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非得把晏秋操得记起那日在营帐里的事来。
晏秋看着隋让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隋大将军这是刺激本王?让本王知难而退?”
隋让绷着脸没说话。
这在晏秋看来就是默认了,毕竟半个时辰前这个男人还疯狂地拒绝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肯定是因为看见了主动的凌既白,明白了晏秋不喜欢主动的人。
晏秋一把抓住隋让的衣服,把人压下来,他那双多情的眼里带着笑意,“我说……隋大将军,你有没有洗干净?”
隋让此刻脑子异常的清醒,“王爷脱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说得对。”晏秋还未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伸手去解了男人的衣带。
隋让得目光晦涩不明,他看着晏秋修长白皙的手指,又想起来三年前那个勾着他的少年。
“隋大将军的身材真不错。”晏秋的手指从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划过,“隋大将军,你更适合穿黑色的衣服,英俊。”
隋让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年轻的王爷那温热的指腹让隋让脑子不好又纷乱起来。
他声音低沉,“王爷为什么不脱?”
“你是来伺候本王的,当然是你脱。”晏秋唇畔笑意满满,“隋大将军害怕了?”
隋让心道,一会儿你别害怕就成。
晏秋的手指一点点往下,轻啧一声,“这么讨厌我还能对我起来,隋大将军,你定力不太行啊。”
“王爷。”隋让说,“劳烦你抬头。”
晏秋抬头淡淡一笑问,“做什么?”
么字一落下,隋让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晏秋瞪大眼,想说什么,但是嘴被隋让堵得严严实实,他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直到晏秋被亲得不能呼吸,隋让才一把捞住要掉下去的晏秋嘲笑,“没出息。”
晏秋大怒,“隋让,本王要砍你脑袋。”
因为被亲得浑身无力,他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勾人的味道,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隋让身上,丝毫没有威胁力。
“三年前你就说过这样的话了。”隋让拉了晏秋的衣带,“但是,现在我还活着。”
晏秋不记得自己三年前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他恶狠狠道,“明日本王就让陛下砍你的脑袋。”
“那在明日之前,王爷可要仔细自己不要被臣操.死在床上。”
三年前的隋让在这一刻似乎又回来了。
他取了宫绦把晏秋的手绑上了,方才道,“王爷,我是个莽夫,野蛮人,行为粗鄙,倒是把你伤到了就不好了。”
晏秋大惊,“隋让,你把本王松开。”
隋让淡淡一笑,“怎么不说要砍我脑袋了?”
晏秋一双眼带着怒气,但是隋让只看得到晏秋眼波流转。
他的手指按上晏秋眼角的泪痣,又道,“王爷一会儿别求我。”
“你做梦!”
晏秋向来嘴硬,隋让格外清楚,所以他这会儿没在意。
“隋让,你该不会是在和凌既白争宠吧?”晏秋又开始气隋让了,他不饶人道,“你这样讨厌我,还要和我上床肯定要被自己气死了吧
?”
隋让本来没有生气,但是听见凌既白时眉一敛。
隋让此人真正生气的时候情绪是丝毫不外露的,此刻他一双眼平静无波地看着晏秋,只把晏秋看得心头发毛。
“隋让?”
“隋让!”
“隋狗!”
“狗东西!”
“你耳朵聋了,本王在叫你!”
狗东西不为所动,依旧伺候着晏秋,听见这话才低笑一声,“王爷,你看好了。”
看好什么?
隋让压下来,声音微凉,“看好你口中的狗东西怎么干你的。”
晏秋:“……”
“隋让,狗奴才,本王明日就砍你脑袋。”
“王爷这么凶,你那些追求者知道吗?外面的百姓们知道吗?陛下知道吗?他们都当你温柔多情,心系天下,关心陛下。”隋让凑到晏秋耳边低声道,“王爷只这样骂臣,臣荣幸之至。”
晏秋眼尾红彤彤的,他瞪着隋让,“你这狗东西,没有力气吗?给本王动起来。”
隋让慢条斯理道,“既然王爷都求臣了,臣自然得如你所愿。”
谁求他了?
