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晏司溟才从楼上下来,此时已经回归以前的冷静淡然。
但栗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窃笑,他可抓住了一个大的秘密呢!
笑意不小心就挂在了嘴上。
被晏司溟眸光一瞥瞥见。
“笑什么。”声音沉沉的。
栗软睁圆了眼睛,神情无辜的摇头,“没有哇。”
他说完就故意吃很辣的东西,然后嘟起嘴巴€€€€他笃定了晏司溟不敢亲他。
“没有不愿意,我想让老公亲!”
晏司溟垂眸看着他诱红的唇珠,不自觉想起那软糯的触感,但辣意实在让他望而止步。
片刻,他果然像栗软想的那样没有所行动。
“少吃一点,会吃坏肚子。”
“不会啦。”
栗软觉得这个位面自己的身体应该没那么娇弱了。
不就是辣嘛,小意思。
…
他现在底气十足。
然而第二天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晏司溟一语成谶。
他吃坏肚子了,而且还伴有一些低烧。
栗软吸了吸鼻子,脑袋懵懵的想,一定是昨晚雪糕吃多了。
没错,昨晚吃过晚饭,他看跨年晚会的时候,觉得嘴里辣辣麻麻的,就又吃了很多冰凉的雪糕,肠胃自然受不了。
栗软裹紧了小被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感觉身体很难受,想了想,还是吃点药比较好。
这里是晏司溟的家,应该会备好一些药。
栗软艰难爬起来,给晏司溟打了通电话。
这是栗软第一次给晏司溟打电话。
他是昨天要到的手机号,本来想将手机号供起来,没想到刚隔了一天,就遇到突发情况要药麻烦晏司溟。
晏司溟可能是在开会,接电话的人是他助理。
“喂,请问您是……”
“我是晏司溟的…朋友,晏司溟现在很忙吗?能不能帮我问他一下,家里的药箱在哪里?”
助理一听,眉毛一跳,觉得不得了。
家里?
什么朋友能住进boss的家?
真不得了。
助理嗅到不寻常意味,不敢怠慢,他刚想去找晏司溟,这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晏司溟开完会进来了。
助理顺势将手机给他。
晏司溟瞥见是栗软,声音的冷意退了些。
“怎么了?”
“你家里有药吗?我吃坏肚子了,身体不舒服……”
晏司溟修长的手指转着钢笔,倏地发出短暂的低笑,“昨天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承受的?”
栗软羞愧:“是我……”
“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不、不敢了……”
“床上躺好,一会儿有医生上门给你诊治。”
栗软乖乖的听晏司溟的话,躺床上等医生过来。
…
晏司溟打完电话,将私人手机随意放到一旁。
助理看完这一切,目瞪口呆。
刚才boss是笑了,对吧?
能令boss这么放松,那位“家中人”跟boss一定关系匪浅!
助理深深想着。
晏司溟一抬头就瞥见助理一脸八卦的神情,本来有些柔和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在想些什么,李严?”
要换成其他人,会被冷脸的晏司溟震慑到。
但李严不会。
他表面上是晏司溟的助理,其实在公司也有股份,算是跟晏司溟一起拼搏的可信任的朋友属下。
李严露出了个暧昧的笑:“我们晏总禁欲多年,终于懂得开荤了?昨晚小美人被折腾的不清吧,都要找医生治疗了。”因为听不见栗软的话,他成功想歪了。
晏司溟眉毛拧的更紧,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好,我不问了。不过晏总,我记得你要和言家那位少爷结婚了吧。”
“嗯。”
“计划还要继续吗?”李严收起了嬉皮笑脸,神情认真。
“为什么不继续?”晏司溟冷笑,“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那些不安定份子赶出集团。”
计划是临时制定好的。
连晏司溟要结婚这事,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而与之结婚的那人,就算不是栗软,也会有其他人。
唯一让晏司溟犹豫的是,他的计划会不会让栗软感到被欺骗、感到伤心。
但计划不能更改。
真的走到这一步,晏司溟也只能多补偿栗软了。
…
栗软吃了医生配的药,又睡了一下午,身体果然舒服了,退了低烧,肚子也好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再吃太辣的东西了。
晚上用饭的时候,光吃一些青菜小炒。
晏司溟将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晚饭后,他交给栗软一张信用卡,并告知了额度。
栗软看着黑金色的卡,有一种自己被包-养的感觉。
不过尽管很穷,栗软还是没接下这张卡。
虽然马上要和晏司溟领证了,目前也算相处的不错,但说实话,栗软对晏司溟的了解并不深。
算是半个陌生人。
平白无故就花半个陌生人的钱,栗软做不出来这事。
栗软抿了抿嘴巴,很轻的笑了下:“不用啦,我自己能挣钱的!”
对于这个结果,晏司溟并不惊讶,将薄薄的卡片夹在指间,他淡淡道:“比如去商场穿玩偶发传单?”
“你怎么知道?”栗软讶异的睁圆了眸。
没错,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寒假嘛,一些商场超市招促销,他正打算去干呢。
晏司溟没说为什么,只微抿单薄的淡红的唇,看样子颇有几分无奈。
手指弓起,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栗软,你要搞清楚,嫁给我后你就是晏夫人了,若是让商界其他人看到你做那些事,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看到我连自己的内人都苛待欺负,还会同我谈生意合作吗?”
栗软被那一句“内人”弄得微微红了脸,也被晏司溟这一番话说服了。
他要是跟晏司溟领证,可就跟晏司溟一样,代表的是万青集团的形象了。
再做这些事也的确不合适了。
“可、可这卡我还是不能要。”
这是态度问题。
那可是信用卡,花费的钱一笔笔可是会通知给晏司溟来报销的。
晏司溟垂眸定定的看着栗软,最后还是将信用卡收回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额,也没有吧……”栗软眸光飘忽着说,其实真有,他想要一套画具……
之前买的画具估计连画一起被言瑰破坏了。
“€€?”
栗软捂着脑袋。
他又被敲了下脑袋,不由气鼓鼓的瞪着晏司溟。
晏司溟墨一样的眸深邃且专注,慢条斯理的说,“钱也不要,礼物也不收,栗软,你是对你的丈夫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啊?”栗软被问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