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花钱做钓系美人 第67章

黎宴被动地与封鹤紧密相贴,他的脸靠着封鹤的肩, 感受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侵蚀着他,带着一种迷惑人心智的蛊惑。

“好。”他回应了。

封鹤轻笑了一声,放过了他:“那早点休息, 明早见。”

看日出需要起早,大晚上便不宜做些耽误睡眠的时间。

翌日。

黎宴缩在被窝里不愿起床, 可门卡被封鹤拿走,即使他把门关紧了也没用,对方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房间。

“好困, 再睡会儿。”黎宴感受到某人的骚扰,嘟囔。

封鹤注视黎宴半响:“真的不起?”

“……”

封鹤弯下身子, 手探进被子里:“那我们就不去看日出了, 做点别的。”

黎宴按住胸口的手, 木着脸:“我起。”

封鹤最后揉了把, 顺势掀开了被子, 委婉催促道:“再晚就见不到日出了。”

黎宴能怎么办?他只能乖乖起床。

迷迷糊糊地被封鹤牵着进了洗手间,封鹤给他拿好牙刷、挤上牙膏,待他漱完口,绞干的洗脸巾接着搭在他的脸上。

黎宴被伺候着完成清晨的洗漱,衣服也是封鹤帮他套上的,也没占他便宜。

来到山坡上时,天际已经泄出一丝初阳。

太阳逐渐升起,显出半轮圆盘。

黎宴和封鹤迎着暖红色的朝阳,并肩站在一起,沐浴着明亮温暖的光。

封鹤扣住了黎宴的手,得寸进尺地十指紧扣。

“元元。”

“嗯?”

封鹤启了启口,他注目着阳光中的黎宴,那声即将脱出嘴边的告白止住。

他还有很多事没完成,至少得到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

短暂停顿刹那,封鹤道:“黎宴,不要在没有动心前和别人谈恋爱。”

黎宴一怔。

清晨的风和煦柔和,携着自然的气息与朝阳的温度,拂向两人。

黎宴想说我完了。

“好。”

见完日出,作为正在拍戏的封鹤得回剧组,准备今日的拍摄。

下山的路上,黎宴的手机震动两下,一条消息弹出。

来自裴时殊的邀约。

自那次春节期间视频的失言,黎宴以为对方不会再来找他了,而他也没去找裴时殊。

因为那个猜测荒谬得令人心慌,他是想借着对方的势,可以更轻松更简单地达到目的,但如果牵扯到些不该有的,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想与裴时殊是干干净净的联系,没有那么多复杂因素。

黎宴看着裴时殊发来的消息,犹豫着该怎么回复。

“谁?”封鹤察觉到他的为难,双眸微微眯起,忍不住扫过黎宴的手机屏幕,瞧见“裴时殊”三字后,脸上的神情稍沉。

黎宴因封鹤的突然出声,心跳惊得漏了半拍,条件反射地熄灭了手机:“没谁,我一个朋友。”

封鹤凝望他一会儿:“我认识吗?”

“认识。”黎宴调整好慌张的表情,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何况他又没干不好的事,他没有选择撒谎,“是时殊的,他邀请我去玩。”

封鹤想了下:“今天么?”

黎宴摇头。

封鹤便没再说什么。

“你……”黎宴犹疑地看着他,“你不介意?”

封鹤:“介意,介意死了。”

“……”

封鹤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能只依附我,你有自己的朋友,你会开心,就行了。”

“说什么肉麻话。”黎宴耳朵有些热,不敢再直视对方,视线定在山路上,仿佛那里有吸引他的宝物。

封鹤忽地伸手,拽住了黎宴的小臂。

黎宴凤眼睁大丝许。

一抹轻软的触碰擦过黎宴的额头,细微得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温热的吐息同时滑过他的脸颊。

“我是认真的。”那个拽住他的人,语气低哑,带着股寒€€,“你最好不要和他距离太近,可以玩但不能过夜。”

黎宴发现自己的心跳失调了,被这样管着,他以前应是会嫌弃的,可他此时却漫上丝丝缕缕难以言明的情思。

“你管真宽。”黎宴站直了身,避开对方的辖制,他本是想立即远离这场让他无所适从的场地,蓦然记起自己曾向封鹤询问的一个问题,对方还未回答他,“封鹤,你是不是忘记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封鹤倒是反应快,但他刚才就没告白,现在怎么会,于是他说:“以后你会知道。”

“以后是多久以后?”项链果然有特殊含义。黎宴不觉得自己的直觉多么值得称道,这会令他想到前世,他在封鹤到死,都一无所知的事实。

封鹤:“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

黎宴皱起眉:“三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等你三年?”

