继承人的气质?

南浔微微颔首,“国人当皆如此,倭寇怎敢。”

后者听到南浔这句话,还颇为意外,一脸激动,“你,你不是走狗吗?”

南浔似是而非,“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需要唱黑脸,不这样,又如何迷惑那些贼人的眼睛。”

但马鹤韫却听懂了,他丝毫没有觉得南浔是在欺骗自己。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当真想要杀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原来提督也是一心为国,简直

南浔轻笑一声,“起来吧,这还没过年,本督可没钱给压岁钱。”

马霄极其有眼力,连忙趁机说道,“督爷怎么会没钱呢,东边那块就很符合督爷的气质,督爷可否给我点面子,收下这点不入眼的东西。”

南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上赶着送钱的。

“马老爷有心,本督不收下就显得不礼貌。”

马霄听完,松了好大一口气,花点钱解决一下家族危机,何乐不为,又知道南浔一心为国,这可比什么都让人欢喜,至少榕城有他在,不会那般轻易落在蛮人手里。

他如是想着,余光却瞥见马鹤韫还跪在地上不动,马霄脸色有些古怪,几乎是压着声音等着他,“还不起来?”

马鹤韫倒是想起,只不过由于他刚才劈叉,导致双腿收不回来,压根就没办法站起来,只得委屈地抬起头,看向自家父亲,“起不来了。”

马霄,“……”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再生一个才对。

第332章 督爷,夫人已经跪了三天了22

南浔在马家白得了一块地皮,吃饱喝足这才离开。

此时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意味着邪祟也要开始作恶。

可南浔丝毫不在意,把君景琛晾了一天,也足够了,照那恶鬼的性格,十有八九已经想好如何折腾自己。

如果是先前,南浔倒是想逗玩这恶鬼,来点实质性的交流。但是现在,他却不着急一次性给足甜头,对付变态疯批就应该比他还要疯。

南浔笑着,勾起嘴角问道,“君景琛的尸身送来了吗?”

前头开车的副官应了一声,“都按照督爷的要求照办了。”

“很好。”南浔笑了笑,不经意回头看了南浔一眼的副官怔了一下,莫名觉得这个笑容诡异至极。

今晚的南浔也没再去梨园看戏,而是直接回了提督府,他刚下车时就感觉到一道阴鸷偏执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周遭却没有那恶鬼的半点气息。

南浔微微眯起眼,没着急着回楼里。反而是站在车边,漫不经心地解着扣子,露出了锁骨,在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更显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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