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刁蛮玫瑰每天都在洗白 第126章

是瞧他可怜吧。

栗软觉得一切有了很好的解释。

晏司溟没问他去哪里,怕是会默认司机将他送回言家,刚吵了架,这么快就回去,可想而知画面会有多尴尬。

栗软犹豫了下,还是小声跟司机说了句:“麻烦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就好。”

司机用后视镜瞥了眼晏司溟,等待他的指示。

晏司溟没看司机,而是微挑动了下眉梢,声音淡淡:“这么晚还有约会?”

栗软局促的捏了捏手指,脸颊憋的更红了,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只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晏司溟冷淡的面庞才覆上薄薄的惊讶。

“算是吧……所以把我送到酒店就好。”

栗软说话声音弱弱的,很没有底气,他脑袋很乱,正想着怎么继续应付,却没想到晏司溟不说话了。

他给司机比了个手势,便面色沉幽不语。

栗软没忍住偷偷瞥了晏司溟一眼,奈何实在搞不懂这位大佬心中所想,也只能鼓着脸颊将所有话憋在心里。

车平缓开着,暖气很足,又很安静。

栗软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车戛然而止的动静才将他彻底弄醒。

他下意识睁圆了眼打量着周围,才发觉车子最终目的地竟停在了一个高级别墅区,每栋别墅独立且自带院落。

看样子,这分明是晏司溟的住所。

晏司溟为什么要将他带这里来。

难道是要替言瑰教训他?

被原著荼毒很深,认定晏司溟暗恋言瑰的栗软瑟瑟发抖的想着。

下了车,晏司溟便迈着大步向别墅走去。

两三步后,敏锐的洞察到身后并没有随之而来的脚步,他回头,才发现栗软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缩在原地不敢动。

下了雪的冬夜很亮。

隔了三米远,晏司溟能清晰看到,那小刷子般的鸦羽睫毛是如何仓皇的乱颤,杏眸晶亮又带着惹人心软的无措。

晏司溟一顿,折身回到他面前。

栗软一懵,很快被温暖而巨大的暗蓝风衣裹住了。风衣是晏司溟刚脱下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又很大,盖在栗软身上,就像是个斗篷,栗软只能露出一张白糯小脸。

他嘴唇翕张了下,不明白晏司溟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听见头顶上方晏司溟的声音:“这是我家。”

“哦……”

“很快也会是你的。”

“€€?”栗软抬头。

晏司溟眼眸深邃,“所以就算提前几天住进来,也没关系吧?”

栗软缓缓点头。

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很多的想法是€€€€

还是尽快答应吧。

晏司溟就算是反派大佬那也是人类,只穿着薄薄西装熬在冰天雪地里,会生病吧。

“那我们进去吧。”

栗软伸手,试探的捏了捏晏司溟的衣袖。

晏司溟垂眸,瞧着他纤细粉嫩的指尖,“嗯。”

别墅不像言家那样,开空调也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暖和。

栗软坐在沙发上,眼眸灵动的张望着,这时晏司溟给他倒了杯热牛奶,他接过小声说“谢谢”。

“那,就麻烦一晚上了,明天我会尽快找个酒店的。”

晏司溟浓黑的眉毛一皱,“今天是30。”

栗软不解,“我知道啊。”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嘛,明天就是跨年夜了。

“再过四天你就会搬来,所以提前搬过来,对你来说就那么不情愿吗?”

晏司溟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个想法。

他自小是孤儿,独自打拼,孤独习惯了。

按理说,家里突然多了其他人,他应该会难以接受并抗拒。

可那人是栗软。

跟他早有了亲密行为的栗软,听到对方百般疏远冷淡的话,他莫名的有些难耐不爽感。

搬进来,嫁给他这事就这么令他不情愿?

晏司溟拧眉,身居高位使得他气势凌厉冷锐,一个眼神扫过来,栗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没、没有,我只是怕会麻烦打扰你。”

“不会。”

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多了些面对下属命令的口吻,晏司溟勉强让自己语气放柔些,“明天是跨年夜了,留下来,跨年,可以吗?”

跨年啊……

栗软喜欢各种喜庆的节日,他也不喜欢独自冰冷的度过。

晏司溟自小孤身一人,应该也是想找个人陪他吧?

栗软突然就顿悟了,深沉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再抬头时,眸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是森夜萤火虫,又像有着焰火的天空,泛着莹润的光,“那我可以自作主张,买回来一些过节的东西,装扮一下吗?”

晏司溟同意了,“可以。”

“好!”

栗软弯了弯眼,对他很明媚灿烂的笑。

此时屋里温度终于高了。

上了二楼,晏司溟将他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拿出了新的床上用品,“以后你就住这里。”

“嗯,好的!”

栗软想的很通透。

说是结婚,其实也算是名存实亡嘛,这样互不干扰的状态也挺不错的。

他快速将枕套被套什么的都弄好,洗完澡后,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很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栗软从来这个位面,几乎每晚睡得都是冰冷潮湿的床板,总算回归了正常生活,他幸福的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枕头。

今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晚安!

栗软诉说了委屈,就离开了言家,他所不知道的是,大厅里,言齐、言欢和言夫人三人沉默了。

看着栗软红着眼睛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言欢回想了这段时间对栗软的态度,心里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愧疚:“我对他态度的确不好。”

可能也是偏见吧。

她表姨(收养栗软的人)来言家委屈哭诉,说栗软是个心机深沉且自私的人,自从得知自己是言家少爷,就不认多年的母子亲情了,还对言瑰有颇多怨恨。

言欢信了表姨的话,这才对栗软多加防范,生怕他会使各种手段对言瑰下手。

可实际上,栗软这段时间好像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言欢一时有些怀疑表姨那番话的准确性了。

言夫人脑袋里一直浮现栗软红着眼睛的画面,不由一阵恍惚。

不管怎么说,她们血脉相连,而且栗软又跟她长得那么像,她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后悔这段时间对栗软的冷落了。

而且外面那么冷,栗软离家能去哪里?

担忧的情绪后知后觉涌来,言夫人忧虑的看向言齐。

不用她开口,言齐便主动站起来,“我去找他。”

言夫人默认了他的行动。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言瑰突然红了眼,哽咽愧疚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栗软的画弄坏了,栗软也不会跟二姐吵架,也不会赌气离家出走。”

他一哭,言齐停下脚步,言欢和言夫人也都开始安慰他。

“这个怎么能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言欢点头,“对啊,而且栗软有错在先,是他偷闯进了你的画室,还用了你的画具。”

言瑰摇摇头,“你们不用安慰我,我也要跟大哥一起去找栗软,我要亲自跟他道歉。”

言欢摇头叹气,她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她也不管言瑰了,让他跟言齐一起出门。

谁知言瑰刚走到门口,突然身体一软,就倒在了玄关的柔软地毯上。

“小瑰?”言齐一愣,脸都白了,赶紧将人公主抱了起来,送回楼上的房间里。

“怎么样?”言欢打了通电话,让私人医生赶过来。

言齐摇摇头,“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生病了。”

兄妹两人担忧的轮流照顾言瑰,因为这变故,彻底将栗软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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