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兽世种田 第119章

羊罗指着身后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蛮牛,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们面对的都是这么大的猎物,你手中这个小小的武器,我看连野兽的一根毛发都无法伤到。”

猴肃有些苍白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他喘着粗气,转头看向祁白,哪知祁白先是一阵若有所思,随即竟然认同了羊罗的话。

“祭司爷爷说得没有错,这样的弓弩,作为暗器太大,作为进攻的武器又有些太小了。”

猴肃闻言,气得直接转身,然而他的步子却在迈出去的一瞬间停住,因为他听到祁白紧接着说道:“不过只要稍加改良,我们或许就可以得到能够猎杀巨大野兽的武器。”

羊罗和猴肃的神经均是一愣,同时问道:“这怎么可能?”

祁白回想了一下华国古代的弩车,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道:“别的先不说,只是将现在的这个弩底部加上底座,做成半人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猴肃闻言,沉思片刻,突然大笑着拍手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我竟然从来都没有这样考虑过,我这就回去试试。”说完转身就往山洞跑去。

祁白笑了笑,将装着蛮牛筋的藤筐递给了刺以。

蛮牛身上全部都是宝贝,就连牛筋也要比普通的野牛粗壮,相信用蛮牛筋做成的弓弩威力一定也会更强。

直到两人离开,羊罗才有些激动地问道:“可以将蛮牛杀死的武器真的能制作出来吗?”

祁白摇了摇头说道:“能不能做出来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武器一定是存在的,所以啊,祭司爷爷,你就别去管猴肃了,他做出来的武器,对我们可是很重要的。”

羊罗摆摆手:“他要是真的能做出这样的武器,我们即便一直养着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祁白笑笑,羊罗能够想开是最好的。

只是当祁白坐下继续干活的时候,准备离开的羊罗却突然转头说道:“部落中现在有这么多角兽人,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第125章

祁白刚刚走上平台,便听到鸭舍里发出一阵叽里呱啦的叫声。

祁白打开鸭舍的门,就看到三只鸭鸭高兴地冲着祁白扑扇翅膀,祁白伸手探了探鸭舍里面的干草,随即眼前一亮,再次抽回手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三颗青色的凫鸭蛋。

祁白把凫鸭蛋用兽皮兜住,揉揉鸭鸭们的小脑袋:“真棒!”

原本已经开始下蛋的鸭鸭们,在经历了地震之后一直萎靡不振,祁白每天早晚都要来检查两遍,这还是它们地震之后第一次下蛋。

旁边的竹墙传来一阵€€€€€€€€,串串的脑袋从竹墙间的小窗口内伸了出来。

祁白看着四只耳朵只挤进来两只的串串,这小小的窗口已经无法容纳串串的大脸了。

祁白摸摸下巴:“再长长,这小竹窝就要容不下你了串串。”

天上两轮染着寒霜的月亮高挂,山谷中兽人们散去时的闲聊声传入耳畔,一切都那么平静安详。

祁白在灶台下生上火,在陶锅中倒入一点水,等着锅中凫鸭蛋被煮熟。

冬天的风寒冷干燥,竹亭的四周又没有遮挡,祁白只能紧紧兽皮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山洞外的厨房,祁白本是打算加上草帘来应付冬天,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有崭新的砖房可以住。

这个室外的厨房,暂时也就不用折腾了,只等以后天气热的时候再上来乘凉。

想到刚刚来到黑山的时候,大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如今他已经是马上就要有“两套房”的有钱人,祁白心中美滋滋的。

“在笑什么?”

祁白抬头,就看到狼泽头发湿漉漉地从山谷中回来,看来是刚刚洗了澡。

“哎,没什么。”祁白打开锅盖,把陶锅里的凫鸭蛋拿出来,“你回来得正好,今天鸭鸭下了蛋,我把蛋煮熟啦,你拿来热敷一下撞伤的地方吧。”

在兽人们强大的自愈能力下,狼泽身上原本看起来恐怖的青紫瘀青,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即便这样祁白还是紧盯着狼泽,对伤口的处理也从冷敷变成了活血化瘀的热敷。

狼泽接过凫鸭蛋,微垂的眼睑下,目光闪了闪:“这个要怎么用?”

“用蛋清滚一下就行了......”想到狼泽肯定没有机会用鸡蛋热敷伤口,祁白改口道,“还是我来帮你弄吧。”

祁白把蛋壳磕破,冲狼泽抬抬头,狼泽便乖乖地把兽皮衣掀开。

或许是因为狼泽的皮毛是白色的,相比起大部分角兽人小麦色甚至古铜色的皮肤,狼泽的胸膛要白皙许多。

月光柔和地照着竹亭边,狼泽那结实却不会过分壮硕的胸膛,看起来像是一块被精心雕刻成的美玉。

柔软的蛋清接触到还带着些许水汽的皮肤,微微向内凹陷的表面,像是在轻柔地抚摸。

祁白眼神有些直,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知道这胸是不是跟梦里一样好摸。

狼泽看着祁白的头顶,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几天后的求偶日……”

狼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祁白突然将手中的凫鸭蛋往前一扔,好在狼泽一直注视着他,才没有让鸭鸭好不容易产下的蛋掉在地上。

看着祁白受到惊吓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狼泽眼中的光亮暗淡下去:“我不该说这些。”

“说什么?”祁白下意识地重复道。

狼泽沉默一瞬,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祁白不知道狼泽怎么突然有些低落,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狼泽说了什么。

