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也不受控制地想对林时桑好。
所以,白秋意忍不住自己喝了一口汤药,凑过去亲上了林时桑的嘴唇,将药汁一点点推入他的口中。
直到林时桑将药汁咽了下去。€€
第六十七章 再哭就不礼貌了
林时桑的瞳孔剧烈颤动,下意识想将白秋意推开!
药,他可以自己喝!
嘴对着嘴灌药,多脏啊!
而且,而且白秋意灌他药,就灌好了,为什么那条舌头要如此的不安分?
竟肆意用柔软湿滑的舌头,做出……做出哺乳动物交欢的姿态!
一股很苦,很粘稠的汤药,在小怨妇有意无意地搅弄,推动之下,一点点地抵入林时桑的喉咙底。
根本不管林时桑愿不愿意,将那么苦的药,强迫地灌进他的喉管里。
林时桑穿书前体弱多病,每天汤药不离口,嘴里总是苦苦的,一股子苦药味。
哥哥为了哄他吃药,每次都会在他吃完药后,往他嘴里塞一颗话梅糖。
酸甜酸甜的,能冲淡嘴里的苦药味。
可是现在,连喝个药都要被人强迫,这不仅仅是在强迫他,更多的是在玩弄,亵渎,就好像对待什么流浪的猫狗一样。
林时桑只觉得嘴里好苦,汤药混合着小怨妇嘴里的涎液,又在他有意为之地搅弄之下,变得越发粘稠,好似拉丝的糖浆。
白秋意松开他的唇,缓缓起身时,竟拉出了几缕细长的银丝,那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此刻油光水滑,好似才从树上摘下来的灵果,稍微碰一碰,掐一掐,立马就会爆出鲜甜的汁水来。
林时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根本不肯去看白秋意,面色一白,就要当场吐出药来。
却立即被白秋意的手,直接捂住了。
“怎么,就这样抗拒师尊的触碰?”白秋意紧紧捂住他的嘴,盯着徒弟通红濡湿的双眸,微微一笑,“药是苦的,但乖徒儿的嘴,倒是挺甜的。”
林时桑惧意更盛,强烈的恐惧感,以及生病后的脆弱,尽数化作眼泪,从他濡湿发红的眼眶中,簌簌滚落下来。
他本就生得极美,漂亮精致得过分了,从前山中的师兄弟们,时常被他的无耻行径恶心到,想动手打他,都会尽量避免伤到他的脸。
就是因为他生得太漂亮了。
眼下,又露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被捂住了嘴巴的样子,就好像是在雪白的狐狸犬脸上,扣上了金属嘴套。
只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驰神往,浮想联翩,控制不住地对林时桑干点什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反反复复地干点什么。
白秋意眼睛一亮,再度感受到了兴奋,他很喜欢林时桑现在的样子,既淫且艳,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天真无邪,纯真和淫艳,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生而为魔,即便现在失去了魔骨,但白秋意骨子里依旧流淌着肮脏的魔血,魔性本淫,更何况他又是破天帝唯一的骨血。
在那种方面,自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不管是被人干,还是去干别人,他都拥有超乎想象的耐力。
而现在,他就开始想念林时桑的滋味了,滑腻,柔软,滚热,濡湿,就好像一条长满了无数吸盘的狭道,只有入口,而无出口。
深不可测,一片漆黑,在狭道的尽头,便是更加漆黑狭窄的深渊,能容纳白秋意千千万万个子孙后代。
不,准确来说,狭道并不漆黑,不过是未见光明罢了。
倘若,能为林时桑黑暗的深处,带去一丝光明,那么,他会开心么?
白秋意不知道林时桑会不会开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开心的。
也许,可以用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用金线串成一长串,如此,既能带去光明,又能丈量长度,探究黑暗的尽头。
光是如此一想,白秋意就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又喝了一大口药,故技重施地灌进了林时桑的嘴里。
还用心歹毒地,狠狠压住他的舌苔,不允许他擅自做主,舌尖卷着药汁,一点点地涂抹遍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然后,再起身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徒弟垂头啜泣的可怜样子,看着面前的少年,因为被欺负狠了,而终于低下倔强的头颅,在他的面前崩溃痛哭。
这实在太有意思了。白秋意抬手,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轻声道:“好徒儿,怎么又哭了?一定是药太苦了,是也不是?”
林时桑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摇头,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他冷静不了,他现在生病了,还高烧不退。
被小怨妇高强度地欺负,还对着他连番吓唬,但凡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他在心里,不断咒骂着小怨妇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死无全尸。
表面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没有用,修为太低,根本不是小怨妇的对手。
他不够聪明,猜不出小怨妇心中所想。
他也不够坚强,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小病,就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
林时桑同样在心里骂自己,窝囊废,没有用,大累赘,拖油瓶,爱哭鬼!
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都被人给干了,还在这哭!丢人!废物!窝囊!没有用!
哥哥如果知道他现在这么脆弱,这么没有用,到底是心疼他的凄惨遭遇,还是会责怪他太没用了?
林时桑不知道!
