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疯狂求爱的beta 第27章

反而坐在一旁的雅维克品出几分不对味,饶有兴趣地抬眸,看了一眼beta,神情若有所思。

……

食堂,门口

“小黯,你的宿舍在哪里?”常宁玺问道。

“在E栋5号楼。”杨黯分出一丝心神,回答道。

“哦哦,那我们不同路了,我在A栋11号楼,小雅在B栋2号楼。”常宁玺遗憾地说,“A、B、C、D栋都在南侧,E则在对角处,我们要分开走了。”

杨黯说:“嗯,没事,我自己走可以的。”

“小黯,我们明早好像有精神力入学测试和天赋力检测,我还挺期待的。天赋能力我是不强求,但希望我的精神力有涨高……”

“几年前我测精神力等级是A级,小雅就更厉害,是2A级。”常宁玺絮絮唠叨地说着,“哎呀,不知道这次精神力有没有涨,我感觉自己操控洛卡斯比几年前轻松很多,应该是涨了的……”

精神力测试?

杨黯垂眸,说:“哦哦,是吗?那应该是涨了。”

“希望吧。对了,小黯,你……”

杨黯的心神仍旧牵挂着剧情,对常宁玺有问必答,但基本都是无意义地“嗯、哦”。

“玺玺,到了。”雅维克懒洋洋地开口,“再聊下去,杨黯同学就要兜圈回宿舍了哦。”

常宁玺赶紧停下口中的话,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哎,怪我太能说了,小黯,你去E栋那边吧,拜拜。”

雅维克紧随其后,也笑眯眯地挥手,“拜拜喽,杨黯同学注意脚下的路,别摔了哦!”

杨黯回神,瞥了雅维克一眼,总觉得反派好像在奇奇怪怪,“谢谢关心。”

他又对常宁玺说,“没事的,那之后见,拜拜。”说完,他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

-

帝国大学的新生报到处非常人性化,避免让新生来回奔波,直接把地点安在宿舍楼下临时搭建的密闭移动屋里。

“麻烦提交电子通知书,并在机器上录入瞳纹。”

“嗯。”杨黯应了一声,在光脑上快速操作了一下,随后稍稍弯腰,进行瞳纹录入。

“滴!身份已录入,验证成功!”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杨黯同学,欢迎来到帝国大学,希望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大学生活!”原本低头处理事情的工作人员抬起头,笑容标准而完美,双手递上可佩戴的电子徽章和学生信息卡,“这是电子徽章和学生卡,请妥善保管……”

他说话顿了一下,目光在这位年轻beta的脸上停留几秒,才继续说道:“……在之后的学习期间,需要用到这两样东西的事项较多,如果丢失,补办程序较为繁琐,且积累的成就点可能无法找回。”

哇!今年新生的颜值很高啊!

“好,谢谢。”杨黯温和一笑,接过电子徽章和学生卡,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

学生卡很薄,是光滑的丝绒触感,卡身银色,字体是凹刻印上的,最上方有一小块黑色的芯片。电子徽章则是可佩戴的,呈薄薄的圆柱状,上面刻着帝国大学的校徽,紫藤花在顶端绽放,蜿蜒的藤蔓围绕着开刃的利剑,剑柄镶嵌了一颗红宝石。

杨黯将学生卡和电子徽章放进纳米盒,然后根据标识,找到自己的宿舍。

帝国大学基本都是三人宿舍,Alpha、beta混住,Omega则与Omega合住。

杨黯一打开门,就觉得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太对。

宿舍内部的空间宽敞明亮,装修简洁大方,空气中弥漫着两股浅浅的信息素味道,呛鼻的硝烟味混杂着清冽的草木味,交融成一股莫名熟悉的气味€€€€

深山密林里草垛燃烧的寥寥烟气。

beta天生对信息素不敏感,甚至几近于无,他们无法完全感知Alpha的磁场与信息素压迫,自身的信息素也不浓烈,没有任何所谓的发情期或是易感期。

曾有人说,beta是人类进化的失败品,因为他们无法体会到信息素真正的奥妙。但也有人反驳,beta才是人类顶端的进化方向,让人回归于人,不困陷于野兽粗蛮的本能,毫无理智。

杨黯作为一个beta,能闻到对面两个Alpha的信息素,足以可见室内的信息素的浓度有多高。

里面站着的两个Alpha齐齐看过来,彼此的脸色都不太好。

“你们好!我叫杨黯。”杨黯率先打招呼,心里叹了一口气,总感觉以后的宿舍生活也不太妙啊。

站在最前面的Alpha最先给出反应,他稍稍点头致意,声音冰冷,“你好,默雷€€道格拉斯。”

他的长相较为凶狠,脸型偏长,鼻梁直挺,寸头细眉,眼睛狭长,眼角处有一道褐色的疤痕。

另一个站得稍后的Alpha也出声,从默雷后面走出来,“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陈书€€。”

陈书€€气质沉静,面容斯文俊秀,鼻梁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说话时嘴角微扬,看起来脾气更为温和。

两人的气场看着就不合,火药味儿极浓。杨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始尬聊,“你们……来得挺早的。”

默雷和陈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刚到。”

“哦。”杨黯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你们搞卫生了吗?现在人齐,一起弄?”

