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兰熏:?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怎么剧情和心动指数还能全自动发展啊?
说到剧情,他突然记起了宋韵声的综合测评。
既然那段剧情已经结束,心动指数也顺利上涨,那他完全可以利用一下F4的身份帮他弥补一下缺考。
池兰熏往后缩了下身子,闻人歌立马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用枕头垫在他背后,扶着他坐好。
池兰熏一时感动不已,觉得自己遇见了热心市民闻先生。
不仅热心救助生病的同学,还悉心照料卧床的病人。
这种平易近人、正能量满满的学生会会长,怎么可能是原书里欺压主角受的F2呢!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系统立马冒出来补充,给池兰熏浇了一桶冷水。
“闻人歌是您的竹马,你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自然对您态度不一般。”
“他对宋韵声更多的是抱有一种欣赏的态度,之所以欺压宋韵声,还是因为您蛮不讲理地要求他这样做。”
池兰熏:……你怎么不早说?
终究还是他抗下所有。
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有些幽怨:“我为宿主解说的时候,您一句也没听见……”
听着系统这么说,池兰熏也发现在宋韵声宿舍的那段记忆模模糊糊。
光记得身体很温暖,绒毛被软软的,还有……
宋韵声是个好人?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坐视不管。
简单服过药后,身体渐渐有了点力气,池兰熏直起身子,对着身旁的闻人歌欲言又止。
闻人歌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压迫感,像极了池兰熏曾经的教导主任,他只好鼓足勇气,按照人设装作理直气壮地说道:“综合测评安排一场补考,我错过了。”
学生会掌握着布莱德学院的最大权力,做成这件事可谓轻而易举。
但是,闻人歌看着池兰熏说话时躲躲闪闪的心虚眼神,便知道明显有事情瞒着他。
熏熏不可能在意成绩这种东西,更何况他都没有正式入学。
闻人歌忽然想到了今天早晨……池兰熏光裸着上身,躺在了宋韵声的床上。
哪怕宋韵声衣着整齐地远远坐着,他却还是觉得莫名烦躁。
方才还执拗地要跟宋韵声住在一起……
所以是因为宋韵声缺考,熏熏才会要求安排补考?
想到这点,闻人歌眸色一深,微微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神态自若地回了一句:“好。”
如果甘奕在场就会发现,闻人歌此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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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留在校医院陪着池兰熏。
从医生那里知道池兰熏只是受了凉,服药静养一会就好,闻人歌便仔细嘱托后走了。
走之前还想派几个人来照顾他,被池兰熏以讨厌见到陌生人为理由拒绝了。
没办法,周围存在无关人员可能影响剧情走向,他只好尽量避免。
“池少爷?”
休息了一整天,池兰熏刚准备开门溜走,没曾想撞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宋酌又惊又喜,手里提了一大堆药。
忽然又想到这里是校医院,脸瞬间垮了下来,急急忙忙凑上前关心道:“您的身体没事吧?”
池兰熏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希望宋酌能赶紧让开,他好早点回宋韵声的宿舍。
系统迟迟没有提示主线任务已更新,他一问才知道,闻人歌根本没有帮他办理入住特招生公寓的手续,主线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完成。
池兰熏准备自己回去办理,他不信闻人歌还能拒绝他两次。
“您想去哪里,我帮您推着吧。”宋酌对上次他突然窜出去有心理阴影,不等池兰熏回答,先跑到轮椅后面紧紧攥住握把。
在他心里,池兰熏就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小少爷,尖锐的外表只是一层保护自己脆弱心灵的伪装。
池兰熏仔细想了想,他对布莱德学院也不熟悉,让宋酌推着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没有厉声拒绝,任由宋酌在后面推着,冷冷地说了自己的目的地:“特招生公寓。”
宋酌见他没有拒绝,一阵欣喜,越发认定池兰熏只是嘴硬心软。
至于去特招生公寓,肯定是因为宋韵声嘛。
他和池兰熏拥有共同的敌人。
这么一想,宋酌忽然觉得自己和池兰熏的关系更近了。
一路上宋酌不断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池兰熏不忍让他尴尬,但碍于人设只能冷漠地“嗯”几声。
走到布莱德广场附近,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恶狠狠冲上来,毫不客气地夺过了宋酌手上提着的大袋药,嘴上骂骂咧咧的。
“买个药还这么慢,真是个不中用的废物。”
方祺躲在大树的阴影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好不滑稽。
扒拉几下药确定没问题,方祺一抬头才发现了宋酌身前的池兰熏,顿时也顾不上满脸的惨状,大声吆喝起来:“哟,这不是论坛上的大名人吗,躲了一天终于敢出来见人了?”
