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谣,不传谣。
他的舅舅是没有脾气的!
拉斐尔抱着小崽崽,而厉郅弯腰,把棺材里的安竺抱了出来。
安竺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这一刻,厉郅的心头酸疼且柔软。
“厉郅,你把她带走,就是想害死她!”
眼看着厉郅真要把安竺给带走了,路€€拨开面前的族人,死死的盯着厉郅。
他试图让厉郅把人放下来:“安竺在我这里,会很安全。虫族不会来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来伤害她,厉郅,你要是为她好,就该把她交给我!”
厉郅抱着老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薄唇动了动,只吐出一个字:“滚。”
恶心玩意,要不是他崽崽拦着不让杀,这会儿姓路的狗头都被他砍下来了。
“拉斐尔,回去。”
厉郅抱着安竺,对拉斐尔催促了一声。
小崽崽刚才吐的太厉害,还要要到飞船上让医生看看。
拉斐尔这次出行带的有医生。
“站住!厉郅,我让你站住!”
看着厉郅跟拉斐尔的身影离开,路€€往前追了几步,他紧攥着拳头,眼底都透出了一点儿猩红:“把安竺给我,你明明在意的只有你儿子,你把你儿子带走,把安竺留给我。”
这话说的,连拉斐尔都忍不住侧目。
他看着身后的男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要是有病,就赶紧去看,少在这现场发疯。”
“你看清楚了,这是厉郅的老婆,这是厉郅跟他老婆生下来的儿子。”
“老婆,儿子,都是厉郅的。”
“我见过要钱要饭要东西,就是没见问过别人要老婆的!”
拉斐尔把憋的话全都说出去,人都畅快了不少。
他们两个接着往前走。
路€€在要人无果后,可能是急了眼,他对着厉郅偷袭了过来。
厉郅的精神力将偷袭尽数挡回,而路€€闷哼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嘴角有血溢出来,但比起嘴角的血,他眼睛里的红意,才更骇人。
“厉郅,你配不上安竺!”
跪在地上的路€€,正被族人给搀扶着。
厉郅抱着老婆,压根没回头看他。
小崽崽趴在舅妈的肩膀上,倒是一直在看路€€。
他跟路€€的目光不小心对上,下一秒,小崽崽吓得缩回了脑袋。
路€€叔叔,现在看起来有点吓崽。
“宁崽,别往后看。”
拉斐尔挠了挠小崽崽的胖腰,把小崽崽给挠的身子乱歪,嘴里也咯咯咯的笑起来。
“舅妈坏!”
“崽崽错辣,舅妈不坏,不要挠崽崽了!”
有拉斐尔逗着崽,小崽崽笑的东倒西歪,看着心情并没受什么影响。
很快。
他们到了外面,飞船上有医生在。
小崽崽一上飞船,就被医生给问了遍情况,然后检查了一遍身体:“是药三分毒,宁崽刚才空腹吃了这么多药,药劲儿上来,别说他这只幼崽了,就是大人都吃不消。”
“吐了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吐干净。”
“如果没吐干净,估计还得接着催吐。”
小崽崽对这些药有排斥,只有把药吐干净了才安全。
医生摸着小崽崽的肚子,在摸了一会儿后,又给他催了吐。
小崽崽这次吐出来的还是药汁。
本来高高兴兴想陪妈妈的崽崽,在又一次吐药中,哭的差点撅过去。
催吐这种事,大人经历起来也遭罪。
拉斐尔看着小崽崽被爹爹给搂着,小身子对着垃圾桶,一边吐一边哭。
他眉头紧皱,总算明白了厉郅刚才为什么想弄死那货。
小崽崽还没吐完,飞船外响起了一道很急切的脚步声。
正坐在爹爹怀里的崽,这会儿吐的对外界声音都听不清了,他抱着爹爹横在他胸口前的胳膊,把胃里最多一点药汁也给吐了出来。
噗噗吐完最后两口药,小崽崽还没被爹爹擦嘴巴,就看见了来到他面前的人。
是风尘仆仆刚赶过来的西泽尔。
西泽尔开了最快的飞船,他所用的这艘飞船,是军用号的飞船。
赶来的西泽尔,还没歇下脚,就看见了吐成这样的崽。
他小脸铁青,一边给厉郅叔叔递了纸巾,一边问道:“宁崽怎么了?”
厉郅把小崽崽给抱着坐好,然后给他擦脸。
医生不嫌脏,见小崽崽吐完,他直接把小崽崽吐出来的药汁给带走了,准备化验一下。
喂给幼崽的药,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些普通药还好,吐出来就完事了,如果药不对劲儿,小家伙还得及时治疗。
“哥哥。”
坐在爹爹怀里的崽,对着哥哥张开了小胖手:“抱崽。”
西泽尔凑过来,把他给抱到了怀里。
西泽尔的身高比不上厉郅,小崽崽被他抱着,还没有被爹爹抱着舒服。
但小崽崽还是让哥哥抱。
西泽尔不是什么外人,也不是什么小屁孩。
拉斐尔三言两语,把崽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说完,西泽尔看着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在把吐累了的小崽崽给哄睡后,他抬眸看了眼厉郅。
一大一小目光对视,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西泽尔:“带我。”
厉郅:“嗯。”
他们眼神交汇,在对了个信号后,就各做各的事了。
厉郅回来时,把安竺放到了床上。
安竺被自家崽崽治疗了好一会儿,但崽崽的治疗效果具体如何,厉郅还没法辨认。
不管效果怎么样,厉郅都不会再让小崽崽放血。
他坐在安竺旁边,大手将安竺的手刚好包住。
“阿竺。”
厉郅在握住了安竺的手后,低低的唤了她一声,他对着安竺低语道:“我不算是个好爹,不怎么会照顾宁崽。”
“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宁崽受伤了。”
他了解安竺,如果让安竺知道,她的宝贝崽崽是这么救她的,她宁可直接死过去。
厉郅在跟安竺说话的时候,西泽尔也在照顾着睡着的崽。
他给小崽崽又换了身睡衣,然后盖好了小被子,还把手伸进去,给小崽崽揉着肚子。
西泽尔眼底都是心疼。
昨天崽崽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一天没见,小崽崽就又是吐药又是放血,他看着就心口发闷。
安竺跟小崽崽都在床上。
厉郅没有多留,他起身,看向拉斐尔:“给我几个人。”
拉斐尔:“行。”
拉斐尔知道他要去把剩余的王室族人给带回来,于是对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照看宁崽跟安竺。”
厉郅说着,€€了眼也已经站起来的西泽尔。
他淡声道:“我跟西泽尔过去,就够了。”
拉斐尔想了想,同意道:“我让我的心腹跟着你们过去,这里就交给我。”
在他们走之前,医生还匆匆过来了一趟。
医生是拉斐尔的医生,对经常出现在拉斐尔皇宫里的宁崽并不陌生。
不但不陌生,他私下还是云阳小胖崽的一员。
“宁崽他爹。”
医生不知道厉郅的名字,是叫他宁崽他爹。
把厉郅叫住后,医生紧绷着脸,告状道:“宁崽吃的药,我都查出来是什么了。有几味是补血功效很强的药,这几味药可以让身体快速补血,但药性太强,小孩儿吃不了。”
“给宁崽喂这种药的,不是什么好人,你见了记得揍一顿。”
医生要不是为了保持涵养,这会儿都要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