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一双手不仅在詹雪菲的其他地方肆虐着,还企图伸进那隐秘的三角里……
詹雪菲下意识夹住那手,害怕的发抖,可她这样似乎只让阮栋梁的呼吸更加地急促。
在詹雪菲无望的泪水浸湿布条时,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他.妈.的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阮栋梁想不到詹雪菲的爸爸最近其实刚好失业了,但没有告诉詹雪菲。
他平日上班时间都是在外面找工作或打打零工。今日恰好实在找不到零工,他就想回家陪陪詹雪菲。
怎想他一回家就看到这让他气血上涌的一幕。
当詹雪菲慌乱地摘下布条时,她爸爸已经把阮栋梁打倒在地,并且一拳又一拳地揍着阮栋梁的鼻子。
在这之后,詹雪菲的记忆就变得有点混乱了。
似乎有邻居看到屋内的景象报了警,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阮栋梁被救护车接走,她爸爸被警.察抓走。
那阮栋梁好像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还是什么,总之居然就这么抢救无效死掉了,而她爸爸则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被起诉……
詹雪菲想要告诉其他人她爸爸不是故意杀.人的,她爸爸只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当别人问她要证据的时候,她拿不出来。
于是她爸爸就这样被宣判了无期徒刑。
詹雪菲还以为自己以后只能在探监时见到爸爸,可没想到阮栋梁竟然还留下了什么证据。
只要一想到在她被蒙着眼睛的时候,阮栋梁可能在对着她摄影,詹雪菲就觉得恶心,可是詹雪菲又不免有一些荒唐的庆幸……
她拿着那u盘下意识地寻找她的妈妈:“妈,我们手上有证据了!是不是可以上诉了?只要证明我没有撒谎,爸爸是不是就可以从监狱里出来了?我们快去找律师吧!”
凝视着詹雪菲盈着希望的眼睛,隗成凤却不言,只是抱着她这可怜的女儿,无声地掉着泪。
看着相拥的詹雪菲和隗成凤母女二人,缘缘知道,拿到证据其实只是詹雪菲的开始,她如果真的想救出她的父亲,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她们母女有贵人相助,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缘缘没有遮挡自己打量的视线,巩健淳很快便注意到了缘缘在看他。
“小大师,怎么了吗?”巩健淳走到他跟前问道,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缘缘在他的掌心下晃晃脑袋小声说:“你是不是打算出资帮她们打官司呀!”
听到缘缘的话,巩健淳眼睛微张:“小大师,你这是有读心术吗?我这念头才刚起……哦,你算到了我之后确实会帮她们,那我们的官司打赢了吗?”
“咦,泥这是在找我算卦吗?”缘缘听了巩健淳的问题不客气地说,“找我算卦需要卦金黄金万两哦!”
“……那还是罢了。”巩健淳虽然是副处级,但称得上是两袖清风,实在付不起卦金。
其实巩健淳的心里也有个答案,纵然无论什么官司打起来都不容易,巩健淳却不会轻言放弃,他相信只要他坚持,即便不能立马把詹雪菲的爸爸救出来,却总能帮助詹雪菲的爸爸减轻量刑的。
瞧着巩健淳这样,缘缘“嘻嘻”笑了两声,不再逗他,拍了拍他的膝盖说:“放心叭,善恶到头终有报。”
听到缘缘这般说,巩健淳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勾了勾嘴角。
就在这时章维栋走了过来。
安饶中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已经没有心力再接待节目组,章维栋便想来告辞。
听到章维栋的话,巩健淳欣然答应,提出要亲自送节目组离开校园。
詹雪菲听到缘缘他们要走,也主动提出想和母亲一起送送他们。
可巩健淳却看她们和阮宜凡母女一眼后,让她们先去他的办公室等着他。
缘缘便只能在教室就和她们挥别。
看着缘缘被抱走的小身影,骆文思表情复杂。她看了早上的新闻,知道延林动物园的创始人因为虐待动物得了报应,但那时候她没把“报应”这两个词往心里去。
怎料想她竟然这么快也糟了报应。
骆文思本来是为了阮宜凡才替阮栋梁隐瞒罪证,可现在反而将阮栋梁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还很可能因为隐瞒证据被起诉……
拥有这样的父母,其他人会怎么看待阮宜凡?
骆文思看着呆滞的、还没有接受到事实的阮宜凡,又看了看詹雪菲母女,不由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知她这声道歉是给谁的。
巩健淳其实也没料到他只是答应了《宝贝冲冲冲》节目组来参观,却引出了安饶中学的一段辛密。
在把缘缘送上车的时候,他不由看着缘缘想,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只是也不知道该不该称呼这段缘分为“孽缘”,毕竟节目组的到访着实是给他增添了一个大麻烦。
虽然没有看手机,但是他可以想象到网络上的媒体,现在是怎么传播安饶中学的名字的。
不过巩健淳转念一想,也清楚这个麻烦不是缘缘带给他的,而是本身就存在于安饶中学内的。
节目组虽然戳穿了安饶中学曾经的脓疮,可却把詹雪菲从无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这比安饶中学一时的名声重要多了。
巩健淳看着节目组的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缘缘的小身影后,他才转头看向了他新任职的这所安饶中学。
世人总说学校是一座象牙塔,巩健淳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却不以为然€€€€他一直觉得学校实际上是社会的缩影。
虽然学校比之外界缺少更多的利益纠葛,但是学校终是身处于社会里,与外界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在学校里面依然有踩高捧低、溜须拍马、“师生”勾结等等行为,依然存在贫富差距、阶级矛盾、性别差异。
几乎社会上的任何一种行为,你都可以在学校里面找到相对应的模板。
比如就算学校里的老师有编制,但是依然面临着资薪与责任不匹配的问题。
像是安饶中学出了阮栋梁这般的丑闻,又何止是安饶中学一所学校的问题?
