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在一旁安慰他,“没关系的九九,你没有摔到屁股呢,小远哥哥摔到屁股了。”
小远黑着脸揪洛洛的小辫儿,恼羞成怒地说:“我听到了!”
陈淞守擂期间获得了两条毛巾,小远的一条,九九的一条,加上他上一轮结余的四条,现在一共有六条毛巾。
而九九和洛洛守擂期间并没有人挑战他们,九九只剩下一条毛巾了,洛洛也只有两条,要是他们在这一轮就失去了所有毛巾,将没有机会参与下一轮的游戏。
小远他们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相处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要照顾弟弟和妹妹。
第二轮结束后,毛巾数量如下。
陈淞六条、小远三条、可可三条、洛洛两条、九九一条。
最后一轮游戏是在沙丘之间展开的冠军角逐,节目组为了保险起见给他们戴上了头盔和关节处的护具,因为他们追逐的时候很有可能从沙丘上滚下来。
这一局游戏三个大孩子心照不宣地放了一点水,等九九和洛洛跑够了,也足够开心之后才把他俩淘汰,然后开始真正的游戏。
淘汰后的九九和洛洛还意犹未尽,和家长们讲述刚才的游戏。
“我爬了那€€€€么高,小远哥哥追上来了,我就滚下来了,好高好高。”九九手舞足蹈地告诉洛成奚自己从多么高的沙丘上滚下来,他身上满是黄沙,那些黄沙随着他比划的动作簌簌的往下落。
那张漂亮的小脸灰扑扑的,但是明亮的笑容很是璀璨。
洛成奚给他拍着身上的沙子,偶尔看一眼远处同样开心的女儿,觉得无比幸福。
玩闹是孩子的天性,让他们好好地玩,肆无忌惮地闹,就能收获孩子最纯粹的开心。
就算没有动画片和玩具,他们也能玩得很开心。
其实很多东西不用父母耳提面命地去教,因为在孩子的玩闹中他们自己就会明白,团结、谦让、保护、友谊、真诚……
因为小远和可可合作针对陈淞,所以最后的第一名是小远,第二名是陈淞。
而作为同盟,小远给可可分了一升水。
孩子的比赛结束后就到了家长们的比赛,他们要和剧组的群演学会骑马,并且组成一支马队去远方的沙漠里运回晚上的食材。
在家长们外出的期间,孩子们要负责在己方营地留守,保证已有物资的安全。
五人中只有陈元山的骑术最好,可以独自驾着马行走。
裴析和宋明伟都有一点基础,只有何忧和洛成奚是纯新手,要和群演慢慢学。
就在家长们练习的时候,一场针对小朋友的“阴谋”正在暗中计划。
节目组从剧组里找了几个群演,有大人也有孩子,待会儿这些群演要扮演各种各样的身份,从孩子们手里骗到生活物资。
留守在营地的五个孩子都待在各自的营地里,他们的帐篷虽然是连着的,但是中间仍留有五六米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能够保证孩子们在遇到“坏人”的时候,无法向周围的小伙伴寻求帮助。
杜偕今天要离开剧组,还是林宴安开车送他走。
林宴安坐在车里玩手机等杜偕和陆柘依依惜别,陆柘的笑容前所未有地真诚,说话的语气也很是温柔,望着杜偕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林宴安等了一阵有点不耐烦,就想催催杜偕,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柘带着敌意满是威胁的目光。
陆柘抱着杜偕,看向林宴安的眼神很是不善,他动着嘴唇,对林宴安无声地说了一句:“假货。”
林宴安:……
我这辈子做地唯一的孽,就是答应给陆柘这傻叉当替身,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是被下蛊了吗?怎么会没看出来陆柘是个脑残?
那破合同还有一年才结束,还要忍这傻叉一年,想想就火大。
“我走啦,阿柘你好好拍戏,要注意身体哦。”杜偕甜甜地说着,垫着脚亲了一下陆柘的脸。
陆柘温柔地点头,他望着那辆车开出了视线才冷着脸在杜偕亲过的地方擦了一下。
他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和杜偕交往了小半年,他已经腻了,甚至看见杜偕就觉得厌烦。
但是杜偕能给他带来很多东西,已经忍了这么久,让他这时候和杜偕分手,他也是不甘心的。
还有那个林宴安,妈的,这人和杜偕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像是追求者,也就是所谓的舔狗。
陆柘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之前他和男二的事就是林宴安和杜偕说的。
不然对于娱乐圈一无所知的杜偕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更别提还那么恰好能抓到他偷吃。
陆柘回到帐篷后就看见经纪人正坐在椅子上等他,黑着脸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他进去之后没骨头似得倒在床上,态度散漫地问,“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经纪人今年三十五,是个温和儒雅的老好人,但自从三年前他接手陆柘后,发火的次数与日俱增。
“助理说你让他去要裴析的联系方式?你在想什么?!”
最后两个字甚至破音了,他没想到陆柘胆子那么大,被杜偕教训过一次还不长记性,甚至在杜偕还在剧组的时候就敢乱来。
陆柘躺在床上一脸风流地望着他,毫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我又没自己去找他。再说了,他还带着个孩子,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经纪人脸红脖子粗地盯着他,情绪濒临爆发地警告他:“别再惹事了,上次的事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压下来。”
陆柘敷衍地朝他点头,心里却在想裴析和林宴安的关系。
那两人好像认识,他之前看见林宴安给裴析送暖宝宝,两人还聊了一会儿。
林宴安那家伙就是个坏脾气的闷葫芦,平常话少的可怜,他能为了裴析去找工作人员要暖宝宝,可见他们关系确实不一般。
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有事。
有点意思啊,一边是杜偕,一边是裴析。
而另一边,杜偕也在和林宴安吐槽陆柘。
“……他越来越敷衍了,而且我总觉得他背着我有事,我打算明后天杀个回马枪,看看他在干什么。”
杜偕郁闷地说着,还不忘叮嘱林宴安帮他盯着陆柘。
陆柘绿他一次已经让他很丢脸了,要是再来一次,他真就没脸见人了。
特别是大哥那边,指不定把他想成什么恋爱脑的小傻逼呢,到时候又要被说教,可能还要让他待在家里不准出门。
林宴安看了他一眼,问他:“要是真有什么你和他分手吗?”
