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在狼群里疯狂造谣 第88章

这样的局面显得既紧张又滑稽,双目血红的猞猁抖动着尖尖的耳朵,冲着始作俑者阿瑟罗露出了獠牙,一副要将她撕碎的样子。

阿瑟罗放弃用qiang去抵抗猞猁,反而对准了老人。

老人好整以暇地抬起qiang,也对准着阿瑟罗,他甚至叼了根烟。

旁边的霍北和加诺站在两边,警惕着阿瑟罗和猞猁,它们利爪勾地,獠牙上沾着一丝血腥气。

阿诺尔去帮助齐楚越狱,被从窗框上翻下来的齐楚砸了个正着,疼的龇牙咧嘴,将这个仇记在了霍北的头上。

只有那群在狗窝里的哈士奇们一直毫无规律地叫着,仿佛在冲业绩一般。

“你应该抬起你的qiang去击杀野兽,对准我有什么用?杀了我,你难道就能活着?”老人看着阿瑟罗,着实不解。

“本来只要我进了屋子就能活着,是你断了我逃生的路,就算我杀了这头猞猁,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坐牢,也不想死,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必死无疑了,不如大家一起死啊。”阿瑟罗面色扭曲地笑了两声:“我差一点点就能活,我活不了,你也得死。”

话是这么说,阿瑟罗的手肘却一直撑着地面,稍稍往后,她眼角余光瞥视着自己和小木屋的距离,盘算着自己杀掉这个老东西之后能不能在猞猁扑过来之前躲进小木屋,逃过一劫。

而老人中qiang之后必然有浓重的血腥气,到时候一定可以吸引猞猁的目光,只要猞猁吃饱了,等药物效果结束了,她也就安全了,而且还能趁机获得这个小木屋,好好养伤。

九死一生,但也不一定不能搏一搏。

老人并不知道她这个打算,正继续上前的时候,阿瑟罗忽然瞅准了时机,她对着老人,直接开qiang,而后准备逃入小木屋,却不想一阵“砰”的巨响,她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那杆本该射出子弹的猎qiang炸膛了,虽然没有要了阿瑟罗的命,但也毁掉了她半张脸,鲜血淋漓。

阿瑟罗捂着脸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嘶嚎声,疼的在地上打滚,qiang支也被丢到了一边,老人走过去半蹲下身子拿起了qiang支,他看了眼,摇了摇头。

机会,他给了,是这个女人不要的。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的,老人握着滚烫的qiang支道:“我给了你机会,只要你不开qiang,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可惜……你简直无药可救。”

其实只要女人不开qiang,这被老人特殊处理过的qiang支自然不会出问题,阿瑟罗也不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但她在无数选择之中,选择了最恶毒的一种,所以必然承担这个后果。

即便是等警方过来了,老人的做法也已经仁至义尽,一切都是阿瑟罗咎由自取。

然而齐楚却不打算将阿瑟罗留到警方过来,那头猞猁被霍北和加诺绊住了,齐楚从拐角处叼来了阿瑟罗之前丢进这里用来吸引猞猁的血衣。

他将这血衣再次丢到了阿瑟罗的身边,而后立刻窜到了较远处道:“霍北!加诺!放猞猁!”

霍北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放弃了和猞猁缠斗,而加诺也立刻选择后退,老人见状直接快步进了屋子,关上了屋子的门,外面有指甲挠门的声音,老人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同一件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外面传来了阿瑟罗的尖叫声,那血衣是之前她用来吸引猞猁,让猞猁去攻击老人他们的工具,没想到此刻被齐楚反过来用,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猞猁狠狠撕咬着阿瑟罗,阿瑟罗身上的鲜血吸引了猞猁,它尖利的獠牙撕扯着阿瑟罗的伤口,就连她金色卷发都被撕扯下来,整整一大块头皮都跟着被撕扯开。

“啊€€€€”阿瑟罗试图爬起来,但一条腿被老人打伤,她根本无法逃脱。

“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救救我……我们都是人类,你要看着我被野兽吃掉吗?”阿瑟罗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丢失了最后逃命的机会。

