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师爷在娃综靠玄学爆红 第34章

见到此人靠近,荀怀吓得浑身冒冷汗,几欲逃走!

可当这人握住他的手后,荀怀一愣€€€€这人的手竟然是温的。

“你们、你们不是鬼啊?”

听着荀怀下意识地感慨,握着他手的人傻眼了:“朋友,你这是什么话?”

这人的想象力不错,片刻后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听到什么小道八卦,来探险的吧?我就说你们这群人当中怎么还有和尚道士的。”

他身后有人笑着接口:“我们可不是鬼啊,我们真的就是这片烂尾楼的业主而已,没地方住就跑过来住在这烂尾楼里了。是有谁路过这里误会了吧哈哈哈!我们都是刚搬过来的,白天要上班、上学,晚上才会有动静,难怪有谁会误会哈哈哈!”

这豪爽的笑声划破寂静的黑夜,也刺破了众人紧张的神经。

大家这才确信,牵着缘缘的妇女和这里的其他人原来真的都是活人!

荀怀彻底松了口气,这才敢与这些业主说道:“我们其实不是来探险的,是来找人的,今天早上有一个人……”

荀怀拿起手机调出姚士杰的照片继续道:“就是他好像来过这里,请问你们见过他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茶、星子凛凛然 1个;

第38章 Chapter 38

“这人啊?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上班之前见过他。”业主中有一人说道,“他和另外几个人在我们这看来看去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我急着上班就没细问。你们找他干嘛?他失踪了吗?”

姚雯雯的妈妈谷钦兰听到这话, 焦急地指了指荀怀手中的照片说:“那你们知道这里是在哪吗?他就在这个地方。”

业主们把荀怀拿着的手机接过去, 仔细辨认后都摇了摇头。

不过打头的那人把手机还给荀怀时却说:“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是在哪里, 但是这片烂尾楼里其实只有这栋楼装了消防栓, 我们可以陪你们找找。”

“真的吗?”谷钦兰听言喜出望外, 连握住这业主的手以示感激。

常高小区的业主们为人热情又友善, 众人不由因为之前的无理猜测而愧疚不已。

节目组一边跟着业主们进入他们所在的这栋烂尾楼,一边也想投桃报李地帮他们宣传一下他们困境。

于是荀怀朝他们问道:“大哥大姐,你们是为什么住进了烂尾楼啊?这烂尾楼没通水电的,能住人吗?”

“€€, 不能住人也没办法, 这里可是我们倾尽家产买的‘家’。”打头的业主说道,“除了这里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众人拾级而上来到二楼,其中一个身着西装的业主说:“这里就是我家了, 我是干销售的, 但是哈哈……我的业绩并不好, 工资也就那样。但为了娶媳妇, 我就用父母的钱和自己的存款凑首付买了这么一套房。

当初我其实不是很想要二楼, 毕竟二楼太潮湿,不过我想着再潮湿都只是小问题, 买了这里我好歹有个家了。

然后……, 虽然楼没了、媳妇跑了, 但我好歹不用睡天桥了哈哈。我遭遇裁员以后付不起房租, 就跑这里住了。怎么样, 还不错吧?”

随着二楼房主的介绍,众人进入二楼一看,发现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块石头与木板拼成的书桌以及照明用的蜡烛,其他什么都没有。

众人对此实在说不出一句“不错”,只能沉默以待。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大家继续往上,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房主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她抱着孩子介绍到:“这就是我和我们茵茵的小家了。有了茵茵以后我不是就想让她不要输在起跑线吗?我就说服老公来买了这套房子。结果这么久,茵茵都快上幼儿园了,房子还是没着落。

房子没建好就没有房产证、没有房产证就落不了户……

别说送茵茵上学了,现在这买房的钱眼见都要打水漂,我老公怨我、我婆婆怪我……诶,不说了不说了,你们看看这里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众人进入三楼,发现这里比二楼的东西多多了,这里除了有床还有蚊帐、灶台、锅碗瓢盆,墙角还放着一些儿童读物和桶装水,但这里依然没有姚士杰的身影。

大家继续前往四楼,四楼无人居住也没看到姚士杰。

到了五楼,这里也有业主入住。

一个老人微微颤颤地走出来说:“这里啊,这里是我儿子买的地方,怎么样?五楼不错吧?采光什么的都好,就是没电梯,爬五楼就糟了老罪了。

我儿子啊,他一辈子都希望我能住上电梯房,也不知道我死之前还能不能住上了……诶,你们进去随便看吧,我看那小伙应该不在我儿子房里。”

节目组的大家进到老人的屋里一瞧,确实没看到有人,于是退出来继续往六楼走。

六楼到九楼都是空荡荡的,众人气喘吁吁地走到了十楼,这时一个姑娘走出来说:“这里就是我给自己买的小窝了,我不打算结婚生子,一个人努力打拼才换来了这么一套房,让大家见笑。”

她一边说一边给大家打开了她的房门,门内是目前为止大家看过的最像家的一套房。

只见这套房里面有布艺沙发、有茶几、有衣柜,虽然这些东西都像是拼夕夕上买回来的便宜货,但该有的家具这里都有。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屋内有着无处不在的挂画,客厅里还放着画具。

“这些画都是你画的吗?”缘缘问那女子。

“是啊。”只见女子眷恋地摸着画架上那幅她没有完成的画作说,“这是我给自己未来的小窝画的概念图,你看,好看吗?”