封鹤不为黎宴的质问退缩:“如果三年里你有了想要的人,我愿意成全。”他平直的薄唇牵扯起一道慎人的凉意,“三年后……”

€€€€三年是我给你自主决定的时间。

封鹤言语未尽,他克制着想去触碰黎宴的手,静默地站在黎宴面前。

以一种温和的说法,告知:“我想成为更好的我站在你身边,你只有我是最好的选择。”

.

黎宴见到裴时殊时,对方坐在船头甲板,不知在看什么。

“裴少,你的人给你送来了。”倚靠着栏杆的公子哥,最先发现黎宴的到来,他似是好奇地上下打量圈黎宴,语气颇为轻佻地道。

“原来你就是黎宴。”另一边待着的青年,在听到提醒后,就将注意力移到黎宴身上,他走上前,“你好,我是沈覃。”

“那边说话的是宁弘清。”

沈覃用好得过分的态度向黎宴介绍,微扬的狐狸眼沁着清透的笑意,不夹杂任何意味深长的纯粹。

“我俩是时殊的发小。”

黎宴看了眼老神在在坐在甲板上不动的裴时殊,见人未有任何表示,他握住了沈覃伸来的手:“你好,我是时殊的朋友,黎宴。”

旁边响起一道噗嗤声。

沈覃面上的笑意也越发灿烂,不轻不重地瞥过一边的宁弘清:“他啊,笑点低,大概是以前过得苦,不多笑笑就没了,以致于现在都改不过来,你别在意。”

“操。”宁弘清笑不出来了。

黎宴摇摇头,收回手:“是要海钓吗?”

沈覃:“没错。”

“聊够了吗?”插进裴时殊不耐烦的声音,“赶紧的出发,耽误多久了。”

宁弘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可我们等的是黎宴啊,你觉得他耽误你时间了吗?”

“没有。”裴时殊下意识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内容,他剜了一眼宁弘清,“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起来。”

黎宴处在他们三人熟稔的氛围中,安静地微笑着装树桩子,仿佛他们谈论的东西与自己无关。

“要喝点什么吗?”还是沈覃比较周到,他拉着黎宴融入他们,“去,坐着。”

他推着黎宴到了裴时殊身侧。

“我不用,谢谢。”黎宴也没有反抗,顺着沈覃推拉的力度往前走,直至和裴时殊对上目光。

“会钓鱼吗?”裴时殊抬起手,拉住了黎宴的手。

黎宴坐到了裴时殊身边:“不会。”

“我教你。”裴时殊好心性地道。

“幸好有你。”宁弘清自来熟地挨着黎宴坐下,“你没瞧见他那臭脸,在你面前真能装。”

“宁弘清。”裴时殊冷嗖嗖地道。

宁弘清咳嗽一声,做了个拉上嘴的动作。

“滚。”裴时殊。

宁弘清麻溜地跑了。

黎宴忍不住笑了下:“你们感情真好。”

“你也可以。”裴时殊。

黎宴表情略微诧异:“你是说,我和他们?”

“那还有谁?”裴时殊挑眉。

黎宴认真地端详裴时殊会儿,确信对方不是玩笑,一些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终是化为简单的三个字:“那挺好。”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冷场。

黎宴寻起新话题:“我们今天午饭就是自己钓的海鲜?”

裴时殊:“嗯,你有忌口吗?”

“没有。”黎宴,“钓一天?”

裴时殊不答反问:“你觉得无聊?”

“今晚要回去。”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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