老人握着自己的那把qiang,门已经锁住了,他听着外面的声音,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野兽撕咬皮肉,咬碎骨头发出来的碎裂声。

阿瑟罗的声音已经从求救变成了满是怨毒的咒骂。

然而很快,这咒骂声也停止了,齐楚趴在远处,霍北就在他的身边,见齐楚一直将头朝着自己的腹部塞,便猜到齐楚应该是有点恐惧了,因为这头哈士奇的尾巴毛都炸开了。

霍北的一只爪子搭在了齐楚的脖颈上,低声安慰道:“没事,她死了。”

阿瑟罗的确是死了,她被药效完全上来的猞猁撕咬成了碎片,而后破破烂烂地拖走了,地上一大片残留的血痕,以及那件衣服。

地上炸膛的qiang上也沾着鲜血,这都是阿瑟罗的血,还有一些碎肉粘在了台阶上,老人在外面没有动静之后才打开了门,他看着台阶上的鲜血,沉默了许久之后。

最后他提了一桶水,蹲下身子,将小木屋台阶上的鲜血给擦拭干净,阿诺尔凑过来嗅了嗅,试图去舔一下鲜血,或者啃一点碎肉,却被老人毫不客气地用饭盆子砸了一下脑袋。

阿诺尔只得不甘心地缩回了脑袋,尾巴垂在身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自己的窝走去,路过狗窝的时候还不忘记恐吓一下里面的哈士奇,站在狗窝外面发出了几声狼嚎,直到被老人扔过来的盆子砸中了脑袋,才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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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警方来的不巧, 他们赶来的时候,阿瑟罗已经死了,老人将情况如实告诉了警方, 叹气道:“这一片的狼群经常被盗猎者盯上, 要不就是扒了皮卖了, 要不就是送到地下赌场, 或者是给一些人当宠物。”

事实上,老人说的都是没错的,而无论是警方还是动物保护者都在加强这方面的防范能力,尽力保护这群西伯利亚的原居民们不受外界的侵扰。

警方最后在小屋四周提取了一些证据, 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正在狗窝里偷吃东西的阿诺尔, 以及一头正在和哈士奇接吻的西伯利亚狼。

“哦, 我想我可以能看错了。”其中一名警察擦了擦眼睛, 转身离开了。

警方离开之后,老人便走到了狗窝旁边,直觉告诉他有猫腻,果然某头西伯利亚狼非常不要脸的将其他哈士奇们赶到了一边, 然后自己埋头苦吃,啃咬着本属于哈士奇们的食物。

这样的行为显然它不是第一次干了,十分得心应手, 尾巴垂在身后, 因为吃饱了食物而愉悦地甩了一下脖子,耳朵略微竖立,那群哈士奇们挤在一起,瞧见老人之后立刻挺直了腰杆, 接二连三地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叫声。

正在偷东西吃的阿诺尔立刻警惕起来, 它并没有着急回头, 而是继续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啃了两口肉,而后便以极快的速度从旁边的窗户上窜逃出去,这速度很快,就连老人立即扔过来的铁盆都没赶上,直接砸在了旁边的窗框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阿诺尔。”老人走过去捡起了饭盆,他吼道:“你的晚餐没有了!没有了!”

阿诺尔回以狼嚎。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遇到偷猎者之前的模样,这一次的战斗中,除了倒霉的加诺,无人伤亡。

加诺多灾多难的爪子再次受了伤,它很喜欢去舔舐自己的伤口,试图这样能让伤口愈合的快一些,但是这样也很容易导致伤口发炎,老人给加诺的伤口缠上了绷带,没一会儿就会被蹭掉。

“不能在继续舔伤口了,不然你这爪子还想不想好了?”老人半蹲下身子,再次给加诺换上了新的绷带,而后又从口袋里扯出了自己的腰带,趁着加诺不注意,速度极快地伸手捏住了加诺的嘴巴,不等这头狼反抗,就已经将皮带捆在了加诺的嘴巴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嘴套。

