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72章

庄康适木头般愣着,紧张地不住咽口水:“儿子,投毒是要坐牢的。”

“你放心,我不会毒死她。”庄淮下定决心,“她年轻时就有躁郁症,吃了这种菌子会产生幻觉,和神经病复发一模一样。”

庄康适捂着胸口,长呼口气:“造孽啊!”

“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庄淮搅合着鸡蛋汤,“庄沭的钱,我给你三百万,剩下的我拿走。”

庄康适微显不悦,还以为儿子能跟他五五开呢。

“我老了,要钱干嘛,有你和庄沭给我养老呢。”

庄淮冷笑:“想什么呢,多一分都没有!”

庄康适低头闭嘴,心中的鬣狗蠢蠢欲动。

庄淮把致幻蘑菇倒进鸡蛋汤里,递给亲爹,用下巴指了指屋里。

庄康适端着蘑菇鸡蛋汤进屋,就看见满地、满桌垃圾。

吃饭的折叠桌还没放,他只能将汤盆放在床头柜上,再去放桌子。

司明艳眼睛没离手机,皱了皱鼻子:“做什么好吃的了?”

“鲜蘑汤。”庄康适端汤上桌,不见一丝慌乱。

司明艳凑近闻了闻味儿:“什么蘑菇啊,都没鲜味儿。”

庄淮走进来,放好碗筷,又端来其他菜:“我朋友送的蘑菇,闻着没味儿,吃着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司明艳不领他的情,但嘴有够馋,捞起蘑菇就吃。

亲母子因为庄沭那一千五百万,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

今天庄淮的态度,让司明艳觉得,对方是在服软,讨好自己,更加确定庄沭的钱就是给她准备的!

她心里嘲笑儿子:跟他那没出息的爹一样儿,以为几口蘑菇就能换钱?做梦去吧!

庄淮本就没放多少蘑菇,司明艳又是个馋嘴吃独食的,很快用勺子就只能捞点蘑菇渣。

“跟你爹一样,就是小气。”司明艳边抱怨,边盛一大碗汤抱着喝。

庄康适埋头吃青菜,和儿子对视一眼。

司明艳三下五除二喝完汤,撂下碗筷就爬回床上,继续嗑瓜子看抖音。

庄家父子悄然无声,沉默收拾桌子,又扫地又拖地,整理得干干净净。

像是进行某种祭祀前的准备。

很快,司明艳察觉,手机屏幕扭曲,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屏幕里跳出一只小螃蟹?

“哎呦!”她吓得扔掉手机,往后仰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离开手机,整个屋子变成个大鱼缸,不停有螃蟹、大虾、和各种鱼掉进来。

她还看到屋里多了两个大水管,哗哗往里灌水,很快淹没床、桌子。

司明艳边喊救命,边跳进水里逃命。

大门实在太远了,她爬上写字台,推开窗户大声呼救,然后“咕咚”一声跳在大街上。

而她回头,比房檐儿都高的海浪,卷着面目狰狞的海鲜,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啊€€€€”

司明艳狂吼乱叫,在狭小的城中村巷道里横冲直撞。

她闹出动静特别大,很快惊动在厨房的庄家父子。

庄康适、庄淮跑到街上,司明艳已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她绷着甲亢般的眼睛,眼角仿佛要崩裂,手不停在空气中滑动,有时还匍匐在地仰起打滚。

“好多鱼啊,快抓啊!你们快抓啊!”

“王八、王八爬过来了,哈哈哈哈!”

“海鲜啊,全是海鲜。”

“我是人鱼、人鱼公主,我会游泳,淹不死我的!”

司明艳疯癫得庄家父子根本抓不住,几位好心人一起帮忙,抬着四肢,这才将人送回去。

致幻蘑菇代谢很高,司明艳被抬回家,没多久就逐渐清醒过来。

她双眼失神地问:“我怎么在海里呢?我都看见鲨鱼了。”

“妈、妈你又犯病了!”庄淮隐情地给她顺气、喂水。

“啊???”司明艳觉得不可能,她都多少年没抑郁了,“你骗人!”

