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盛世美颜 第12章

根据科学研究,alpha天生极富攻击欲,极其喜欢争强好胜,基因里就带着暴戾因子。

当初一起读书的时候,慕燃是他们那一堆人里年纪最大的,慕燃已经16岁,景佑和塞希尔却还只有14岁,正是少年发育的时候。

慕燃身高比其余人高出一截,每次考核,涉及体能的,他都能名列前茅。

少年意气,最是桀骜。

景佑是omega,感受还不深刻,其余alpha少年却能感觉出来,慕燃其实是看不起他们的。

其余alpha少年也不喜欢他,alpha天性,会本能的排斥同类,更何况还是个傲慢的同类。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真正让塞希尔想去探望的,恐怕还是那件事。

想起当初的场景,景佑无声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慕燃被俘虏十年,塞希尔都能活剥了他的皮。

要不是他的任务,估计早在一月前、慕燃前脚刚到帝都星时,塞希尔就一刻不歇地赶过来了。

现在提起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

要是往常,景佑还要阻止一下。

无论是看在元帅面子上,还是感念慕燃这些年的“付出”,他都会下意识维护一下慕燃,至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这么明晃晃地去羞辱他。

但是现在嘛……

迎着塞希尔晦涩不明的目光,景佑语气冷淡:“他病了?我忙了快半个月,还不知道这件事。正好,你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句问候。”

塞希尔眸色暗了暗,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打了个响指,笑得开心:“行,我一定把太子殿下的问候带到。”

他拖长了尾音,“好€€€€好€€€€问候一下他。”

淮裴看不懂两人在打什么机锋,只觉得这人的语气实在不怀好意,不该自己知道的事少问,他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吃完饭,塞希尔弯下腰,拍拍狗头:“宙斯,走了。”

目送塞希尔离开,景佑见淮裴吃的差不多了,示意侍女前来收拾桌子。

眼看景佑就要起身回书房去,淮裴开口叫住他:“殿下。”

景佑停下动作,看向他:“嗯?”

淮裴眼睫动了动,那双淡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波动,似乎欲言又止。

美人的目光总是格外动人,何况还是一个和自己百分百契合的美人,景佑也多了几分耐心,又问了一遍:“你想说什么?”

淮裴纠结得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

他其实想问景佑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景佑说给他“名分”,但几天下来,却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一样,态度十分暧昧。

要说垂涎他的□□,他人在屋檐下,景佑要做什么他根本无力反抗,偏偏景佑没有半点动作。

但要说景佑只是把他当人质……这待遇未免也太好了。

他想不通。

而且,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严重干扰了他的思绪。

大概是常年身居高位,景佑看人时总有种不动声色的打量和审视,像是冰冷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割开面前人的皮肉,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景佑:“你是不是……”

淮裴应激般开口:“我没有想爬上你的床!”

“……”景佑顿了顿,点漆般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笑意,“我是想说,如果你能保证你的狗不做出奇怪的举动,没事的时候,可以让它去找薇薇玩。”

淮裴假装自己没有说出奇怪的话,顺着景佑的话问:“奇怪的举动?”

景佑不咸不淡道:“不狂躁,不犯贱,不发癫。”

淮裴忍不住为自家狗子正名:“……阿诺很乖。”

“那就行。”景佑道。

他的目光落在淮裴身上,若有所思。

淮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alpha的求偶本能下完成了抬头挺胸收腹这一整套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挺拔修长……

景佑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有些诧异,淮裴似乎……和传闻中的性格不太一样,面上却不动声色:“至于你说的……”

淮裴紧张得头皮都麻了。

“侍寝,”景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小白菜要加几勺盐,“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做身体检查。”

淮裴心里委屈:“我没病。”

“我知道,但是万一你不举呢,我可不会让一个不能生的alpha做我的王夫。”

这话可比有病还要重,事关男性尊严,淮裴压不住想申辩的欲望,刚要开口,长期处于危险环境之中培养出来的第六感猛地一跳。

景佑这话,是随口说说,还是……在试探他?

