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他的心里认为和沈怀水到渠成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觉得要谨慎些。
他担心自己不会从一而终的珍视沈怀,毕竟他家的风流基因有点强大。
沈怀现在跟他没怎么样就这么能吃醋。
万一他以后心理年纪大一些,更成熟一些,不耐于和沈怀一起缩在房间内过家家,那他肯定会伤害到这位对他痴心不悔的人。
说实话,现在沈怀在他心里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排到了第一,他无法想象以后有一天,他会和沈怀会因为感情的纠葛而形同陌路,那样的情况绝对是他无法忍受的。
但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韩世鸣睡到半夜火就起来了,他被一身火气激得根本就躺不住,耳朵里听的是沈怀绵长的呼吸声,鼻翼里闻得是沈怀身上他最眷恋的味道。
那味道若有若无的直往他心口里钻,勾得他内里麻麻痒痒的。
他睁开眼睛,侧头看到一片柔和的静白。
沈怀的衣襟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开了,整个肩膀胸膛都露在外面,他们两个同居这么久,其实他只有几次偶然见到过沈怀白皙的后背和那漂亮的蝴蝶骨。
此刻他盯着眼前第一次看到的那抹粉,直愣愣的回不了神。
那片细腻的瓷白在夜灯的晦映下带着饱满的光泽度,性感得一塌糊涂。
他早就清楚沈怀有一身顶级皮相,但此刻他才明白,这种性感是如此惑人的。
脑子里不禁在这种蛊惑下回忆出很多很多的细节。
居家服下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晚上摘下眼镜后清润如泉的漂亮眼眸……
显得薄情但形状较好的唇……
韩世鸣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疯了?被眼前的颜色刺激的怎么净想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可是他控制不住总是飞远的思绪,总是飘飘荡荡的飞落在沈怀的身上。
沈怀的腰很细,说话的音色虽然冷淡但很好听。除了掌心是的其他地方又总是冰冰凉凉的,他现在这么热,如果能更贴近一些肯定会很舒服。
韩世鸣想到这里,就行动了起来。
沈怀睡觉的姿势很规矩,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睡法。
韩世鸣抓住了被子外面放的双手,轻轻的捏了捏细长的手指后就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试图给自己降温,可是没一会儿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涩涩麻麻的。
他把沈怀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鼻尖处细细闻了一会儿,甚至想张嘴含住。
韩世鸣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很像个登徒子,如果沈怀醒了看到肯定也会吓了一跳。
但夜色下的沈怀太漂亮了,比他任何时候都令人惊叹。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们早就认识,可这人的模样怎么会牵引了他的全部心神,感觉像是被下了蛊一样。
是不是应该分开睡一段时间冷静下?
但如果他要跟眼前的人分房睡,依沈怀爱吃醋的性子肯定会胡思乱想他要去找别人。
可是继续这样睡在一起,他有预感迟早会出事。
他现在不是真的十八岁,至少身体不是。
自从身体的亏空补上去后,燥热需求就快要压制不住,每天他都需要在沈怀准备的那间健身室待许久才能消散一些。
他不希望在沈怀的面前失态,同时也不想让沈怀误会他把生理和心理的需求混为了一谈。
起初他以为是被沈怀按摩按的,但很快他就知道并不是,他本身就是那种旺盛的人,高中的时候其实也是的,只不过为了更好的长大成人才一直努力克制。
怪不得在大家的记忆当中,他总是一副花心的模样,他是真的不想让沈怀觉得他是为了解决某些需求才接受他。
正在韩世鸣难捱不已想偷偷去洗一下凉水澡的时候,本应该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清清凉凉的目光中没有任何躲闪和惊讶,仿佛早就知道此刻是个什么情况。
韩世鸣的掌心还捏着沈怀细瘦的手腕,正在犹豫要怎么解释。
“难受?”沈怀坐了起来,也没有说把手扯开,反而凑近了一些,这下睡衣彻底敞开滑落到腰间。
韩世鸣看着那细瘦的腰,更加的难挨,他想到在医院的时候,自己什么样子沈怀没见过就点了点头:“嗯,正常反应,你不要多想。”
沈怀的火从心头蔓起,甚至有了一丝委屈,韩世鸣难道就这么不乐意吗?难受成这样也不愿意靠近他?
他现在真的相信韩世鸣可能直回去了,这副样子跟高中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记得有一次无意间在学内卫生间撞了个现行,这家伙也是一副都是男人你懂的表情,特别坦然。
怪不得自己喜欢了他这么久,韩世鸣都一点不知道。
可是如今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想让他如以前一样放手势必不可能,就算韩世鸣是直的,他也要掰过来,他就不信那时别人能掰弯他,他沈怀不能。
沈怀想到这里也不废话了,直接身体力行的打算帮他。
去会所争吵那天韩世鸣说的话给其实给了他很大触动,只要他都能满足他,韩世鸣就不会去找别人。
所以哪怕再羞耻,他也要努力一次,一次掰不弯,他就多试几次,反正他就是要彻底得到他。
韩世鸣试图阻止,可他的身体特别诚实,连撑着沈怀肩膀的手都虚虚的收拢,他看到沈怀毫不嫌弃的待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沈怀的发丝茂密柔软,哪怕在夜间也很有光泽,下颌线条特别完美,精致白皙,很生涩所以磕得他有点疼。
但眼前的一切不可谓不极品,怪不得前任们死死不肯放手,韩世鸣想到这儿心里就有点堵得慌,煞风景的闷声问道:“以前也这样对过别人?”