庄淮打开手机,给她看刚刚的视频:“你看你,你都干嘛了?”

视频里,司明艳扯开衣服,在大街上打滚,拦都拦不住。

“不可能、不会的,我很好,我、我正常着呢!你们骗人!”司明艳歇斯底里,推开儿子、老公。

庄康适安慰她:“有病就要治病,不要想太多。”

“你他妈才有病呢!老娘好着呢!”司明艳扯着嗓门狂喊,“我还有一千五百万呢!”

有好事的人,堵在他们家门口,听到一千五百万,哄堂大笑。

司明艳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庄家父子:“你们别想搞我!我要打电话,我要给庄沭打电话,儿啊!快救救妈妈啊!”

她越是不承认,越是歇斯底,庄家父子越是把她当精神病对待。

用被子死死裹住她,再摁住手脚。

庄淮眼中闪着恶光:“妈、妈你要好好治病,不要闹了。”

“放屁!你才有病!”司明艳抵死挣扎。

致幻蘑菇的余韵,让她眼神换撒、口齿不清。

眼泪、汗水、口水在她脸上糊做一团,散乱发丝黏在上面,带着外面发疯蹭得污物。

说不是精神病发作,都没有人信。

“妈,你别闹了。”庄淮笑得€€人,“我找了个特别好的精神病医院,我保证给你按时付钱,让你住的舒舒服服,就不要再出来了,好吗?”

司明艳尖声大叫:“庄康适、老庄,你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庄康适拧住她的手腕,力气极大。

他沉默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窗外传来救护车独有的呜咽声,像早晨的乌鸦,长久地叫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庄沭接受《战斗吧!大崽!》邀请, 但基础资料犯了难。

为保护珍稀动物老贺,他是填离异呢?还是填丧偶呢?

好像都不太好吧?

老贺被他整的,现年七十, 家住精神病院,命不久矣,就剩下不离不弃了。

这俩选择好像都不太礼貌呢?

庄沭抓耳挠腮一早上, 最后画了个×, 直接提交公司。

今天阳光特别好,二楼边花卉台,各色铃兰盛开, 像无数彩色小灯笼,挂在碧绿草间,清丽可爱。

突然, 手机响起,是耿小燕。

自从“锦鲤季茶庄”爆打袁佳悦、庄淮, 他们几乎再无联系。

耿小燕如今过得很好, 自己租了房子,烘焙出师开始独立工作。

囡囡还在小区里的幼儿园上学,老板依旧很照顾他们。

她不想以“前嫂子”的身份困扰庄沭,更不想以此谋求特殊待遇。

庄沭应该撇开一切,永远向前, 幸福的、坚定的生活。

泥沼一旦跨过, 就不要回头, 多看一眼便是深陷。

耿小燕永远相信双手,勤劳、努力会改变一切。

庄沭没在客厅接电话, 走进卧室, 拉开窗帘。

猩红奈何桥那边, 贴着一张照片。

司明艳被固定袋束缚,只能扬起头颅,如濒死的动物向着虚空吼叫。

她的前方站着穿戴森严的随车医护,眼神冷漠,无动于衷。

私人精神病疗养中心的救护车,如一口白色的棺材,张开黑洞洞的大嘴,吞噬。

“喂。”庄沭接通电话。

那边,耿小燕有些紧张,叙述不清,但能听明白。

是庄淮让她传话,司明艳精神病发作,已被送往疗养院,但是需要全部子女签名,庄康适和庄淮都已签过,就差庄沭。

“知道了。”庄沭波澜不惊,只留下三个字便挂断。

他在庄家三傻照片上,画出亮红的圈,连起来,形成一幅生动的撕扯三角。

“下一个,会是谁?”他在庄康适的照片上,画了个笑脸。

“会叫的狗,不咬人呢,是吧?”

明亮阳光透过照片洒进来,地面斑驳动人的影子,在跳动。

没有告诉任何人,午后庄沭只身一人,来到关司明艳的精神病疗养中心。

疗养院是私人开的,远离市区,规模不大,设施老旧。

司机一路打听,七扭八拐好容易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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