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 第93章

有严之默雕的木头小兔子手绳,有银镯子,现在又多了一串檀木串。

但姚灼欢喜得紧,一边是夫君的心意,一边是神佛的庇佑,心头格外踏实。

原本敬香之旅,到此就该告一段落了。

可难得来一趟,严之默生出类似于旅游参观的心思,带着姚灼在寺中逛了起来。

远离大雄宝殿后,四周一下空寂起来,偶尔见有灰袍僧人清扫地面枯叶,又或者挑着扁担上的两桶水,快步而过。

一路走来,因受静谧气氛的影响,两人几乎未曾开□□谈。

简单游览一圈后,回来时,又与那位扫地的年轻僧人相遇。

对方手执扫帚,立在身体一侧,单手行礼,似乎为了给他们二人让路。

正在即将擦肩而过时,这为僧人却突然沉声道:“阿弥陀佛,施主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不知为何,严之默总觉得此言中藏有深意。

他下意识停下步子,转身朝对方施了一礼。

“自是从山下来,往山下去。”

这令人摸不到头脑,似乎是废话的回答,竟教僧人浅淡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下山路陡峭,二位施主慢行。”

语罢,便翩然离去。

严之默站在远处,目送那道身影越过一道重门,彻底消失后,才收回视线。

在一旁没听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的姚灼,忍不住道:“这和尚同咱们打什么哑谜?”

殊不知严之默正在心里反复默念那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可不正对应了自己的经历?

他重新牵起姚灼的手,笑言:“兴许是觉得你我有佛缘。”

姚灼想得更朴素简单一些,“那是不是说明,佛祖更愿意保佑我们的心愿实现?”

“会的。”严之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再下山时,已是黄昏。

小摊的生意拜位置与今日庙会的热闹所赐,上面的东西也卖了不少。

想着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来摆摊卖这些东西,姚灼便把余下的价格压低了些,卖完后尽早收了摊。

这日晚饭,是在尤鹏海家中用的。

果然如他所说,尤家老夫人对严之默和姚灼这两个后生喜欢得很。

在得知自己日日都用得上的轮车,同今日尝过的那可口下饭的炸土豆,都是严之默琢磨出来的后,更是让尤鹏海赶紧去备一份厚礼,严之默推谢好半天才肯罢休。

尤家是个标准的三代同堂家族,老夫人守寡多年,膝下育有两子一女。

女儿出嫁,只在初二那日回了门。

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一个在镖局当镖头,一个在县衙当文吏,在这县城里,也都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物。

且二人都早早娶了妻,一大家子凑在一起,也有不少人。

因本就做好准备要来尤宅拜年,两人早就提前备好了礼。

有从外面采买的东西,也有自家工坊出产的礼盒。

这些东西一拿出来,眼尖的尤大夫人就第一个认了出来。

“这不是那严灼记的香水、香蜡,还有香皂和精油么?”

尤大夫人作为家中女眷的代表,接了姚灼递上的礼,扫了一眼,不禁脱口而出。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反应了过来。

严灼记,可不就是严之默与姚灼两人名字的合称!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均是变了又变。

开始,只当严之默是与尤鹏海交好的友人,尤鹏海是那种五湖四海皆兄弟的人,每到逢年过节,来串门的人都只多不少。

可现在,当把面前的书生郎与严灼记的掌柜,这两件事合在一起看后,深知严灼记有多红火的人们,方得知何谓深藏不漏。

要知道,这件事尤鹏海都是刚刚知道。

他之前只知道严之默做了些蜡烛的小生意,可竟不知何时起,这生意已经不能用“小”来形容了。

他一个大老粗,也不怎么会给媳妇买礼物,听夫人一解释,才知道近来风靡县里的新奇物件,居然大半都与他的严老弟有关。

有了这个前提在,在听闻严之默想来镇上开铺子时,他简直是极力欢迎。

“想租哪里的铺子,尽管跟我说,你老哥我没读过什么书,比不上我那二弟出口成章,和你们书生郎有话聊,可别的不说,在这县城里,还真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搞不定的事。你要是相信你老哥,就把盘铺子这件事交给我!”

严之默惭愧道:“前前后后,尤大哥您实在已经帮我们太多,这件事,便不好意思再麻烦您。我与阿灼,打算过完年再找个机会,来镇上看看铺面,若有合适的,租或买都是好的,到时,恐怕也少不得搬来镇上住,还需找个合眼缘的宅子。”

尤鹏海连连点头,“搬来县里是极好的,不说来这边做生意,更容易施展开拳脚,弟妹也可时时来我家,和你嫂子说说话,解解闷。就说严老弟你有童生功名,若再往上考,总也要去书院读书,县城里就有两家书院,都曾出过举人,怎么看都方便得很!”