布莱德广场上的大批学生,发现论坛上闹得极大的主人公终于出现,不由得将注意力或多或少分到了那边。
毕竟,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宗泽鸣就算再爱到处招惹,也从来没有将胸针借给别人戴过。
“怎么没再穿那件衣服啊?”
方祺鄙夷地扯了扯闻人歌为池兰熏换上的紫院院服,上面空无一物,彻底肆无忌惮起来,用暧昧而充满暗示的眼神上下扫着,“是不是太不努力……被要回去了啊?”
池兰熏看着方祺顶着张堪称抽象画一样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过于夸张的神态让那张脸更加扭曲,像个活灵活现的马戏团小丑。
他倏地低下头,死死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方祺。”
不远处传来一道隐含怒意的低沉声音。
伴随着阵阵惊呼。
作者有话说:
不要养肥我quq想看读者宝宝评论,今天努力写长了!
第7章
聚集的人群畏惧地让出一条通道。
宗泽鸣瞥了眼方祺,一声嗤笑,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就好像方才遮不住的怒色只是大家的错觉。
他单手插兜,嘴角含笑,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虽然笑着,眉眼却是凛冽的,脸是极具攻击性的英俊,教人不敢直视。
方祺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宗泽鸣当真在意这个坐轮椅的特招生。
见到宗泽鸣与平日别无两样,当即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又给特招生记了一笔。
“宗少怎么过来了?”
方祺那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挂起了谄媚的笑,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池兰熏,“我正准备教训这人呢,竟然敢到处炫耀说什么有您的红钻胸针。”
宗泽鸣顺着望过去,他的小未婚夫垂着头,在轮椅上小小的一个。
应该是被欺负狠了,哭得很凶,身体都抖成那样,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出声。
宗泽鸣心下一揪,收敛了笑意,原本散漫的感觉顷刻间一扫而空。
他抬起眼眸,斜睨一眼方祺,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胸针是我给他的。”
没有散去的学生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出气的靶子,尽力把嘴边的惊呼憋了回去。
方祺咽了口唾沫,睁大眼睛,还是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宗泽鸣真的会维护一个卑贱的特招生:“宗少,您难道要维护一个败坏您名声的特招生吗?”
宗泽鸣没有看他,蹲下来,摸了摸池兰熏的后颈安抚。
细瓷一样的颈,温温凉凉,指尖可以触碰到凸出的骨骼。
垂眸看着在他手下乖巧得不行的池兰熏,宗泽鸣心情忽然好了许多,挑了挑眉看向方祺说道:“那不然呢?”
方祺愣住,没料到宗泽鸣会是这样的反应。
宗泽鸣发现,小未婚夫因为他的动作,把头埋得更低了,好像害羞得不敢看他。
娇怯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阵鼓噪,忽地,他伸出手,将池兰熏捞进了自己怀里,毫不费力地站直了身子:
“我是他的未婚夫,不维护他,难道维护你吗?”
“什么?”
方祺克制不住地大声反问,满脸不可置信。
不仅是他,围观的学生也是一片哗然。
多情又无情的宗泽鸣身边,别说是未婚夫了,就连一个公开承认过的男女朋友都没有。
学生万分好奇地打量宗泽鸣怀里缩成一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