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诀垂眸瞥了小纸条一眼。
“哦。”
“我太不喜欢主动的你了。”
“小哑巴,你离我远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栗软看着他优雅矜贵的脸庞,只觉得敷衍极了,目光充满了怀疑。
这让栗软一时犹豫要不要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鄞诀放开了栗软,没说什么,起身就要去楼上走。
待鄞诀再回来,饭菜已经凉了,他身上也透着一股水汽,俨然是刚洗完了澡。
正常情况下,人都会选择吃完饭再去洗澡吧。
鄞诀中途就急不可耐的去了浴室,难道他根本没有表面那么淡定?
栗软心里又开始不确定了,他鼓了鼓脸颊,看着鄞诀的侧脸。
心想,他可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因为无法确定,栗软犹豫纠结的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继续执行今晚的计划。
精致典雅的别墅有三层,像是三楼就是他与鄞诀的卧室,二楼则分别是书房、健身房、观影室。
鄞诀的习惯似乎每天工作完后都会去健身房锻炼。
趁着这个工夫,栗软穿好了另一件有些火 辣的睡衣,偷偷溜进了鄞诀的房间。
他对勾 引这事向来生涩,脸皮又很薄,还没等真的上场,缩在被子里脸上已经漾开大片的红晕,瓷白的肩颈都沁着生嫩的粉。
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紧张的为自己打起,加油,栗软,你可以!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顺利离婚!
栗软总算定下了心神。
而在冗长的等待后,卧室门嘎吱一声响,被轻轻打开。
鄞诀的喜好决定了卧室的装饰。
深蓝的海域风,宽敞的空间只开有一小盏夜灯,显得房间昏黄又暗淡。
但就算光线再暗,立于床头柜的小夜灯也足以将床上凸起的轮廓照的分明且晃眼。
鄞诀俊美的眉眼微一上挑,露出片刻的淡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那样,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淅沥的水声响起。
这让等待中的栗软内心更焦灼了。
动了动鼻子。
鄞诀的床上都带着一股青柠海盐香,清爽好闻。
他在香气中几乎昏昏欲睡。
直到水声停止,脚步声响起,他才终于打起了精神,下意识屏住呼吸,察觉到鄞诀已经快走到床头,他才€€€€€€€€的冒了头,将被子掀开,€€丽漂亮的巴掌脸露出灿烂明媚的笑意。
“小哑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鄞诀的反应像是被惊到了,眉尖微蹙,眉眼都透着一股冷漠。
但如果栗软瞧得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他眼底藏着的戏谑笑意。
可栗软没有,所以他再次被骗到了。
小脸也不禁笑得得意又窃喜。
-“我是老公的妻子呀,当然是要给老公暖床呀!”
“暖床?”鄞诀眉间的弧度皱的更深了,“我不需要。”
栗软哼笑了下,忽然也体验到了强人所难的乐趣。
他再接再厉扑到鄞诀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感觉到鄞诀浑身一僵,他笑得很甜。
哼,这就忍受不了了?
那就推开我呀!
提离婚,人已经等好了!
鄞诀像是忍无可忍的喟叹一声,“小哑巴,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太主动的人,而你实在是太黏人了,”
嗯嗯!
栗软眨巴着眼期待的看着他。
所以要离婚了吗?
栗软心中激动的不行,就等着鄞诀的后半句话呢。
而后,就被一脸懵逼的压到了柔软的床上。
鄞诀后半句话随之响起。
“但你既然我的妻子,我就要忍受你所有的不完美点,不是吗?”
不是,喂,这不是你还拿的剧本啊!
栗软喜意戛然而止,气愤控诉瞪着鄞诀。
第80章 克系大佬的替婚女装小娇娇5
栗软不知道鄞诀心思藏得有多深。
也就不知道,从他掀开被子露身的那一刻,鄞诀眸色晦暗,分秒间就陡然生出无数个念头。
栗软平时娇娇的站在那里对鄞诀来说,就足以是挑战了,更别提他还要去勾人去诱惑。
有那么一瞬间,鄞诀真想伸手去撕碎那层碍眼的红衣布料。
念头只在转瞬即逝。
鄞诀将头埋在栗软的肩膀,迷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鄞诀就算外表看起来再清瘦,也是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压在栗软身上,直让栗软不舒服的蹙眉,不自禁的伸手想推开他。
又因为不能说话,只能艰难的用纸笔写下内容。
但谁知鄞诀嫌这个姿势不舒服,伸手就将纸笔扔到了地上。
“想说什么就用唇语,唇语我还是能看懂的。”
好吧,动动嘴唇也确实比用纸笔写容易。
栗软勉强接受了这个主意。
不过怕鄞诀看不懂,他还是将字说的很慢,将每个字咬的很清晰。
‘你压的我很不舒服!’
鄞诀用手肘撑着头,幽蓝的眸微眯,“你是说,你喜欢这样被我抱着?”
什么呀!
栗软气恼的瞪着鄞诀。
‘你快起来,我要回房休息!’
鄞诀端详着他的脸,微微一笑:“你是说,你困了,想和我一起休息?”
‘才!不!是!你这只臭猪!’
仗着鄞诀根本看不懂唇语,栗软一时没忍住就骂出口。
“嗯?”鄞诀眸光瞬间凌厉了起来,“你说什么?”
栗软怯怯看他,后背一阵发凉。
不是吧,他就那么倒霉吗?骂了一句就被看出来了?
鄞诀冰凉的手指点在栗软暄软的脸颊上,“这么乖,还喊我老公啊。”
€€,老公?
栗软眨了眨眼,小小松了口气,还好,他没看出来。
偷偷瞄了鄞诀一眼。
莫名的,栗软心里就有了点底气。
‘你是臭狗,臭猪!’
说着骂人的话,他笑得很甜。
嘿嘿,反正在鄞诀眼里,臭猪=老公。
鄞诀睨着栗软这肆无忌惮的小模样,差一点就被气笑了。
这小家伙,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啊。
捏了捏他的小脸,鄞诀翻了个身,让人躺在他身上。
“这么喜欢老公啊,满足你,睡吧。”
呸,才没有。
栗软也想挣扎,也想回自己的房间。
但鄞诀的胳膊就像是铁锁一样,让他根本动弹不了,困意袭来,栗软无可奈何只好保持这种姿势睡了。
这一觉不能说睡得好,也不能说睡得不好。
虽然梦里一直像被章鱼触手之类的东西骚扰,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惊悚,反而莫名有些亲昵。
章鱼触手又撬开他的唇,喂给了他一些药液。
栗软仅剩的病气都被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