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64章

“那给老贺也弄一个吧?”庄沭随口一说。

费芦雪幻想一下,贺先生坐在王莲上的画面……救命啊!

由于费芦雪要跟负责花卉的公司对接,还要回家接花,庄沭不想打扰她工作,就让她先回去,自己再随便转悠转悠。

乡下小狐狸失去领路人,很快迷失在巨大的景观中心,走到腿脚发麻都没找到出口。

逛到头晕眼花才在墙上发现,原来扫码就能使用室内导航系统。

看来不是他的问题,倒这儿走丢的不只一个两个。

庄沭按照导航很快走出景观区大棚,鲜切花区和景观区之间,还在修建一个超级大棚,导致两者之间有一段非常难走的施工路。

现在已过了批发点,鲜切花那边已人去棚空,路上廖无人烟。

庄沭独自走在彩钢板和脚手架搭建的临时巷道里。

周围很安静,他小巧耳尖抖了抖,有人在跟踪?

刚刚景观棚人多嘈杂,他的注意力又被王莲分散,没感觉到意外。

现在走在阴暗、封闭的巷道内,五感集中,很快发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建筑工地通道两旁,有撕开的防护网,是工人们走捷径的小径,黑洞洞的十分隐蔽。

庄沭急走两步,嗖得闪身滑入其中一个幽暗小径。

这里只能容许一个人侧身而过,他像一尾灵活的小鱼,悄无声息贴壁站着。

原本极其安静的通道,突然泛起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黑影跑过庄沭藏身的小径,嘴里不干不净念叨:“他妈的!人呢?”

他直接跑出去,寻一圈不见人影,又不得不返回到庄沭消失的地方,点了根烟往地上一蹲:“我就不信,他还能变成只耗子跑了?”

庄沭踮起脚尖,滑到通道口,正好居高临下在他上方,幽幽问了句:“你是在找我吗?”

黑衣人背对着他,听见声反射性仰头:“啊€€€€”

接着就用脸狠狠接住庄沭的拳头,整个人扑倒在碎石地上。

“救~命~啊!打人了!”他被摁在地上,狠狠挨了顿揍,老大个子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顾头不顾腚地掏出手机,拨打110,在昏暗里撕心裂肺惨叫:“警察叔叔,救命啊~杀人了!”

庄沭没有制止他,如果让他跑掉,这事很可能不了了之,如果去警察局,陶微来处理,说不定能搞清楚为什么。

花卉市场治安亭就在大门口,巡逻警察赶到的时候,黑衣大汉鼻青脸肿,抓着庄沭细瘦手腕子不让人走。

庄沭怯懦缩着身体,一副受欺负不敢说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睛盛满泪水。

警察一看很自然拉开他们,保护住庄沭,问道:“别怕,是他打人吗?”

“不是!”黑衣大汉气得跳脚,“是我报的警,是他打我!都给我打这样了!”

警察脸上挂着“你开玩笑吧”的表情,指着庄沭:“他,打你?他这样儿,打得动你吗?”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以貌取人啊!这小子可狠了,他把我摁在地上打啊!”黑衣大汉急得涕泪横流。

两位巡逻警察面面相觑,先验过二人身份证,都没有案底,良好公民。

“你……真的打他了?”警察带二人往派出所走,随口问了庄沭。

庄沭一副要哭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警察安慰他:“好好好,别怕,一会看监控就知道了。”

到了派出所,庄沭就给陶微打了电话。

警察调取监控,发现只能看到两人先后进入通道。

工地通道是临时搭建的,没有监控,当时大家都忙着收工,也没有人证。

但他们还是发现疑点,无论是鲜切花大棚,还是景观大棚,二人重叠露面的镜头居然多达六十七处。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这是跟踪吧?”

“瞧人家长得漂亮,尾随不轨?变态吧?”一起看监控的警察也加入讨论。

两位警察重新回到问询室。

警察:“庄先生,你认识这位刘先生吗?”

“不认识。”庄沭就坐在警察身边,声音很小。

警察:“刘先生,你认识这位庄先生吗?”

姓刘的大汉被安排在桌子另一头:“不认识啊!不认识他就打我!”

警察:“不认识你跟着人家干嘛?监控一共九十多个镜头,你俩一起入镜六十多处,你想干什么?”

姓刘的大汉张口结舌:“就、就没跟着啊,逛逛也不行吗?”

他受雇于一家私人侦探社,本就是灰色营生,不敢透露过多。

警察:“你先在那儿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话!”