“等你伤口好了,就不用戴这个玩意了。”老人伸手揉了揉加诺的脑袋,相比起阿诺尔,加诺显得更加谨慎,对于老人有些生疏,即便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它也不会让谁去触碰它的脑袋,果然老人揉了揉之后,加诺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闷吼声,老人这才收回了手。

晚上霍北和齐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被套着嘴套,以至于生无可恋的加诺,它们两个好歹只是有些好奇和诧异,然而阿诺尔则是凑上前,试图伸出爪子扒拉两下,但被加诺低吼了一声后,阿诺尔便收回了爪子,啧啧两声嘲笑道:“€€,你这怎么还能戴上这个了呢?挺有意思啊。”

加诺冷冷地看着阿诺尔,对方这才夹着尾巴往回走。

阿诺尔的性格一向如此,这段时间住在一起,加诺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了,它每次看到齐楚和霍北,其实是有些疑问的,但是看它们和往日并无异样的亲密,又觉得没必要去问。

“你们老大……是怎么当上老大的?”晚上阿诺尔趴在了旁边,看着霍北在齐楚吃完东西之后,一如既往叼着齐楚回窝,便扭头道:“这么明显了,齐楚是狗,你们老大是狼,这都不一样啊,它看不出来?你看看那一群的狗,跟咱们一样吗?”

加诺转头看向那一群哈士奇,正对上它们也好奇的看向这边。

“哦,我忘了,你嘴巴还捆着呢……嘿哈哈哈哈哈”阿诺尔忍不住笑了起来,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巴,趴在了地上,它道:“你说你什么习惯,非要舔爪子。”

加诺有些烦躁地重重砸了一下尾巴,而后闭着眼睛,假装休息。

加诺在阿诺尔的身上看到了自家弟弟的蠢样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阿诺尔至少比加勒阴险一些。

“阿嚏€€€€”加勒狠狠打了个喷嚏之后,它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并不舒服的鼻子,而后在地上蹭了蹭,一旁的赫罗见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加勒甩了甩脖子,它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小木屋,它们已经在这里看了好几天了,但是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在此之前它们从未见过类似的地方,让狼群这就直接去,加勒的的确确是有些踌躇不定。

索亚见赫罗和加勒说话,它的耳朵轻轻动弹了两下,道:“我觉得如果我们想要去,就必须要用其他的办法,之前加诺是怎么去的,老大是怎么去的,我们最好就怎么去。”

“受伤??”加勒问道,它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有些犹豫不决道:“难道要把自己弄伤吗?”

听到索亚的话,赫罗同样也有这个疑问。

然而索亚却摇了摇头,它道:“不,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可以装晕。”

虽然其他的狼也觉得不太靠谱,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点了点头,而后道:“现在,还是再等等?”

“现在吧。”索亚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又勾起爪子舔了舔,道:“我有些怀念老大的样子了。”

被怀念的某头西伯利亚狼正在兢兢业业地拉雪橇,一旁的阿诺尔也跟着拉,同为狼王,虽然打不过霍北,但是这该死的胜负欲让阿诺尔不愿意在拉雪橇这件事情上也输给了霍北。

它的爪子勾着地,老人在往它的雪橇上加货物的时候,它仰起头,一边狼嚎着,一边示意老人往雪橇上多加一些。

一旁的霍北像是打量傻子一般看了眼它,而后回过头,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霍北拉雪橇的速度并不算很快,它更多的是稳重,很少有货物倾倒的情况,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扎实,看上去并不辛苦,至少没有那么辛苦,不像是阿诺尔,简直要了半条狼命。

很重的货物架在了雪橇上,阿诺尔拼了老命往前,这货物比平时沉重了很多,实际上已经超出了阿诺尔的承重范围,但是老人不给它加货物,胜负欲上头的阿诺尔就不乐意拉雪橇,于是老人只得按照它的要求来。

