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蘅眸色变得柔和了些,“这两天,你受委屈了。”
可不是嘛!
栗软扁扁嘴。
不过,等等,难道他们这两天的经历都被覃蘅看在眼里?
栗软震惊的看着覃蘅。
覃蘅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天。
那里,不知何时盘旋了个无人机。
栗软顿时开心了,也接过了评分表,开始迅速打分。
明白一切后,他忽然无比期待成绩公布的那一天了。
到时候,林缘他们肯定会大跌眼镜后悔莫及吧。
他忍不住捂嘴窃笑。
漫长的任务结束。
覃蘅给每个人放了一整天的假来休息,而任务的成绩将会在放假的翌日公布。
不仅是覃蘅这组,其他学员也都相继熬过了七天的训练,拥有了一天的放松时间。
因此学员们商量后决定,办一场宴会,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都快考试了,考试前自然要放松一把,栗软和明才欣然参加,两个人在一个烧烤摊前,一边喝酒,一边吃烤串。
第227章 我是万人迷的弟弟,是万人嫌
明才得酒量不一般,喝酒精度不高的啤酒根本不会醉,栗软就不一样了,才喝了一杯,小脸就红扑扑的,眼睛里像沁了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明才正跟他聊着在覃蘅手底下实训辛不辛苦的事,结果半天才被回一句,不由纳闷的看过去。
好嘛,栗软人已经醉呼呼的,抱着酒杯不撒手了。
明才:“……”其实早该想到的,栗软那么乖,一看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好在栗软喝酒后不撒酒疯,只呆呆的不说话,明才上前夺走他手里的酒瓶,搀扶着他的胳膊将他送回房间。
举办晚会的场地和宿舍还有段距离的,明才艰难的搀扶着,一个没注意,就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明才头也没抬,连忙道歉,“哎,抱歉抱歉。”
覃蘅垂下眸,声音冷淡:“喝酒了?”
旁边就有着明亮的篝火,炽烈的火蛇一下子窜高,照亮了栗软瓷白的脸庞,他浓长纤密的像黑羽似的睫毛很乖的垂着,唇殷红的像涂了口脂。
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颊边,活像是三月份的桃花,粉的俏丽,覃蘅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明才只单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人竟是魔鬼教官覃蘅!
他登时被吓得一激灵,“教官您好,没错,栗软是喝醉了!”
想着覃蘅是和栗软同一间宿舍的,明才试探性的问:“教官,您能帮忙将栗软带回宿舍吗?”
这对覃蘅来说是举手之劳,因此他并未拒绝,只微抬下颌,“给我吧。”
看到栗软趴在覃蘅怀里,明才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后便转身继续去喝酒。
覃蘅看了看明才的背影,拢了拢手臂,独自上楼。
兴许是大家都去参加晚会了,覃蘅一路上来并没碰到什么人,很顺利的抵达宿舍。
他见过很多喜欢喝酒,毫不克制喝醉了的,可是像栗软这样,喝酒了乖乖睡觉的,还是头次见。
覃蘅喜欢这种听话省心的,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他心情不错的去了浴室。
等再出浴室,他就被狠狠打脸了。
乖巧?听话?假的!
也不知道栗软是什么时候醒的,大概是还处于酒醉迷糊的状态,直接赤着脚就踩上了覃蘅的床,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
覃蘅上前凑了几步方才听清。
“覃蘅,魔鬼,混蛋!”
“做的任务太变态了吧!”
“钢铁直男,就你这样还想追我哥,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覃蘅:“……”
他眼神瞬间变了。
很好,这是把他床褥当成是他了啊。
覃蘅只觉得有些气又有些好笑,赶紧上前将人捞回来,强行按在床上,“乖一点,睡觉,听话!”
栗软睁着大眼睛,发直的瞧着他:“你是谁?有点眼熟?”
覃蘅不禁嗤笑:“你刚不还愤愤不平的骂我吗?怎么转头就忘了我是谁?”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栗软的反应。
原以为栗软会心虚,可他却忘了栗软正处于醉糊涂了的状态,神志都是不清的,岂能用正常人的反应猜测?
只见栗软突然高声道:“我知道了!”
“哦?猜出我是谁了?”
“你是基地里养的小白脸!”
覃蘅:“……”脸色转铁青的趋势发展。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这么想着也淡定了,打算起身擦拭干头发就睡觉。
没想到却被栗软扯着睡衣领子一把拉下。
栗软眼睛很明亮,脸也粉扑扑的,“我猜的对不对?”
“你说呢,”覃蘅没好气的说。
“哎?难道不对吗?”栗软歪了歪头,“可你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覃蘅一怔。
就怔了一秒的工夫,他就被人轻薄了。
颊边传来温软的触感,像蜻蜓点水转瞬即逝,不过却令人心头一震。
覃蘅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栗软。
就见轻薄他的小混蛋露出狡黠的笑,并对他wi
k了下。
“这是晚安吻哦,亲了晚安吻,就该睡觉了!”
覃蘅皱眉,心情透着说不出的复杂,他眸色幽沉,“你赶紧睡吧。”
“不行不行,”栗软噘着嘴,“我给了你晚安吻,你还没给我呢!”
覃蘅腮帮子都咬得紧,深呼吸一口气,不容置喙的沉声说:“不、行!”
栗软抿着嘴巴,委委屈屈:“这不公平,我都亲了你的,你也得亲我,不然、不然你也别想睡了!”
覃蘅按了按太阳穴,被栗软闹得头疼,加之他也喝了几杯烈性酒,酒劲一上来,让他难以保持冷静。
只好吻了吻栗软的额头,“好了,晚安吻,睡吧。”
栗软脸更红了,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扑朔着,有些害羞的张手,“抱,我们一起睡。”
还要他抱着?
覃蘅沉沉的看着栗软,忽然冷笑,“好啊。”
他忽然无比期待栗软明天睡醒后的反应。
平躺在栗软身边,感受着怀里的体温,覃蘅关上灯,强迫自己入睡。
而后,对自身控制严格到极点的覃蘅失眠了,原因,他有些难以适应。
他自小就经受严苛的训练,硬床板、甚至战场土地为床,他依旧能迅速入睡,可今天单单是抱着一个人便难以入睡,这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怀里的人有着治愈系应有的软香,抱着手感极其的舒服,但覃蘅还是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
可若是将人弄到另一张床?不知道为什么,覃蘅也有些不愿。
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灯,熬着时间。
这一熬就熬到了快天亮,覃蘅才勉强睡着。
等天色大亮,他生物钟作祟,又准点清醒,等着怀里人清醒过后的反应。
而栗软用脸颊蹭了蹭柔韧的肌肉,缠上有力的大腿,意识回笼,这才一点点发现不对劲。
等等,这触感好像不是他的床单被褥啊。
栗软迷糊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待看清自己身边躺了个人,顿时被吓醒了。
这…这是谁?
他在内心呼喊,呼喊声都是颤抖的。
不会是覃蘅吗?
栗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登时眼前一黑。
要命,真是覃蘅!
他跟覃蘅怎么会睡同一张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栗软捂着脑袋,一脸苦恼的回想着,零星片段一闪而逝,经过一番整理,他总算弄明白昨晚发生的一切。
喝醉,把覃蘅当成是小白脸,要求覃蘅亲吻,要求覃蘅抱着他睡……
救、救命!
他昨晚简直是作死啊,今天还有活命的可能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