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113章

“你的帐篷在那里,单独一顶。你先去收拾着,晚上给你接风洗尘,咱们吃烤全羊。嘿!”

宁如深喉头一咽,“行!”

待霍勉风风火火地走后,他带着陆伍、拾一进帐中放置行李。

行李收完,宁如深简单擦洗了一番。

中途副将何良来给他送了副软甲,他接来穿上,又换了身轻便的束袖骑装,这才出了营帐。

外面已是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一簇簇热烈的火堆将营中映得火光通明。

他跟着接引的士兵到了主帐前。

巨大的火堆上,已经架了只滋滋冒油的烤全羊,霍勉、何良等人围坐了一圈。

宁如深咕噜咕噜凑过去,“好香。”

一圈人闻声抬头,看到他似都一怔。

火堆前,宁如深一身骑装,衬得身形修长。束腰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柔和的五官映着火光,更显得温软如玉。

相对静默间,宁如深咽了咽:?

“怎么了…是我咕噜声太大了?”

霍勉摆手,夸道,“没,你这身不错!”

…原来是在看这个。

宁如深低头扯了下腰带,“但就是有点紧。待会儿吃羊,别影响我发挥了。”

“………”众人。

待他落了座,接风宴终于开席。

宁如深吃着垂涎已久的烤羊肉,配着孙伍故技重施引诱他喝的奶酒,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酒过三巡,众人话头打开。

孙伍忿忿道,“今早上北狄又去骚扰附近村庄了,虽然碍于两国协约没有真的劫掠,但村民们还是不堪其扰。”

“哼,就是故意挑衅想激怒咱们,估计是要逼我们先撕破脸,他们好师出有名。”

几人说着,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向宁如深,“唉,这可怎么整……”

宁如深正埋头美美啃着羊腿。

他没注意到几人飘来的视线,头也不抬,自然而然地接道:

“喔…烧几只羊,就说是他们干的不行?”

既然总来侵扰,干脆替人坐实。

话落,周围一静。

宁如深抬头,发现一圈人正望着他,他轻抿了下唇,“是不是太……”

“狗”字还没说出来,霍勉就刷地起身!

霍勉得意嚷嚷,“看,本将军就说了!宁大人的想法肯定和我们不谋而合,哪像那劳什子姓曹的,这不合规矩、那不合礼法的!”

一群人兴奋地站起,“明天就去烧羊!”

宁如深:???

众亲兵又挨个朝他碰碗,“来来来,敬宁大人一碗,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宁如深晕头转向地碰上,“喔……”

€€

一顿接风宴吃完。

宁如深被亲如一家的定远军乐呵呵地送回了营帐中。

他又不长记性地喝到了发懵。

进帐前,霍勉忽而提了一句,“对了,你顺利到了咱们北疆,有没有给陛下报信?”

宁如深自昏沉中恍然:喔!

陛下!……他,他光想着烤全羊去了。

他羞赧,“我这就去写。”

霍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待人离开,宁如深在帐中的案前展开信纸,一拿笔却恍惚了一下,在纸上落下几道墨点。他揉了揉脑袋:

不行,他这状态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往外唤了声,“拾…”

话起了个头,忽然想起对方瞎发挥的功力,他又改口,“陆伍!”

陆伍掀帘进来,“什么事?”

宁如深放下笔,“你帮我代笔一封,回给陛下。就说我已经平安抵达,定远军…很热情,一切暂好,请陛下安心。还有……再表达一下对陛下的挂念之情。”

他理着思路勉强说完,头晕得不行。

交代完陆伍,他就裹上从京城带来的御毯,一头栽进床头盹了过去。

案前,陆伍捏着笔想了想。

他是纯武派,照人意思写了几句后觉得干巴巴的,干脆唤来拾一:

“你话本看得多,来指点几句。”

他说着讲了遍大意。

拾一听完略起腹稿,述道:

“那就写:臣已顺利抵达北疆,此处一切皆好,唯念陛下甚矣。”

陆伍一听,意思都有了。

他又缜密道,“既然念陛下甚矣,怎么解释代笔的事?”

拾一看了眼裹着毯子醉倒在那头的人,“再补充一句:定远军热情灌酒,宁大人醉不能提,故着人代笔。但醉中多念陛下€€€€”

“怀抱陛下亲赐御毯睡去。”

陆伍刷刷写下,“还是你有文采。”

信写完,两人看了一遍,都挺满意。

作者有话说:

远在京中的李无廷,展信:

宁大人说一切都好,就是太想陛下。

醉得直念陛下,最后抱着陛下的毯子睡去。

李无廷:€€€€噼里啪啦!

*北狄挑起战端、骚扰在先,大承还击是为保卫百姓和疆土。

第59章 虚晃一枪

宁如深这一盹直接盹到第二天早上。

大清早, 他在外面士兵们的呼喝声中醒来,薄薄的日光透入帐篷里。

他望着帐顶回了下神,才反应过来:

……喔对, 他这是到北疆了。

他昨晚炫了烤羊肉, 吨了奶酒, 然后就裹着毯子直接睡过去了。

宁如深揉了下头: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正头痛着,帐篷帘子忽而一掀。陆伍探了个身进来, “你醒了,要水吗?”

宁如深顿时恍然,“信寄了吗?”

“寄了。”陆伍说, “顺便解释了代笔的原因, 是你不胜酒力。”

宁如深夸赞, “还是你周全。”

他说完起来洗漱了一番, 换过衣服出了帐篷。

帐子前面搭了块桌板、架了口锅。上面摆着荠菜面饼和羊棒骨炖的热汤。

霍勉、何良几人正坐在不远处啃饼子,宁如深打了碗汤坐过去:

“怎么没看见孙参军?”

昨晚诱他喝酒的罪魁祸首。

霍勉呼噜喝汤,“他准备带一队人马去村外蹲守, 按那帮北狄兵三两天来骚扰一次的规律,今天估计也会来。”

宁如深看他喝得丝滑,也学着样把饼子撕吧撕吧扔进汤里:

“那今天先让百姓们别出村。在村外多挖几个陷阱, 烧了羊正好给他们抓现行。呼噜……”

旁边何良猛一拍腿,“说得对!我再去叮嘱老孙几句。”

宁如深被他那巴掌惊了一跳:

差点被泡馍卡到, 幸好撕得小。

何良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杀杀杀!”

“……”宁如深。

霍勉又高兴地转来,“我就知道你适合来咱们北疆!快吃, 吃完带你去见识见识咱们定远军的气魄。”

“?好。”宁如深埋头, 暴风吸入€€€€

营地外是一片广袤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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