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带着皇帝的小金库一起穿了 第18章

但刚刚看到的少年却是眼神忧郁,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会轻飘飘消失般,给人的是虚无缥缈的不定感。

姓氏虽然一样,但名字不同,应该是凑巧了。

大千世界模样相似不足为奇,他与原身不也是长得很相似?

郝吉鑫差不多将章家得到的消息说得差不多了,瞧谢清风对景眠风感兴趣,忍不住把知道的都说了。

年少成名,十五岁出道,因为模样出众、气质好加上演技不错,三年时间就全网皆知,并凭借拍的第一部 戏成了最年轻的新晋影帝。

“这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就算是他这年纪放在现在来论,也是最年轻的影帝。只可惜,后来他父母突然飞机出事,他拍完这个广告就暂时息影,已经四年了。这几年好几次经纪人和公司都说他要重新复出,但都是假消息。”郝吉鑫也忍不住感慨世事无常,如果没有当年飞机失事,以景眠风当年的人气,怕是如今事业如日中天也说不定。

郝吉鑫说完看向谢清风,等瞧见谢清风并不意外时想到大师的本事:“大师,你刚刚是不是从景影帝的面相上早就看出来了?”

谢清风嗯了声:“不过这是四年前,也只能看出他当时的命格。”

郝吉鑫来了兴趣:“也就是说人的命格是会改的?”

谢清风睨他一眼,瞧见已经让准备登机:“自然,先前你的不就差点被改?走了。”

郝吉鑫嘿嘿一笑,连忙跟上去:“我这不是运气好,刚好遇到大师了嘛。”

谢清风到了拐角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刚好又看到大屏幕里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忧郁哀伤,他眉头皱了皱。

只希望如今时隔四年,对方的命格已经改了,或者他自己已经改了主意。

否则,按照四年前这时候的面相,他只剩半年的命。

从C市到B市需要坐飞机三四个小时,谢清风在飞机上不方便打坐意识离开,干脆接过郝吉鑫递过来的毯子闭目养神。

原本陌生的环境会睡不着,谢清风却很快沉睡过去。

不知是不是刚刚候机的时候见到了与小皇帝模样极像的景眠风,谢清风梦到了小时候与小皇帝第二面。

第一次他遇到小皇帝对方正趴在冷宫墙头看着他手里的烤鸽子。

谢清风当时仰头瞧着,看着小崽子可怜兮兮的,下意识伸手将烤鸽子递过去:“你吃吗?”

小崽子警惕瞧着他,没有接,却也没离开。

谢清风还以为他是顾虑不想吃了别人的食物,解释道:“我跟着师父吃素的,不吃荤腥,这是我那几个师侄儿烤的,被我抓包就塞给我了。我不吃也是要送给别人的,既然遇到你也是有缘,那就给你吧。”

他跟着师父学了两年,年纪虽然小,但说话已经很有大人样。

更何况面对比他小了很多的小崽子。

小崽子还是没动,但听着他的话,半晌才突然趴在墙头垫着小脚探出半个小身子一把拽过了烤鸽子,没等谢清风回神,出溜儿一下消失在墙后。

“诶,你……”谢清风刚看到小崽子大冷天竟然赤着脚刚要询问,结果就没影了。

他想着对方应该是个小太监,无奈摇头,他也刚入宫,管不了太多。

他第二次再遇到小崽子时已经是一个月后,是那一年最冷的时候,他穿成一个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一叠空的符纸要送去给大师兄。

鬼使神差他绕到冷宫这条道,快要经过时,听到前方假山后有动静,他循着声音过去。

他一探出头,差点被石头砸了,小狼崽般凶狠的小崽子本来正凶巴巴的,看到是他才停下动作。

谢清风当时也被吓到了,可等瞧见浑身脏兮兮额头还破了在流血的小崽子,一愣:“你被打了?”谁这么狠啊,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毒的手?