因为他刚刚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

淮裴捂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小马甲,心有余悸地坐了回去。

他做好心理准备才抬起头,语气云淡风轻:“那就听太子殿下的。”

说完也不敢多留,直接离开了饭厅。

景佑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他站起身,在侍女们的恭敬的行礼声中离开了饭厅。

信息素总不会骗人,这确实是淮裴。

至于性格……他只是想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至于继承人的父亲是什么性格,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元帅府。

元帅府出乎意料的清简,塞希尔在侍女的引路下,一路踏过花园和长廊,进了正厅。

厅中坐着一个贵妇人,见到他,连忙站起身。

这就是慕燃的母亲,元帅府的女主人了。

元帅夫人是个面容和善的omega,年轻时大约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即使已经韶华不在,也别有一番韵味,只是,此时眼底却有一片盖不住的青黑。

这也不奇怪,丈夫和儿子接连病倒,她确实很难开怀。

“伯母,真是打扰了,我来看看阿燃。”

塞希尔笑容满面地加快脚步迎上去,给了元帅夫人一个贴面礼。

纵然已经在侍女的介绍下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元帅夫人还是被他这声清纯不做作的“阿燃”喊得表情滞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大概在脑子里回想儿子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

但不管怎么回想,关于塞希尔这个名字,她还是没有丝毫印象……不对。

她其实从儿子嘴里听过一次这个名字……

慕燃十三岁那年,有一次被狗咬伤,年纪轻轻就沉稳的不像样的慕燃第一次失去风度,对着一个小少年气急败坏地咒骂。

那个少年好像就是叫塞希尔。

元帅夫人:“……”

元帅夫人艰难地维持住了微笑。

视线却控制不住地下移,和一个神奇的动物对上了眼神。

此动物卖相颇佳……如果它没有歪着头试图去咬主人的裤脚拽他个大马趴的话。

塞希尔用脚把宙斯拨到身后,笑容不变,“我和阿燃也好多年没见了,甚至想念,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哪天病死啊?”

元帅夫人:“…………”

“不是,口误,看我这嘴,真不会说话。”塞希尔道,“还请伯母见谅,我实在太想念我的挚友了,想的话都不会说了。”

他诚恳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元帅夫人疯了才敢让他带着这条半人高的狗去看慕燃,连忙推拒:“其实慕燃他就是有点头疼,卧床休息两天就好了。”

“小病也不能含糊啊!多少大病就是从小病拖成大病的?伯母你可不能小看了这头疼啊€€€€”

塞希尔一拍狗头,痛心疾首。

“表面看着还只是头疼,谁说就不会是颅内感染呢?要是感染不重视,拖着拖着不就成脑癌了,这脑癌要是恶性肿瘤治不好,那不就……”

元帅夫人木然地盯着他。

塞希尔握着她的手,眼里闪着真诚的光:

“虽然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但谁又能肯定一定没那天呢,要真是这样,我这次来见他,岂不就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天啊,一想到这点我真是难过得觉都睡不着,还请伯母千万不要阻拦!”

元帅夫人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犬子到底怎么得罪了您?”

塞希尔大惊失色:“这话从何说起呀?”

他慢慢地微笑起来:“我和阿燃,那可是性命交托的挚友啊!”

他面上在笑,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元帅夫人被他握着手,生生被看得打了个寒战。

元帅夫人一生顺遂,在家时被父母宠爱,出嫁后又被元帅放在掌心呵护,除了独子被俘,一生没经过任何波澜。

是一朵彻彻底底的、生活在温室里的娇花。

此时,她却像是被人从温室里拽出,扔进冰天雪地之中,她气得头昏脑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的夫人。”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低沉厚重,不怒而威。

塞希尔回过头,见到一个银发老人站在门口。

老人拄着拐杖,发须皆白,穿着一身简装,和穿着讲究的元帅夫人比起来,这身衣服简陋得不像话,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没有半点浑浊,威而不露。

塞希尔眸光晦涩,冲他扬了扬眉,态度不见恭敬,反而有些轻佻。

“哟,这是谁啊?元帅大人?不会吧,元帅大人才四十多岁,怎么会老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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