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用的方式不对。
要是现在看个什么片啊,或者手边有什么话本子,大概会好一些。
为了尽快完事,林时桑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去回忆原文里的描写。
果不其然,在他的努力之下,脑海中果真闪现出了一些片段:
只见玄衣青年手持一根红绸,红绸之上还悬着一个金铃铛,红绸的一端,穿透红帐,系在了一截腻白的脚踝上。借着烛火的光亮,那只白皙的玉足未穿鞋袜,脚踝之上还印着发青的指痕,一看就是被人生生捏出来的。
天呐!
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可以看!
林时桑赶紧伸手捂鼻,防止鼻血喷出来。心脏砰砰乱跳的厉害,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往下看去。
……
红帐之中,隐隐可见美人清瘦的轮廓,跪伏其中,整个人瑟瑟发抖,似乎在承受极大的苦痛。
从中传出了阵阵低喘,以及一声声沙哑的哽咽,“好徒儿,师尊错了……饶了师尊罢,师尊……错了,啊!!!!呜……师尊疼……”
回答他的,却是毫不留情地隔空一掌,噗的一声,带动着金铃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玄衣青年冷冷一笑,语气嘲弄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不就是一截死物,师尊就哭成这样,真是无用!”
林时桑的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死物……什么死物?啥玩意儿?
那不就是一根吊着金铃的红绸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是啥啊?他读书少,他不知道啊。
“师尊,我的好师尊,师尊天生就是一副合欢骨,若是不好好玩一玩,岂不是暴殄天物?今晚,徒儿一定好好侍奉师尊……”
林时桑越看越是面红耳赤,越看越是血脉喷张,心道,原文都玩这么花里胡哨的吗?
忍不住又在脑海中,默默翻了个页。
……玄衣青年自背后,将病美人禁锢在方寸之间,伸手钳着他的下巴,“好师尊,今晚感觉如何?师尊方才叫得好大声呢,只怕整座仙山的弟子都听得见。”
“师尊刚才……”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好似很兴奋呢,咬得徒儿好疼。”
……
林时桑嘶的一声,直接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整个人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他的脑子昏沉得厉害,因为合欢丹的缘故,头皮上的神经都狠狠跳动着。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了白秋意,并且还不受控制地自我代入。
他现在就是玄衣青年,而白秋意就是哽咽着求饶的可怜师尊。
在他无情的折磨之下,可怜的师尊红着眼眶,泪眼婆娑,跪伏在榻,脊背绷得紧紧的,越发显得腰窝深陷,曲线分明。
罪孽的手,兴奋得不停颤动,缓缓往上贴去……
林时桑猛然浑身一个哆嗦,只觉得一股热血腾的一下冲上了头顶。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脸色通红无比,血脉喷张,整个人好似紧绷的长弓。
豆大的热汗顺着额发簌簌滚落下来。
快,快了!!!
突然,左边肩膀被人从背后轻轻一拍,林时桑几乎吓得魂不附体,一声“妈呀”立马脱口而出。
刚要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可随即一只温凉的大手,自背后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将他到嘴的话,直接逼吞下去。
林时桑的心脏砰砰乱跳,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慌乱间低头一瞥……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他有罪的话,请让天道狠狠惩罚他,而不是在他人生头一回干这种事情时,被人生生吓出来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早……早什么玩意儿?
呜呜呜。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扶起自己的大兄弟,哭求着说:“宝儿,你振作点啊!我是个攻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更可怕的是,他还弄脏了衣裳,甚至在方才仓惶逃脱时,一阵乱甩。
如果没看错的话,师尊雪白的靴子,还有衣服下摆上都是他的脏东西……师尊一身白衣,不染纤尘,被夜风吹起的衣摆翩飞,好似一朵怒盛的白莲,只可惜,现在被林时桑弄脏了。
林时桑:“……”杀了我,就现在!没脸活了!
“嘘,小点声儿,别吵醒了雪琼。”师尊冷清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指尖还夹着一颗明亮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将林时桑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
林时桑甚至还因为过于惊恐,连腿都是岔开的,腰带已经掉落在地,衣衫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间。
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就连脖颈都红透了。
更糟糕的是,他刚才还没来得及清理,从衣衫到手掌,甚至是手背,都是脏污的。
一片濡湿的晶莹,好像秋天叶上淋的寒霜。€€
第三十三章 师尊的嘴红得像吃了死孩子
此刻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师尊的眼底。
在师尊带着点审视意味的注视之下,林时桑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掉算了。
丢人啊,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他一定是整个穿书史上,最差的穿书者,也是最差劲的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煞、笔!