巩健淳这些年在学校里面总会遇到各种情况,光是处理过的校园霸凌事件,就一双手数不过来。
可无论他如何得整顿校纪校风,学校里的风气却总不能如他所愿。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终于意识到了学校的问题亦是社会的问题。
因为这个现实,曾经的巩健淳总有几分绝望与丧气,毕竟他也不过是大厦下的一蝼蚁,如何去改变整个社会?
但因为缘缘,巩健淳开始觉得一些东西真的可以改变了。
巩健淳以前也不信命不信因果,可若世上真的有天道、有因果,还有人敢为恶吗?
不过巩健淳也知道这种改变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在社会与学校彻底改变之前,他唯有竭尽全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能保护一个孩子是一个。
这般想着,巩健淳重新走进了安饶中学的大门内。
巩健淳不知道,他刚刚在看着缘缘的时候,缘缘其实也一直在打量他的身影,并看着安饶中学逐渐远去。
透过一直立在原地的安饶中学,缘缘看到在经过一年半的上述后,法院判定是阮栋梁意欲强.奸詹雪菲,才被急于保护女儿的詹山丁失手打死,由此更改了詹山丁的判决,判定詹山丁是正当防卫,并判骆文思作伪证,拘留并处罚金。
判决生效后,隗成凤和詹雪菲终于从监狱里把詹山丁接了出来,一家人终得团聚。
詹山丁出狱以后,他变了,变瘦了。而他的女儿詹雪菲却比他的变化更大。
詹雪菲这两年长得飞快,逐渐比隗成凤还高,但比起身高,变化更大的是她的气质。她似是从一朵娇弱的花朵,变成了工地上的钢筋水泥。
詹山丁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进监狱时都只是对着隗成凤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和雪菲。”
可看着詹雪菲的改变,詹山丁立刻红了眼眶。
他只恨自己无能,如果可以,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只做温室里的花朵呢?
比起詹山丁,詹雪菲倒很满意自己的状态。
曾经在阮栋梁欺负她的时候,她不敢说话;曾经在阮宜凡带着班上的同学霸凌她的时候,她无言忍耐。
可这都没有让一切变得更好,只让一切越发地糟糕。
在苦难中,詹雪菲终于意识到了她必须自己保护自己。
于是她变了,在阮栋梁猥亵学生的事件曝光后,詹雪菲确实听到了很多人的议论。可在她朝碎嘴邻居家扔了石头和臭鸡蛋,在她和八卦大婶对骂到她哑口无言,在她在学校里打了几次架以后,再也没人敢再她面前多嘴一句。
就连隗成凤也不会因着自己母亲的身份,轻易替她做什么决定。
这样的詹雪菲终究没被折断翅膀,在长大后展翅翱翔。
不过詹雪菲无论变化多大,都不曾忘记缘缘。
她知道缘缘喜欢那个寺庙里求回来的小荷包以后,有一次又带着父母一起去了一趟那寺庙,为缘缘上了一柱祈福香。
缘缘看着在詹雪菲他们上香后,突然有一股金光从香炉里冒了出来……
缘缘陡然回神!
看着这一幕,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吸收的金光是什么了!
他激动地扯着一旁应不予的袖子说:“应不予、应不予!我原来是仙体鸭!我收到的那些灵气实际上是愿力!”
应不予猛然听到缘缘这么说,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先前以为我是占了哪个小朋友的身躯回来的……”只见缘缘兴奋地捏捏自己身上的软肉道,“原来这躯壳本就是我的!那我有足够的愿力以后,不就可以直接变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 35
“仙体?”应不予皱眉, “你不是说你法力全无?”
“不是修成金丹的那个‘仙体’。”缘缘亮着眼睛说,“非要类比的话,我现在与你一样,都是天生地养。这下, 我可真是天道亲儿子了!”
听缘缘这么说, 应不予便有些意会了, 但他对于“一样”这个说法有些微词, 冷笑一声道:“我可攀不上仙君你。”
听到应不予这般阴阳怪气, 缘缘试图掐他身上的肉, 却可恨地发现应不予身上的肉硬得跟铁板一样的。缘缘无奈放弃,转而用脚踢了踢应不予的裤子。
应不予看着裤子上的脚印,拳头又硬了,只听他压抑着怒气对缘缘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干嘛?”缘缘自恋地捧起小脸, “你就这么想念曾经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我嘛?”
“呵呵。”应不予不留情地说道, “变回去后我才好对你动手。”
缘缘的笑容消失,朝应不予吐着口水:“等我变回去,谁对谁动手还未可知呢!呸!”
缘缘呸完以后才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不对呀, 干嘛要等我变回去, 你现在不能动手吗?”
听着缘缘的话, 应不予不答, 只看了缘缘几眼后突然撇过头去。
可这足以让缘缘猜出“真相”, 只见缘缘嘿嘿笑着钻到应不予的怀里,从下往上看着应不予的脸, 嬉皮笑脸地说:“没想到呀!魔君您竟然会对小孩子心软鸭!”
应不予没回应缘缘的话, 只用手掌整个捂着了缘缘的小脸, 好像试图用这种方法捂死缘缘, 好证明缘缘说的都是谬论。
可惜他捂归捂, 却根本不敢用力,仿佛他手下捏的是一块豆腐。
于是缘缘断定了应不予果然是对小孩子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