沈怀说不了话,只能抬眼看他,那眼眸中有一丝羞恼意味,差点把韩世鸣的魂儿都看没了,只见沈怀恋恋不舍得退了退,轻咳一声缓声说道:“从没有过,只有你。”
韩世鸣松了一口气,双手继续插在沈怀的发丝上,他感觉他回不去了,各种意义上的。
后来还是沈怀先不干了,他累得厉害,韩世鸣就是有让人知难而退的本事,但他刚想结束就被人捞到胸前吻住。
男人的吻很生涩,至少和传说中的风流浪子完全不搭边,沈怀珍惜的探出舌尖反客为主,手搭在垂涎许久的精韧腹肌上。
这些都是他的,他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你得对我负责,我可是被你占尽了便宜。”韩世鸣被吻到后脑发麻,沈怀不肯了他就更难受了,所以他想要些其他的好处。
沈怀狠狠的咬了一下韩世鸣的嘴唇,对精神得不得了的某样事物犯起了愁,是他低估了韩世鸣风流这么久的资本。
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对这个男人又不可能放手,只能一鼓作气。
沈怀吻上男人的喉结,破罐子破摔道:“负,保证负责到底。”
哪怕沈怀小心翼翼的准备得再充分也败在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实际经验上面,到底还是受了伤,超出常人的天赋加不会拐弯的初次选手,简直就是场灾难。
沈怀半道就后悔了但腰上的手箍他不放,所以哭得惨兮兮的,韩世鸣找到了新鲜乐子哪肯轻易罢休,只会说一套做一套,一假惺惺的愧疚哄着,一边更凶狠着。
沈怀的手指都抬不动了,更不要说其他地方,只能可怜兮兮的被男人拘在怀里为所欲为。
韩世鸣觉得沈怀哭红眼睛的样子特别像他小时候养的一只娇娇白兔。
那只小兔子被他珍惜的养了很久,几乎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终于等到爸爸妈妈回来的消息,所以韩世鸣兴冲冲的想抱过去给亲近的家人看。
但没想到在车库外听到夫妻二人的不休争吵,那也是他的世界第一次破碎掉,产生的裂隙让他内心恐慌的许久。
笼子也因为他过于震惊被掉在了地上,简易的小门并不牢靠,被他娇养许久的小白兔,就这样跑掉了。
韩世鸣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不知道是被别人吃掉了,还是自然消亡了。
这一直是他心目中的一个遗憾。
而此刻他觉得他的娇娇回来了,就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昵,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所以他发誓这次一定要好好看顾,绝不会那么不经心,再让其他不安的一切干扰到他们。
*
尚天浩正在头疼地处理几家公司内部庞大的事务,不光是包括韩世鸣的,也包括沈怀的。
与那两个人自从上次分开后,他就再没见到过,除了偶尔会电话或者网络远程联系,让他还知道人还健在之外。
他对于那两个人是吵架了还是和谐相处是一点也探听不到了。
但这不妨碍他吐槽他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懒,就算钱赚够了,也不能连工作都不要了。
殊不知沈怀现在想出去工作都快想疯了,出去工作也总好过于被终于长大的魔王压制到不停哭强。
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实在是忍不住,这不卧室内的沈怀又哭了。
问就是后悔。
曾经他想把韩世鸣金屋藏娇,没想到最后反而是他被藏起来了。
此刻他的脖领上被男人绑了一个浮夸的蝴蝶结不说,还要带着兔子尾巴和兔子耳朵被迫出摆出臣服的姿势,全是为了满足韩世鸣迟到许久的诡异征服欲。
“宝宝,转过来看看我,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次轻一点,快一点。”韩世鸣赞叹的看着他的伴侣,再次感慨造物主的神奇,沈怀现在的模样比玩偶还要漂亮。
哪怕男人的音色再性感惑人,沈怀也不为所动,他现在何止是玩偶,他就像一个无休止的机器一样被迫配合着男人处于巅峰期的体能。
尤其韩世鸣的心理上又是对这些事情最好奇的时候,天生骨子里的执行力又超级强,几乎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全部都实践在了他身上。
沈怀哪怕晕过去也阻挡不了韩世鸣的探索,只会被欺负的更厉害。
“你再让我睡一会儿,求求你了。”
“就知道睡,再说我们这本来就是在睡嘛。”
“我真的好累,今天能不能饶我一次?”
“不是你说的会对我负责吗?我的金主大人。你当初可是说过要包养我终身的,想反悔?可惜我不答应。”
韩世鸣的眼眸里里带着一丝丝恶趣味的幽光,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次独占他的娇娇白兔。
以前的自己竟然放着这么个极品的零号不肯回应,反而因为四处风流而弄得声明狼藉的,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曾经的他怎么会那么瞎?
自从他得了沈怀以后,内心就没了担忧,因为他知道自己对沈怀永远也不会腻。
曾经他想过上了大学以后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对方一定要足够漂亮,足够聪明,足够优秀,当然也足够爱他。
谁知道峰回路转让他来到了七年后。
但好在那些幻想都实现了,沈怀一个人就满足他所期待的一切,并且让他食之味髓,从此痴迷不已。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休息休息,怎么就不能放过我?”沈怀气极,但嗓子哑得厉害,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震慑力。
果然,韩世鸣死不悔改。
呵,放过?不好意思就算他想答应小H也答应不了,谈恋爱果然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就算弯了他也认了。
反正都已经财务自由了,出不出门都无所谓€€€€曾经沈怀不想他出去浪就是这么跟他摆道理的。
所以他现在反过来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果然沈怀听到他是这么想的后高兴得眼睛都红了,但他还是决定惩罚他,因为他的娇娇又忘了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