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瞬间冲了上来,缓缓抬眸,死死盯着眼前欺他辱他,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看着小怨妇满脸笑意的样子,那张艳绝玄门的皮囊之下,一定藏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他想将这张皮撕下来,撕碎殆尽!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林时桑就已经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手抓紧小怨妇的衣领,一手攥拳,高高地扬了起来!
他要把小怨妇一拳打爆!
可是,全盛时期的林时桑,就不是白秋意的对手,更莫说现在病弱的他了。
被小怨妇一把攥紧了拳头,在林时桑惊恐的目光中,白秋意高高扬起了手臂,作势要迎面抽他耳光。
林时桑下意识往后躲闪,可他的拳头还被小怨妇攥着,根本就不许他抽身离去。
他极力偏转过脸,紧闭双眸,打算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巴掌,并且也做好准备,被打落下来几颗牙齿了。
可那挟着冷风的手掌,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啪的一声,落在了林时桑的左脸上。
并不疼,一点点都不疼。
但林时桑还是崩溃地哭了出来,沙哑着声儿道:“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要关着我,也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我发誓,我可以保守住秘密,你要是不放心,就……就把我毒哑好了。”
“可你会写字呢。”白秋意顺势捏了捏林时桑发红的耳垂,左右拧了拧,轻声道,“不听话,该打。”
而后,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你不要哭嘛,就这么怕师尊么。再哭可就不乖了。”
“不,不要打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会乖的,真的会乖的。”林时桑狠狠抿了一下嘴唇,“那……把我右手筋挑了,也行。”
总而言之,他宁愿被毒哑,被挑手筋,也不愿意再待在白秋意身边了。
白秋意也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瞬间就怒火中烧起来,拧着林时桑的耳朵,将人逼近自己身前,冷冷地道:“此前,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喜欢师尊,你爱慕师尊,想永远待在师尊身边,保护师尊……这些,你全忘了?”
林时桑抿唇不语,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
“现在怎么就宁愿被毒哑,被挑断手筋,也要离开师尊了呢?”白秋意的语气越发冰冷,步步紧逼道,“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
“还是说,你又物色到了新目标,想抛弃师尊,去勾引别的男人?”
林时桑摇头,啜泣道:“我没有!我没有勾引男人!”
“还敢说你没有?”白秋意冷笑,“谁是小白菜?你跟为师说说,到底谁是小白菜?说啊,谁是小、白、菜?!”
林时桑的瞳孔剧烈颤动,心脏也随之狂跳,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他就知道裴景元闯入洞府,一定是小怨妇设的局,就是为了试探他敢不敢跑!
幸好他提前猜到了,既没跑,也没说任何不利于小怨妇的话,否则,只怕要被小怨妇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但林时桑依旧装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睁大眼睛反问:“师尊,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白秋意微微一笑,“在玄天墟,本座手眼通天,你的任何一举一动,本座都看在眼里。”
“告诉师尊,为何要去勾引你大师兄?他能有师尊厉害么?你也同他试过?”
林时桑哪敢说有!就算有,他也死都不能承认,当即立马做出被冤枉了的样子,满脸羞耻地大喊:“我没有!师尊冤枉我!”
并且,他还故意去往床头上撞去,一边撞,一边喊:“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师尊不相信我的清白,那我不如去死好了!”
白秋意听罢,顺势松开了拧他耳朵的手,冷笑:“那为师便成全了你的刚烈忠贞,去吧,你前脚一死,后脚师尊就把你抛尸荒野,你的皮相好,纵然是具尸体,想必也能吸引不少游魂野鬼,精怪邪魅。物尽其用,才不枉费你来人世一遭。”
林时桑冷汗潸然,这个该死的小怨妇,实在太歹毒了!
这该死的拯救任务,谁行让谁上罢,反正他是不行了。
既然话一出口,不撞绝非男人,林时桑心一狠,闭着眼睛就往床头撞去。
下一瞬,就被白秋意抓回了怀里,将他整个抱至了膝头坐好。
“好了,师尊就是逗一逗你,傻徒儿怎么还当真了?师尊怎么舍得让你死?”
起码也得玩够了,玩腻了,才会让他死,死后白秋意还要将他炼化成毫无人性的傀儡,为自己所用。
“不就是药苦么?师尊喂你吃颗糖,嘴巴就不苦了。”
林时桑惊魂未定,心脏还在悬着,听见此话,他有些不敢相信,小怨妇居然要喂他吃糖?
确定是糖,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严重怀疑,小怨妇不安好心。
再将最后一点药,尽数喂尽之后,白秋意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当着林时桑的面,就开始舔舐唇角,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看得林时桑真想蹦起来,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尝尝。
“良药苦口利于病,再敢不好好喝药,师尊可要狠狠罚你了。”
白秋意察觉到徒儿哀怨的目光,笑着变戏法一样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居然是几颗褐色的,圆溜溜的糖。
光是闻气味,林时桑就知道,这是话梅糖。
他一怔,心道,好巧啊,居然是话梅糖,以前哥哥也会给他买话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