小崽子听出他话里的担心,加上谢清风也是个小孩,周身的刺收起来,重新回到假山后一角缩在那里抱着手脚埋头不吭声。

小小的一团瞧着很可怜,让谢清风想起来他还没被师父收留当小乞丐的日子。

谢清风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跑了。

他先给大师兄送了东西,就飞快跑回去拿了金疮药就跑回了这里。

他怕小崽子已经走了,好在还没走,对方听到动静警惕抬头,看到他真的回来,嘴唇动了动,又重新埋头没吭声。

谢清风在他身边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对方:“你额头伤了,我拿了药给你上药好不好?不然伤口不处理,你会发热生病。”

小崽子没抬头也没吭声。

谢清风从上次烤鸽子就觉得这小崽子嘴上虽然不说身体很诚实,不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他上前撩起小崽子的额头,对方头发长了,乱糟糟的,遮住了整个额头和眉眼,他要处理额头只能先处理一下。

只是等谢清风露出小崽子整个额头,随着小崽子刚好抬头,看清他的整张脸,谢清风却是一愣:“你的命格……”

小崽子听到命格二字神色变了,迅速要把头发扒拉下来,却在听到谢清风接下来的话,动作顿住了。

谢清风眉头紧锁:“是我学艺不精了吗?你不是小太监吗?怎么会是帝王命?”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谢清风赶紧闭嘴,却还是被小崽子听到了,他却露出一个谢清风完全看不懂的表情:“……什么?”

第22章

谢清风只当小崽子没听清,刚要转移话题,后者却攥住了他的衣袖。

他低头去看却愣住,露出的一截手腕瘦骨嶙峋,上面还有青紫,他一把握住,将小崽子外面罩着大了不少的衣服推上去,果然都是新伤旧伤交叠。

谢清风这两年跟着师父心境平和不少,此刻小胸膛剧烈起伏,很是愤怒:“是谁打你的?冷宫里的大太监?”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下得去手?

小崽子又重新垂下眼,迅速收回手,遮掩身上的伤,没回答谢清风的话,却也没否认。

谢清风暂时压下怒火:“我先给你涂药,等下跟你一起去找打你的,我给你出气。你别担心,我给你做主,不行还有我师兄们,我师父可是国师,很厉害的。我刚跟着师父学了两年,但学艺不精,刚刚就看错了你的命格,回头还得好好学……”

这时候的谢清风还没长成往后一板一眼的模样,瞧见年纪相仿的小孩,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刚回宫,师兄们年纪大了他很多,说不上话。

师侄儿虽然差不多,但他是长辈,要有个长辈的样子。

小崽子没有再躲,乖乖让他上药,垂着眼听着谢清风说着有些没的,更像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注意到伤口的疼痛。

他想说自己一点不在意,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瞧着绷着小脸认真给他涂药的谢清风,黑漆漆的瞳仁黑白分明,感受到对方动作的温柔,眼眶有些热。

谢清风直到涂完才松口气,却对上小崽子蹲在那里亮晶晶的目光,像是一个小狼崽子,却格外亲人。

“你……不怕吗?”只除了小崽子说的话听不懂。

谢清风蹲在他面前,伸手比划一下两人个头:“怕你?”

小崽子摇头,说得话更听不懂了:“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命格,和我靠近的都会倒霉的。”

谢清风:“什么?虽然我学艺不精看错你的是那啥命,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谁告诉你的?”