缘缘打量着那画作,只见画布上画着一套温馨的小屋,地板是实木的、墙是纯白的、客厅有一扇落地窗、窗前是随风飘摇的白纱,白纱下隐隐约约还藏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咪。

缘缘点点头,说道:“好看。”

在十楼依然没有找到姚士杰,众人不得不继续往上爬,不少人累得不行,一边爬一边喘气。

向来能不自己走路就不自己走路的缘缘,爬到现在状态看上去倒是还好,就是脸有点红红的。

只是缘缘到底是小孩子,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应不予主动向缘缘动了一步,缘缘却好像有读心术似的,牵着他的手摇摇头说:“我自己可以走哒。”

应不予便没再多动作,只牵着他一台阶、一台阶地继续往上走。

节目组的所有人爬楼梯都爬得很痛苦,住在楼上的业主却都习惯了。

因为烂尾楼没电梯,他们每天就是这样一步步爬回家的。

在这些业主的带领下,节目组将这栋楼的每一层都找了过去,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姚士杰。

他们反而因此认识了,住在十二楼里,花光了两人积蓄买下“安身之所”的一对同性恋人;十四楼、十五楼里,因为想要住在一起,于是一起买房的兄弟两;住在二十楼的,为了还贷款,每天晚上九点去抢特价菜的阿姨……

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普通,但是他们都在用尽全力去拥抱着生活。

他们用着自己及家人努力赚来的钱,加上从银行借来的贷款买下了这里的房子。

他们想买的其实不只是房子,还是一个在城市里安身立命的地方、一个能让他们和家人避风的港湾。

可当他们拥抱生活的时候,生活却反而给了他们重重的一拳,他们费尽了所有的家财想要一个家,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因此背上了如山一般的债务。

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他们不仅散尽家产、居无定所,还要继续努力赚钱,好还清自己从银行那里贷出的债务。

众人因为这些沉重的故事感到了无望与悲伤,他们借着手电打着的灯光,发现往上看是看不尽的阶梯、往下看依然是层层叠叠的楼梯。

无尽盘旋的楼梯就像是困住他们的人生。

在一直往上爬的众人中,突然有一个人停下了脚步,那是一直跟着节目组的一个杂务。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爬到头,他实在不想再接着走下去了。

于是他回头想要下楼并和章维栋打个申请。

可他不知道,很多路都没有回头路……

在他回身踏入下一阶楼梯的那一刻,他直接一脚踏空!

等他再抬头,他出现在了一条长长的水泥走道上,这走道上除了消防栓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的声音,像是在角落里有慢慢爬过的蟑螂与老鼠……

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爬上他的头皮!

危险!危险!危险!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拔腿就跑!身后明明是空荡荡的走廊,他却仿佛被什么猛兽追赶着一样地奔跑着。

他想找到这条走廊的出口,他跑啊跑、跑啊跑,可他跑过了一个消防栓、两个消防栓、三个消防栓,他却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一道门,他下意识觉得那便是出口。

他跑到那门口刚想要打开那扇门,却有一只手突地抓住他的衣角。

“喂,不是都说了不要乱跑了吗?”

一声甜糯糯的奶音如同当头棒喝地叫醒了他,他眼前景色一变,发现自己看到的哪是什么门?!

他此时正站在烂尾楼楼顶的边缘,脚下便是万家灯火,再往前走一步,他面临便是万劫不复!

这个杂务心一跳、脚一软,往后一倒坐在了楼梯上,他抬头看到了被应不予抱着的缘缘。

“缘、缘缘。”他心有余悸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嘈杂,只见节目组众人此时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楼顶。

只见荀怀一边喘,一边说道:“应、应先生,您怎么突然带着缘缘跑得那么快?我差点就跟不上了,累、累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荀怀才看到应不予边上的杂务,他纳闷地问道:“小武,你怎么在那?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去的?”

看到小武苍白的脸色,他后知后觉地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掉进了结界。”只听缘缘说道,“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他恐怕就会‘啪€€€€’地摔成肉泥了!”

“结界?什么东西?”跟着节目组一起的和尚道士们,对着缘缘说的话嗤之以鼻,“姚先生现在明明身处险境,我还以为你这个小大师有什么法子能找到他,结果竟然是在带着我们爬楼梯挨家挨户地找,真的是浪费时间!”

说着就见那群和尚道士转头就要离开,可在他们转头的那一刻,有一个人猛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那些业主呢?都去哪里了?他们不是就在我们身后吗?”

听到他们说,缘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小辈还没察觉吗?”

“察、察觉什么?”有人问。

缘缘抬头看着月亮,娓娓道来:“戊戌年乙卯月辛酉日,午时,常高小区的业主就烂尾楼的问题找开发商讨要公道,在开发商的推诿中,有一名业主名为闻颖绝望之中选择从烂尾楼上一跃而下。

此后几天,像是被什么传染了一般,陆陆续续有业主在这栋楼跳楼自.杀。血液浸在工地的黄土里,一度将黄土染作红土。”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 39

听到缘缘说的话, 众人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刚刚踩过泥地的鞋底有一些粘腻。

一名道士下意识地在台阶边上蹭了蹭自己的布鞋,然后觉得不对劲,问道:“你这个小孩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这不会是你编的吧?如果这里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新闻应该会大肆报道, 怎么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的?就算我们不知道, 难道姚家不会调查吗?您说是吧, 姚夫人。”

谷钦兰听言不由苦笑:“大师, 您觉得我先生来实地勘察是做什么, 自然就是为了来调查的……”

质疑缘缘的道士一噎, 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秀逗了,但是他始终不觉得缘缘说的是真的。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无论如何,一个小孩子的胡说八道, 怎能可信?若那些业主真的是鬼, 老道几人怎会丝毫未察觉?刚刚那些业主很大可能只是没有跟着我们跑上来,而我们都没有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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