接着他问庄沭:“你打他了吗?”

“没有。”庄沭摇头。

警察指着对面的猪头:“没打?没打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摔的吧?”庄沭理直气壮。

警察撂下笔:“你也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

他虽然不敢相信,庄沭细胳膊、细腿儿能打人,但是监控里面实在是没有第三个人,而对面那位进去前还是个人,出来就变猪头了?

他奋笔疾书,开始码记录,给两人冷静时间,方便调解和解。

……

飞机刚落地,贺正就接到陶微电话,汇报庄沭进局子了。

黑亮豪车开出vip通道,一路向城郊鲜花市场奔去。

贺正做梦都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去局子里捞老婆,画面过于刺激不便展开。

他到的时候,和带着律师的陶微碰在一起。

陶微非常惶恐,没赶在老板之前搞定,让老板亲自来捞老婆,他怕是饭碗不保!

警察正在给两人做工作,奈何一对死鸭子嘴硬。

一个不认跟踪,一个不认打人。

另一位处理的警察跟律师沟通完,带着他们走进来:“庄先生,你的律师到了。”

庄沭以为是陶微,没当回事儿,一抬眼看见贺正高大正直的身影,差点吓死!

“老~贺~?”庄沭眼珠骨碌乱转,老贺可不知道他在演戏,穿帮可就太难看了!

于是他跳起来,鱼雷般冲过去,抱住老贺的腰:“老公!!”

贺正成年后很少受到惊吓,眨了眨眼,酝酿了十秒多,才缓缓落下手臂环住庄沭后背。

庄沭比他矮好多,头埋在他颈窝儿里,贴着耳朵悄咪咪说:“我好柔弱,不可能打人对吧。”

贺正这才看到桌子那头,坐着个猪头,脸上五彩斑斓,被揍得不轻。

“老公,你说句话啊。”庄沭掐他。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贺正深吸一口气,琢磨怎么编瞎话,“我……妻子柔弱不能自理,不太可能打人。”

庄沭捂脸在他怀里笑得发抖,老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突然憋出个花花屁还挺好听的呢。

陶微震惊,偷看一眼被逼走投无路的老板,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只有姓刘的大汉,欲哭无泪,指着贺正怒喷:“你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还柔弱不能自理?小心回去连你一块儿揍!”

“我乐意。”贺正声音不高,难得沉了脸色。

陶微见势不妙,赶紧让律师进去处理,把老板和他的小娇妻带出来。

出了问询室,贺正把嵌在怀里的人撕下来,箍住他的肩膀让他站好。

庄沭笑得双颊绯红,挺翘的小鼻头在西装上来回蹭,也是红红的,唯有一双茶色眸子,亮晶晶永远装着星辰。

“庄沭。”贺正的声音永远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庄沭总是会开家里没有安全定位的车,本事还很大,总能脱离隐形安保范围。

岑乐心的越界行为,到底是私心,还是与老头子同流合污,没有定论,但危险就在眼前,今天是跟踪,明天又是什么?

庄沭敏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如果只是见色起意的跟踪,那是突发情况,贺正又怎么会正好赶回来?

“你……”他冲贺正勾勾手。

贺正高大但听话,下意识俯首帖耳过去。

庄沭非常坚定地对他说:“你有仇家啊?别怕,我会保护好贺兰的。”

“谢谢。但首先你得保护好自己。”贺正惊叹他的敏锐,也不藏着掖着。

他永远高大挺拔的身姿,难得低头躬身,轻声慢气儿地跟人说话。

来往嘈杂的派出所角落里,两位聪明人相视而笑。

律师跟警察很快沟通完,走过来向贺正汇报:“贺先生,不是什么大事,庄先生可以离开了。”

“想办法,让他开口,再让他闭嘴。”贺正的话短而有力。

“我明白。”律师心领神会。

贺正要的是足够扎实的证据,和不打草惊蛇的后续。

无论是岑乐心,还是贺家老宅里腐臭的僵尸,都该在他预计范围内活动,多走一步都是挑衅!

“走吧,回家。”贺正心里面衡量着杀人放火的事,面上云淡风轻。

男人说“回家”的声音非常好听。

庄沭回忆起买“无我”那天晚上,贺正发给他的短信“回家”。

无论有意无意,贺正总在执拗地提醒他,如果你愿意,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有家的。

一只漂泊不定,游荡在外的孤魂,对着一只飘来的野鬼说回家吧,有点讽刺,又莫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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