小崽子小眉头却紧皱:“他们说的。”

谢清风不知他们是谁,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好了,你绝对不是。”

后来谢清风带着小崽子回了冷宫,表明身份找到平时欺负小崽子的大太监,恐吓一番,离开前还偷偷给对方贴了一张霉运符。

这是他头一次干坏事,但这大太监这么坏,明面上不能给师父招事,私下里可忍不了。

谢清风刚来宫里,只知道冷宫的人不能随便离开,有心想带走小崽子也不行,打算回去和师父说说,不行调到他身边当个书童也行。

离开前把师父给的护身符给了小崽子,有事可以去国师殿找他。

谢清风回去后本来想找师父问问帝王命的事,谁知师父今晚没回宫,他只能等等。

当晚他感觉到自己送出去的护身符不对劲,怕小崽子出事,半夜偷摸离开国师殿去了冷宫。

刚好碰到有人趁夜色打算弄死小崽子。

谢清风寡不敌众,冲过去前燃放了师父给他的护命信号烟。

于是那一晚,好消息是他与小崽子小命呜呼前被禁军救了。

坏消息是半夜护命烟火在宫中轰的一下绽放,把皇上以及整个宫内外都惊动了。

他进宫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一己之力一夜让自己在宫中出名了。

第二件大事面圣的时候带着小崽子,无意间揭发了当时贵妃四年前为自己皇子换命格一事。

四年前贵妃与一位宫婢同时有喜,国师当时云游在外,宫外一道人替贵妃算了一卦,说她即将诞下的皇子天煞孤星克双亲,那宫婢却会生下拥有帝王命的皇嗣。

贵妃决不允许出现这种可能性,同时生子当晚,宫婢难产诞下一子,成了天煞孤星命。

而贵妃所生的却是帝王命。

两个孩子的命格从一出生就被换了,但改一子容易,小崽子命格太硬又是帝王命,无法改变,只能在国师回宫前让他被皇上厌弃扔到冷宫自生自灭。

所以当时除了被批天煞孤星克双亲外还会克兄弟姐妹,当时有子嗣的嫔妃坐不住了。

刚好只是一个宫婢所出,皇上嫌上奏的折子烦,加上也怕影响自己的命,将人关在冷宫寻了宫人照顾,不得召不许出冷宫。

时间久了,皇上不过问,自然备受欺负。

为了怕国师回来看出端倪,贵妃还让那道人每个月取一次小崽子的血写成的符纸让自己的皇子佩戴,足以以假乱真,瞧着像是真的帝王命格。

国师回宫后也没见过贵妃之子几次,瞧着的确是帝王命,也就没发现不对劲。

更何况,后来又出宫游历顺便修炼两年,更是让贵妃钻了空子。

本来今晚是算出的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小崽子一死,能彻底换命,却被谢清风机缘巧合下破坏了。

谢清风一己之力让贵妃幕后做的事揭露,国师也是个护徒弟的,知晓前后真相,也要求严惩。

皇上虽然平时喜爱贵妃,但更在意的是他的皇位,是他景家的江山社稷。

贵妃企图将手伸到朝政立储上,犯了大忌,加上国师头一次这么震怒,也为了震慑后宫的人,将贵妃打入冷宫,皇子也一并贬为郡王,赶去封地了。

谢清风再醒来时是被郝吉鑫推醒的,他揉着眉心,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

这么多年前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他竟是依然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想想当时的情景,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揭露这一切,只可惜事后他被师父“罚”了,闭关三个月,潜心好好修炼。

等他再出关的时候,小崽子已经成了正儿八经的皇子。

他远远瞧过几次,看到他过得好也就放心了。后来师父怕他被贵妃一派私下里报复,就不让他怎么出国师殿了。

如此过了几年,再遇到小崽子,丝毫瞧不出小时候那般乖巧亲人的模样了。

他自己性子也愈发沉稳规矩。

两人渐行渐远,后来见面也是陌生的,只除了后来三师兄有次偶然提及已经被立为太子的小崽子,说当年他被罚闭关的时候小崽子每天跑来找他,从天亮等到天黑,问什么也不说,知道他关禁闭出不来依然每天都来都等,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就没再来了。

谢清风那时候已经开始痴迷修炼,性子也愈发冷淡,加上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听完也就只是听了。

更何况,小时候的那点交情,怕是对方早就记不清了。

谢清风和郝吉鑫到了B市先去找了一处下榻的酒店,等明天一大早章家会派车来接他们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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