隋让垂眸看着晏秋泛着潮红的脸,心想,他错了,半个月的时间都被浪费了,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个人像现在这样……
操到让他没有力气去寻花问柳。
晏秋哭了整整一夜,嗓子都哭哑了。
他一开始还有力气骂隋让,一边骂隋让一边又觉得很爽,越是爽他心底越是生气,把隋让骂了个狗血淋头。
隋让也不阻止晏秋骂,只是晏秋骂一句,他就亲一下,直到晏秋嗓子哑得骂不出来,最后只能抽抽噎噎地去踹隋让。
隋让握住昨晚被他疼爱过的那双足,语气淡淡,“看来王爷还有力气。”
晏秋:“……你个王八蛋。”
隋让抬头去看晏秋,见晏秋昨天晚上确实被他弄得很惨,语气都缓和下来,“王爷日后莫要出去沾花惹草,隋让也不会这样过分。”
“关你什么事?”晏秋冷笑,哑着嗓子道,“本王日后要养男宠还是招人上来伺候都跟你没关系。”
隋让心知他心头不爽,只道,“无妨,日后王爷养一个我杀一个,养两个我杀一双,进你房门的男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晏秋瞪大眼,“隋狗你敢!”
隋让任由晏秋骂,晏秋骂几句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我怎么不敢?王爷记住就好了。”
“本王记不住!”晏秋气极,“你给本王滚出去,日后也不许进本王的府邸。”
第71章 多情王爷(4)
隋让道, “王爷不是喜欢我?”
晏秋道,“现在不喜欢了。”
隋让眼眸一眯,握着晏秋脚踝的手微微一紧,“王爷, 臣劝你慎言。”
明明用着尊称, 又十分分明地自称臣, 但是晏秋莫名觉得屁股又疼了起来。
他硬邦邦道, “你给本王出去, 本王现在不想看见你。”
隋让不仅没出去,甚至还低头亲了一下晏秋的脚趾头, 吓得晏秋一个哆嗦,生怕这禽兽不如的家伙又来。
“臣替王爷向陛下告假。”隋让替晏秋把被子拉好, “王爷好好休息, 臣去让人给你打水来沐浴。”
晏秋生气,“我不洗澡。”
隋让先是淡定道, “原来王爷吃着臣喂给你的东西,臣十分感动。”
晏秋:“……”
“若是王爷喜欢, 臣下次多喂你一些, 今日还是得沐浴。”隋让道。
晏秋:“……”
晏秋气得一个枕头扔过去,“给本王滚!”
隋让不赞同道,“此刻王爷应该好好休息, 不应该动气。”
晏秋:“……”杀了这狗东西吧!
……
秦牧则一夜没怎么睡。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等到上朝的时候看见精神抖擞的隋让时,他才骤然想起来晏秋三年前去西北监军的事。
因为晏秋回来后没有说过在西北的事,所以他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三年前晏秋与隋让应该就认识的, 为什么他兄长现在才说喜欢隋让?会不会其实三年前便已经喜欢隋让了如今旧情复燃?
秦牧则有些犹疑, 他问一旁的张有德, “安王呢?”
“回陛下, 隋将军替安王殿下告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张有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隋让替兄长告的假?”秦牧则皱起眉来。
张有德道,“是。”
秦牧则转过头去看向站在前方的隋让,他心中有着万般怀疑此刻却无法求证,只低声道,“去安排一下,下朝后朕要去安王府探望兄长……叫上御医。”
张有德又道,“是。”
这才正式开始了早朝。
……
晏秋趴在床上把隋让又骂了一通心底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一夜没睡觉,此刻他舒坦了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没有做梦。
管家刚盯着人打扫完院落,那边隋让已经进了府。
管家连忙迎上去,“隋将军,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