帝国大学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放置任何机器人在宿舍。

陈书€€愣了愣,似乎没想到beta说这个,“还没搞,那……就一起吧。”

默雷没有异议,跟着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勤勤恳恳地搞卫生,彼此埋头苦干的,都不吭声。宿舍里两个Alpha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因此消散了不少,可见集体劳动是有别样魅力的。

杨黯没有兴趣了解这两个舍友之间的纠葛,对方关系的好坏与他无关,只要三个人在同一屋檐下能安安静静的,他就不会主动去插手。

等宿舍打扫完后,杨黯就着手整理的自己的私人物品,在这之前,其他两个Alpha已经弄过一轮的,现在正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如出一辙的沉默着。他们既不在手里摆弄什么,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

当杨黯收拾好东西,准备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时,屁股刚挨上椅座,两个Alpha就齐刷刷地站起来。

杨黯:?

咋了,他这椅子坐不得?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杨黯同学,我有私事,就先去一趟了,晚点再和你聊天,增进彼此了解。”

默雷和陈书€€同时开口,前者言简意赅,后者彬彬有礼,彼此在开口的一瞬间,互瞥了一眼。

杨黯:“……”

他脑子自动翻译成:我们要出去打一架了,回来再聊。

“哦哦,好的,没事。”他懂两人的潜台词,和他说一声,是避免让自己觉得两人在孤立他而心生间隙。

当然,这怎么可能会误会呢?两人的对视都要飙火星子了,明眼人扫过,便知和友好二字实在毫无关系。

杨黯非常体贴地表示,“舍友一当就当四年,不急于一时,你们有事的话,可以先去解决好,我……一个人可以在宿舍的。”

不对,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默雷和陈书€€可以说默契十足,同时“嗯”了一声,就步调一致地出去了。

大门缓缓关上,屋外的光线悄然落入,没几秒,又恢复原样。

宿舍里只剩杨黯一人了,独处时的空寂,往往容易使人产生一种心在宁静休憩的错觉,似乎这片天地都变成属于自己的领域,整个人松懈下来了。

杨黯脚跟一移,自动椅往前滑动,他顺手点开了光脑,发现有一条新消息,是喻先生几小时前发来的€€€€

【到了吗?】

-

联邦政府,议会庭

“……我不同意!凭什么?难道就凭尼内尔那老匹夫脸皮厚?”财政部部长€€€€尤安€€威廉,出了名的笑面虎,平日里的行事风格,称得上风度翩翩,极具贵族风范。

但今天的他毫不顾忌形象地站起身,大力拍打着桌子,西装外套脱下,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领带松垮地挂在领边,发胶固定好的刘海落下几根,破口大骂着。

“比脸皮厚是吧?我也行,他哭我也哭,他跪我也跪,他撞墙我也撞墙……呵,也不知道议会庭的墙够不够撞!那几根年久失修的破烂柱子,我怕尼内尔伯爵阁下脸皮厚,连带着头也硬,你还没出血,柱子先倒了一片!!”

尼内尔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气得手指发抖,怒气冲冲地说:“你少在那血口喷人了,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尤安呵呵冷笑,“呦!前几天在议会长办公室,哭得有耳朵的都听见了,怎么,门一关就什么都不认账了是吧!”

……

今天这一场例行议会,其实已经开了快七个小时,本该从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结束,但因为新旧两派势力的论战接连不断,谁也不肯让步,硬生生地拖延到现在。

肃穆庄严的议会庭被双方吵得乌烟瘴气,彼此攻讦推诿,什么公事、私事儿全都抖落个遍,吵吵嚷嚷的,只为争夺自身党派更为庞大的利益。

尤安看着对面的皱皮老脸就烦,火气蹭蹭蹭地冒,他懒得再费口舌,转身看向在最高处席位端坐的身影€€€€

近日,以铁血手腕上任的新任议会长。

“议会长,请您做下决断!”尤安也不废话,果断开口,直接问。

刚刚吵了快一小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都摊开在明面上了,是非对错已然不是他们所争论的锚点。

比起这个,真正的关键点是此次新任掌权者的态度。而这一次的态度,是下面玩弄权术者日后行事的风向标。

原本嘈杂喧闹的议会庭瞬间没了声响,所有人都开始演默剧,整理仪容仪表的、捡回被扔出去的椅子的、严阵以待的……

新旧势力之争,总会有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的时候,区别在于,聪明人能否做出正确的判断,站对合适的位置。

大家将视线默契地投向席位的最高处,等待对方的出声。

议会庭的灯光向来明亮,甚至到了有点刺眼的地步,但席位的最高处由于紧挨公平之神玛雅斯啉的雕塑,无法在顶端安置灯管,加之神像的阴影,留下了一小片的昏暗区域。

喻清晏低垂着头,白皙的后脖弧度微曲,脊背挺直,及腰的银色长发被主人妥帖地用一根细丝带绑好,从上到下泛着顺滑的光泽,一丝不苟的。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窥见对方凌厉的下颚线,半边侧脸埋入阴影中。他的手指标准地握着一只深墨色的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曾停止。

有人惴惴不安,揣测这位新上任的掌权者,是否在记录着什么名单。

如果上面有自己,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上面没有自自己,要主动发言加深印象还是就此隐没避免当出头鸟?

终于,对方放下了笔,连带着众人的心也跟着那只钢笔而落,似乎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嗒€€€€

喻清晏的手指微动,钢笔静静地侧放在一旁。他看着纸上的内容,嘴角微弯,眼眸含着几分真切的笑意。

这张被诸多猜测的纸,上面其实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名单,而是一副笔触细腻的肖像画€€€€

年轻英俊的少年在纸上浅浅微笑,细节生动,神态真实,只需一眼,便可轻易体会到作画者的用心。

纯粹情感的浇灌让少年在白纸上,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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