林时桑艰难万状地咽了咽,人要脸,树要皮,要不然装晕蒙混过关好了。
可他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被白秋意无情识破了。
“阿时,你该不会是想先晕过去,然后让为师把你抱回去罢?”
林时桑露出一副“你这么冰雪聪明,你爹妈知道吗”的表情,而后很诧异地问:“这样也可以的吗,师尊?”
如果师尊真的愿意把他亲自抱回去,别说装晕了,让他现在装死都可以。
“你说呢?”白秋意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的笑容来。
实话实说,林时桑最害怕师尊这副模样,因为他完全猜不透师尊到底在想什么。
总觉得师尊看起来好哀怨,好凄清,就跟乡村野店里飘荡的孤魂野鬼似的。
尤其现在夜色漆黑,狂风暴雨,师尊披麻戴孝的,皮肤也是那种长年累月不见阳光的惨白,真的好吓人。
在师尊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林时桑总有一种没穿裤子的错觉。
实际上,他确实没穿裤子,现在连腰带都松了。
“师尊,徒儿……徒儿只是……只是……”
林时桑绞尽脑汁想说辞,打算先蒙混过去再说,一只爪子悄悄探过去,想把自己的大兄弟,全须全尾地盖住。
毕竟雪琼还在一旁,露根玩意儿出来真的不合适。
丢人的啊,要是雪琼醒来,误打误撞再瞧见什么不该看见的,那怎么办?
可下一瞬,白秋意就按住了他的手腕,幽深晦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瞥过了林时桑的身下。
“在藏什么?你很小的时候,本座就将你养在身边,如你父亲一般,你身上有何处,是连本座也看不得的?”
林时桑正在暗暗腹诽,觉得师尊看他大兄弟的眼神,就跟去公园里看猴儿的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听见此话,整个人有点懵。
下意识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
师尊毫无疑问,是一个大美人,明明五官艳若海棠,却偏偏性子清冷,狭长的丹凤眼好似水墨勾勒而出,显得浓墨重彩的。
皮肤虽白,但偏偏唇瓣异常嫣红,就好像……好像才吃过死孩子一样。
林时桑的眼珠子直愣愣的,一时半会儿倒忘记该说什么了。
白秋意提醒他:“不着急,师尊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你慢慢想,好好编。”
他倒是要看看,林时桑今天要编出什么花来。
还有就是,他越发觉得林时桑有点东西。表现得还算镇定自若。
殊不知林时桑是直接被吓懵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神。
“师尊,其实徒儿刚才……”
林时桑咬了咬牙,心道,这还瞎扯个几把啊,师尊眼又不瞎,该看见的早就看见了,还问他个锤子?
眼下还这样逼问他,难道说,师尊还在生此前的气,故意拿话来羞辱他,好让他羞耻到无地自容?
作为一名合格的攻,林时桑认为,不仅需要强壮的体魄,怜香惜玉的的品德,还需要超级厚实的脸皮。
老话说得好,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够肉。
他怎么可以在攻受博弈中,落入下风?
否则,以后岂不是要被师尊牵着鼻子走了?
攻被受训得像个孙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这像话吗?
如此一想,林时桑开启了咸鱼摆烂模式,也不慌了,也不急了,面不红气不喘地岔开腿坐着,还抖着脚,给自己壮胆,厚着脸皮道:“怎么啦,怎么啦?徒儿不就是用手自己解决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男人啊!”
“你,男人?”白秋意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林时桑男人的特征上,然后用那种嘲弄的语气道,“就你这样,也算男人?”
简直就是个小白软,就林时桑这样的,若是在人间的皇宫,会特别安全,根本用不着净身。
林时桑:“……”
他臊得面红耳赤,下意识把双腿紧紧并拢起来。
男人除了年龄之外,哪哪都不能小!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林时桑怒气冲冲地道:“我今年才十七岁,能长这么大,已经很厉害了,往后还会再长长的!”
白秋意淡淡地“哦”了一声,如此冷淡的态度,几乎令林时桑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