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照顾了晏司溟一天,他就恢复正常了?
这速度,饶是栗软都有些懵。
不过晏司溟能行动这事好事,栗软对着他弯眸笑了笑,“真好,看样子你恢复€€€€”了。
完整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就见床上容颜俊美神情冷峻的男子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瞧着他。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有是谁?”
很好,失忆三连发问。
栗软一呆,手上拿着的锅盖掉在了地上。
……
“……事情就是这样,我怀疑晏司溟他失忆了!”
栗软语气很焦虑很担忧,“该怎么办?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吗?”
另一边。
李严看着那条短信€€€€计划改变,装失忆€€€€默默无语。
他咳嗽了声,清清嗓子:“额,最好不要,你也知道最近很多人都在找晏总,一旦晏总被那些人抓住,到时候集团就真的掌握在那些人手里了。”
“你先照顾晏总一段时间吧,等局势好一点,我再来接你们。”
听他这么一说,栗软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很认真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总归是要照顾晏司溟。
照顾失忆的晏司溟,总比植物人要轻松。
调整了番心态,栗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
挂掉电话,栗软看向晏司溟。
失忆后的晏司溟面色矜冷,没太大变化,他拧着眉,“你到底是谁?”
栗软坐在床边,声音细软的告诉他,“我是栗软,是你的妻子,你是晏司溟,是我的老公。”
其实他也大可说是朋友。
但“朋友”哪有“夫妻”关系更亲密呢?为了让晏司溟更容易接受他,栗软如是说。
晏司溟紧拧的眉毛逐渐松开,“妻子。”
栗软在他久久的沉默中有些忐忑,紧张的捏着手指,“你不信吗?”
“没有。”
晏司溟淡淡说。
下一秒他将栗软搂在怀里,微微低头,额头与栗软的额头贴贴。
他们挨得近,呼吸都似交缠在了一起。
栗软呆呆的看着晏司溟,巴掌小脸一点点粉晕弥漫,他被晏司溟的气息灼的晕晕的,恍惚间只觉得在晏司溟眼里看到了缱绻的星光。
“怪不得,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喜,欢。
晏司溟在说喜欢他!
栗软浑身僵住了。
这下粉晕可不止在脸颊流连,就连耳唇、颈侧都不得幸免。
栗软被羞赧的热气弄得是一塌糊涂,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不做什么,他是一定会晕过去的。
内心仿佛有个小人在跺脚。
啊啊啊,这是告白吗?
失忆的晏司溟在向他告白,是不是意味着没失忆的晏司溟也有点喜欢他?
不行,不能再想了。
栗软拍了拍发烫的脸,声音哝糯,“我……我去厨房看看,你快点起床吧,要吃早餐了!”
他说完就跑走。
看着栗软的背影,晏司溟眸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喜欢掌控主动权。
更喜欢看到这样害羞的栗软。
无意间晏司溟点亮了自己的爱好,并打算深度挖掘。
…
今天也算是个好天气,用过早餐后,栗软便跟晏司溟说了声,走到阳台聚精会神的作画。
晏司溟没打扰他,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集团的一些人趁他不在已经开始行动,他需要做的就是紧盯着那些人,再一网打尽。
他们两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一晃而过,一周过去。
栗软完成了他的画,收获了尾款,而晏司溟也已经设计让敌方落入陷阱。
这一天,画协官网给他发了封邮件,告知他最近三天S市有画展,感兴趣的凭发放的电子票进入,并领取第二轮比赛的题目。
栗软对这个位面的画协很感兴趣,而且还不用花钱,当即就已经决定好要去画展。
美术馆在下午两点开放,一点的时候,栗软穿戴整齐出了门,离开馆一刻钟的时间到达了门口。
栗软灵眸骨碌碌的打量着,发现这画展兴许是对参赛人员开放。
因为在门口集合的大多都是面容相对稚嫩青涩的人,不似商业模式那种尽是西装革履的富贵观客。
这让在场的参赛人员放松了许多,每个人脸上都显露着期待。
其中,栗软容貌出色,素着小脸比明星还精致亮眼,是独自来的,身边没有作陪的朋友,一些人便存着结交的心思前来聊天交友。
栗软属于不社恐、但其实也不善交流的人,对面的青年目的太明显,一直打探他在初赛的排名,还是家世。
栗软随便编了是倒数,青年面上的热情就顷刻间变淡许多,也不再拉着他说话了。
栗软松了口气,抬眸见美术馆开放了,也凭借电子票走了进去。
栗软一看到那些画就移不开眼睛了。
有美好的风景画,只是单纯的丰收、炊烟、远山、农人,农人只小小的人,刻画并不深刻,却仿佛能入画里感知到农人的喜悦。
还有各种大手所画、极其考验个人技术的画作。
最吸引栗软目光的是挂在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幅。
说不清他好在那里,他的吸引点在哪里,但栗软就是被画吸引,呆呆看着,在人言闹声的画馆,感到浓浓的悲伤。
栗软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再回过神,是因为肩膀被拍了下。
回过头,就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面貌温和的中年人。
他对着自己笑了笑,“我看你站在这幅画面前很久了,可以说说自己的见解吗?”
栗软歪了下脑袋,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还是乖乖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中年人看着栗软的目光愈发欣赏,他点了点头,“不错。”
栗软:“……”奇奇怪怪。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单独看画,刚想溜走,突然中年人就递给他一个信封。
栗软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中年人:“这是什么?”
“你下一轮比赛的题目。”
“哦。”栗软收好。
“希望你能通过我的考验。”中年人微笑着说。
栗软拿着信封,觉得他更奇怪了。
中年人神神秘秘的说完,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栗软本来也打算离开美术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拦住了他。
“栗软?是你吗?我没认错人吧?”
栗软闻言望去。
看到了言瑰一家。
许是言瑰通过了初赛,因此言夫人跟言欢一起陪他过来。
栗软自从搬离言家就不想和他们联系了,此时更是理都不想理他们,他犹豫了一秒,就当没看见他们,离开美术馆。
谁知一向讨厌他的言欢竟然追了出来,“你站住,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手腕被攥住。
栗软苦恼的蹙眉,不得不驻足,“那好吧,你先松手。”
言欢轻咬下唇,眼神复杂的看着栗软:“晏司溟的事……我听说了。”
栗软疑惑看着她,嗯,所以呢?
“你回……”
这时言瑰和言夫人也跟了过来,言瑰面上笑意妍妍的打断了言欢的发言,“栗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也通过了画协的初赛吗?”
“嗯。”栗软淡淡说。
他看了眼手机,公交车到站还有十分钟。
言瑰笑着说:“真没想到栗软意外的有天赋呢,听说就算初赛也很激烈,我认识的一些学画多年的都被刷下去了。”
“就是赛事实在不严谨,万一有人花高价请了代笔,对其他选手来说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