平时只见过偷懒的,没见过上赶着要干活的,这也算是给老人开了眼了。

死鸭子嘴硬的阿诺尔扛着一大堆货物,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整头狼几乎都累趴下了,但是瞧见霍北依旧脚步稳健地去寻找齐楚,阿诺尔立刻又爬起来,一副完全不是问题的表情,脚步虚浮地回了自己的狼窝。

晚上老人给它们都加餐了,这也算是这一整天里,阿诺尔唯一的慰藉。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一头狼受伤了。”老人倒是巴不得这几头狼一直在这里,毕竟狼的力气比狗大不少,雪橇狼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谁不想要,但是他也很明白不能一直把狼放在这里,会让它们失去自己的野性和警惕性。

在野外,野生动物一旦失去了保命的警惕性,那就离死亡不远了。

但是老人也看出来,如果赶这几头狼走,估计他还得失去一头哈士奇。

“你们这打算还真是可以。”老人哼笑了一声,坐在了小木屋的台阶上,旁边几头哈士奇吃完了东西之后,就绕着老人的脚边徘徊,时不时地啃两口木头,老人的小木屋每隔两个月就要维修一次,原因就在这几头哈士奇身上,这要是放上一年不维修,估计第二年老人就无家可归,只能流浪了。

霍北站在齐楚的身后,齐楚吃东西的时候,霍北从来不抢食,但是每当阿诺尔叼着食物从旁边走过,这东西基本是就成为霍北的了。

“嗷呜€€€€”加诺在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吃食之后,有些忍无可忍,可狼群的规矩就是这样,阿诺尔是打不过霍北的,它只能憋着去,然后去找那群哈士奇的麻烦。

以至于它的饭盆子都被砸出了一个凹陷,十分贴合它的颅骨。

晚上时,霍北还会带着旁边的小兔子给齐楚吃,这一带野兔很多,也很容易就抓住了,齐楚拿着野兔打牙祭,圆滚滚的肚皮撑着,贴着霍北睡觉。

幸福的生活让他觉得十分满足,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狗这件事,也忘了之前自己说自己能生崽子这件事。

但是霍北可没有忘记。

这个时间对于西伯利亚狼而言已经有些晚了,一般来说到了□□期即将结束的阶段,霍北的掉毛倒是好了不少,但是问题是掉了毛之后的西伯利亚狼和没掉毛的西伯利亚狼,简直就是两种狼。

要不是齐楚亲眼看着这头西伯利亚狼是怎么掉毛的,估计他都无法相信眼前的狼是霍北,霍北舔了舔爪子,蹭着齐楚道:“到秋冬季节就会长起来了。”

“简直判若两狼。”齐楚深深叹了口气。

但相对比旁边的阿诺尔和加诺,霍北显得养眼多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齐楚尚未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霍北一如既往地仰起头发出了狼嚎声,一般这个时候,只有加诺和齐楚回应,然而这次在加诺和齐楚回应之后,明显又响起了狼嚎声。

“这声音……”齐楚觉得这个声音不像是阿诺尔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又一声狼嚎响起了,这群狼嚎声此起彼伏,就连霍北都站了起来,它迈开步子朝着门外看去,就看到老人站在了小木屋的台阶上,看着下面。

而台阶下,一头狼正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昏迷了。

老人:……

本着救助野生动物的宗旨,他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这头狼的情况,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昏迷不醒,老人只得将这头狼搬回了旁边的仓库。

“赫罗?”加诺一眼便认出了赫罗。

“刚刚的狼嚎声就是它发出来的?”一旁的阿诺尔开口问道。

“不是的,刚刚的狼嚎声是加勒,索亚还有杰拉,唯独没有赫罗的声音,原来是受伤了吗?”加诺下意识认为到了这里的狼都是受了伤的,老人从屋子里拿出了医疗箱,试图去寻找赫罗的伤口,但也没发现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头狼是怎么回事,于是起身准备区拿别的东西时,就从仓库里一块碎玻璃上看到了这头狼正缓缓睁开了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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