他觉得要是杜偕发现了也不分手的话,就没必要费这个功夫。,就让他俩互相折腾也挺好的,省得来折腾自己。
杜偕玩着手机,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分啊,我又不是绿帽癖。我最近也有点烦他,总感觉他阴阳怪气的,看着就来气。”
“对了林哥,你和裴析怎么样了,他们休息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找他说话啊。我打听过了,他们今晚有篝火晚会,明晚有沙漠烟火,很适合表白哦。”杜偕八卦道。
林宴安懒得搭理他,无情地回道:“跟你没关系,别瞎操心。”
“那你想明白了吗?你还喜欢他吗?还追不追啊?”
林宴安把车停下,“再说一句就下去自己走。”
杜偕连忙闭嘴,比划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接下来绝对一句话不说。
第69章 坏人
家长们全部骑着马离开后, 五个部落只剩下小孩子守家。
工作人员也离开了一些,原本还算热闹的营地霎时变得空荡而冷清,但是孩子们却很高兴, 撒欢儿地在中间的空地上跑来跑去的。
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孩子,对父母不在家总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快乐。
即使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和平常做的事情没什么两样,但他们依旧会觉得这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在这一天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光着脚踩地板,可以在沙发上蹦来蹦去,也可以大声地唱歌尖叫,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独属于孩子的空间。
天真年幼的孩子尚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他们在部落中间的空地上玩木头人, 姿势一个比一个奇怪。
群演们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出现的, 一行五个人,穿着剧组为奴隶准备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袍子披在身上, 露出来的皮肤颜色深浅不一,看着就觉得很脏,还有化妆后面黄肌瘦的脸,让他们这一群看起来格外可怜。
可怜的外表, 和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这是他们的角色。
他们并没有贸然上去搭话,而是站在一边等着孩子们发现他们。
最先看到这群人的是九九,他玩了一会儿木头人就腻了,想拉着哥哥们去沙丘那里玩“滚坡坡”的游戏, 但是可可和陈淞都不同意, 觉得大人不在去那边很危险。
因此, 九九只能继续跟他们玩木头人,他玩得很敷衍,动作也摆得十分将就,颇有点被迫营业的感觉。
就在他左顾右盼地划水时,他看见了一群人在盯着他们,而且他们穿得很奇怪。
为了记录孩子们遇见危险的真实反映,营地表面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工作人员,只有四个人高马大但是沉默寡言的摄像,其余的人都躲在帐篷里装不在,通过镜头看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由此一来,营地显得格外空旷,那群人的存在就显得格外吓人。
九九看见他们以后害怕地缩着脖子,他悄悄跑到可可身边跟他说有陌生人,说完以后藏在可可身后,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
可可很快把孩子们聚在一起,然后把他们带到最近的帐篷里,坐在帐篷里看着那群人。
两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先动。
陈淞站起来说,“我去问问他们想要做什么。”
“不要!”可可大声制止他,紧张地说:“陈淞哥哥不要去,很危险。他们可能是坏人,会把你抱走的。”
沙漠那么大,要是被抓走了很难追踪,所以很可能会失踪。
坐在他旁边的小远也在附和,大开脑洞地说:“他们也许是沙漠上的原始人,会吃小孩的。”
“是坏巫婆变出来的坏蛋,会把我们偷走然后变出假的我们。”洛洛也跟着猜测,她死死地抱住陈淞的胳膊不放,被自己的想象想象吓得快哭了,“陈淞哥哥不要去!不要去当坏巫婆的孩子!”
他们的话把九九吓到了,九九恐惧地缩在帐篷的角落里,用一种生怕惊扰了坏人的声音和伙伴们说:“要是他们过来怎么办?哥哥,我害怕,我不想死掉。”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陈淞连忙过去抱着他,熟练地安慰他:“九九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而且外面还有摄像叔叔,他们很厉害的。”
“嗯。”
九九可怜兮兮地抱着陈淞哥哥的手臂不放,洛洛也过来抱着陈淞哥哥的手臂不放,在这种时候,年龄最大的哥哥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那群人过来了,可可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站起来,他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人,声音控制不住地加大,故作凶狠地朝他们吼:“不准过来!这是我们的营地!”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凶,但是眼神却带着恐惧,他真的很害怕。
对面的群演充耳不闻,依然自顾自地朝他们走过来,而且速度隐隐加快。
小远当机立断地冲了出去,旁边的可可想拉他没拉住,气急败坏地大吼,“小远!快回来!”
小远跑到最近的摄像身边,拼命拽着他的手往帐篷走,他急得面红耳赤,额头上的汗不知是累的还是害怕的。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强装镇定地对摄像说:“叔叔,我们在帐篷里玩游戏,你来帐篷里拍我们吧。”这些叔叔平时不会和他们说话,应该是不准参与节目的录制,所以他说了一个小小的谎,想把他骗过去。
摄像摇头,小声跟他说:“帐篷里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