这接连列出来的好处,不说不知道,一说,任谁听了都要心动。

至于尤鹏海那边,无论怎么客气,他都铁了心要帮严之默找合适的铺面了。

严之默也没有再拂他好意,姑且说了几条自己现在能想到的对铺面的要求,就拜托尤鹏海帮自己留意。

入夜,夫夫二人在尤家留宿。

尤家直接给他们收拾出一个偏院,连元宝和如意都各有舒适的卧房,足可见这家人对他们的照料与重视程度。

不得不说,这次来县城,收获甚多,拿到了土豆的大订单,也初步拟定了在县城里寻铺面和宅子的计划。

等静下来回想一番,便觉得像是有一双大手,无形中推着两人往前走。

夜空中,弦月微明。

奈何同一轮明月下,人与人的悲欢大相径庭。

石坎村,姚家。

王大夫从萦绕着一股浓烈血腥气的屋子里走出,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身后的矮炕上,姚清下身浸在被污血染透的被褥里,呼吸微弱。

王大夫到底医者仁心,面对愤怒的姚老爹、冷面的姚老大,以及唯一焦急踱步的吴氏,说出了最终结果。

“大人没事,但孩子已是没了,而且往后……再难受孕。”

别说姚清已是众人嘴里的“破鞋”,就说一个哥儿没了受孕能力,那就真是一文不值了!

在姚老爹的一声重重地冷哼里,吴氏一时悲愤过度,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姚家顿时再次乱成一团。

而并不知晓村中正上演着什么戏码的严之默,正在烛光照亮的铜镜前,替仰面阖眸的姚灼,细细涂抹着药膏。

这药膏满打满算已经连续涂抹了七日左右,疤痕是在肉眼可见地逐渐变淡。

严之默将指腹提前搓热,揉到脸颊上面时,动作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点密密的痒。

结束后,他盖好小药罐,擦干净了手。

再转身回来时,迎接他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暖呼呼,香喷喷的拥抱。

几条弹幕,零星刷过。

【灼猫猫发起贴贴攻势!我方已经一败涂地!】

【这是我免费能看的吗?(再看一眼)】

【不止想看免费的,付费的能不能也来一点(在床上扭曲地翻滚)】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个缱绻而纯粹的吻。

第85章

严之默与姚灼在县城逗留了两天两夜, 正月初五这日方回了村。

明明还在正月里,村里应当正是热闹的时候,像今日这样晴朗舒适的天气, 各家门口都该有串门子的人在说闲话才是。

可今日两人坐在车上,挑帘向外望去,却是见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偶有出门的,也是行色匆匆,一脸晦气。

揣着一肚子狐疑回了家,收拾停当后,姚灼把姜越托自己从镇上买来的布料和绣线等送过去时,才得知村子里这两日有了丧事。

姚清未婚先孕,跑回娘家,又因姚老爹的打骂而致小产。

用王大夫的话说,就是原本还能吊住一□□气,可姚清醒来,一听自己以后再也无法受孕后,没撑到第二日白天就咽气了。

若病患自己不想活,任是什么神医再世也无用。

按照村中习俗,女子与哥儿若是出嫁,就入夫家祖坟,若是未出阁便去世,也不能入自家祖坟,且白事一切从简。

买得起棺材的,能得一口薄棺,买不起的,就是一张草席,裹了便罢。

也不知姚家打算怎么办。

姚灼听完,虽恨极了姚清,可也多少为他这短暂的一生感到些微不值。

为了个不着调的男人,就这么搭进去了一条命,明明在家里也是受宠的,那些姚灼过去得不到的,却似乎在姚清眼里,远不及嫁到县城的美梦来得重要。

姜越收了姚灼帮自己买的东西,把数好的铜钱递过去,又摸出一根编好的红绳。

“正月里有丧事,村里老人都说不吉利,你未生育过,八字又轻,还是戴上红绳挡一挡。我那日给殊哥儿编了一个,顺道也给你做了。”

姚灼感慨他有心,伸出手腕让他给自己系上,结果姜越一看他的腕子便笑了。

“我看倒是我白忙活了,你这开了光的手串,不比这红绳好使?”

不过一码归一码,最后还是好端端地系上了。

过年这几日,方二娘被方家叫回去住了,一家人凑在一起也热闹。

姜越则除了除夕那日,带着殊哥儿,去王大夫家陪祖孙二人过了年后,其余的时间,都还在严家老屋这边,顺道也能帮着看门。

姚灼今日来坐,两人吃了口茶,分了些从县城带来的点心,还有姜越自己炒的瓜子。

聊天时,姜越说起年前严之默提到的,要选一个人去镇上开店的事。

“我这几日也想了,方二姐比我更合适,我性子不如她泼辣,还拖着个孩子,到底是多了份牵绊。”

姜越的意思很明白,而对这个结果,姚灼也有所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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