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两件大事变三件,多了一条活着。
来到伊南后,叶淮有了自己的卧室,睡眠条件满足了。郁平川情绪稳定,没有黑化的迹象,小命暂时保住了。
最后剩下的就是吃了。
叶淮在网上查了一下这家餐厅,主打伊南特色美食,有当地人评价说味道很正宗,推荐的几道菜看着也还不错。
收起手机叶淮坐在车里吞了吞口水。
叶淮扶着郁平川抵达餐厅时,周启岁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周启岁独自坐在包房内,名贵的西装裁剪得当,严肃正式的黑西装穿在周启岁身上,既不显得成熟,也不让人觉得稳重,看着更像是狂妄不羁的富二代公子哥。
很好,很符合周启岁的递刀人设。
叶淮扶着郁平川入座,正准备与周启岁打招呼,没想到对方率先一步开口。
“好久不见啊。”周启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郁平川,而是盯着叶淮看。
这让叶淮有种原身和周启岁见过面的错觉。
面对这种书中没提到的剧情,叶淮就像是在开彩蛋盲盒,永远不知道打开后,会看到原身留下什么样的惊喜。
不过这种盲盒拆不拆也无所谓,只要让周启岁找不到递刀的理由就好了。
谁会鲨一个把郁平川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呢?
想到对策后,叶淮立刻扬起笑脸,像扶着老佛爷一样,把郁平川搀扶到座位上。
“新助理,叶淮。”郁平川简单地介绍道。
“久仰大名,”周启岁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叶淮道,“听说你这次帮了郁平川一个大忙。”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叶淮羞涩垂头。
周启岁:“……”这人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叶淮抖开杯子里叠成花的纸巾,折起一角塞进郁平川的领口。
叶淮夸张地拧着眉头,满脸写着担心:“纸糙不糙?会不会磨得脖子疼?”
周启岁一脸嫌弃。
郁平川又不是豆腐做的,一张纸巾还能把脖子磨破了不成?
不承想郁平川认真思考后,居然点头答应了。
“是有点糙,换一张吧。”
叶淮二话不说,立刻换了一张更柔软的纸巾,帮郁平川垫在胸前。
周启岁:“???”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垫好纸巾,郁平川心满意足地开口道:“听说伊南的汽锅鸡,和腊肉火腿很有名。”
周启岁捧着菜单,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肉吗?”
周启岁对吃的不挑,本打算按照郁平川的喜好点菜,没想到他换了口味。
“来都来了,总要尝尝。”郁平川解释道。
周启岁叫来服务生,点了几道菜后转头问道叶淮:“你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伊南菜口味偏淡,多以素食为主,叶淮不爱吃,唯一的肉食郁平川已经点了,他只加了一道四喜丸子。
等待上菜的期间,郁平川和周启岁聊天,叶淮勤勤恳恳地用热毛巾帮郁平川擦手。
刚擦的时候怕烫了,擦到后面怕毛巾冷了,嘘寒问暖的模样,让周启岁觉得他坐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
好不容易熬到上菜,叶淮又忙前忙后地帮郁平川布菜,面前的盘子里荤素搭配,满满一盘。
周启岁见叶淮连骨头都帮郁平川剔除,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你干脆嚼碎了喂他算了。”
叶淮腼腆扭捏:“那多脏呀。”
周启岁:“……”
面对叶淮周到的服务,郁平川面不改色,吃得津津有味。
叶淮自信的拍着胸脯,对周启岁保证道:“你放心吧,有我照顾郁平川,保证一个月后养得白白胖胖,一口气上五楼,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了。”
周启岁嘲笑道:“不用你养,只要老郁愿意,他现在就能一拳把你顺着窗户打下去。”
这话要是放在郁平川黑化后,叶淮一百个相信,只是现在....
叶淮看向郁平川的腰间,修身款的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就这单薄的身子骨,还想把他打出窗外?
叶淮一拳能打俩!
正要开口解释,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叶淮对周启岁示意,然后转身接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伊南度假酒店的前台,请问是1042房的叶淮先生吗?”
叶淮道:“是我。”
前台又道:“我们的员工发现,您送来清洗的衣服袖口有血迹,请问您是否有受伤?需要联系医院提供帮助吗?”
“袖口有血迹?”叶淮疑惑道,“是哪件衣服?”
周启岁闻言收起笑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郁平川。
第14章 试探
“是一件身体黑色,袖子部分白色的拼接上衣。”酒店人员说道。
拼接色上衣?
那不就是出门前,他让郁平川换下来的那件吗?
郁平川的袖口上,为什么会出现血迹?
叶淮心中警铃大作。
“谢谢提醒,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们的。”叶淮挂断电话,偷偷瞟正在低头用餐的郁平川。
叶淮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把郁平川全身上下扫了个遍,越扫越觉得心慌慌胆颤颤。
只有一个郁平川就算了,多一个专业递刀周启岁在旁边,叶淮很难不多想。
“刚才酒店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件衣服的袖口有血,你受伤了?”叶淮紧盯着郁平川,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郁平川放下筷子,不慌不忙道:“可能是流鼻血了吧。”
我信你个鬼!
叶淮欲哭无泪。
虽然他知道郁平川只杀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可是他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在作死了啊!
谁知道郁平川是不是已经把他的名字,记在死亡小本本上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功补过。
下定决心后,叶淮哇嗷一嗓子,扑到郁平川的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
“你要干什么?”郁平川战术后仰,没闪开,被叶淮牢牢地捧着脸。
叶淮哭天喊地道:“呜呜呜这么可爱的鼻孔,怎么会流血呢?”
叶淮几乎是整个人压在郁平川身上,把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怪不得是纸片人,连鼻孔都生得这么好看,这样的鼻孔突然流血,就像我的心在流血!”
郁平川:“?”
这一瞬间,郁平川觉得该吃药的人不应该是自己,而是叶淮才对。
郁平川道:“我只是流鼻血而已,又不是被人割喉了,用不着这么夸张。”
郁平川的一句话,听到叶淮的耳朵里,只剩下割喉两个字。
什么??
割喉!!!
另一边看热闹的周启岁,被叶淮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老郁,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一个宝贝?”
叶淮瑟瑟发抖:“羡慕?”
周启岁憋笑否认:“不羡慕。”
叶淮:“那就是嫉妒。”
周启岁再次否认:“也不嫉妒。”
叶淮眯着眼啧了一声:“人死了八百年嘴还是硬的。”
郁平川神态自若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幽幽道:“他就是嫉妒。”
叶淮听见郁平川开口,立马朝他身边靠了靠:“他嫉妒也没用,我,叶淮,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绝对不会背叛钮祜禄郁平川!”
“以后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骂街我叫嚣,你鲨人我递刀,你放火我盯梢,你缺钱我想招,谁要是敢欺负你,必须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周启岁揶揄道:“就凭你那两把刷子,能打过谁啊?”
郁平川抽出垫在胸前的纸巾,揉成一团,朝周启岁丢过去。
周启岁头一歪,纸团正中眉心。
郁平川预判了他的预判。
周启岁:“……”
叶淮看看郁平川,又看了看周启岁,贴心地抽出纸巾揉成团,塞进郁平川的掌心。
周启岁不满抗议:“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
“花里胡哨。”
郁平川反手将纸团丢到叶淮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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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闹闹哄哄地吃完,周启岁陪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
“你们两个是想回酒店,还是去花田转转?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周启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