只是狼泽说话时带起的胸膛震动,让祁白的指尖有一阵如触电般的酥麻。

祁白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向后退,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你……你知道怎么用这个蛋了吧。”祁白磕磕绊绊地说着,又将旁边的两颗蛋塞进狼泽的手里,“就......就是这样,你自己回去将有瘀青的地方都滚一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山洞口跑去:“我要睡觉了,明天见!”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一阵风吹过,云层慢慢遮住月光,山谷中一下变得有些昏暗。

狼泽静静地看着关上的房门。

或许还不到时候,他可以继续等。

只要祁白没有选择别人,他就可以一直等。

然而狼泽不知道的是,此时门内的祁白正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祁白将头抵在竹门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前几天因着担心狼泽的伤情,他真的是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然而这一切都在今天变了质。

如果不是狼泽开口说话,祁白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动手。

祁白从来不觉得感情应该被性别所束缚,他向来对于任何性别之间的感情都十分尊重。

但是这并不影响,在祁白重生前后加起来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他一直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纯的直男。

即便有了那些无法言说的梦境,祁白也一直努力说服自己,那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狼泽不过是他最亲近的角兽人,所以才不得已成为了梦境中的另一个主角。

但事到如今,祁白不得不对自己的性向产生怀疑。

难道自己是个深柜?毕竟,直男应该不会做梦肖想自己的男性朋友吧?

最重要的是,祁白差点流下两行热泪。

他可以喜欢同性,但是他不想做变态啊,救命,他刚刚真的好像痴汉啊!

祁白完全不知道亚兽人刚刚成年时,如果和成年角兽人有亲密接触,很可能会引起发情期期间的依赖行为,因此他也就没有意识到,狼泽若有似无地试探。

而正是因为对兽人身体常识的缺乏,让祁白为自己没有犯下的“错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晚上也没法好好睡觉,两只眼睛下面都熬出了两坨黑眼圈。

不过不管祁白的内心是怎么纠结,黑山部落的日子仍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广场中心两棵大树上再一次挂满了大小均匀的肉条。

大树下的荫庇处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两棵粗壮的树干被横面切断,摆放在大树之下,做成了四个大长桌。

亚兽人们将之前采摘好的植物放在长桌上,慢慢地挑拣分类,完好无损的野菜都要被装进藤筐,这些野菜全部都要放在地窖中储存。

祁白和猪朱几人之前挖出来的地窖,虽然在地震中落下了许多砂石,但是总体的结构却扛住了压力,至少比原本窑场上的那个破草房要结实耐用。

随着部落中食物的增加,这个专门用来装植物的地窖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不远处的狐火山洞前,一棵棵粗壮的大树堆积在门口。

狐火正带着一小队角兽人劈砍着木头,继续制作之前还没有完工的木桌和木凳。

用石头做成的羊圈已经建成,四耳羊们成为了黑山部落中最先搬进新房的成员,并且对于宽阔的羊圈适应良好。

因着羊圈就在窑场的边上,喂养四耳羊的工作,也顺利地交接给了部落中七八岁的孩子们。

所有幼崽对于这份工作都充满了热情,因为他们也可以通过这一份工作,获得跟大人们一样的积分。

而这些积分对于孩子们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可以用积分跟祭司爷爷换好多好吃的,就比如之前豹白哥哥做的红果糕,和他这些天正在研究的卤味。

只是这么想着,背着小竹筒,刚刚从瀑布边上打水回来的小兽人们,就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吸吸鼻子。

那里正是部落中唯一建成的新房,只见突出的烟囱上,此时正是一片云雾缭绕。

这一次部落获得了这么多猎物,鲜肉处理完之后,牛肠、牛肺、牛百叶等等下水的数量也着实可观。

兽人们对于食物十分珍惜,浪费是肯定不会浪费的,但是要说喜欢,还真是没人喜欢吃这些。

而最近几天每天都要自省自己性向好几遍的祁白,就主动揽下了处理牛下水的活。

祁白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尝试着将这些平时不太好处理的部位,卤成卤味。

这已经不是祁白第一天熬卤汁,前几天做出来的味道虽然让试过的族人们非常惊喜,但是祁白毕竟是吃过更正宗,更下饭的卤味,因此他今天依旧在努力改良自己的配方。

在大陶锅中加入冷水下大段的牛骨,加入葱姜蒜慢熬,捞清汤面上的浮沫,得到一大锅清亮的骨头汤。

祁白将牛骨捞出,甩甩水放在炕边的大石板上。

四个还不能变成人形的小崽子早就已经熟门熟路地等在了一边。

只等牛骨放在石板上之后,便每人占据一小块地方,将头深深地扎进了粗壮的大骨头里。

舔干净骨头上的碎肉之后,还龇着小牙嘎吱嘎吱地咬着骨头,其中小兔纤啃得最带劲。

别看小兔纤的兽形是一只兔子,在亚兽人和角兽人们兽形差不多大的幼儿期,亚兽人小兔子的三瓣嘴一点也不比角兽人差。

甚至还有力气在小羊凑过来的时候,伸出一只小短腿将抢食的小伙伴踹走。

祁白颇有趣味地看着他们打闹,只要没有危险就不会轻易插手,毕竟如何抢夺和护住自己的食物,是所有兽人幼崽的必修课。

把所有牛骨捞出,祁白将他提前准备好的调料包扔进锅中。

这调料包中不仅仅有花椒八角小茴香之类祁白前世就已经认识的香料,还有一些是他平时收集起来的不知名的香料,总之每一次卤水的制作,最终到底会是个什么味道,都是完全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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